第95章
千歲大人太寵朕了怎麽辦 作者:璿璣夫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是誰?" "這是小民的愛妾,她患了病,如今剛吃過藥不久,已經睡過去了。" 他抬頭看了裴確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說到"愛妾"兩個字的時候,對方陰戾的臉色更深沉了。再仔細一看的時候,又好像與剛剛沒有什麽分別。 他不知道裴確打的什麽主意,也不確定對方有沒有認出來自己,因此不敢輕舉妄動,隻是在對方審視的視線裏,繼續等著。 隻見對方往自己身邊走了兩步,伸過手來,就要掀開對方的麵紗一一黎晟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動作,"官爺!" 裴確收回了自己的手,"你怕什麽?"第101章 你給朕吃了什麽? "事關女子清白,官爺手上小心。" 黎晟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頭發與人皮麵具的交界處已經開始滲出薄薄的汗水。 他是真怕,真怕裴確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看出了什麽。 偏偏在這時,他懷裏的人皺了皺眉,往外側了側臉。 一開始他的臉是朝裏的,從外麵看著,蓬鬆的雲鬢下麵,也就露出了一隻耳朵。 這會兒臉往外側了一下,半張臉都露出來了,隻是還好帶著麵紗作為遮擋,臉上又畫了濃重的妝,整個人的靈氣都被蓋住了,就算是仔細看,也和平時大不一樣。 裴確沒有再伸手,他將手收到背後,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怎麽戴著麵紗?可是受傷了?" 這聲問得放輕了很多,吐出來的話戴著微微的啞,像是喉嚨裏擠出來的,隻是他嗓子本就啞了,這一點兒特別的啞摻在裏麵,反倒是看不出來了。 "官爺說笑了,婦道人家,若是臉上受了傷,那不破了相了!" 黎晟捏了把汗,看著裴確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稍稍鬆了口氣,"隻是北邊天氣潮濕,她有些水土不服,急火攻心下,起了幾個水泡。女子愛美,不願意讓別人看見,也就帶著麵紗了。" 裴確沒有說話,盯著他的目光卻讓他止不住骨頭縫裏發寒,他隻能垂著頭站著,不敢接觸對方的目光,怕別人看出端倪。 過了許久,久到他抱著慕容紓的手都差點兒脫力到微微發抖,裴確才輕輕說了句,"去吧。" 黎晟來不及多想,連忙回道:"謝謝官爺。" 他一直垂著頭,垂得太低了,所以才沒有看到對方那寒戾的神色,落在他懷中人身上時,有多柔和...... 也就自然沒有看到,對方看他那一眼濃濃的殺意,恨不得當場把他碾碎了...... 他看著裴確轉過了身,才像是又活過來一般,大口呼吸了兩下,不顧被冷汗打濕的衣服,轉身朝客船走去。 他財大氣粗,自然是要了好的包間。 進了房間,他將慕容紓放在床上,又給他灌了解藥。 趁這個功夫,他像是要透透氣一般打開了窗戶,又不經意地朝來時的岸邊看了一眼。審查的人還在那裏,隻是人少了些,裴確也不見了,應該是搜尋無果,換了地方。 他這才放下心來,自己癱坐在椅子上,扯鬆了衣領,扯過一旁的毛巾擦著脖子上的冷汗。 像是湊巧一般,冷汗剛擦完,船就開動了。 船已離岸,他這顆心才算真真正正放了下來。 隻要沒被查出來,他們順利出了海,那帶著慕容紓回黎國也就是這兩天的功夫了! 板上釘釘的事,自然不需要憂心了。 想著他這兩天的經曆,躲躲藏藏,被衛泱追,被裴確查,不知道一顆心提起來過多少次...... 如今總算能緩一緩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床上的慕容紓。 而這個像極了羽兒的小家夥,終於是他的了...... 他扔下毛巾起身,踱著步子往床邊走。 他又不僅僅是像羽兒,除了這張臉,他還有其他的含義,比如說大周的皇帝,比如說他入主大周的籌碼…… 他得意的笑了。 這一趟來的,可真是太值了。 有這麽多膽戰心驚的經曆又怕什麽,他的好日子在後麵了!看回了黎國,誰還敢看不起他! 解藥的作用發揮得極快,不過片刻的功夫,床上的人就有蘇醒的征兆了。 小皇帝晃了晃腦袋,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裏不再是馬車了...... 腦子裏浮過這個念頭,他撐著身子從床上起來,"黎晟,你把朕帶到哪了?" 黎晟逼近他,視線隨著他領口的衣襟往下走,"以後,你再自稱朕,就不合適了。" 慕容紓掩住自己的領口,伸手將他往後推了一下,"滾開!離朕遠點兒!" 黎晟被他一推。感覺很沒麵子,他毫不留情地扯過小皇帝的胳膊,把他拽到窗戶前,邊走邊說:"從今以後,慕容紓,你就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了,見到我的時候,要自稱臣妾。" "妾你媽!" 慕容紓被他拽的踉踉蹌蹌的,一路到了窗邊。 下一句罵人的話還沒出口,他一雙明亮的眼睛忽然睜大,嘴巴微微張開一一 通過窗戶往外開,外麵是寬闊的大海,再遠一點兒,岸邊站著一群人,衣著打扮他很熟悉,是司禮監的! 慕容紓嘴唇顫抖了幾下,"裴確!" 他忽然反應過來,手掌扒著窗戶,大聲喊道:"裴確!救朕!裴一一" 嘴唇被人捂住了,那人拉著他離開窗邊往外走,慕容紓手指死死地扣住窗邊,指尖用力到發白,費力掙紮著...... "嗚——" 可他身上的藥勁本身就沒過去,根本就掙紮不開,手指也漸漸從窗邊滑下。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他情急之下,張開嘴對著捂住自己嘴唇的手掌咬了一口,黎晟吃痛,放開了他,他踉踉蹌蹌往窗邊跑去,看著遠處的岸邊,剛剛喊出一個"裴一一"字,又被身後的人拽走了。 黎晟扯著他,將他夾在胳膊下拖到床邊,毫無憐惜地將他按在床上。 "本來還想讓你歇一歇,晚上再要了你的!" 他一手按著慕容紓,另一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自己咬開瓶塞,將東西塞到慕容紓嘴邊:"暍!" 知道這不是什麽好東西,慕容紓緊閉雙唇,不敢碰上這東西。 黎晟跨坐在他身上,壓住他不斷踢動的雙腿,一隻手捏住慕容紓的雙頰,將瓶中的藥塞進了他嘴裏。 慕容紓緊緊咬著雙唇,但他的力氣太小了,掙紮不過,不知道是藥瓶磕的,還是他自己的牙齒咬的,隨著不斷灌進去的藥水,他唇瓣上滑落兩滴鮮血。 混著透明的,不知道是什麽做成的藥汁從嘴角滾落下來...... 黎晟將瓶子倒幹淨,又鬆開他,再次從床上起來。 他去旁邊拎過來一張椅子,放在正對著床邊的方向,自己坐了上去,看著床上的人。 他抓著自己的衣領,一隻手伸進舌頭上幹嘔著,可惜他這幾天就沒吃過多少東西,那藥水進了喉嚨就落下去被吸收了,吐也吐不出來。 他一張小臉慘白,鬢邊有因為剛才的撕打滑落下來的幾縷鬢發,一絲頭發粘在唇瓣上的血跡裏,有種淒豔的美。 "你給朕吃了什麽?" 黎晟隻是對著他笑:"不用急,一會兒你就知道給你吃了什麽了......" "你不是不喜歡本王,不願意讓本王碰你嗎?過不了多久,你會求著我碰你的......" 慕容紓睜著大大的眼睛,消化著他的話。 "黎晟!你無i恥!" "你混賬!" "你不得好死!" "還是省省吧!" 黎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嘴邊慢慢吹著,他不急不慢的暍了一口,又不急不慢的回答道:"留著這點兒勁兒,一會兒多掙紮幾下,還能多點兒閨房的趣味!" 慕容紓環視著房間內,他今天就是死在這兒,也不要像這人搖尾乞憐! 黎晟看著他的動作,並不在意。 果然不過片刻功夫,他就覺得渾身脫了力,這種沒有力氣的感覺和之前被他喂了軟禁散的感覺還不一樣:如果是被灌了軟禁散之後,四肢都是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的話;那麽被灌下這瓶藥之後,他開始覺得身上又軟又熱,麻酥酥的,像是被千萬個螞蟻從身上緩緩爬過...... 他輕輕喘息了一下,雙手支撐著趴在床上。 一種無助的,無望的恐懼感席卷而來...... 沒有人能夠救他了...... 他連死都死不了...... 他真要被這個畜生折磨嗎...... 他咬了下自己的舌尖,一陣劇痛傳來,腦子裏麵清醒了一些,他搖了搖腦袋,晃掉了簪的鬆鬆垮垮的一隻金簪子。 黎晟瞧著他的動作,嗤笑一聲。 他暍完手中的茶,卻並沒有起身,就在原地的椅子上麵坐著,不僅不遠的打量著慕容紓的越發嬌豔的臉龐 他也不過去,隻是就這樣看著。 因為他心裏清楚,這種不僅不遠的看著他淪陷,要比現在自己過去強迫他,更加折磨...... 目光滑落到對方的小腹,他放下手中的茶盞,"差點兒忘了!" 他步步走進,伸出一隻手來,放在了慕容紓小腹上。 冰涼的觸感隔著衣服落到他火熱的身軀上,慕容紓哆嗦了一下,揮著沒有什麽力氣的手臂打下他,聲音軟綿綿的,"滾!" 黎晟當真收回了手,"在上京的時候,情況緊急,本王他也沒心情告訴你。" "不如現在說吧!" 他坐在床邊上,看著努力在用理智與欲望作鬥爭的小皇帝。 "反正瞧著現在這個情況,陛下也不會讓本王碰,還是能撐一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