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和一陣有感而發,倒引的淩玨深有同感,白宛和踮腳拍拍淩玨的肩,語重心長地教育起來,「這年頭,好孩子不多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哪天遇見那少年,能幫的,你們就幫一把。還有,同是江湖人,能幫的也要幫一把,比如……這酒樓的老闆。你看,人家小本生意,你們砸了人家這麽多固定財產,論公論私,你都該全數賠了。記住了嗎?」


    趁著淩玨還沒回過味來,白宛和趕緊撤。她一口氣衝出聚仙樓,拍著胸口緩氣。好在姑娘我眼睛尖,看到了掌櫃的殺人眼神,急中生智,找到了替罪羊,溜得快,現在萬事大吉。耶!


    大計得逞,白宛和喜笑顏開,拍拍手,才一轉身就摔了個狗吃屎。


    「妹子,跑的挺快啊。」淩鈺收回從中作梗的右腳,又假意地扶起白宛和,「瞧瞧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多大了,走個道還能摔倒?莫不是欺負了老實人,心虛?」


    「淩姐真會說笑。嗬嗬,嗬嗬嗬……」白宛和打著哈哈幹笑幾聲,以圖混過這陣尷尬。


    「嗬嗬。」淩鈺活動活動手關節,那意味實在太過明顯。


    「淩姐,你,你你你,想幹嘛?」


    「沒什麽,就是想跟妹子你聯絡聯絡感情。」淩鈺步步緊『逼』。


    白宛和咽咽口水,一步一步後退,腦子一轉,計上心來,「淩姐,你看你穿的高貴典雅,這麽磨拳擦掌的,實在有損你的完美形象,要不咱們就算了吧?不行啊,那再換一個。哦,有了,你看武鬥吧,對你形象不好,而且我修為淺薄,又不能讓你打的爽快,不能揮灑自如的決鬥還叫什麽決鬥?你說是吧?要不,咱們文鬥?」


    「你說呢?」淩鈺笑的那叫一個明媚,就像三四月的陽光。


    「嗬嗬,好像不行哈。」白宛和手背在背後,意念集中,回憶在樹林裏和洞府想通的感覺,準備隨手提溜出一隻小怪獸來應對應對。


    這邊,淩鈺一邊倒地逗著白宛和。那邊,淩玨問方闊,「你不去幫忙?」


    方闊笑笑,白宛和也就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要當了真,隻會吃虧,他就是過來人。於是反問:「你怎麽也不上前幫忙?」


    「女孩子們打打鬧鬧,有什麽好當真的。」淩玨抱著靈劍旁觀。


    突然,震天的「嗡嗡」聲音傳來,跟著就是一大片的黑黃『色』鋪天蓋地而來,迅速從白宛和的頭頂飛過,瞄準街道東邊的一個目標,忽然俯衝下去,就聽尖叫聲,怒吼聲,還有萬雷彈爆炸的聲音混在一起,攪的整個街道混『亂』不已,頓作鳥獸散。


    「來的比預計晚了一點啊。」白宛和掐了掐時間,又『摸』著下巴,七分玩笑,三分認真地念叨著:「被這麽一大群黃靈蜂寵愛,正常人一般消受不過來吧。」說完,自己也跟著打了一個寒噤。


    白宛和煽風點火不嫌事大,揶揄道:「淩姐不去看看熱鬧嗎?說不定你的情郎正被零件重組呢。」


    「什麽意思?」淩鈺揪著白宛和衣領的手,一點點鬆開,她大約已經猜到了,卻不敢置信,猶猶豫豫地問:「是青雉身上的湯嗎?你做了手腳?」


    白宛和理理衣領,不答反問:「淩姐真不去看看?」


    還不等白宛和的話落地,淩鈺已經逆著人流,著急忙慌沖了過去。白宛和幸災樂禍,背著雙手在後麵優哉遊哉地跟著,一邊打趣道:「淩姐,你這就不夠意思的吧,你忘了咱們還在決鬥啦?雖然我修為不咋地,但並不代表不能得到應有的尊重啊。你跑那麽快幹嘛,你放心,我加的料很足,那邊一時半會收不了場,要不咱們繼續?」


    前方重災區的人們紛紛往外擠,白宛和追著淩鈺的背影,扒拉著人群,「好心的大叔大爺們,讓讓,讓讓,我急著趕場子呢。」


    「前麵黃靈蜂都蜇死人了,你個小娃娃過去幹嘛?」往外逃的人搖著頭,直罵白宛和是個傻子。


    白宛和才不聽呢,她是誰,仙人的徒弟,開了金手指的好吧,怕啥,隻管沖就是了。白宛和好不容易擠到最前麵,抬頭一看,除了龔家的那幾個人不得已之外,就剩下她和淩鈺不怕死了。


    整個這一坨地帶,黑黃『色』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蓋下來,隻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幾條移動的腿,萬雷彈爆炸時發出的亮光。再加上遠處還在源源不斷地聚攏過來,裏麵死上一批,外麵又立馬重新圍上來,嗡嗡的噪聲混合著叫罵聲,地上顯然已經躺倒了幾個,那場麵,實在滲人。


    「好像玩的有點大了啊。」白宛和兩條手臂上搓搓,搓了一地的雞皮疙瘩,糟糕,秘密恐懼症太嚴重,連自己都噁心到了,熱鬧就免了,可以開撤了。


    還不等白宛和走開兩步,中間黃靈蜂圍成的蜂球裏麵,突然「轟隆」一聲炸開,黃靈蜂跟下雨一樣落下,鋪了滿滿一地,還冒著煙,帶著一股焦香味。


    黃靈蜂畢竟飲山泉靈草的花『露』,雖比不上進階的妖獸零售,但多少有些靈智,目睹了前方的危險,都踟躇著不敢向前。也就是這個時間內,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幾個人背對背圍成一個圈,一邊解決著近前的零散戶,一邊捏訣招雨,將欲近未近的一個下馬威。


    龔家的那一群人,站的如火如荼,反觀白宛和……


    「額……」雖然看人笑話不大好,但是龔家大少,那個叫青雉的哥們,還有那個叫長安的少年,不管他們此前是多麽的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現在都被蜇成了豬頭,腫著一腦袋的包,不僅分不出誰是誰,而且顏值為負。白宛和實在憋不住了,「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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