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連忙架起盾牌,把蘭施護在後麵。裴長纓騎在馬上,頗為無語。“你們護著一個膽小鬼幹嘛呢?”副將叫囂道:“豎子!你這區區幾百人也敢螳臂當車?還不快速速讓開!”裴長纓揚揚下巴道:“你們回頭看看,你那十萬大軍,早就不曉得落在哪兒了。”蘭施道:“你讓開,我可以許諾給你們無數的金銀!”裴長纓將刀收回刀鞘。蘭施眼睛一亮,以為自己說服了他。隻見裴長纓接過旁人遞來的紅纓槍,在手裏隨意掄了一圈。“巧了,我家不缺錢。”話音剛落,裴長纓便一馬當先衝了上來。副將慌忙道:“弓箭手!弓箭手準備!”不等弓箭手架起弓來,裴長纓已經衝至麵前。飛霜直接越過盾牌手,直接落到蘭施麵前!“長纓!不必管其他!”靈梟和其他士兵也衝了過來,與其他金國士兵纏鬥在一起。把蘭施和副將交給裴長纓。副將連刀都沒有拔出來,便被裴長纓一槍挑倒在地。紅纓槍直指蘭施的咽喉。不等裴長纓說話,蘭施就顫抖著嗓子道:“放下、快放下武器!”裴長纓:……靈梟:……其他士兵:……這,剛拔刀呢。好歹打一會。裴長纓收起長槍,彎腰把蘭施提溜起來,扔給靈梟。“綁起來吧,靈梟,咱們真的在打仗?”靈梟把蘭施手腳一綁,嘴巴一堵往馬背上一放。“這一仗,如果記入史冊,看的人估計能笑死,我知道金國人不善戰,但,萬沒想到……”不善戰,好歹能戰吧?這何止是不善戰,說不定把蘭施和鬥雞關一個籠子,蘭施都能輸……裴長纓摸摸袖子裏的東西,歎氣道:“看樣子是沒機會試試這新武器了。”靈梟在懷裏摸了摸,摸出一袋瓜子來:“不曉得他們後麵的部隊什麽時候到,吃點?”裴長纓隨手接了把過來,其他士兵有的也過來抓了一把。被俘的金國士兵:……第212章 求和金國大軍被白將軍像趕雞一樣趕到裴長纓麵前。裴長纓正好嗑完最後一粒瓜子。他拍拍手高聲道:“金國的將士們!你們的大王子已經束手就擒!放下武器,大虞保證不虐、不殺俘虜,待談判完了,會將你們悉數放歸金國!”“此次事端,本就是蘭施為了一己私利、為了兵權而掀起的事端!大虞也不想戰!”金國的將士們相互看了看,蘭施帶頭逃跑的舉動寒了不少將士的心。有一個帶頭放下武器的,其他人便也都紛紛放下了武器。老實說,裴長纓想象過戰場上可能發生的各種狀況,但從來沒有這種飛霜的腳邊有一堆瓜子皮,十萬大軍,直接放下武器。以前如果有人和他形容這種場景,他一定會覺得那個人沒睡醒,或者腦子壞了。“怎麽,不高興?”魏山闕在城門上站了許久,等到了大軍凱旋。他下了城牆打開城門,看到裴長纓那嘴巴撅的都快能掛個油瓶了。裴長纓抱怨道:“師父,我真的從未見過如此貪生怕死之人,架勢還沒拉開呢!就投降了!我跟靈梟閑到嗑瓜子!”“這是戰場!你敢信?而且我的秘密武器沒有得到實戰的機會。”魏山闕明白了,重點是,秘密武器沒有實戰,不清楚具體效果。“無妨,會有機會試的,小將軍今日不戰而屈人之兵,應當高興才是。”一聲小將軍,聽的裴長纓都快飄起來了。立馬把那點不快拋諸腦後。白將軍捋著胡子笑嗬嗬道:“魏督主說的在理,這仗打的輕鬆,也是件幸事啊!”十萬士兵被俘,金國丟的不僅僅是顏麵,還被嚇破了膽。金國國王連夜送來了求和書。裴長纓看著那封金國國王親筆書寫的求和信,扭頭看向蘭鏡:“這膽小、怕死是通過金國血脈傳承的嗎?”蘭鏡笑道:“或許。”周柏書道:“蘭鏡可不膽小,別帶上他。”裴長纓白了他一眼:“你哪隻眼睛見我帶上他了?”蘭鏡拉住周柏書的手道:“金國王室中人,確實貪生怕死之徒多。”這些人,覺得依附於大虞,隻需要靠進貢美人,便可以獲得國家的安寧,沒有必要再過多的招兵買馬,擴充軍隊。周柏書道:“好歹也有十萬行吧,這十萬確實、嗯……”“嗯,大人……這,十萬俘虜……”金國來和談的使臣是金國的宰相。此刻他擦了擦頭上的汗,陪著笑等著魏山闕開口。魏山闕神色淡淡地看著金國呈上來的和談的“誠意”。裴長纓伸長脖子看著,好家夥,金國不大,這寶物挺多啊。魏山闕把卷軸往旁邊拿了些,帶著裴長纓一起看。“十萬俘虜,自當歸還聽聞貴國的大王子將是金國王位的繼承人?”宰相立馬會意:“不,大王子爭勇好勝,匹夫之勇,難當大任!國王陛下會選出一個優秀的王位繼承人。”金國幾乎賠了大半國庫,每年的朝貢翻了一翻。蘭施是被綁成粽子送回去的。裴長纓指著被抬過來的一百多名將士道:“這是偷襲的先頭部隊,蘭施見我們有所防範,便丟下他們逃了。”“因蘭鏡求情,所以,我們找人醫治,沒要他們的性命,如今也一並還給你們。”第213章 邀功“怎麽樣!有提讓蘭鏡繼承王位的事情嗎?”裴長纓一回去,周柏書便迎上來問。裴長纓看了眼蘭鏡:“你得先問問人家願不願啊。”周柏書看向蘭鏡。蘭鏡笑著搖頭:“我沒有治國的才能,倒是我五哥,性格溫和,心懷百姓,至於我,我對金國的感情不深。”周柏書眼睛一亮,他抓住蘭鏡的胳膊問:“那你會一直在大虞嗎?”裴長纓抱著胳膊靠在魏山闕身上,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魏山闕不動聲色的攬住他的腰,輕輕捏了捏。蘭鏡笑道:“我已經在軍器監入職,自然就是願意留在大虞了。”周柏書“哈哈”一笑,環住蘭鏡的肩膀道:“留在大虞好啊,有哥哥我在,沒人敢欺負你!”“噗”裴長纓笑噴了,神了!哥哥!蘭鏡真的不考慮給周柏書的腦子撬開,幫他開開竅嗎?周柏書拿眼睛翻裴長纓:“你笑個鬼?”裴長纓道:“還哥哥,你”腰上的力度突然加重,裴長纓一個激靈,把話咽了回去。他偏頭看了眼身後麵無表情的男人,忍不住抓住那使壞的手。輕輕捏了下男人的手背。白將軍還在,得有個正形。魏山闕反手握住裴長纓的手,眼底那絲笑意大方的昭示著,男人就是故意的。靈梟往白將軍那邊靠了靠,默默做一個起到遮擋作用的屏風。回到房間後,裴長纓撲到魏山闕懷裏,挑眉笑道:“師父,我覺得你好像熱情了很多哦~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小別勝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