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您二位這邊請!”老鴇讓人領著二人上樓,自己則是去叫姑娘了。老鴇一共叫來十來個姑娘,依次唱了兩句小曲兒。裴長纓揚揚下巴道:“左手邊第二個姑娘留下,剩下的可以走了。”有姑娘見了靈梟隨手就給了老鴇一錠銀子,知道這是有錢大方的主兒,便想留下來。她上前兩步,想要去搭裴長纓的手:“這位爺,奴家唱的不好嗎?”裴長纓捏著鼻子道:“好,但是你身上香粉味太重。”姑娘:……老鴇拉了她一把,生怕惹了出手闊綽的兩個人:“那,二位爺且聽著。”關上門,菡萏柔聲問:“不知二位爺想聽些什麽。”裴長纓道:“你隨便唱。”菡萏隨口唱了段采蓮的小調,裴長纓拍手道:“好!來,姑娘喝杯酒。”菡萏移步到桌前坐下,小聲道:“公子。”剛進門,菡萏便聽出來裴長纓的聲音了。與此同時,裴長纓易容進入雲香閣的事情也傳到了魏山闕的耳中。第175章 不能裴長纓低聲問:“是榮王的人將你從牢裏救走的?”菡萏端著酒杯遮住嘴唇道:“不知,但我說想繼續替主子做事後,救我的人把我帶到了榮王麵前。”榮王先是讓她去賭場裏,見她招攬生意的能力不錯,又讓她來雲香閣。最好是能打探到些權貴的私密。私密?說白了,可以作為把柄使用的。榮王手上沒什麽權勢,外族家也是幫不到什麽忙的。裴長纓感到費解,榮王忙活的要死要活的,能得到什麽呢?青樓裏能打探到什麽私密的東西?人家真有什麽致命的把柄,誰會往外說?菡萏又唱了幾段戲。裴長纓一邊思索著榮王的目的,一邊不經意喝了幾口酒。靈梟也不提醒他,反正吃虧的不是督主。盤算著時間,靈梟想著督主差不多該到了,剛踏進雲香閣,應當就有暗衛去稟報督主了。那門就被推開了。一身玄衣的男人站在門口,東廠的番子們進來分列兩隊。男人神色淡淡道:“東廠辦案,閑雜人等回避。”裴長纓直勾勾地盯著男人道:“哎呀呀,我好害怕,督主要如何審問我啊?”靈梟:……頂著個糙漢子的臉,說這種話,太違和了……魏山闕一抬手,菡萏被人丟了出去,隨即門便被關上。一盞茶的功夫,門再次打開。兩個絡腮胡子的人被帶走。一個帽子壓的極低的番子跟著魏山闕上了馬車。老鴇問一臉驚魂未定的菡萏:“那兩個人什麽來頭?”菡萏搖搖頭:“我就唱了幾曲,便有東廠的人闖進來了……”上了馬車,裴長纓一把摘掉帽子,身上這身衣服十分合身,他笑嘻嘻道:“師父,你這是有備而來啊。”魏山闕拇指在裴長纓略微泛著粉色的臉頰上蹭了蹭:“喝了花樓裏的酒?”“昂,喝了一點,花樓的酒好像兌了水,沒什麽味道。”裴長纓老實地回答。魏山闕問:“靈梟沒製止你?”裴長纓搖頭道:“沒有。”他忍不住扯了下衣襟,好像有些熱。魏山闕道:“花樓裏的酒,兌的不是水。”“那是什麽……”裴長纓扯衣襟的手頓了頓,這個天氣涼爽的很,沒理由這麽熱。難道……裴長纓的眼睛亮了亮,他直勾勾地看著魏山闕:“師父~”魏山闕合上眼睛,靠在馬車上,不為所動。裴長纓索性擠到他身邊,扯著他的袖子道:“師父~師父把眼睛睜開~你徒弟都被人下藥啦~你還不快幫你徒弟解解藥?”魏山闕捏住裴長纓的後頸問:“以後還敢自作主張?”裴長纓被提溜著,乖巧道:“我就去跟菡萏打聽點消息嘛。”“菡萏接觸不到什麽重要事情或者重要的人。”魏山闕沒有玩笑的心情:“她若倒戈,你今日去,定有凶險。”心知魏山闕這是關心自己,裴長纓沒有辯駁,討好地笑道:“以後我做什麽一定和師父你說。”“師父,一會回去了,你看能不能……”“不能。”魏山闕果斷回絕:“你自己解決。”裴長纓委屈地癟癟嘴,他就沒有求助過自己的手!他受不了那個苦!隻有師父的手摸摸才可以!“師父”“你自己辦,我看著你。”什麽意思?……督主府,魏山闕房內。裴長纓有些局促,真、真看著啊?魏山闕閑適的坐著:“怎麽,不難受?”難受啊,但,這,他做不到啊!兩個人是吧,那還沒什麽好不好意思的,但,這一個人幹看著那就有點,對吧?見魏山闕打定了主意,裴長纓隻好磨磨蹭蹭的,嚐試與自己“和解”。一抬眼,便看對上男人幽深的視線,裴長纓感覺血湧向四肢百骸。熱氣蒸騰。見他半天不得其法,魏山闕開口道:“上麵可以照顧一下。”“對,另一隻手別閑著。”“往旁邊去些。”說著,魏山闕的嗓音低沉中帶上了些許沙啞。隨著裴長纓的動作,另一處……,呈現在魏山闕的眼前。等到裴長纓二十歲,對他來說確實有些久了……嘖,煩。裴長纓自然也注意到男人漸深的眸色,他喘息著,大方的展開。在男人站起來,向他走來時,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第176章 劉驕此次科考,爆了個冷門,一個叫做劉驕的名不見經傳的舉子一舉奪魁、狀元及第。銷金坊裏,押劉驕的隻有兩人,一個是劉驕自己,一個是裴長纓。裴長纓和劉驕兩個人瓜分了贏來的錢。周柏書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都行?!“喂,你這本金是從我這裏贏的,你好歹分我點。”裴長纓無語道:“你堂堂康王世子,缺這點錢?”周柏書幹脆利落的點頭:“缺!”“出息。”裴長纓抓了把銀子塞到周柏書手裏:“給!”周柏書轉手給蘭鏡:“給,你幫我存著。”裴長纓:……???“這位公子!你真有眼光!”劉驕雙手捧了一捧銀子給裴長纓:“就你押了我能中狀元!你就是我的伯樂!”裴長纓也不推辭:“那我就沾沾狀元的喜氣了。”劉驕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我能高中,但中狀元其實是沒想到的,之前還有人說我撐死能考個舉人,幸虧我沒聽話拿錢啊,我是說,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我先走了。”劉驕匆匆離去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