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兒,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受這些罪。你打我罵我吧!但求你千萬不要再離開我!”施裕將頭搭在她頸間,低聲懇求道。


    “我為何要打你罵你?傷了你好再讓那妖女來尋機報復我嗎?我白小ju命雖賤,可還輪不到她來糟蹋!”白小ju嘴裏說著狠話,眼裏的珠子卻忍不住嘩嘩的往外流。


    “娘親,哇哇,哇,娘親!”小傢夥見兩人神色緊張,終於忍不住在白小ju懷裏哭了起來。


    “棗棗,乖,好兒子,不哭!”白棗棗的哭聲把白小ju的心都哭碎了,可孩子現在哪裏能聽得她的勸,早被這樣的場麵嚇壞了。


    “施大哥,你為什麽要來?你一來就隻會惹得姐姐哭,你可知姐姐為你苦了三年。冰天雪地,她還帶著個孩子,要受旁人多少冷眼。姐姐心氣傲,又怕別人的指指點點帶給陸雨澤他們不便,棗棗一出生,便自願來到這鳥無人煙的紅棗林。你說,我們好不容易過的平靜了些,你就又來惹姐姐生氣!”


    施裕聽得沈慕夕的話,心中疼的要裂開一樣。為什麽他不能早一點找到她,讓她少受一些罪,少受一些痛苦。


    作者有話要說:jj抽的好銷魂啊,發個文得發幾遍才可以捏,呼呼,好累,今夜努努力說不定可以結局的,那個親們明天一定要來看結局啊!暖暖的甜甜的。


    改錯字,卓改捉


    ☆、第四十七章


    “對不起,ju兒,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們母子受委屈了,對不起。”施裕圈著她們的手又是緊了幾分。


    “快放開我!放開我!”白小ju有些焦急的祈求著。


    “我不放,這輩子,再也不放,更不會弄丟你們。找一個人太累,我施裕這輩子再也不要做這樣的蠢事!”施裕終於濕了眼眶,發自肺腑說出了自己這一生的所求。


    白棗棗哇哇哇哭的越來越起勁兒,看來大人們的舉動著實嚇到了這可愛的小包子。白小ju忽地大喊一聲:“你個傻子,再不鬆手,我兒子就被你嚇傻了!”


    施裕身體一僵,連忙鬆開了懷裏的人。果然方才被自己的忽略的小傢夥,現在正聲聲震天的影無比尖銳孩子聲的哭喊著。白小ju趕緊抱著孩子坐到椅子上,又讓小棗棗側身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邊給他試著眼淚,一邊小心翼翼的低聲哄著:“棗棗乖,棗棗不哭哈,都怪娘親,娘親該打!嚇著棗棗了!來,不哭,給娘親笑一個!”


    施裕又是一個愣怔,他突然發現,原來小孩子是可以這樣毫無顧忌的放聲大哭的。他這個做爹的消失了這麽久,竟然一見麵就嚇著孩子,更加的不可原諒。他愣在當地,凝視著小娘子柔聲細語的誘哄孩子的模樣,真的是有鼻子有眼的真情流露。轉眼間,她已經為人母了,再不是當初那個笑窩在自己懷裏的小女孩兒了。這些年,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麽,錯過她的成長,錯過了孩子的出生,錯過了三年可以保護她們母子不受欺淩的機會,還是錯過了他本應該甜甜蜜蜜抱得美人歸的幸福?


    他悔不當初,雙拳在握,眼裏又是一滴自責的淚水淌了出來。


    白小ju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讓自己的心頭寶貝改大哭大叫為隱隱啜泣。她抬眸一看,正好趕上施裕淚滴滑落的那一幕。他哭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這個小妻子麵前毫不掩飾的悲傷軟弱。她能看懂這男人眼淚的含義。這些年,他也瘦了,那個女人沒有好好照顧他嗎?為何她能感覺到他心中無限的悲傷,自責,悔恨?甚至遠超過她這個理所應當傷感失落的人。


    她示意沈慕夕帶棗棗到另一間屋子,小傢夥似乎哭累了,倒也沒有太大的反對。


    她顫抖著試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聲音早就變得沙啞,“你哭了?戰場上歸來的英雄怎麽說哭就哭了?”


    “那是他從未想過他戎馬一生到底錯過了多少歲月年華,英雄,總會有淚滿襟的一天,隻要是遇到他心愛的女子!”施裕逼視著白小ju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說道。


    “噢?照理說你應該回你的勇獵王府,麵對著你的如嬌美眷聲聲泣泣才是,來我這裏似乎是選錯了地方!”白小ju話有酸意的斜睨著施裕。


    “ju兒,不要再提她了,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她,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因為她,我們夫妻二人又生生分離了三年,彼此痛苦了三年,這還不夠嗎?”施裕哀傷的說著,他痛恨尹藍幽,若不是白小ju質問,他連關於她的一個字都不想提及。


    “可她明明就是一個活生生存在的人!她這輩子都會阻隔在我們中間。你知道嗎?你們穿著大紅色喜袍迎風而立的那個日子我永遠都忘不了,她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的心。我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勸服自己,我的幸福毀了,在那一刻全都毀了,我得認命!我得努力忘記你,這樣我才能呼吸,才能活!你太殘忍了,你知不知道,給予了我所幻想的一切幸福,卻又親手將她推進了漆黑冰冷的無間地獄!”她突然情緒激動的站起身,直直的站到施裕麵前哭泣著質問著。


    施裕雙手抓住她顫抖的肩膀,白小ju惱怒的一下子甩開。他固執的走近,用力的將人扯入懷中,白小ju全身被鉗製住,拚了命的亂打亂踢。“你放開我,放開我,說不過我就會這一招嗎?難道你還想一輩子把我困在懷裏,我不會屈服的,不會屈服的!”


    施裕將腦袋搭在她的頸窩兒,耐心的等她靜下來,才慢慢說道:“都是假的,求你不要相信那天的事情,我已經為我做的錯事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躺了整整一年,也讓你從我的生命裏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三年,相信我,ju兒,這些年不是你一個人在痛,我也是,杳無音信的你每夜都會讓我噩夢連連。我夢見無邊無垠的蛇群,夢見燒紅了半邊天的大火,夢見你聲聲悽厲的呼喚。我每日每夜都在折磨自己,我越是思念你,牽掛你,我的心就會如刀割般一樣痛!我隻知道,隻要你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裏活著,我就是翻遍了所有的土地,也發誓要尋回那個受傷離去的你!”


    “等等!你說你在床上不能動彈躺了一年?是怎麽回事?”白小ju被他這句話驚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便插嘴問道。


    施裕發現她已經不再反抗拒絕自己,才緩緩的鬆開了手,捋了捋她額前的幾絲碎發,說道:“那個女人給我下了一種叫噬心蠱毒的毒蟲,企圖控製我七天七夜的意誌,惟命是從。七日之後,我便會元氣大損,形同枯枝,需躺在床上調養一年才可痊癒。”


    “噬心蠱毒?”白小ju額上開始冒虛汗,“真的會讓一個身強力壯的人七日後便如抽了氣的活死人一樣動彈不了?”


    施裕點點頭,咬牙含恨的說道:“沒錯,正如她可以驅蛇策狼一樣,那是一個十分邪惡的女子,她的陰謀詭計絕非常人能想像到的狠辣?”


    “原來真的都是她搞的鬼!”白小ju嘆息的說道,眼裏的火光卻是恨不得要將這女子碎屍萬段。“既然這樣,你一年前就好了,為何現在才來尋我?”她眸光一閃,再次質問。


    “我七日後醒來,就命人去找了,誰知你們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等了三年才有你的消息。”施裕急忙說道。


    白小ju一時無話。琢磨了半天終於重開貝齒。


    “那……我當日說的話你是不是也沒有聽到。”白小ju的心思終於放開一些,想起那日自己說過的絕情的話,是不是也同樣傷了他的心。


    施裕深深地看了小娘子一眼,憂心忡忡的說道:“那日不是我故意不攔你,是我正在與心魔鬥爭,痛苦不堪。使不出半點力氣,口又不能言,我才……”


    “不要說了,我再問你一句話,身和心丟了嗎?”白小ju凝視著施裕,一眨不眨的等他答話。


    施裕今日愣怔太多,自己正在費盡心思忙於解釋,卻不想又被小娘子扔下的一句話炸的暈頭轉向,“傻了?問你話呢?你是不是和那女子,你們……”


    “沒有沒有,當日她的計劃被你的到來給毀了,她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我一看到你,竟衝破了她的控製,提前進入了假死的狀態,她什麽都沒來的急做,真的!”


    “沒騙我?”白小ju瞥了一眼施裕,心裏有股明朗的喜意。


    “沒騙你,句句屬實!”他誠懇的說道。


    “傻子!那你來找我,準備把她怎麽辦哪?家裏養一個,外邊養一個?”白小ju不滿意的嘟著嘴,假裝隨意的說道。


    “她已經死了,用如此毒計傷你和孩子的人,多活三年已是我能給的最大的極限。”施裕眼眸中閃過狠戾,似乎正因為沒有親手結果她的性命而感到不解氣。


    白小ju嘆了口氣,主動攀上他的脖頸,這個動作擱置了三年,竟還能做的如此熟練。“那你這次來,到底是怎麽想的,要讓我回你淩北的勇獵王府,我是不會回去的。那裏有太多的束縛,總讓我活得提心弔膽的。”


    “ju兒,你這話的意思是原諒我了嗎?”施裕不敢置信的望著白小ju,他以為他鑄下大錯,又害他們母子吃了這麽多的苦,她一定不會輕易原諒他。


    “還威名赫赫的大將軍,我白小ju的心眼兒有那麽小嗎?你該受的懲罰都已經受了,身和心也歷盡千辛為我留著,我要是再耿耿於懷,那就是笨頭笨腦不知道抓住幸福傻女人了?”她沒好氣的嘟嘴一笑。


    “ju兒!我……”他抱住她的腰肢,在空中旋舞了好幾圈終於放下,“ju兒,有你真好!”


    她踮起腳,慢慢的湊到他的唇邊,輕輕的摩擦了一下,望著他的眼眸用心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捨得那樣傷我的,是我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不管不顧離去,讓你一個人獨自受病痛的折麽,是我不好!都是我頭腦不冷靜,害我們損失了三年相依相戀的機會。相公,其實是我不好!”


    施裕激動萬分,按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吻了上去,這個讓他心疼,愛憐的女子,他真想用深深地吻告訴她自己究竟有多愛她,愛入骨髓,不死不休。


    兩人正在廳堂裏深吻纏綿,忽然一個聲音冒了出來,“白姑娘,我娘她來看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再有一章應該結局了,哎,困得實在受不了,睡覺去,下午再結!


    ☆、第四十七章


    白小ju一個驚嚇,連忙推開了施裕,。兩人轉身看向來人。隻見陸雨農、陸雨澤正攙扶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進了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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