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和寧家的事兒交給齊元安去處理了,蕭雲笙先去陵墓那邊貼一些祛陰符,暫時把局麵給穩住了,不過維護不了多久的。


    齊元安忙的腳不沾地,馬上要秋闈了, 靖安帝讓他跟著幫幫忙,弄一個副考官的職位給他了。


    主考官是也是老熟人, 邱家大老爺邱梓鴻, 他家老爺子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少說還能活十年,邱家對蕭雲笙極為感激。


    因為蕭雲笙的關係, 邱梓鴻也很關照齊元安, 細心的交代科舉的各種流程,會遇到的各種問題,一點兒不藏私的。


    齊元安也很謙虛, 認真學習,沒有一點兒太子的架子,讓邱梓鴻更欣慰,未來儲君有這般穩重的性格,臣子們的福氣,萬民之福啊!


    中間還有個小插曲 ,九皇子不知道怎麽想的,用了一個平民的身份, 也來參加科舉了。


    齊元安本來是不知道的,學子們進考場之前有一項拜見考官的儀式, 齊久安一身普通的書生打扮,讓齊元安給看到了。


    齊久安短暫的慌亂一瞬間, 又裝著沒事兒人一樣,沒有人規定皇子不能科舉的呀,他就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他也是很有才華的,不是靠祖宗吃飯的草包皇子。


    齊元安隻是深深看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 他想考,那就考唄,可若是敢做小動作,提前偷考題什麽的,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蕭雲藍和林清遠都要參加的, 這一屆的才子非常的多,又是一場龍爭虎鬥了。


    蕭雲藍原本是要先考中秀才,然後再來秋闈考進士的,因為是勳貴子弟,有一個免試名額,能越過秀才,直接考進士,這是朝廷對勳貴的優待之一。


    勳貴家族之所以值錢,就是因為朝廷的各種優待,不過靖安帝已經很久沒有封新的勳貴了,還在不斷裁撤老的勳貴家族,減輕朝廷的財政負擔。


    所以勳貴的分量格外的重,很多寒門子弟都想結交勳貴子弟,他們有一個舉薦官員的名額, 對寒門子弟非常重要。


    見完了主考官,蕭雲藍和林清遠一起回侯府,他現在就住在侯府了,和蕭雲藍一個院子, 兩人就差一起睡了。


    在林清遠這個大才子的指點下,蕭雲藍的功課也是突飛猛進呢, 就算考不中二甲,一個同進士是沒問題的。


    越是學的多,蕭雲藍越能感受到讀書的艱難,要讀的書真是太多了,看不完,根本看不完啊!


    隻能按照林清遠劃的重點去背,臨陣磨槍,重在參與了。


    他們走出考場,林清遠被幾個讀書人給攔住了,“清遠兄,你都多久沒有回書院了?這是有了金主,不要同窗了嗎?”


    說話的是林清遠的對頭,叫方世成的, 同樣是寒門出身,學問都是排得上號 ,隻是方世成一直被林清遠壓著一頭,萬年老二,就對林清遠嫉妒又不服的,沒少說他壞話。


    他這個人比較油滑,善於交際,比林清遠高冷的性格好相處些,結交了一批朋友,也算是個風雲人物了。


    當初他也是宋玲瓏的舔狗之一啊, 隻是宋玲瓏看不上他, 剃頭挑子一頭熱,沒少給宋玲瓏送禮物, 宋玲瓏隻給一個笑容,就樂嗬嗬的找不到北了。


    宋玲瓏死後,他還消沉一陣子,現在才緩過來一些。


    林清遠看著他們, 滿不在乎道:“是啊,有金主養著,為何要回書院?金主家的書看不完, 還能給我找大儒當夫子,單獨授課,誰有閑工夫跟同窗交際?


    不好意思,我要回金主家吃飯了,養精蓄銳,隻等科舉,沒時間陪你們玩兒啊。”


    方世成目瞪口呆:“你,你還有一點兒讀書人的骨氣嗎?”


    林清遠很無辜:“你這話說的,我隻是交個有錢有身份的朋友,一起讀書,怎麽就沒有骨氣了呢?


    既然你們這麽有骨氣,那就一直保持,以後誰家權貴結交你們都不屑一顧,保持你們的傲氣,我看好你們啊,繼續努力吧。”


    林清遠還拍拍他們的肩膀, 然後跟著蕭雲藍離開。


    “你……”方世成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牙尖嘴利的林清遠,真是可惡!


    蕭雲藍回頭涼涼看他一眼,他趕緊露出諂媚的笑容:“蕭二少好啊!”


    “本少不好, 好好走個路都有癩蛤蟆跳出來,惡心死了!”


    方世成被懟了 ,也不敢吭聲,反而賠罪:“是學生的不是了, 蕭二少勿怪!”


    “哼,你既然知道林清遠是本少的人,還對他出言不遜,豈不是沒把本少放在眼裏?現在裝什麽裝?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一個,你就是當了官,也是個貪官佞臣!”


    方世成臉色慘白, 讀書人最注重名聲,這話若是傳出去,他還能做官嗎?


    林清遠心下不忍,道:“二少別這麽說,這人氣量小,心眼兒不大,學問倒是有可取之處,若是能靜下心來好好做學問,會有一番成就。


    當然,若是自己想不開,斤斤計較, 就難有寸進了。


    咱們走吧,別為了不相幹的人耽誤時間,你還有好多書要背的。”


    方世成一張臉白了紅,紅了白的,他沒想到林清遠會幫自己說話,羞愧難當。


    蕭雲藍冷哼一聲:“再有下次,本少定不饒你,看在林兄的麵子上不跟你一般見識。”


    他們走後許久,方世成長長吐出一口氣,“我不如林兄啊,慚愧,慚愧!”


    ……


    這些小事兒蕭雲笙是不知道的,就連二哥的科舉她也沒放在心上, 武將家族, 科什麽舉啊, 好好練槍不好嗎?


    二哥願意,她也不反對,多讀書總是好的。


    張無妄走了,沒有帶走白無笙,蕭雲笙舍不得他哭,雖然知道是幹嚎,還是心疼的。


    等齊元安忙完這一陣子,他們一起去龍虎山拜訪,順便送白無笙,給孩子一個接受的時間。


    林聽道最高興了, 又能陪著大師兄了,她修行的術法不一樣,不需要提升自己,隻需要仙家法力足夠強大,她就能強大。


    所以蕭雲笙沒有督促她修行,而是督促白老六了。


    丟盡陵墓那邊,把那個活物找出來,修行又能進步了,這次不蛻皮不準回來了。


    陵墓裏還有那麽多蝙蝠呢,足夠它吃一陣子了。


    白老六哭唧唧, 舍不得離開侯府啊,張嘴就能吃雞,為何要苦哈哈的自己去抓獵物呢?


    可是不敢反抗,蕭雲笙真的要揍蛇的。


    蕭雲笙沒有忘記自家三徒弟, 了塵大師要搶人呢,不能讓他輕易得手。


    派人去喊他來, 蕭雲笙拿著興德道長送給她的陣法書在看, 研究一下陣法, 若是能和符紙相結合,組成符陣,威力會翻幾倍呢。


    正看著,就聽到薛景書跟丫鬟們打招呼的聲音:“ 芍藥姐姐今日的唇膏很漂亮啊,顏色真不錯,是用紫色的芍藥花做的吧?”


    芍藥羞澀道:“是啊,薛公子好眼力, 我還覺得顏色太深了呢。”


    “不會啊,天亮了,這個顏色正好呢, 春天適合桃花粉色,夏天適合水紅色,秋冬的時候 深一些更亮眼,這樣就很漂亮了。


    當然,也是芍藥姐姐長得漂亮,什麽唇色都好看 ,我去見師父了,芍藥姐姐回見了。”


    “去吧,小姐看書呢。”


    蕭雲笙抬頭,蹙眉,這家夥挺會哄女孩子呀!


    這還沒完呢, 薛景書看到林聽道,又是一番誇讚的話:“二師姐,你今日穿的藍色衣裙很大氣的,比素白的好看, 我剛得了一串藍寶石,回頭送給姐姐搭配衣服了。”


    林聽道笑眯眯的:“多謝師弟了, 你的眼光自然是極好的,我給你錢啊, 不能讓你破費了。”


    “給師姐用的,哪兒能要錢啊?師姐戴著漂亮,就是這珠子的福氣。”


    蕭雲笙已經忍不住了, “你說完沒有?跟誰話都這麽多的嗎?”


    薛景書眼神清澈,在蕭雲笙看來卻有一些愚蠢,忍不住懷疑自己,收下他是不是一個錯誤?


    “師父,我不是跟誰都說這麽多的,隻對漂亮親近的姐姐才說的,師父生氣了?


    師父,你年紀不大,別繃著臉, 十分的顏色隻剩下五分了,太子殿下會不喜歡的。”


    蕭雲笙:“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二師姐救我,我說錯什麽了嗎?”


    林聽道求情:“師父別生氣,他就這張嘴, 您自己收的徒弟,自己還不了解嗎?”


    蕭雲笙瞪大眼睛,這是說自己造的孽自己受著嗎?


    林聽道無辜,她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師弟這麽嘴甜可愛,怎麽忍心怪罪師弟呢?


    她對薛景書也沒別的想法,就是單純的疼愛弟弟而已。


    蕭雲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無語,“ 讓你來不是哄人開心的, 那麽會說,這幾本經文今天都背會了,背不會不準回去。”


    “好的,師父,我會努力背誦的。”


    薛景書背的都是超度祈福的經文,回頭蕭雲笙教導他踏罡步, 做法事的時候用, 以後誰家做法事都交給他了。


    想著了塵法師,他就來拜訪了,沒有下人稟告,就這麽出現在院子裏, 惹來薛景書單純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他,像是可愛膽小的兔子一樣。


    “阿彌陀佛,這位就是薛施主吧?”


    “大和尚認識我?”


    蕭雲笙咳嗽一聲:“ 大師也不打聲招呼,突然過來,有點兒不禮貌的吧?”


    “本座也不是外人, 不跟雲笙道友見外了, 請我喝茶吧。”


    還真是不見外,蕭雲笙領著他去花廳喝茶,叮囑薛景書:“好好背書,不然沒飯吃的。”


    “哦,師父,我已經背會一本了, 肯定能吃上飯。”


    了塵大師眼神慈愛, 蕭雲笙卻變了臉色,“繼續背,少說話。”


    薛景書委屈,他什麽都沒做,師父怎麽又生氣了?


    該不會來月事了吧?每次女子來月事都會心情煩躁的,肯定是這樣子的。


    蕭雲笙也就不知道他想什麽,不然能打爆他的頭,你才來月事了呢,你全家都來月事!


    領著了塵大師去喝茶,道:“人也看過了,別想搶走啊,等我用幾年,先給你培養培養。


    你貿然讓人家做和尚,人家家裏也不能答應,不如我道家好,不用剃度,不耽誤娶妻生子, 他家人樂嗬嗬的給送來了。”


    最重要的是能攀上蕭家,對榮國公府來講也是一件大喜事啊, 現在要說誰家是京師第一門第,肯定是蕭家了,未來的太子妃可是出自蕭家呢。


    了塵麵帶疲憊, 道:“不是本座非要跟你搶,而是貧道修行出了問題,沒有時間等了。”


    “出什麽問題了?”


    了塵大師的眼睛突然變成了黑色的,身上纏繞著一絲絲的黑氣,蕭雲笙臉色大變:“你哪兒招惹這麽深的邪氣, 祛除不了嗎?”


    “這是本座的業障,也是心魔吧,無法祛除, 所以想給寺廟留下下一任的繼承人,本座也能放心雲遊天下, 尋找祛除之法。”


    “心魔?這個我能治。”


    “雲笙道友別開玩笑了……”


    了塵不信,可是蕭雲笙取出兩顆蓮子來,是那朵修煉出靈性的蓮華精結的蓮子,最能讓人清心寡欲了,淨化心靈。


    “這是靜心蓮子?”


    “我i也不知道,你試試吧,我這兒不少呢,一天吃一顆,什麽時候把心魔祛除,你再停下來。”


    “太浪費了,七顆足矣,雲笙道友,本座欠你一個大人情啊!”


    “都是老朋友了,不足掛齒的, 別跟我搶徒弟就行。”


    “一碼歸一碼,徒弟還是要的, 欠你的人情本座另外歸還。”


    有了靜心練字,了塵渾身輕鬆, 修行都進步一些,惹來蕭雲笙的羨慕:“你這修為到了什麽程度了?我怎麽看不透呢?”


    “我也不知道,你我修行的功法不一樣, 不敗金身我已經修煉到了極致, 神魂出竅能維持三日。”


    蕭雲笙麵無表情:“今兒沒準備你的素齋,你走吧。”


    她不承認嫉妒讓自己麵目全非了,一個和尚,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竟然修行這麽高,太受打擊了。


    了塵大師失笑, 她還是這麽好勝心強, “雲笙道友,你的修行也進步不小啊,這功德之力比我都要厚呢, 何必跟我比呢?”


    “我沒有,你瞎說,隻是單純不想跟你說話了。”


    蕭雲笙傲嬌道,喝口茶掩飾尷尬。


    突然,蕭雲笙想起一件事兒來,“我母親的靈魂之前被人蘊養多年, 後來進入我的識海裏,我該怎麽救她呢?大師可有好的法子?”


    “ 你的母親?”


    蕭雲笙把三叔做的好事兒講一遍,沒有說他對母親的感情, 了塵也不多問, 世人都有愛恨情仇,做出很多無法理解的事情來,他不理解,隻是尊重。


    “你若是信得過我,不如隨我回大相國寺,放在寺廟裏的養魂燈裏,我幫你蘊養。


    雖然你的識海也能保護女施主的神魂不散,畢竟是外物, 你的識海會本能的排斥她,達不到蘊養的效果,隻會讓女施主的神魂漸漸虛弱, 對她不利。”


    蕭雲笙高興道:“麻煩大師了,這就走吧,順便吃你家的素齋,別來我家蹭飯了。”


    “好吧,雲笙道友真是摳門,想讓你捐贈香火錢呢。”


    “別想了,我還想偷你家功德箱呢。”


    佛門那麽多香火錢,還惦記自己這點兒錢,真是摳門兒。


    他們都不需要出去, 了塵大師直接帶著她飛出去, 速度極快,尋常人隻感覺到一陣風吹過,人就不見了。


    再次落地,已經到了大相國寺的內院,是住持的住處。


    蕭雲笙很淡定,她遲早也能修行到這個地步,現在嫉妒,反而會壞了道心。


    隨著了塵進去他的禪房, 了塵讓她先喝茶,回屋去取來養魂燈,一盞很普通的青銅燈盞,他用蕭雲笙的血加入進去, 點亮了燈盞。


    然後讓蕭雲笙躺下, 閉目休息,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再次醒來, 養魂燈已經布置好了,散發著黃豆大小的光芒,給人很親切的感覺,甚至還閃了閃,像是和蕭雲笙打招呼一樣。


    “這就好了嗎?”


    “是的,以後每個月你來加入你的血液,對她恢複有好處,明年的中元節,你可以送走她了。”


    “要養一年嗎?”


    “養的時間越久對她越有好處,若是能有百年之久,她都能凝練出真神,能自己修行, 找到合適的天材地寶,幫她恢複人身也不是不可以的。”


    蕭雲笙激動道:“真的可以嗎?”


    可是想想要百年之久,那時候自己說不定都死了,把母親複活又有什麽意義?


    算了,不想那麽多,頭疼。


    “ 多謝大師,你可幫我大忙, 我三徒弟讓給你了, 隻要你能讓薛家點頭,我沒問題的。”


    薛景書不知道自己這麽快就被師父拋棄了,可憐的孩子還在背經書呢,怕沒飯吃。


    蕭雲笙了斷了一樁大心事, 蹭了一頓齋飯,美滋滋的下山回家了。


    ……


    時間還早,蕭雲笙難得有空,就在京師逛逛街,感受一下百姓的煙火氣, 對心境也是一種提升。


    路過書院的時候, 看到有差役封鎖書院大門, 很多書生都在外麵議論紛紛, 出什麽事兒了?


    “這位兄台,裏麵出什麽事兒了?這麽多官差啊!”


    “姑娘剛來吧,死人了,一個讀書人突然死在自己的宿舍裏,眼看就要科舉了,出了人命案子,官府在查案呢。”


    “死人了? ”


    蕭雲笙看封鎖的差役有些眼熟,過去問道:“齊元安在不在裏麵啊?”


    差役馬上行禮:“見過蕭小姐,我們大人在的,他親自查辦此案,小的帶您進去找大人吧。”


    “好,麻煩你了。”


    “不麻煩,應該的。”


    差役很樂意幫蕭雲笙,誰不知道這位大小姐的能力啊,沾點兒福氣兒也是好的。


    蕭雲笙送他一張平安符, 差役樂嗬嗬的貼身收起來,連聲道謝,繼續去守門了。


    齊元安正在擰眉審問同宿舍的書生, 案子沒有一點兒頭緒啊,他就這麽死在自己床上了, 麵目安詳,像是在熟睡一樣。


    “阿齊,我來了。”


    “雲笙?你怎麽會來?”


    “路過,看到人多來湊湊熱鬧,沒想到是人命案子,怎麽說的?”


    “仵作說是猝死,最近壓力大, 他連續幾天熬夜讀書, 心髒受不住, 算是意外,隻是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兒。”


    蕭雲笙問道:“ 讀書人大多熬夜用功,猝死也不意外,不過他還年輕,若是平時沒有心悸頭暈的毛病, 精神也好, 沒有病因,不會突然猝死的。”


    “對,同窗都說他身體健康, 天分不錯,在書院一直是頭幾名, 這次科舉就算不中頭甲,二甲是沒問題的,他一直很注意休息,不該暴斃猝死才是啊!”


    “ 要不晚上來,我招魂試試?”


    “如此最好了,雖然我更想用常規的手法來破案,不過非常時期,死了一個讀書人,對科舉不利,還是早點兒了斷案子才好啊。”


    蕭雲笙也是這麽想的,齊元安第一次主持科舉,雖然是個副考官,也是意義非凡,萬一是針對他的陰謀呢?


    齊元安就收工了, 帶走了書生的屍體, 封鎖宿舍。


    回到侯府, 林清遠和蕭雲藍急匆匆要出府去,蕭雲笙攔住他們:“你倆幹嘛去呀? ”


    林清遠道:“我一個同窗突然死了,上午我們還說過話,吵了幾句,鬧得不太愉快,我們想去看看情況。”


    “別去了,我剛從那裏回來,那個書生你認識?”


    “ 叫方世成,心高氣傲, 總愛跟我一較高下,隻是一直比不過我 ,可我從未想過他會死啊!”


    林清遠說不出的唏噓, 方世成雖然人品有些小毛病,才華是真的不錯,這麽死了豈不是可惜?


    更別說他也是寒門出身,讓林清遠感同身受,他的家人該有多絕望啊!


    “今晚上我會去招魂問一問,你可以跟著來, 送他一程,他若是有什麽遺願也幫忙處理一下,也是一樁功德。”


    “那好吧,我們晚上一起去。”


    林清遠鬆口氣,能幫幫他,心裏也會舒服一些,蕭雲藍:“算我一個,我也要去啊,我也懟了他,那人雖然討厭,卻罪不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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