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己來。”夏寒青將他抱起來輕輕放到椅子上,自己則起身背對著蕭則緒去解身上的鎧甲。如今平珠城破,也不必再整日鎧甲重裝,況且這鎧甲阻斷了他和陛下,他不喜歡。蕭則緒起身又故意繞到他前麵去幫他摘下厚重的鎧甲,說是解戰袍,誰知道手往哪裏亂放?夏寒青紅著臉任由他胡鬧。光線照在地板上落下一片光亮,鎧甲落在架子上,將軍坐在陛下腿上,雙腿環著陛下的腰,緊密相連。“陛下,白天是否?”蕭則緒在他臀上捏了一下,委屈道:“將軍不是想我千千萬萬遍嗎?可惜這個節氣沒有桃花,但第一百三十六頁,朕自然要滿足將軍。”夏寒青將燒紅的臉埋在蕭則緒脖頸間,摟著他的脖子,輕呼一聲,氣喘微微。“來年三月芳菲,朕一定補上桃花。”蕭則緒呼出一口熱氣,吻了夏寒青唇角,眼底笑意不減,“將軍還想我嗎?”“想……”“還想第幾頁?”蕭則緒直接起身將人抱起來,走了兩步,夏寒青纏在他身上,死死咬著下唇,這麽一動有些更深……二人在王宮內胡鬧了許久,夏寒青坐在椅子上,腿腳酸軟,蕭則緒將二人胡鬧的痕跡努力清除幹淨。初來平珠第一日,陛下沒有巡視王城,反倒在王宮內窩了一日,第二日才上了街。街頭已經恢複了先前的熱鬧,平珠城民聽說他們的王上已經投降,還被封了平珠侯賜予京內府邸,又見城內把守的士兵隱去,隻剩下巡邏的兵,也漸漸鬆了一口氣。幸好燕雲的皇帝不是暴君,沒有做出屠城之事。蕭則緒抓著夏寒青的手,換了身尋常貴公子的緋色長袍,夏寒青也是同款衣物跟在他身邊。夏寒青走得很慢,蕭則緒憋著笑意,忍不住打趣道:“怎麽了?腿軟?”夏寒青繃著一張臉,“不軟……”他脖子上的紅痕可不是這麽說的,夏寒青拉了拉衣角試圖掩蓋。“你先回去歇著吧,我去昭榮公主的墓前瞧瞧。”他拍了拍夏寒青的手背,也難為夏寒青陪他從王宮裏出來走了一圈。“現在城內亂,臣陪殿下一同去。”蕭則緒拗不過他,隻能帶著他一同去了昭榮公主墓前,他花了好大力氣才找到這裏。堂堂一國公主,為了子民千裏和親,被折辱而死,死後竟隻有一具薄棺草草埋在這山丘之上。還是赫連蓉看不慣她大伯**,親手派了人將公主安葬,若非如此,他們根本找不到公主的棺木。忽然起了一絲風,蕭則緒裹著大氅裘衣站在前頭,身側重兵把手,高高土堆前立著無知之輩。“挖!接我們的公主回家。”蕭則緒一聲令下,立刻便有士兵拎著鏟子開始挖墳。他往後站了一會兒,任憑風吹著衣擺,約莫一炷香的時辰,露出一角棺木。沉重的棺木被人抬了上來,蕭則緒上前,拿著帕子擦了擦棺木上的灰塵。“姑姑,回家了。”雖然他與這個姑姑素未謀麵,但能為了天下子民毅然和親的女子,他蕭則緒佩服。“起棺!迎公主。”第89章 昭榮公主的棺木送回了燕雲, 蕭則緒特意為她修建了昭榮公主墓,碑文祭描繪了公主的一生。蕭則緒在平珠待了幾日,將那邊的事務理順清楚, 才帶著平珠王一家子回京。夏寒青還留在平珠,善後國破後的亂黨之事。四海平定,平珠滅後, 其餘小國紛紛獻上賀禮, 屁都不敢放一個, 生怕哪日蕭則緒又把他們也滅了。不過蕭則緒沒打算滅他們, 留幾個在外麵待著,防止燕雲過於安逸,導致風氣不正。一個月後,夏寒青返程,快馬加鞭趕回了皇城。深夜,蕭則緒正在禦書房點著燭火批閱奏折,夜色漸重,他按了按眉心位置打了個哈欠, 迷迷糊糊中拄著腦袋有些困倦。也不知道什麽時候, 忽然聽到外麵福樂喊什麽“大將軍”之類的話。他趴在桌上恍然清醒了些,抬眸便見夏寒青匆匆攜著一身寒氣進來了, 緩緩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陛下,臣回來了。”他單膝跪地,吻了吻蕭則緒的手背, 旋即起身將旁邊的一件外衣披到蕭則緒身上,遮擋寒氣。“寒青……”蕭則緒環腰抱住他, 人還在半夢半醒的狀態, 手卻在腰上開始不規矩亂摸, 又尋著位置捏按了一通。鬧得夏寒青臉色通紅,但還是僵直地站著任由蕭則緒上下其手,最後腰帶都被摘了下去,手伸到裏麵摸到了腹肌的紋路。最後實在是忍不下去,夏寒青握住了他的手腕。俯身壓低聲音有些沙啞,“陛下,別看奏折了,看看臣吧。”蕭則緒低低笑了一聲,手指勾著夏寒青的下巴親了一下。“相公……”夏寒青被他喊得虎軀一震,險些沒站穩。本是一年多未見,上次平州相見,不過幾日蕭則緒又匆匆回京,思念便更重幾分。“陛下。”夏寒青用額頭輕輕捧著蕭則緒的額頭,主動吻上蕭則緒唇角。蕭則緒啟唇,很快起身化被動為主動,炙熱的呼吸交錯,直將人吻的渾身發軟,又打橫抱起,朝內殿床榻走去。“將軍這一個月可有念我千千萬萬遍?”“有,臣每日千千萬萬遍。”夏寒青如實道。夏寒青回來第一晚就將蕭澈踹回了自己宮裏,成功霸占了蕭則緒的床。燭火搖曳,亮了半宿,蕭則緒幾乎能感覺到夏寒青比之先前膽大熱情了不少,甚至主動吻上他的眉眼耳垂,雙腿攀上他的腰身。“陛下,臣好像又有了。”有、有了?有什麽了?!蕭則緒心底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夏寒青喘著粗氣,“臣、臣在平州看了大夫,一個月了。”蕭則緒險些軟了。一個月前也就是在平州王宮椅子上弄進去的那次。“陛下?”夏寒青感覺到體內突如其來的變化,睜開朦朧的雙眼,正好看到蕭則緒爬起來坐在床頭,表情凝重,生無可戀。“怎麽了?”“前三個月危險期。”蕭則緒托著腦袋,直勾勾的視線盯著夏寒青的肚子。“可是臣想……”夏寒青啟唇輕輕重重地咬了咬蕭則緒的手指,舌尖吸吮,將頭墊在蕭則緒肩上,有些委屈。“那我輕一點進。”“況且朕還有一雙手也能滿足將軍。”蕭則緒咬了咬夏寒青的喉結,重新鑽進帷幔內。人影起伏蕭則緒常年自小長在宮裏嬌生慣養,一雙手比玉石還要細膩光滑,而夏寒青常年握著刀劍長。槍,指尖帶著一層薄繭,伺候起人來也怪舒服的。*神武四年,宮內誕下一位公主,帝甚喜之,封為安定公主。小公主生下來脾氣便異常倔,性情驕縱,追著團團滿宮亂跑,那隻咬過蕭則緒屁股的大鵝,被小公主揪著脖子揍。大概是蕭澈太讓人放心,這次生了個女兒,本以為還能如此乖巧,沒想到是個混世大魔王。蕭則緒因此十分頭疼。神武七年,天下安定,四海昌平,國力繁盛,後世稱之為“神武盛世”。寧靜而祥和的午後,夏寒青正帶著蕭澈在院子裏練劍,破空錚鳴,微風拂過,西府海棠紛紛而落。柔和的光線穿過窗子,長春宮書房內蕭則緒倚在坐榻上,麵前是一盤黑白棋,對麵坐著一位中年男人。蕭則緒擰著眉毛,手中的棋子半天沒落下去。聽說平珠侯棋藝了得,他便將人召進宮來手談幾局,沒想到赫連祁果真棋藝高超,連贏他好幾局。“朕許久未逢對手,平珠侯果真厲害。”平珠侯道:“不過是幾局棋罷了,算不得什麽。”他連天下都輸給了蕭則緒,難不成還不能贏他幾盤棋?蕭則緒思考了許久,才勉強落下一子。“前些日子平州遞了折子來,瞧瞧?”他指尖指了指旁邊的明黃色奏折。平珠侯半信半疑地展開折子,隻看了一眼便滿臉喜色,他繼續往下看去,通讀一遍,又看了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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