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瑾幾人還在糾結玉夜離墨的狡詐時,突然感到一束涼涼的目光掃向自己,驚得他們心中一個瑟縮,卻是不敢抬頭,因為那目光他們再熟悉不過了,能讓他們有此感覺的目光,除了他們那腹黑的主子,他們不作他想。


    幾人心中現在是欲哭無淚,那個叫後悔啊!他們怎麽就剛剛亦是得瑟忘了後果呢?想看主子的笑話那不是找死嗎?現在好了,笑話沒看到還把自己給坑了,被主子惦記上能有什麽好事。


    “言,你就安心處理那些需要處理的事吧!找離開的道路這件事情就交給墨瑾他們,他們現在也沒有其他什麽事情做!”


    聽到夜離墨將這件事情交給他們,幾人心中不由都長舒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成問題,他們隻需做做樣子就好,反正最終主子可以隨意待他們離開,可是?主子何時這麽好說話了。


    這還是他們那腹黑狡詐的主子嗎?幾人疑惑了。


    將墨瑾幾人的疑惑看在眼裏,夜離墨微勾了唇角,心中卻是冷哼: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有膽想看他的笑話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墨瑾他們在心中委屈萬分:我們是有覺悟,可是老大你現在的行為讓我們的覺悟瞬間變成了迷霧了。


    紫淺言不知幾人間的小九九,見夜離墨讓墨瑾他們去尋找離開的道路想到他們的效率要高也就同意了。


    “那我們先去密地讓翼兒接受青龍本源的傳承吧!”


    說著紫淺言便牽著一直默不作聲的阮翼往門口走去,其他幾人緊跟其後。


    阮翼在紫淺言他們談論離開時便一直低著頭,直到紫淺言此時伸手牽他,他才抬起了頭,看著自己與紫淺言相牽的手,心中更是堅定萬分。


    他知道紫淺言會離開,他阻止不了,那他就讓自己強大,強大到不會成為她的負擔,強大到可以保護她時,他會去找她。


    當紫淺言他們走到門口開到人守在門前的阮若雨,紫淺言笑了,回頭,卻見幾人都出來了唯獨不見墨瑾的身影,不由笑的更開心了。


    剛剛他們在裏麵談論事情閑雜人等免進,所以外麵自是有人攔著阮若雨不讓她進去,不過現在嘛……


    “放她進去!”


    對這守在門口的幾人吩咐,看著阮若雨擺脫阻攔後便向屋內衝去,紫淺言笑的意味深長。


    阮若雨她不喜歡,但是若能看墨瑾的笑話她還是十分樂意的,隻是這美人放進去了就是不知墨瑾能不能消受啊!


    夜離墨看著紫淺言的笑容微微挑眉,對她偶爾的腹黑調皮覺得很是好笑,不過此時紫淺言的打算怕是落空了,因為在紫淺言讓守門人放阮若雨進去那刻他明顯聽到屋內傳來聲響,顯然是墨瑾跳窗跑了。


    不過能把墨瑾逼的跳窗,也算是這個阮若雨有本事,也幸虧他們馬上要離開了,不然阮若雨真該為自己的小命擔憂了,墨瑾是脾氣好有耐力,但不是沒脾氣,夜離墨清楚地知道自己身邊的四人是什麽性格,可以說墨瑾容忍阮若雨至此完全是因為紫淺言,可是縱然是因為紫淺言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這次紫淺言帶阮翼進入阮家密地夜離墨他們並未進去,紫淺言與阮翼進入後向阮翼傳輸了一些關於青龍關於四大家族應該知道的知識。


    阮翼由於之前在阮家身份地位較低,許多事情都不了解,這些都需要紫淺言一一給他灌輸,也幸而阮翼聰明懂事,紫淺言並不需要說太多他便明白了。


    在紫淺言與阮翼在密地這段時間,夜離墨直接將墨瑾幾人給打發走,讓他們幹啥呢?尋找小家夥。


    直到這時墨瑾他們才明白夜離墨之前說讓他們去尋找離開月星的道路其實是為現在的尋找小家夥做準備,小家夥消失了這麽多天,紫淺言一直擔心著,可是又因為事情太多沒有時間去找,所以現在夜離墨就讓墨瑾他們求找。


    墨瑾他們怨憤了,偌大的月星就讓幾人去找,小家夥還是會跑會動的,如何去找,若是出動淺閣冥殿的人尋找起來豈不方便很多,他們的無良主子分明就是借機整他們,自從來到月星他們幾乎就沒消停過,現在好不容易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夜離墨卻是又讓他們到處跑,天理何在啊!可是麵對主子那涼涼的目光他們所有的憤懣都隻能藏在心底了……


    好笑的看著墨瑾他們極不情願的離開,看著紫淺言所在的密地,紫眸卻是漸漸深邃了,他知道這裏還有一幅畫,那個白衣男子,與阡陌家赫家一樣,連家同樣有一副。


    現在,他對那畫上的白衣男子充滿好奇,若說好奇還不如說那畫有一種力量在吸引著他,自從見了那幅畫,他的腦海中再也揮不去那白衣男子的影子,那纖塵不染的白衣,那孤傲的容顏都是那麽生動地刻在腦海裏。


    此刻,他莫名的迫切想知道那畫中的男子是誰,紫淺言曾對他說過那是萬年之前的人,可是?萬年之前的人為何會讓他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當紫淺言從密地中出來便看到夜離墨獨自一人立在那,目光望著遠方,雙手別於身後,風吹動紫袍,銀發飛舞,他卻是一動不動,那背影孤傲而淩厲,這個背影,紫淺言突然覺得莫名的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可是又想不起,回過神來不由自嘲一笑,夜離墨早就被她深深刻入腦海了,又怎能不熟悉。


    “墨!”不見墨瑾他們的身影,紫淺言也並未詢問。


    聽到紫淺言的呼喚,夜離墨收回了放於遠處的目光。


    “阮翼一人在裏麵可以!”


    “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剩下的要靠他們自己,接受傳承的過程雖然有一定的困難,但他們都是嫡係的子孫體內本就潛伏著與本源想吸引的力量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隻是之後的路要靠他們自己了,若是他們以後鬆懈了自己,即使有本源力量的支撐也難以有所作為,我隻是應鍾銘皓月所托做自己該做的!”


    “鍾銘皓月!”聽到這個名字為何他會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好似有種情感要從心中噴發。


    “就是你看到的畫中的白衣男子!”


    “你是怎麽知道他的,能和我說說他嗎?”


    雖然夜離墨的神色很平靜,但是紫淺言還是細心地感受到了他語氣裏的一絲急切。


    “你好像對鍾銘皓月很感興趣!”從最初他總盯著那畫像看再到此刻他的詢問,紫淺言明確感受到他的在意。


    在這月星,紫淺言從未見過夜離墨對什麽很感興趣,這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如此在意。


    “我也不知道為何,從看見他的畫像那刻開始就想要去了解他,總覺得與他很熟悉,可是你說他是萬年前的人,我又怎會認識他!”夜離墨自己也覺得莫名,可是他無法抑製自己心中的感覺,也不想抑製。


    聽夜離墨這樣一說,紫淺言突然想起鍾銘皓月曾說過他有個孩子叫鍾銘洛痕,難道夜離墨就是他的孩子,若真的是的話夜離墨會在見到鍾銘皓月的畫像也不奇怪了,畢竟血脈相連,可是?紫淺言立即將自己的想法給否定了。


    夜離墨現在隻有二十多歲,那個鍾銘洛痕已經是萬年前的人了,他們又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即使鍾銘洛痕真的能夠存活上萬年也不可能是夜離墨。


    見夜離墨真的在意著鍾銘皓月,紫淺言決定帶他進入烈界,那裏石洞上的八幅畫幾乎說盡了鍾銘皓月的一生。


    “墨,你跟我來!”


    走到無人的地方,紫淺言直接啟動烈珠帶著夜離墨進入了烈界,曾經的星月魔林。


    當看到那個石洞,夜離墨用目光傳達了他的詫異。


    紫淺言大概向他說了自己尋找小家夥是得到烈珠的經過,關於烈界,關於鍾銘皓月,關於天地劫難全部都告訴了夜離墨,對於夜離墨她從來不曾想過隱瞞,以前沒有告訴不過是因為她一直在忙著四大家族的事情,現在事情都差不多解決了,而夜離墨又想了解鍾銘皓月,並且那可能存在的天地劫難入侵者可能也要出現了,夜離墨此刻知道也可以事先有個防備。


    這次帶著夜離墨進入石洞不曾遇到任何阻礙,那個曾經讓她險些喪命的圓形通道黑色大門此刻對紫淺言均是無絲毫威脅了,暢通無阻地帶著夜離墨進入那大門。


    一切如初,淩空而撲的戰獸烈,兩麵牆,八幅畫。


    夜離墨循著那八幅畫一幅幅看過去,神色變換莫測,是喜是憂,紫眸化作了一汪深泉。


    “墨!”看著夜離墨如此模樣紫淺言有些擔憂了。


    “看著這些圖片,我的腦海中會不時閃現一些畫麵,可是怎麽也抓不住!”好似在與紫淺言說話,又仿佛在自言自語,夜離墨好似沉浸與某段思緒之中了。


    然而,夜離墨的話卻是讓紫淺言震驚萬分,難道夜離墨真的是鍾銘洛痕,不然他為何會有此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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