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一樣米養百樣人,,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本性還算純良的張治國並非一個生性喜好漁色的無恥之徒,更不是那種整日裏以逐獵美女掠奪蹂躪其身心為樂,借以滿足自己扭曲yu望的變態。但是他每隔幾個月差不多都會往家裏多添個把人口,這種行為實在有些叫小雪接受不了!不是小雪保守,張治國這種敗類的行徑姑且不論動機,隻單純看結果,委實不能請求他人諒解。


    龍九等人傳回的噩耗沒過多久,便被自己尋路回到“極光宗”的張治國親自證明是個錯誤判斷導致的誤會。至於張治國身邊多出的那位妖豔的美女,雖是作風豪放大膽,在古風尤存的“極光宗”算是頗為令人側目,但是“極光宗”一幹人等對張治國這位貴賓殷勤的款待之意絲毫未有改變。更加不會有人不識趣地上來打聽張治國身旁這位美女的出身來曆幸甚名誰,自是有些人為李雪塵抱不平,但是當著門中諸位長老和做客“極光宗”的“廣安大師”的麵,他們不敢貿然行事。


    “廣安大師”察覺到了“萬載寒玄”和杜言修、章嵐二人火並引發的激烈元氣波動,不過龍九回報說有“無形劫煞”湧出地穴,“廣安大師”以為元氣波動是劫煞出土的緣故沒有深究。張治國帶回的“萬載寒玄”幻化蛻變已畢,她身上除了媚人的風情比較顯眼,其他潛藏的能力在不動手的前提下,任何人光憑眼力都是看不出個究竟的。所以“廣安大師”這樣的宗師級高手和李雪塵的老爸兩個人一塊看走了眼,愣是沒發覺眼前的美女就是惡名昭彰數萬年的“萬載寒玄”。


    先時“萬載寒玄”獻出的內核被張治國融合完畢,獸化的張治國就自動解除獸化狀態,可是他立碼發現自己有人格分裂的傾向。看到“萬載寒玄”完成幻化蛻變的成果,張治國對紅顏禍水這個成語有了更為直觀地認識。不過張治國想到的不是如何滿足自己下半shen堅挺的yu望,此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回去怎麽和小雪交代,上一回帶蠍女回去的慘痛經曆,至今張治國回想起來仍舊有種全身痛覺神經一齊抽搐的感受。


    “萬載寒玄”本身沒有什麽不當的舉止,但是張治國企圖叫她聽自己的話,從此以後大家分道揚鑣各走各路的構思可是連半點正麵的回應都沒得到。除非你認為一個赤身裸體的美女用她曲線曼妙的身體在你身上不斷地來回摩擦,並且發出一些無意義的曖mei叫聲,引得你yuhuo焚身這種做法也能算是正麵回應。


    “萬載寒玄”的內核被張治國融合到自己自己身體的內核當中,這個致命要害掌握在張治國手裏,小張自己出點意外什麽的話“萬載寒玄”必定也會跟著一起完蛋。所以身家性命係於人手的“萬載寒玄”斷然沒有對張治國置之不理的可能,估計對自己生命很有責任心的“萬載寒玄”極有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離張治國左右,防止任何不測事件發生。獸化之後的頭腦簡單化果然是一個很致命的缺陷,張治國對自己化身“獸魂戰士”的能力有了更深層次的體會,不過他已經有為此心得付出慘重代價的心理準備了,又是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啊!


    “張道友!這次小女能夠康複多虧承蒙你鼎力相助,對此我極光宗上下無不萬分感激。倘若日後若有用得著鄙派的地方,請盡管開口,極光宗門人必會傾力而為。”


    “極光宗”前掌門,李雪塵的老爸代表“極光宗”為張治國餞行,說得是言辭懇切真誠感人,可惜小張心思壓根沒放在這餞行宴上頭。非但沒留神他老人家說什麽,滿桌的山珍海味、瓊漿玉液都完全嚐不出個味道來,暴踐天物啊!


    張治國從“萬載寒玄”那裏得到兩位老大雙雙負傷敗走,生死不明的消息。張治國倒是不擔心杜言修和章嵐有什麽三長兩短的,如今最發愁的還是自己帶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回去怎麽過小雪這一關。這個時候張治國開始有點羨慕杜言修,杜老大英明啊!家裏有一個齊雲就打住了,多漂亮的女人都不要。可憐張治國好似那鑽進風箱裏的耗子,兩頭受氣,生活苦哇!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治國提出請“極光宗”派人送他回去,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吩咐下去還是老相識龍九出馬送他們二人回到中國。


    一路行來順當,他們一行人著陸的地點在距離基地兩公裏的地方,這邊是一片稀疏有致的樹林。基地周圍的土地雖然本身沒有什麽開發價值,不過謹慎行事的杜言修還是通過齊家的門路,逐步把周圍的地塊買了下來。基地附近的地區大部分都被杜言修拿下了土地開發的權利,目前報上去的是林業用地。本省的氣候土質都很適合植物生長,一片荒地如果沒有人類開發活動的影響破壞,花點時間自然恢複成灌木林地乃至天然此生林都不是什麽難事,杜言修看好了這個借口省力氣,就依樣畫葫蘆地把整個地區一塊拿下來了。反正基地的位置遠離市區,沒有多大開發價值,唯一值得擔心的就是那些采集榛子和蘑菇的人別來得太頻繁打攪主人家的清靜,那就再好不過了。


    沒有留客進門喝杯茶的覺悟,張治國寒暄幾句送走了龍九,掉回頭開始給“萬載寒玄”打預防針。


    “那個誰呀!你總得有個名字是不是!你說叫什麽好呢?”


    “萬載寒玄”對於人情世故一竅不通,叫她給自己取一個名字,還不如叫她去殺光整個城市裏的人類,相比之下後者倒是難度比較低些。煙行媚視、作風大膽都是“萬載寒玄”在她本能驅使下的行為,她可不明白張治國叫她取名字是個什麽意思,什麽是名字她都未必清楚。


    “......”


    話說出口張治國也知道得不到回答,算是自問自答好了。沉吟了片刻,張治國說道:


    “你出身於大海中,可以姓海!名字呢?我暫時還沒想好!”


    耗費心血構思了好一會,掌控數十億美元的投資張治國都沒這樣傷過腦筋,最後張治國必須承認自己的想象力確實有限,給“萬載寒玄”起了一個老土到聽了以後叫人笑爆肚皮的名字。


    掛著一臉奸商職業性笑容的張治國對“萬載寒玄”說道:


    “哎呀!實在是想不到什麽好的名字,這樣,你就叫海鷗算了!以後想到更好的名字我們可以改嘛!”


    呸!把動物的名字拿來直接借用,居然還好意思為自己無能的行為開脫辯解,你怎麽不給她取個名字叫“海龜”啊!那個東西還比較值錢的說!


    最近張治國的臉皮厚度恐怕又增加了不少,必須承認他的確很有從政的潛力.起碼厚顏無恥這個“政治家”專有的特技他還沒入行就先學得了個七八分神髓,絕對比那些黑社會老大應急就章臨時轉職的業餘政客高明上許多,先天上的競爭優勢很明顯哪!


    帶著名字蹩腳,模樣靚麗嫵媚的“萬載寒玄”,張治國用一副革命烈士英勇就義的標準表情武裝了自己,走三步退兩步地磨蹭到基地的小樓門前。手中小小的一串鑰匙好似千斤重,張治國扛著合抱粗細大樹到處亂竄的時候也沒見這麽費力過,他額頭上的汗珠四下橫流,看來在張治國心中小雪積威甚重啊!


    “你回來了!”


    小雪一聲驚喜的叫聲嚇掉了張治國手裏顫顫巍巍的鑰匙,不管蠍女還在背後好奇地看著自己,小雪起身之後隨即乳燕投林般撲到張治國的身上轉而放聲痛哭。事先張治國大概沒料到會受到這樣的招待,一時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路上胡編亂造出來的那些荒唐理由還沒等用上便胎死腹中了。


    杜言修、章嵐這一對傷殘人士前幾天病病歪歪地回來了,可是跟著杜言修走的張治國仍然沒有消息,小雪想找個人問問都不行。杜言修在入定療傷一直就沒清醒過來,另外一位傷者章嵐,他的傷情剛穩定了一點,就叫嚷著什麽時不我待,過這個村就沒這店了之類叫人聽了莫名其妙的話衝了出去,到現在還不見人影。小雪擔心張治國的安危,每天坐立不安,食不甘味。這會見到張治國平安無事地回來了,整個人像是找到了丟失的靈魂,禁不住撲到張治國懷裏失聲痛苦起來。


    問心有愧的張治國見小雪真情流露的神情,更是無地自容,什麽“海鷗”早被他忘到爪哇國去了。倒是一旁的蠍女死命盯住新來的不速之客,自己出身也很神秘的蠍女對非人類的生物感應力極強,“萬載寒玄”能夠瞞天過海騙過宗師級的修行者,卻過不了蠍女這一關。現場的火yao味正在呈幾何級數增長,大概在人類之間,兩個死對頭見麵都是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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