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麽?”回憶起辛酸往事的張治國哽咽著問道。


    “獸魂!上古時代創造無敵勇士的秘法,遠古時世界上大部分巫師都會使用,至於中國早在黃帝與蚩尤大戰之時,他屬下眾多勇士都曾使用此法增強自身戰鬥力。具體過程一般是先要親手殺死一頭猛獸,然後用它的鮮血塗抹全身,再吃掉猛獸的心髒,同時喝下巫師配製的含有劇毒的神秘藥水,通過藥物發作的效力將野獸的旺盛生命力與勇士不屈的戰鬥精神合而為一,如此這般獸魂也就成功的寄宿到人類的身上。不過你的情況似乎有些出入,想製造能夠夙世傳承獸魂可是相當高深的巫術呢!自從春秋戰國時代巫醫分家之後華夏的巫門便已逐漸衰微,為數不多的傳人僅能維持門派傳承,對於巫術的創新沒多少貢獻,以你的情況看來應該不是本土巫師的手筆,照我估計倒有可能是黑非洲或者中北美的某個大巫師的傑作。”


    杜言修輕描淡寫的將困擾張治國多年的心病來龍去脈闡述清楚。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這種情況是被人下了詛咒?”


    狐疑滿腹的張治國很難理解專業性這麽強的論述,胡亂猜疑的結果隻能是離事實更加遙遠。


    “很遺憾,應當講是這種方式是一種祝福比較來得恰當。能通過祖先的血脈直接繼承到如此強大的獸魂必定是高等巫術作用的結果,看你的情況隻是覺醒的太早了點,如果等到你完全成年就不會再有嚴重失控的危險。比方說今天你昏倒的原因表麵上看起來象是貧血,實際是身體本能的在製約獸魂的活動能力。”


    說話的時候杜言修手沒停住,轉眼蘋果已經削好了,他轉手遞給張治國,自己拿起了另一個蘋果繼續削皮的工作。


    “您能幫我嗎?我不想再有人因為我的關係受到傷害,求求你了!”


    張治國滿懷希望的問道,看著他急切的表情杜言修輕輕笑了笑,說道:“其實要控製獸魂很簡單的,隻要你學習基礎的調息吐呐功法配合身體鍛煉要增強自身控製力易如反掌。”


    “既然這樣......那麽請您現在開始教我!”


    張治國倒是個急性子,壓根沒有等一下的意思。


    “嗬嗬,你還真是個急性子啊!不過我為什麽要教你呢?”


    杜言修的反問真的出乎張治國想象,剛開始他還沒明白對方什麽意思,不過他立刻聯想到能夠通神的孔方兄“錢”


    。


    (.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張治國躊躇片刻,低聲道:“這個......我的家境拿不出多少錢,可是我將來一定會報答你的。”


    暈死!


    杜言修難得伸手管一回閑事居然被當成打秋風的江湖騙子,那種啼笑皆非的尷尬表情更讓張治國誤會是杜言修不滿意他的說法,連忙表示道:“我記起來了,家裏有一對祖傳的明朝景泰青花瓷器,市價在五十萬以上,可以送給您作個見麵禮,求您千萬要幫幫我啊!”


    杜言修站起身來到他的床前,笑道:“錢我不缺,隻是要我幫你必須有個名分,這樣吧!我代替師傅收你作個記名弟子,這樣你是我師弟,無論怎樣旁人也不能說我多管閑事了。你意下如何?”


    張治國呆了片刻,翻身跪在床上給杜言修磕了三個頭,杜言修沒有躲開,因為這是代替他的師父秋雨散人孟同海接受的拜師禮。


    等到三個頭過後張治國還要繼續磕下去就被他攔住了,杜言修搖頭說道:“禮不可廢,亦不可過。既入我師門下你我便是同輩師兄弟不必行此大禮,你剛來報到,先回去打點一下行李,今晚9點到學校後麵的樹林裏等我。”


    這時門外吵雜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杜言修側耳聽了一下,啞然失笑道:“他們大概把你當成先天性心髒病人,連醫學係的徐主任和心髒外科的陳教授都找來了!記得今晚的約定時間,啊!還有如果看到什麽不對勁的東西別害怕,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趁著一大堆人擁入的機會,杜言修輕易的混入人群三閃兩閃的功夫便蹤跡全無。


    杜言修走了,張治國的苦難才剛開始,西醫的檢查恨不能將病人大卸八塊研究病情,最恨的就是象張治國這種有病情查不出病因的病患。


    折騰了大半天一大群過去的醫生(醫學係教授)和未來的醫生(醫學係學生)們終於得出了張治國昏倒的起因是低血壓低血糖的科學結論,同時鬆了一口氣的醫生和病人很有共識的認定這個結論的科學性與客觀性,在被反複要求多喝白糖水補充水分與糖分的醫囑下艱難殺出血路狼狽逃竄的張治國離開之後,校醫務室再次回複過往的安靜祥和。


    “老公......”


    杜言修每回被這種拉長音的聲音叫過後都有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生理反應,聲音的主人自從發現自己發聲器官的新用途後也樂此不疲,時常以刺激杜言修的反射神經為樂。


    (.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今天晚上我有點事情要辦,晚飯你自己吃,不許上網聊天,那裏邊沒好人。”


    杜言修故意低頭不看齊雲的表情免得她又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傳統絕技。


    女人的好奇心可以拿來用作發射火箭的動力,你越是遮遮掩掩的,她們就越有興趣想知道你要去幹什麽。


    果不其然,齊雲雖然是個出類拔萃的女人卻也擺脫不了與生具來的天性,貼近杜言修搖晃他的手臂,連帶使男人感受到女性的偉大胸懷。


    享受了些許溫柔以後,杜言修使出殺手鐧,故作恍然大悟狀說道:“差點忘記,早上我接到電話,伯母要你晚上回去陪她出席一個社交晚宴。”


    齊雲恨恨的瞪了杜言修一眼,旋即又柔聲道:“老公,要是被我發現你背著我有出軌行為的話......”


    微笑著的齊雲用她纖細手指比了比剪刀的形狀,而且合攏幾下以示威脅,相信大多數男性同胞大抵都能從中感受到一絲不屬於盛夏的涼意吧!


    大約秋天真的不再那麽遙遠了。


    金秋九月是秋季的開始,空地上淺淺的一層落葉還很新鮮,踩上去感覺軟軟的很舒服。


    月光照射的光影隨秋風搖擺枝條的節奏變幻著形狀,假如四周不是寂靜得跟墳地有一比的話那就更好了。


    這片山林表麵上的寧靜遮蓋不住強烈的靈氣波動,張治國的直覺告訴他此非善地避之則吉,可是他不能也不肯離開這裏,抬手看看,手表剛走到20點10分。


    張治國所在的空地就是前段時間兩個惡劣的環保事業破壞者共同製造出的林間空地,他還很納悶身邊這幾棵看上去滿健康的大樹為什麽好端端的躺下休息。


    正常人絕想不到這個空地的來曆,暑假裏一直保持習慣性偷懶的杜言修僅僅事後把乙木神雷轟出的大坑添平了事,壓根沒打算原地補種上樹木。


    光憑直覺張治國也能發現此地不正常的環境,自然界靈氣循環波動是有其自身一整套運行法則的,被杜言修他們擾動以後無法迅速恢複到正常水平。


    而大學後麵這一大片林地靈氣異常充沛,雖然因為駁雜不純對於人類修真毫無用處,但是除人類以外的使用者還是非常喜歡這裏的。


    張治國的血管裏流淌著與猛獸共生的力量,到這裏他便感到體內的戰鬥**和對鮮血的渴求愈加熾烈,那種需求瘋狂的撞擊理智的提防。


    好在另外一些冷冰冰東西隨著呼吸進入體內,清涼的感覺與狂野的**並存實在說不出是種什麽樣的感受。


    “啊......”


    不遠處灌木生長較為繁茂的地方傳來了冰冷而低沉的呼喊聲,大抵常人深更半夜聽到這樣的動靜不嚇得兩腿癱軟就算好樣的了。


    聲音那毛骨悚然的刺激讓張治國的注意力由自己轉移到外界,他的視力從小就很好,近視這類的毛病更是與他無緣。


    此時他就不能不為自己擁有上佳的視力難過,不然他不用看得這麽真切,反胃的感覺也許會輕些。


    人身體上生長的肌肉平時總是被皮膚包裹難得一見,今天張治國卻能直接用肉眼掃視每一塊肌肉的運動,這可是任何高科技都無法比擬的第一手資料,假如醫學係的學子們都能有這種機會現場觀摩學習的話,中國每年因為誤診引起的醫療事故肯定能減少許多才是。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看到這個場麵以後都沒機會上手術台的可能性也是滿大的。


    “啊......”


    看不清具體數目的屍體以任何活人都不能仿效的古怪步伐逐漸向張治國圍攏過來。


    要說是屍體也並不完全準確,應當說腐屍才對,因為這些屍體體表的皮膚和大部分皮下組織都已在前段時間高溫氣候作用下嚴重**脫落,肌肉和部分內髒器官以及骨骼均已暴露在空氣中,難聞的屍臭彌漫在空氣裏,自然視覺衝擊力有了的成倍增長。


    張治國背靠大樹來回打量周圍的“活動物體”


    ,說實話場麵,雖然很恐怖但也不能與他午夜從噩夢中驚醒的血腥回憶相比,俗語說見慣英雄亦常人,雖然並非是不緊張,卻也仍舊難以嚇倒他。


    自己身上就有常理難以解釋的事件,那麽多接受幾件也隻是數量問題而已,張治國輕鬆的爬上身邊的大樹,在距離地麵六、七米高的地方選了個舒適的位置安安穩穩地坐在上邊,單就他剛才觀察所得,這些“東西”


    的移動速度不快,也看不出有多好的彈跳力,現在這個高度已經是足夠高了,可以說很安全。


    許多雙白骨嶙峋的手抓撓著粗壯的樹幹,發出陣陣難聽的聲音,樹皮已然經受不住這樣的摧殘,紛紛脫落回歸大地。


    張治國從上麵看下去倒覺得饒有興趣,他選擇的這棵是兩個人都不能合抱的大榆樹,榆樹本身便是材質堅實的硬木樹種,豈不聞榆木疙瘩腦袋頑固不化一說,一般燒柴剩下最多的也往往是堅硬的榆木。


    這棵正值壯年的榆樹即便是叫上兩個壯漢用斧頭劈上半天也未必能奈何得了它,眼下的一把死人骨頭光憑手指抓撓便想弄倒它更是如癡人說夢一般。


    安坐樹上的張治國四下張望也沒見杜言修的蹤影,手表剛好顯示8點30分,接下來的肯定是很難熬的半個小時啊!


    杜言修可不是有意拖延時間陷害張治國,他自己也碰到些麻煩需要處理,對於一般人而言這也許就是一生中最後一個值得頭痛的麻煩了。


    “嘿嘿嘿嘿......老子到今天已經殺了四十八個人了,隻要再加上你我就能成佛啦!哈哈哈哈......”


    麵前穿著象個白領一族的中年男人,擺弄著手裏磨得雪亮的老式三棱軍用刺刀,形容這種人有個專業名詞“狂信者”


    。


    “狂信者”


    這個詞來源於日本,專門用來表述諸如“奧姆真理教”


    之流的邪教信徒,曾幾何時華夏大地上也有了這些家夥滋生蔓延的土壤,肆意胡為的天地。


    “輪子功”


    的教主也被其信徒稱作“老師”


    的xx.李(不用奇怪,人家跑到美國就入鄉隨俗了),李某人有多**力杜言修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他鼓動人心的能力還是有一定水平的。


    “大白癡!”


    杜言修冷冷的瞟了中年男人一眼,作出了結論性判斷。


    或許中年男人的確是個白癡,但肯定不是逆來順受的和平主義者,他顯然被杜言修公布的鑒定結果激怒了,揮舞著手中的刺刀撲向杜言修,大叫著:“為老師宏法,為世間除魔,你膽敢汙蔑**,死後也休想超脫成佛的!”


    “成佛?憑你這種家夥也配談成佛?”


    用冷笑鄙視他的杜言修隨意捏了個禁法,男人就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杜言修圍著中年男人轉了幾圈,冷笑道:“既然你有興趣探討人生哲理問題,那我就奉陪到底。敕令!”


    一麵通體泛著青光,大小隻有三寸許造型古樸的青銅鏡浮在空中,正對著男人猙獰扭曲的臉。


    “你不是有興趣討論這些問題嗎?我建議你好好跟那些被你殺死,啊,不對,照你的說法該是被送去成了佛的人好好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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