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捆老子做什麽?我又沒犯法!那臭娘們兒勾引別的男人我教訓她不行嗎?!”那壯漢叫囂著。周圍人聽他這麽說,紛紛將視線轉到了沈若身後那姑娘身上。那姑娘原本就哭得眼眶通紅,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似的,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身體都顫抖起來。她尖利地嗓音喊道:“我沒有!他不是我的夫君,他隻不過是個要了我清白的登徒浪子!我沒嫁給他!”姑娘也算是豁出去了,別人要是失了身子都是藏著掖著,她直接喊了出來。“屁!那媒都保了,聘禮我也下了,怎麽不算嫁給我了?!”“不算,沒有婚書,未到衙門登記的都不算。”顧允冷聲道。“是啊,這都還沒拜天地呢怎麽能叫成婚呢。”周圍人也道,對那壯漢的視線極度不友善。這男人怕不是將這姑娘給強要了,這種人是要抓進牢裏的!“我聘禮都下了,你家裏也接了。總之你得跟我回去,不然的話看誰還敢要你!”“要不是你和那個冬媒婆合起夥來坑害我,我哪裏能讓你欺負!”那姑娘聲音都撕裂了,難受到了極點。沈若眼睛睜大,沒想到這都能碰上,又是冬媒婆搞出來的事!“哪裏坑害你了?那日可是你自己貼上來求歡的!臭娘們別渾說!”那壯漢掙紮著要起來,但都失敗了。“我…我……”那姑娘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沈若道:“我會為你討回公道。”那姑娘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她好不容易逃出來呼救的嗓音都嘶啞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一把。被他護在身後,她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那姑娘淚眼朦朧:“謝謝…恩公。”顧允道:“去官府。這人欺壓良家女,強要人清白,可以定罪了。”那壯漢一聽要去官府,頓時就慌了神。他本想著自己馬上就要成親了,就算成親前再放肆一點又能怎麽樣,反正她失了身子隻能嫁給自己了,那不就是能任自己為所欲為嗎?結果今日她竟然敢逃跑!那自然是要好好教訓的!結果來了兩個多事的人要把自己扭送官府?“不去!我又沒做錯什麽!她是我的人,我想怎麽對她就怎麽對她,你們兩個算什麽東西,來管老子的房裏事?”這些話簡直沒耳聽,這還沒結婚就這麽暴力,結了婚那豈不是要把那姑娘往死裏揍?這種人渣就該拉去閹割了!不配擁有媳婦兒!沈若冷聲道:“去不去那可由不得你。”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今天來晚了tvt 明天寵幸萬貴妃好不好呀~第60章 藍帆派出來幫忙的人手非常多, 他們在的這邊距離藍府不遠,動靜鬧得大很快就有藍府的家丁過來了。平民百姓不能動用私刑,所以直接將這人扭送去了官府。他強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姑娘身上也都是傷,人證物證俱全,很快師爺就斷了案,將那壯漢給收監了。原本事情沒有那麽容易,衙門裏的人都是看人下碟, 而且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不過顧允是秀才,雖說換了一身不起眼的短打, 那身讀書人的氣度是遮不住的, 況且他還隨身帶著證明秀才身份的木牌,那些人一看瞬間就變了一張臉。多少都帶著點諂媚。有秀才功名的人可以見官不跪,那師爺也知道顧允的名聲, 是儲水鎮上出了名的才子, 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他也想著要巴結一下,所以斷這案子非常的快速。儲水鎮隸屬於東離縣, 縣令下轄四個鎮,官府設立在四鎮中最富裕的柳溪鎮上,每個鎮上都有官府, 縣令大人會輪流到每個鎮上將大案斷一斷。所以縣令不在的時候, 官府中的公務都是由師爺代理的。但師爺並不是科舉出身, 隻能算作是縣太爺一手提拔的能人。所以師爺對秀才公自然是敬畏的。顧允給沈若科普了不少大宇朝的官僚製度,和曆史中的都很不一樣, 像這個縣太爺要輾轉各個鎮子執行公務的, 沈若也是第一次見。不過聽顧允說縣太爺是個好官, 清正廉明, 所以才會把柳溪鎮發展的那麽好。湊的很巧,半月前就傳縣太爺很快就要從另一個鎮子過來儲水鎮,大概率今日就能到,之後就能直接將案子遞交給縣太爺。這件案子牽扯的人太多了,而且時間線也很長,還有他的那件事可是隔了十一個月!但是要狀告那冬梅婆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剛才在公堂上已經把那沈梅冬在師爺麵前掛了名,但是要抓她光憑苦主一張嘴說,那是不能辦的。還需要物證。不過官府也會派人出去調查。隻不過縣太爺還沒來坐鎮也別想著這些官差能做出多少事兒。等縣太爺來了儲水鎮,這些衙役才會緊緊皮,到那時候效率也會高不少。從官府出來,阿富正巧將馬車趕來:“我家公子聽到消息了,讓我來接你們回去。”“多謝你家公子了。”不愧是當大老板的人就是心思細,想的也周到。等上了馬車,那姑娘自覺沒臉見人,捂著臉哭。沈若從懷裏掏出一張手帕給她,讓她擦眼淚。發生這種事,多少句安慰都沒有用,沈若自己也是招炎草的受害者,這會兒隻能安靜地等著她發泄完。顧允坐在另一側,目不斜視。車上有水,沈若給她倒了一杯,姑娘聲嘶力竭地喊了許久早就渴了,嘴唇都幹到起皮,還哭了好久,身體已經極度渴水。感激地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喝得太急沒忍住嗆咳起來。沈若給她拍背順氣:“慢些喝。”那姑娘有了些力氣,抹了眼淚,開口道:“恩公,我叫許歆文。六日前冬媒婆找上我家,說要給我保媒,她帶來了許多聘禮。我爹娘一開始聽那人覺得不妥本不想答應,但那冬梅婆和我爹娘說可以先看看對方如何再決定,我爹娘自然說好。隻不過她提了一個條件。要我與她一起去瞧瞧那人,說是隻在外頭看一眼,見著模樣了就走……”她說著又忍不住想要掉眼淚,有些哽咽。“我就跟著去了,結果……到了那兒瞧見是個莽夫,絡腮胡,我當時就說不合適想走了,結果轉頭冬媒婆就不見了。接著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氣,後來……就發生了那種事。我控製不住我自己,當時覺得身體很熱……”這些話對一個姑娘來說太難以啟齒,但是說到這兒沈若已經懂了。顧允的書裏寫的比之前劉大夫說的還要詳細。這招炎草香灰要是聞的時間短,且是少量,那就隻有催。情的效果,不至於腦子裏凝結血塊。但是起效時間非常快,必須得紓解,不然也會有性命之憂。這時代都信奉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多人在嫁人或是娶妻當天才能知道自己的結婚對象長什麽樣。除非是在村子裏知根知底的,不然就跟開盲盒似的。所以可想而知,冬媒婆這提議多有誘惑力。不合禮數,但是能提前相看一眼,若是不合眼緣那自然就不答應,而且這種隻要互相不說出去就不會怎麽樣。可惜,這就成了冬媒婆誘騙人的最好手段。“做了那種事我原本該認命了,我爹娘也哭著答應了婚事,但是卻沒想到那人不是個好東西,我還沒嫁過去他就對我拳腳相加,我……我忍受不了終於逃了出來,幸好遇見了恩公。”許歆文抽噎道。沈若心中早有預料,古代人多傳統,雖說大宇朝對貞潔並沒有到跟真實曆史中那種被人玷汙或是未婚先孕就要被浸豬籠那麽嚴重。但被人玷汙,失了身子要想再嫁一個好的人,那很難。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會和許歆文一樣,認命嫁給那個人。“冬媒婆在用招炎草害人。我們就是在找她害人的證據。到時候還需要你作為人證上公堂與她對峙,你願意嗎?”對峙無異於再將傷疤揭露在太陽下,沈若不會讓她一定要和自己一樣必須揪出冬媒婆的罪行,若是她不願意上公堂,沈若也不會勉強。許歆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願!冬媒婆害了我肯定也害了別人,不能讓她再繼續害人了!”顧允道:“我會將你剛才口述的經過寫進訴狀,待我們找到強有力的證據就上公堂。”沈若之前就從顧允口中了解到,這個時代一般要告官就要先寫訴狀,那訴狀需得有功名的人來寫。訴狀可以先交給官府,類似於現代的報警,苦主將事情說出在官府留底,之後師爺就會派那些衙役出來尋找物證。等找到物證後,再傳喚苦主與嫌疑人。之後才能在公堂對峙,讓縣太爺斷案。不過也有例外,要是人證物證都一起送去了,那自然就不需要訴狀再多此一舉了,剛才那壯漢的案子就是這樣。此時先是收監,之後還需要再判刑,到時候還會再次將許歆文傳喚過去,官府也會找到更多的證人過來證明這件事。所以到時候許歆文與那壯漢的家人也會被傳喚到。接下去就是由官府出麵找到沈梅冬與這壯漢交易的證據,還有招炎草作為物證,這樣就能傳喚沈梅冬上公堂。索性馬車隔層裏有筆墨,顧允很快就將事件寫清,交由外麵跟著的人遞交官府。許歆文之前又是哭喊又是叫的,現在那個男人關進了牢房裏,將事情也都和盤托出,心中驟然一鬆就直接睡了過去。許歆文的腦袋一點一點,沈若坐在她身邊怕她磕到腦袋,抬手將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顧允看著了,張了下嘴想說些什麽卻沒有說出口。沈若垂著眸子想著事,沒有注意到顧允複雜的神情。“也不知道水哥兒怎麽樣了。”沈若突然道。顧允道:“去劉大夫的醫館給她看傷,順帶能問問水哥兒的傷勢。”沈若點點頭:“嗯,還有你的。”他早就發現了,顧允這人慣愛逞強,背上的傷怎麽可能好得那麽快,況且顧允的肩膀還脫臼過,看著恢複的還行,但是肩膀不能動作,之前捆那壯漢的時候看著就很費勁。沈若都怕他的肩膀又要腫起來,還是讓劉大夫給看看比較好。等到了劉氏醫館,沈若才發現水哥兒竟然也在。沈水他休息了一夜像是緩了過來,但現下瞧著麵色蒼白如紙,不過那雙眼睛卻沒有像輕生那時候一樣失去光彩。他瞧見沈若了,眼眶濕潤嗓音很啞:“若哥兒,我要和你一起查。沈梅冬害我,我必要她付出代價!”他一醒來稍稍恢複體力聽劉大夫說沈若到了鎮上要查這件事,他就想往鎮上跑,劉大夫沒奈何就將他和他娘一起給帶回了醫館。沈若道:“好,你先好好休養,之後將發生的事情詳細說與我。”許歆文已經醒了,沈若扶著她進醫館。劉大夫幫許歆文看傷,也沒多問,心裏就跟明鏡似的。忍不住歎氣,這招炎草香灰可真是害人不淺!等輪到顧允了,劉大夫給他按了按,說道:“這肩膀脫臼可不是鬧著玩的。現在我按著是沒啥事,但是要再多注意著點。千萬別做什麽大動作。”顧允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他道:“劉大夫,我之前應該也中過招炎草香灰,這些日子隱隱約約能想起以前忘掉的一些場景,隻差臨門一腳就能看清。”劉大夫先是震驚,沒想到顧允竟然也中過藥,那豈不是說明他和沈小哥兒……真是作孽哦!不過那是以前,現在他瞧著兩人般配極了,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不再繼續想這些事,現在還是得先緊著找出沈梅冬害人的證據為先。“每個人體質不同,你能想起一些那說明血塊已經在自己慢慢化開了。我給你看看,若是就差一點我給你紮幾個穴位催一下,讓血塊衝散開,不過就是會有些疼。”劉大夫拿出針灸包,說道。顧允點了頭,他再疼的傷也受過了,能忍。沈若在一邊看著,皺緊了眉頭。劉大夫幫他看了。顧允腦子裏果然也有血塊,但是比起沈若來要好的太多,要不然他這個讀書人的腦子就算是廢了。劉大夫的手很穩,紮的也很準。沈若看著顧允的臉色變得蒼白,汗水順著他的額角落下。每紮進一根針,顧允就會抖一下。沈若感受過那種痛,但是要衝開血塊那痛感肯定是成倍增加的……那得多疼啊!顧允緩過那一陣痛感,腦海中徹底想起了之前的事。那一日意外發生之前,沈若送了一雙靴子給他,就放在他家門口。一雙靴子可不便宜,那靴子是千層底,靴尖上翹,是鎮上流行的款式,顧允本就不想和他有瓜葛更不可能收他送的東西,就想著第二天還給他。結果第二天去還東西的時候,沈若家裏像是沒有人的樣子,他走到屋前把靴子放下就打算走了。但是他看見有一間屋子的門沒有上鎖,門微微掩著。本以為是沈若一家人出門忘了關,他抬手想去將那門關好。湊近後,顧允又聽到了屋中有人呼喊的聲音。那聲音細弱,夾雜著痛苦的低吟,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顧允心想,難道沈若出了什麽事?他雖然不喜歡這個一直跟在自己後麵跑的小哥兒,但也不想沈若發生什麽意外。他沒管什麽漢子小哥兒大防,徑直推門進去。一開門一股濃烈的氣味衝進鼻腔,他看見地麵上有草在燒,而沈若正仰躺在木板床上撕扯著自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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