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妹夫,是我啊!我叫你你沒聽到嗎?今日我特意打扮一番,鄭重以待。


    怎麽樣?這態度夠莊重吧?


    請吧~顧少主,隴西郡守府上下掃榻以待,正等著您大駕光臨呢!”


    夏侯雅東拍了拍麵壁而站,好似沒聽出來他的聲音的顧堯,手腕用力,直接將妹夫拽著轉了一百八十度,直麵芸芸眾生。


    邊說還特意展臂在顧堯麵前轉了一圈,顯擺著自己今日這身華麗的裝扮。


    別說,本來站的遠的時候,隻覺得的這身晃眼睛,這離近了看嘛~


    顧堯發現……它更晃眼睛了!


    低頭閉了閉眼,緩了幾秒,直到被耀眼光芒刺痛的雙眼緩解了幾分酸痛,這才睜開眼睛。


    但,已經吃了教訓,顧堯可不敢再將視角往大舅哥那邊偏半分。


    至於什麽莊重?什麽掃榻以待?


    顧堯現在什麽都不求,隻求眼前的彩色大燈泡消失在他眼前!


    他咬牙切齒的對著一旁清新的空氣恨恨道:“這是我的榮幸!”


    這是我的孽障!


    沐浴在周圍人複雜震驚疑惑不解又包容理解的眼神中的顧堯,頭都不抬的跟在雅東大舅哥身後走著。


    腳下邁的飛快。


    若不是這處傳送大殿與郡守府距離是真的近,他都恨不得禦劍飛行,遠遁千裏了。


    如果他認識路的話。


    在心底,他已經一萬次後悔,當初在大舅哥去顧家看望三個外甥的時候。


    看著裝扮的跟個開屏孔雀的大舅哥時,一時說禿嚕嘴,吐槽道:


    “雅東大哥這般打扮雖華麗,但千篇一律。怎麽不把自己打扮的五顏六色的白?


    那樣走出去才夠震撼人心。”


    也不知大舅哥受到他的話的啟發,從此之後的穿衣風格那叫一個五彩繽紛。


    沒來隴西郡之前,他也隻不過是聽夏侯依依無意間吐槽兩句罷了。


    如今這麽一看,嗐~他可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搞得跟瑪麗蘇本蘇也不遑多讓了。


    “唉~悔不當初啊~”


    顧堯惆悵的抬頭望著天邊飛過的一行大雁,心中堵得慌。


    夏侯雅東正興致勃勃的給妹夫介紹一路走過來的點點滴滴,恍惚間好似聽到身側的人好像說話了。


    至於說的什麽?


    話太輕,他沒聽清。


    夏侯雅東突然停下講解,遲疑的扭頭看了看身側俊美的妹夫,猶豫的問道:“妹夫?剛剛你說話了嗎?”


    聽到此問,顧堯故作疑惑不解的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清澈無辜:“嗯?怎麽了大哥,怎麽突然不繼續介紹了?


    對了,剛剛我光顧著看後頭那家香飄十裏的果脯了,那果脯蜜餞聞著酸酸的,依依如今懷著身子,怕是正好這一口呢~


    因著心思跑到這裏,剛剛沒注意聽大哥說了什麽。


    怎麽?是很重要的事嗎?


    那還真是抱歉,大哥可以重講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夏侯雅東能說什麽呢?以為剛剛是自己臆想的他,飛快的搖了搖頭:“沒什麽,是我聽差了。”


    “至於這果脯,前兩天,我娘和嫂嫂們去看依依妹妹的時候,已經帶上了。


    妹夫不必擔心妹妹,你們顧家體恤兒媳,大手筆買下孕育丹,我們這些娘家人可都對你們顧家感激不盡呢!”


    “倒也不必如此,這都是我們顧家應該做的。”顧堯謙虛的說道。


    “怎麽不至於?這很了得。


    大多數大家族沒也不是沒有資源靈石,可人家就是能夠無視這一寶丹。


    通常都是說,以前大家沒有這丹藥,孩子也平安生下來了,小年輕就是矯情。


    你聽聽你聽聽,這話說的可真是讓人氣的胸口憋炸了。”


    夏侯雅東又不是隻有夏侯依依這一個妹妹,當然,同父同母妹妹隻這一個。


    但,這不是依依同輩還有堂姐們,後麵還有堂妹們。


    與依依年紀相仿的,在她成親前後,陸陸續續也都出門子了。


    這婚後生活過得不錯的,也隻有寥寥幾個,想是依依這般生活的滋潤舒心的,那是一個都沒有。


    懷孕生子了的,也有那麽十幾個。


    但,孕育丹這種特殊丹藥,除了依依,其他幾個姐妹是見都沒見過。


    夏侯雅東又不是沒見過堂姐堂妹們來家裏做客的時候,圍著自家嫂嫂們羨慕的不行的眼神。


    “唉~女身多艱啊~”


    看多了之後,夏侯雅東不禁感慨萬千。


    所以,你就想著敞開懷抱,擁眾女入懷?這就是你纏綿花叢的理由?


    顧堯撇了撇嘴,垂下眼瞼偷偷翻了個白眼,多情公子薄情郎,你這名號我在碭郡都聽到了呢~


    怎麽?嶽父沒抽你嗎?


    顧堯心裏吐槽個不停,麵上卻認同的點了點頭:“是的呢~一想到珺姝她們長大後,會被吊兒郎當的混小子帶走,我的心裏就止不住的冒殺氣呢~”


    說完意有所指了看了一眼身側開屏孔雀大舅哥。


    隨後……


    顧堯猛的收回視線,故作無事的看向前方,實則眼睛已經被刺眼的光晃得眼前一片霧蒙蒙的,看不清前路。


    嘖~失策了!


    兩人邊走邊聊,不過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座巍峨大宅前,


    看著府門正上方匾額上楷書寫就的郡守府三個大字。


    顧堯不由鬆了口氣。


    他是真的不想再和大舅哥聊各處青樓裏名妓們誰和誰表麵關係親密,實則暗地裏勢同水火。


    又是誰誰誰看著清水芙蓉,卸了妝後也不過是個小家碧玉。


    或者誰誰誰琴藝遠近聞名,實則都是假的,上台不過是擺個架勢,都是有她背後的一個隱藏了身形,估摸著容貌普通的琴藝大師暗中彈奏。


    隻不過那高台設計巧妙,又有著陣法輔助,這才蒙蔽了大眾的眼睛。


    不過,他雅東大爺是誰啊?


    長年混跡青樓畫舫,又怎麽可能看不透這其中奧妙。


    對此,顧堯隻想說,這有什麽可嘚瑟?


    你是真的不怕你老爹的竹板炒肉啊!


    顧堯眼神微妙的看了看黑著臉,杵在府門口的老嶽父。


    又看了看嘚瑟的背對著門口,嘚吧嘚講述著自己長年混跡青樓的經驗的大舅哥。


    默默後退兩步,以防老嶽父施展不開。


    夏侯雅東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突然往後大退兩步的妹夫,“妹夫?你這是做什麽?這般遠離避諱,好似我是個洪水猛獸。”


    顧堯意味深長的對著大舅哥笑了笑,隨即轉頭看向府門口,揚聲道:


    “嶽父,小婿顧堯,初任臨潭城城主,後日在城主府舉辦一場宴席,今日特來給您送請帖。”


    說完,果斷掏出請帖跨過僵住的大舅哥,遞給了運著氣的老嶽父,“請您賞光。”


    老嶽父繃著臉,緊咬牙,好不容易壓下直衝天靈蓋的火氣,平靜的接過請帖看了看,努力扯出一抹猙獰的笑臉,用最溫和的語氣說道:


    “你有心了,最近邊境不穩,我怕是去不了,不過你幾位兄長都有空。


    屆時他們會現身宴會,給你壓壓陣。


    請帖我收了,隻不過今日事務繁多,就不留你進來坐坐了。


    招待不周,賢婿莫怪。”


    顧堯回頭看了看已經僵成石雕的大舅哥,理解的點了點頭,痛快告辭。


    隨即,不顧大舅哥求救的眼神,大步流星的往回走。


    至於身後突然傳來的哀嚎聲?


    顧堯表示,那是誰?不過一陌生人罷了,他又何須在意。


    反正他絕對不可能是在報複雅東大舅哥剛剛害他丟醜一事。


    嗯,絕對不是!


    他,顧堯,是多麽風光霽月的端方君子,心胸寬廣的沒邊好嘛~


    至於嘴角那抹詭異的微笑,隻不過是因為站到了嶽父家,心中喜悅罷了。


    絕對不是因為身後那哀嚎聲,聽的他身心愉悅。


    絕對不是!


    來這一遭,雖開頭有些不圓滿,但離開郡守府時,顧堯的心中快意的很。


    顧堯:下次還來!


    回了臨潭城,顧堯可沒有精力再去望舒殿見那四個好友了。


    他得趕緊回府,讀作閉關修煉,寫作去空間睡個飽覺。


    時間不多,他得拚命追趕族人的進度了,還好,煉體所需的藥浴材料包,他已經吩咐月牙分好了。


    回到城主府,顧堯不再耽擱,直奔修煉室,果不其然遇到了等候在此的月牙。


    顧堯站定,直視她:“把分好小份的藥浴材料包送到修煉室。”


    說完不等她回應,果斷走進修煉室中,盤坐等待。


    月牙能夠近身伺候,能力是不缺的。


    顧堯才剛吩咐下來,她轉頭就拿出一個儲物戒,遞到了顧堯麵前。


    “少主,奴婢想著這是您修煉急需的,所以分好後,便隨身攜帶著,以便您隨時取用。”


    顧堯滿意的接過儲物戒,語氣中滿是讚賞:“很好,月牙,你做的很不錯。”


    得到少主親口誇讚的月牙喜不自勝,但依舊保持著一絲清明。


    她知道少主這是要修煉了,謙遜的謝過後,便懂事的退出修煉室,並順手帶上門。


    月牙:少主的左膀右臂!


    看著月牙這一個又一個合心合意的舉動,不得不說,顧堯心中對她的定位,已經不限於照顧生活起居的侍女,而是慢慢向著忠心能辦實事的手下靠攏。


    顧堯:人才啊這是,我可不能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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