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怠慢了,都說了讓她在家裏吃過飯再說,她非要走你能有什麽辦法。而且黃慶年,你確定你找的人真的靠譜,就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丫頭片子你覺得她能有什麽本事。你別因為晉升真昏了頭。”


    邵平之前是有跟他提前打過招呼的,說對方年紀比較小才二十多歲,但確實有真本事。邵平怕他不放心,還專門把縣醫院的電話給了他,讓他找那裏的白先生問詢。


    因為涉及到他爸的事,他也不敢馬虎,當即給縣醫院打了電話,和白醫生大約進行了半個小時的交流,白醫生跟他說那小姑娘確實是有能力的,當時她施針的時候他就在現場,見過銀針在她手頭是怎麽化腐朽為神奇的。


    他說自己這麽說並不是誇張,而是對她年紀這麽小就有這麽大能力的認可。他是學西醫出身的,以前一直把中醫當成封建蒙昧的東西,可是小姑娘展現出的實力卻讓他對中醫大為改觀,甚至在快要退休的年齡也跑去鑽研中醫去了。


    聽了白醫生的話後,黃慶年不由信心大增,原本來想讓人先過來看看是否有辦法,他在做下一步打算,卻沒想到直接讓她把人給氣走了,就她那心態,他也能想出來當時她是什麽個態度。


    “白梅,我黃慶年在你眼裏就是為了前程不要良心的人。我要是真對對方一無所知會讓對方上門。你說你糊不糊塗,你就算不信人家也好歹讓你看一眼爸的情況再說,主席還教導咱們實踐出真知,你連試都不讓人家試,能麽就能夠輕易斷言人家不行。回頭我給人打電話告聲罪,看人家肯不肯再過來一趟,實在不行我也親自上門拜訪了。”


    白梅的臉色變地有些精彩,她雖然一半認可了黃慶年的話,但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爸,你們再說什麽?”黃樹深問道。


    黃慶年歎了一口氣,“還不是你爺爺的病。最近我聯係上了你爺爺曾經戰友,人家給我推薦了一個醫生,說是有辦法。可人家都上門了,結果你媽看人家年紀小不重視,就硬生生把人給氣走了,也怪我今早的時候沒跟她交代清楚。”


    “那醫生叫什麽?”下午那個身影又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逝。


    “白梅,人家叫什麽?”黃慶年把頭轉了過去。


    “我記得是叫安溪。”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腦海裏清晰了起來,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這裏也有了答案。


    “爸,這事交給我吧!安溪是我曾經的學員,她應該會給我這個麵子的。”黃樹深說道。


    第81章


    星期天, 江潮和安溪帶著兩個小家夥往香山玩了一趟, 直到下午才從外麵回來。


    夏天天熱, 即使是下午四五點多鍾熱氣仍然在翻滾著, 熱浪從腳底蔓延上來,把人烘地熱汗直流。這樣的天氣是不適合去外麵玩的,不過江潮好不容易能抽出時間陪她們,她舍不得浪費這樣的時候。


    她雖然不大管江潮生意上的事情,但也大概了解他前段時間剛從古玩市場抽身,現在準備進軍房地產。


    她對房地產的具體情況了解並不深。大概知道至少未來五十年,絕對是暴利行業, 她那個年代北京房價漲得有多厲害她體會最深。不過她從一開始的想法也不過是趁著低價的時候在北京買幾套房,然後等房價走高, 坐在家裏等著被搶砸死。


    她作為一個鹹魚追求也就這樣了,卻沒想到江潮比她更狠, 她隻是想占幾套房吃穿不愁就夠了, 他卻想直接把人家整個房地產市場拿下來。


    這中間的難度她無法想象的, 光是批地這一項就足夠她眼前發暈。反正她也沒有賺大錢的誌向,之後在醫院找個工作能夠保證自己吃穿用不愁就行了,征服世界從來不在她的人生規劃裏頭,該留的還是留給她男人去幹吧!


    “江潮,我想吃冰棍”, 安溪指了指在那邊擺攤的小販說道。


    安溪說後, 兩個小家夥紛紛在原地跳躍不已, “爸爸, 買冰棍。”


    江潮拍了拍兩個小家夥的腦袋,好笑地往小販那邊走去。他這是往家裏養了三個孩子,大的比小的更長不大,還好當初有了兩個小的之後,就沒打算再要孩子了,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麽鬧騰呢!


    望著江潮離去的背影,黃樹深已經趴在車上的方向盤處觀察了許久。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一棵樹下,透過樹葉縫隙間的光斑落在他臉上,那張粗獷的臉蒙上了一層光影。


    在他眼中,安溪正蹲在地上給兩個小孩擦著臉上的汗。這是他第一次知道他們已經有這麽大的孩子了,而且是兩個。如果她自己不說的話,沒人知道她會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她和江潮走在一起,安溪穿了一件無袖的白色連衣裙,衣服襯地她臉白的像象牙一樣。她在和孩子比著手指,隔著很遠,就能聽見清脆的笑聲。


    那雙大手緊緊攥住了方向盤,閉上眼睛又睜開。


    安溪真的很愛他,從她看向那個人眼神中的依賴他就可以深切的感受到。


    “江潮,哥哥叫你走快一點”,安溪朝他揚了揚手。


    “爸爸,快點走”,兩個小家夥齊聲脆脆地喊道。


    江潮上到跟前,把買的冰棍遞到母子三人手中。


    “江潮,你自己怎麽不買。嘍!給你吃一口”,安溪把冰棍紙拆開,遞到他嘴巴處。


    江潮含著冰棍舔了幾口,才把冰棍放開,“很甜。”


    安溪把頭偏開,自顧自的含著冰棍,臉上卻不自覺的染了一層紅暈。她咬了一小口冰棍,含混地說了一句,“哪裏甜了。”


    那反應怕是不知道想歪到哪裏去了,江潮眼底不由多可一層深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想什麽呢!玩了這麽久是不是餓了”


    安溪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臉埋進地縫裏,江潮是不是正經跟她說話她能聽不出來。


    兩人牽著小家夥往前走著。


    “江潮”,見兩人越走越近,黃樹深不由喊道。


    順著聲音望過去,江潮看見黃樹深從車上跳了下來,他眉頭微擰,眼中帶著審視。


    一年時間沒見,黃樹深的突然出去讓他猜不出緣由,想著他把安溪擋在了身後。


    江潮的防備,讓他心頭一陣發苦。


    安溪不清楚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她以為黃樹深專門過來一趟是來找江潮的,說:“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江潮點點頭,握著安溪的手鬆了下來。他不想安溪和一個對她有企圖的男人待在一起。


    安溪剛要牽上哥哥的手,黃樹深開口道:“安溪,我專門過來找你的。”


    江潮眉頭皺地更緊了,黃樹深卻像是沒察覺一樣,徑自說道:“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麽?”安溪問道。


    “我來一方麵是想向你道歉的,昨天你去我家的時候,我媽沒有拿出該有的態度招待你,讓你受到了怠慢,我替她向你道歉。我想再請你再出手一次,幫忙治療我爺爺的病。你放心,隻要我黃家能辦到的,無論什麽要求你盡可以和我提。”


    黃樹深的話和他的行事風格一樣,簡潔有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開會做報告呢!


    安溪聽到的時候不由又是稀奇又是好笑,她沒想到昨天去的黃家會和黃樹深扯上關係,該說這是緣分好,還是說孽緣深呢!


    “黃教官,很抱歉,我還隻是一個醫學生,水平有限,恐怕是幫不到什麽忙了。”


    “安溪,我知道你是有這個能力的,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幫我家這一次”,黃樹深低聲哀求著。


    安溪轉頭看向江潮,江潮給了她一個隨心的眼神。雖然他不喜歡安溪和黃樹深待在一起,但他不會幹涉她所做的每一個決定。


    “我實話跟你說,我們治病依托的是醫患間的信任。如果你們還不能完全信任我,那麽再找我回去結果也不會有太多改變,既然如此,我想還是別耽誤彼此的時間的好。”


    “我這次回家隻有幾天的假期,待在家裏的時間不多,我爸叫我過來就是帶著完全的誠意。隻有你肯幫忙的話,我們願意給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這段時間比較忙,現在說這事也沒用,還是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黃樹深聞言也不再多的糾纏,隻是那雙眸子仍舊定力十足。


    回到家中後,江潮掀開窗簾往外看去,那輛綠色的吉普車仍然沒有離開的跡象。江潮抱著胸,臉上一陣似笑非笑。


    “安安,黃樹深是打算死纏爛打到底了,你說你會不會被他的誠意打動。”


    “說不定呢!”安溪隨口答了一句,把在路上買的西瓜放進水裏浸著。然後甩了甩手上的水,在廚房裏忙了起來。


    “說不定啊!”江潮眼底的笑意加深了。


    大熱天的,安溪身上打了個冷顫,她不由搖了搖頭,對江潮道:“江潮,你把西瓜切了吧!黃樹深要是還在下麵,你就給他送塊下去唄。”


    “不送!”


    “你不送那我去送了啊!”安溪回頭滿是戲謔地笑道。


    “你敢去我就敢打斷你的腿。”


    “哦!那我就趁你不在的時候悄悄下去”,她輕哼了一聲。


    威脅人誰還不會呢!


    江潮眼睛微眯,走進廚房握住安溪纖瘦的手腕往外扯著。


    “江潮,你還要做菜了,你拉我去哪?”安溪揮了揮手腕,不由己的被帶著往外走著。


    江潮把她拉到窗邊,下巴抵住她的頭頂視線往外送去。過了一會,他嘴角扯出了一抹笑。


    安溪尚還有點分不清狀況,就被江潮低頭吻住了嘴唇。


    “江潮”,尾音被堵在了嘴裏。


    她臉上羞惱不已,雖然和江潮不知道吻了多少次,但在窗邊隨時可以被人窺伺的地方,讓她心底泛上了怯意。


    安溪緊咬著牙關,任江潮怎麽威逼利誘就是不張開嘴唇。江潮幹脆放棄嘴唇,在她耳垂上輕舔了起來。


    她想叫出聲又不敢出聲的樣子愉悅到他了,他抱住她肆意地笑了起來。


    “安安,你真甜。”


    安溪臉上一陣羞惱,拳頭緊緊攥在一起,“今天我要是讓你上床我就不信安。”


    “沒關係,不姓安,跟我姓也挺好的。”


    “江潮”,安溪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在我在,我去切西瓜。”


    安溪捂著嘴,不由看了外麵一眼,臉上飛的紅霞能抵上外麵天空的顏色了。


    窗外,蟲鳴的聲音不絕於耳,黃樹深把臉埋在了方向盤裏,那兩抹糾纏的身影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再仰頭看著外麵滿天的紅霞,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安溪叫我給你送下來的”,江潮跳上了副駕駛座地位置,把手上那塊西瓜擺在他前麵的車弦上,“看地還精彩吧!”


    “你比我想的還要小心眼”,黃樹深打了一下方向盤,已然恢複了冷靜。


    江潮冷笑了一聲,“你覺得我需要對一個覬覦我媳婦的人大方。”


    黃樹深眼底泛起了一絲波瀾,“江潮,說到底你比我就是占了點先機,要是我們在同一起跑線的話,你覺得你會有多大的勝算。”


    他知道在江潮這樣的人精麵前,所有的掩飾都是無用功。


    “我隻憑這點先機就夠了。我也不可能給你和我站在同一起跑線的機會。”


    黃樹深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往樓上那扇窗弦看了一眼,“我知道,所以請你放心,我不會動其他心思。”


    嘴仗打完後,他清醒的知道現實,他和她注定是兩條平行線上不相幹的人。隻是這清醒卻讓他痛苦不堪。


    第82章


    星期一早上是滿課, 安溪拿著書匆匆往外麵走著。天亮的還不是很徹底, 一層灰蒙蒙的霧氣籠罩著。


    經過大門的時候,她想了想又折了回來, 走到那輛吉普車邊上,敲了敲車門。


    在他的視線中, 安溪道:“我今天下午沒課,可以陪你走一趟。”


    “好, 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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