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是紅鱗家族當家族長紅轅的四十六歲壽辰,一大早,紅鱗府外便來來往往多出了數不清的車水馬龍,各種各樣穿著打扮的人種手拿請帖,或卑躬屈膝,或囂張跋扈…倚老賣老,高談論闊的人也不在少數,總之,紅鱗府算是熱鬧了,而且是非同尋常的熱鬧。


    紅鱗城沸沸揚揚的都是談論著紅鱗家族怎樣怎樣,不少身份不夠或者得不到紅鱗家族重視而收不到請帖的各方人物,或者臉紅脖子粗,或者暗自傷神,但無疑,他們都為能夠收到紅鱗府請帖而光榮。


    日當中午,紅鱗府內宴會開始,宴會氣氛濃烈異常,各路人馬就著酒水茶點,大餐小蝦下肚,其樂融融。


    正當紅鱗府處於宴會高cháo的時候,府外院牆某一處偏僻的角落,卻突然間翻進了一道黑影。


    大白天穿黑衣服,也許並不能起到掩人耳目的地步,甚至還有可能因此而更受關注,當然這是對於一般人來說。


    對於李海來說,這完全不成一絲問題,即使他現在身後還背著一個同樣神裹黑布的小嬰兒。


    將速度發揮到極致,在幾個莫名其妙的守衛眼前身後一閃而過,守衛隻覺得是因為自己偷著喝了幾杯美酒而出現了眼花的情況,如此一來,一些個酒量本就不好的守衛立即隻能安分的守好自己的崗位,卻不知,該進來的人已經進來了,不該進來的人,也進來了。


    冒著大無畏的jing神,李海閃過了好幾頗守衛的巡查,故意避開了宴會中央人群高度集中的場中,專挑僻靜悠然的小道林蔭,總算連滾帶爬的潛入到了紅鱗府的最深處,一小片老茅屋的麵前。


    老茅屋前雜草叢生,讓人甚至以為這一片新大陸是不是被紅鱗府內的人員給遺忘了,完全一副最原始最落魄的窮酸模樣。


    撇了撇嘴,李海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雖然之前他已經從多方麵的小道消息聽聞了紅鱗府內部的一片異地,隻可惜百聞不如一見,此時看著展現在自己麵前的雜草荒地,才真真正正被震撼到了,誰又能想得到,外麵紅光的紅鱗府,角落裏卻生出了這麽一片荒地。


    緊了緊身後仿佛熟睡了的小嬰兒,李海本來是不想帶他來的,不過最後卻慪不過白老的苦心婆娑,一項做事沉穩的白老這次難得固慪了一次,這是李海之前幾年都不曾見過的事情,略微一想,李海心裏也明白,這應該是與白虎嘯去世的事情有關,怎麽說李海都是白老的關mén弟子,雖然這麽一個關mén弟子,可以說間接害死人了白老最尊敬的人,也就是白虎嘯。


    撇開老白的苦心婆娑不說,老妖怪這段時間的成長也是令李海不敢側目,按白老的話說,隻要有數不盡的天材至寶讓老妖怪揮霍,那麽過不了多久,老妖怪便真的有可能在短時間內衝上了以前的最高峰。


    甩甩頭,李海拋掉了心中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閃身衝進了前方的雜草當中。


    雜草遍布的麵積其實隻有幾十米,這一小段的距離對於李海來說還不是如喝杯水那麽簡單。


    隻不過短短四五十米的距離,李海卻足足用了一刻多鍾的時間才慢慢穿越過去,不是李海過於小心,隻是這片雜草叢生的異地,實在令人的心中不安。


    穿越雜草叢,幾間破敗的老茅屋頓時出現在李海的視線當中,這時候,李海身後背著的小嬰兒也適時的睜開了眼睛,漂亮的大眼睛頓時撲閃撲閃的眨了起來,樣子甚是可愛。


    小嬰兒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李海的臉sè頓時變得極其難看,想要發作,卻怎奈此時的處境,實在不易於做出任何過激的反應。


    細觀李海身後小嬰兒下方的衣擺,原本沒有一絲光澤的黑布竟是泛著微微亮光,因為那已經濕了,明顯是沾了水漬,而這水漬從何而來,恐怕李海與小嬰兒都心知肚明。


    拚命壓製著差點暴走的情緒,李海心中不停的對著自己說著:“辦大事要緊!”。


    用了半刻鍾的時間平息了自己的情緒,李海的表情重新變得沉寂下來,甚至比剛剛進入雜草叢中的時候還要嚴肅,因為此時李海臉上的表情,比之剛才增添了新的一種情緒,那叫凝重。


    老茅屋與雜草之間的距離足有十米,而這十米的距離,卻是寸草不成,前方一片老茅屋,立處一片荒涼,後頭一片雜草,李海此時更覺得老茅屋的非比尋常,也更加覺得帶上老妖怪是一件多麽明智的選擇,因為老妖怪爆發出來的戰鬥力,可是足有準武神強者那般強悍。


    展開了速度,李海身體直接向著老茅屋的方向飛shè而去,而且還佝僂的背部,壓低了身體。


    就這一點而言,天元大陸的原住民恐怕就沒有那麽深的體會,兩間背靠背的屋子,一間光亮如斯,一間漆黑如墨,如果此時兩間房內都立著兩個人,那麽是亮的那一間的人可以發現暗的那一間的人,還是反過來呢,結果顯而易見,以此可以證明,人有時候處於光亮的一麵,也未必是好處。


    李海此時就像是立在光亮房間中的人,因為老茅屋給李海的感覺就是漆黑一片,甚至有些yin森,拚命壓低身子的李海,隻是為了讓自己的影子低於老茅屋窗戶的邊緣,快速移動,更是為了讓自己影子不至於那麽招搖撞市。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李海多麽拚命地壓製氣息,多麽拚命的壓低身子,多麽拚命的快速前衝,一句輕飄飄的淡笑聲,卻使李海雙腳打了個趔趄甚至差點直接摔倒在地。


    “年輕人,跑得太快的話,也許會摔得更重”。輕輕的笑聲伴隨著一句溫和的聲音,這一刻,李海雖然談不上如遇chun風,腳步卻也在瞬間變緩起來,原本凝重的臉sè也在一下子變得yin晴不定,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什麽事情都還沒有做,已經讓人家光溜溜的看了個透,心裏的憋屈,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夠體會的。


    李海不再說話,也沒有了任何動作,隻是站在了離老茅屋不到三米的地方,臉sè變幻莫測,倒是他身後的小嬰兒此時正咧開了嘴,無聲的戲笑著,隻可惜李海背後沒有長眼睛,不可能看到小嬰兒這非比尋常的一麵。


    老茅屋mén前mén後頓時陷入了無比詭異的場麵,一個身穿一身漆黑勁裝的少年男子呆呆的立於屋前,臉sè有些變幻不定,顯然在權衡著某些舉足輕重的事情。


    少年身後背著一個臉sè古怪的小嬰兒,臉sè似笑非笑。


    茅屋周圍那差不多一米多高的雜草迎風搖曳,好不快活。


    “怎麽,不進來坐坐?”,頓放功夫,茅屋中再次傳出了那道溫和的聲音,李海這時的表情也終於沉澱下來,既來之則安之,隻是有一件事依舊讓李海心中無比憋屈,本來他便已經鎮定下來剛想說話,怎料屋內的老人卻是先他一步拋出了橄欖枝。


    “…”,李海話未開口,mén吱呀一聲打了開來,正是距離李海最近的一間老茅屋。


    李海額頭冒起了黑線,心中的憋屈,悶得他心中有些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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