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臨,徐徐的清風,竟是給夜晚增添了幾分暖意,白日,yào王穀內的濃霧如同千年不化一般,阻隔了烈日的暴曬,夜晚,當月亮升起,月光普照大地的時候,白日裏那濃濃的霧氣反而逐漸的消散開來。


    此時,yào王穀最外圍的山腳下,一堆火篝照得四周一片通紅,跳動的火星四濺,燃燒的幹柴發出了劈啪的響聲。


    閻無雙自睡夢中幽幽的轉醒,隻感覺這一覺睡得異常的舒爽,不僅前些天趕路的疲憊一掃而空,而且身體裏麵還有著一縷溫熱的能量在流轉,渾身的炙熱,是她自出生以來一次感受到的,就算是一次用李海所給的半塊斷yu驅逐身體內的寒氣,也沒有這般效果。


    心中微微一dàng,閻無雙睜開了眼睛,一瞬間,剛才那種微妙的感覺立馬一掃而空,雖然此時她的身體依然溫熱,不過已經沒有了那股滾燙得差點讓她呻yin出聲的感覺了。


    感受到臉龐之下的觸感,閻無雙刷的一下坐了起來,臉sè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爹”。


    “恩,你醒啦”,閻羅淡淡的應了一聲,看著火篝的視線這才拉回到閻無雙的臉上,一時間,閻羅的表情出現了一絲錯愕,開口說道:“看來這yào王穀靈氣充足之說果然名不虛傳,看你的氣sè,比起之前明顯好多了”。


    聽到閻羅的話語,閻無雙立馬想起之前自己身體內的那股炙熱,隨即馬上釋然,原來剛才的感覺,是穀內的靈氣在作怪。


    絲毫沒有感覺到閻無雙的異樣,閻羅又把視線拉回到火篝上,溫和的說道:“肚子餓了吧,這是我趁你睡覺的時候隨手抓來的野兔,雖然沒有調味料,不過味道也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閻無雙隨著閻羅的話語轉過頭,才發現原來閻羅一直緊盯著火篝看,是在擺nong著手中的野兔,此時野兔早已經燒得油亮,陣陣香氣從其上飄dàng出來。


    “咕~~~”,肚子發出一聲響,閻無雙臉紅的低下頭,小nv孩的嬌羞顯露無疑,眼睛隨即瞥向四周,才發現周圍早已經是漆黑一片。


    微微一愣,閻無雙疑惑的問道:“爹,難道我睡了一天?”,以前寒毒發作的時候閻無雙雖然也昏mi過,不過因為有著半塊溫yu的療養,最長的一次她也不過是暈mi了兩個時辰,沒想這一次,竟是從早上睡到了夜間。


    閻羅瞥了一眼閻無雙,眼中有著一絲濃濃的父愛,收斂了一下心中的激dàng,閻羅口氣平淡的說道:“不是一天,是兩天一夜”。


    “什麽?”,閻無雙的嘴巴瞬間張得大大的,眼裏透露著不可置信,在她想來,自己睡了一天,已經是出乎常理的事情,此時從閻羅的口中聽到自己昏睡的確切時間,實在是給她那小小的心髒帶來了一絲不小的震撼。


    “其實也好,這幾天趕路,你也累了,是我考慮不周,現在看你氣sè如此不錯,想來這一覺對你來說隻有好處”,閻羅依舊緊盯著手中的野兔,此時野兔已經開始滴出油水,隻稍片刻,香噴噴的烤野兔就快完成了。


    “哦”,閻無雙應了一聲,轉眼同樣盯著火篝上的野兔,兩天一夜沒有吃東西,隻有中途閻羅喂過她一點清水,此時她的肚子,早已經鼓聲陣陣了。


    跳動的火焰映得閻無雙的臉蛋通紅,閻無雙原本常年有些病態蒼白的俏臉,一次充滿了血sè。


    暗自吞了一口口水,閻無雙隻覺自己實在像是一隻等待食物的惡狼,若不是有閻羅這頭猛虎守在這,閻無雙都覺得自己會在瞬間撲上火堆上的野兔了。


    閻無雙突然疑惑的眨眨眼睛,為自己突然間冒出的想法而感到有些震驚,這在她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心緒一轉,閻無雙像是突然間響起了什麽,急忙問道:“爹,我這兩天體內的寒氣有沒有發作?”。


    “沒有,不過昨天夜裏我又在斷yu上滴了一滴血液,上次是我疏忽了,才會導致斷yu的能量不足,壓製不住你體內的寒氣,怎麽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再滴一滴血液?”,閻羅有些疑惑的看著閻無雙,口氣甚是擔憂。


    “哦,我沒事”,閻無雙有些失落的低下頭,心中嘟囔道:“這樣,李海大哥留下來的血液,可就又少了一滴了”。


    小少nv心中的想法,如若讓閻羅想到,一定會令後者大吃一驚的,這一路上,閻無雙極力勸說血液不能làng費,否則等到血液用完之後自己的病還沒好,她可就又會恢複已經的那個死樣子了。


    閻羅一聽,也覺得有道理,這才一天隻給斷yu加上一滴血液,以免làng費,當然,這樣一來,有時候血液的能量不足以提供十二個時辰的能量,才會導致閻無雙體內的寒氣發作。


    閻無雙的異樣閻羅自然看在了眼裏,不過他隻是以為閻無雙又在想念李海,隻能在心中微微的歎了口氣,李海固然很優秀,不過就算他再優秀,如果死了呢,可就隻剩一堆白骨了,狐麗屠殺山dong內眾人的那一幕幕畫麵,再一次浮現在閻羅的腦海中。


    “爹,兔子快燒焦了”,閻無雙的聲音適時的打斷了閻羅的出神,閻羅急忙從把野兔從火篝上拿了出來,隻見野兔油得發亮,哪有一點燒焦的痕跡。


    閻羅馬上明白過來,閻無雙這是在調侃自己呢,閻羅對此非但沒有一絲責備,心中反而充滿了欣慰,每一次和這丫頭提到李海的時候,她才會露出真心的微笑,真不知是福是禍。


    大口大口的咬著féi嫩的兔腿,閻羅突然間抬頭對著小口咬著兔子rou的閻無雙問道:“你以前不是說不吃小動物的嗎?現在怎麽又要吃了”。


    “這…”,閻無雙一愣,抬頭看著被自己咬出一個小口的兔子前腿,眼神有些mi茫,良久,閻無雙才像是回答閻羅,又像是安慰自己的說道:“應該是我太餓了吧,別人不是都有說嗎,饑不擇食”,說完這句話,閻無雙再次咬向兔rou的時候,隻覺得剛才還是嬌嫩美味的兔子,此時竟是變得索然無味,勉強吃完手中的前腿,閻無雙對著還吃得津津有味的閻羅說了一聲自己飽了,就向旁邊走開了一些。


    閻羅不疑有他,已經開始風雲殘卷手中的二條兔腿,剛剛吃下二口,閻羅的表情突然間變得緊張起來,毫不遲疑的丟下手中的兔腿,閻羅一下子彈地而起,衝到了閻無雙的前方。


    在閻無雙滿麵疑惑的注視下,閻羅隻是拋下了一句:“有人來了”,便凝神看著前方,臉sè凝重,他所注視的方向,正是yào王穀外圍的高山。


    “好香啊,是誰在烤rou,李海,快點,前麵有人”,一道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閻羅與閻無雙的耳邊響起,倒不是說話的人口氣有多麽的重,而是那人的聲音,還有他所說的內容,都在閻羅兩人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làng。


    “小心點,你忘了之前的教訓了,這深山老穀的,哪來的人”。又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這一次,閻無雙的眼睛已經冒起了星星,隻差出聲呼喚了,不過卻在閻羅的示意下止住了,兩人就這樣站在了火篝旁邊,等待著說話之人的到來。


    李海提醒著前方的閻闊要小心,甩了甩臂膀,把背上的小嬰兒扶穩,亦步亦趨的跟上了閻闊剛剛踩出來的腳步。


    此時李海三人的樣子甚是狼狽,閻闊蓬頭遢麵,身上衣服破損多處,右臂上劃開了一道兩寸長的血口,不過傷口已經結疤,從血口上看,顯然是被利器所傷。


    中間的李海情況明顯要好的多,身體表麵上看不出有什麽傷口,不過從他略微有些蒼白的臉sè,不難看出,他的體力應該是消耗得非常巨大,不過他身後背著的一個小嬰兒看起來倒是毫發無傷,小嬰兒正緊閉著雙目,在睡覺。


    最後麵的則是洛燕山,此時他正yin沉著臉,眼睛不停的瞥向四周,對前麵兩人的談話充耳不聞,不過當鏡頭拉到洛燕山的左臂袖口之下的時候,就會發現,洛燕山的左臂手腕,竟是齊腕而斷,上麵包滿了白布,失去了一隻手掌,也難怪洛燕山臉sè會如此的難看。


    三個失去飛行能力的武聖強者,簡簡單單的翻越一座高山,竟是把三人bi到如此狼狽的境地,yào王穀外圍高山上的危險,可想而知。


    片刻功夫,閻闊便小心翼翼的繞開了前方的樹木,一堆依然燃燒著的火篝,在清風中搖曳。


    “幹爹!!!”,一聲激動的大叫從閻闊的口中喊了出來,李海臉sè一愣,隨後轉頭看向了後方的洛燕山,一時間,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欣慰。


    李海鬆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終於都…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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