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心裏一個激靈,什麽情況?


    還沒追回我妻子,就先被別的女人看個精光,這讓我以後如何麵對我妻子呢。


    韓朗這傢夥是不是活膩了,以我這樣的狀況女護工照顧我必定將我看的一覽無餘。


    畢竟在病床上躺了許久,身體機能早已下降,在後來我復健的那段時間裏,我看的出冷小茹對我的態度不僅僅是護工對病人的態度,好像多了那麽一點…關心和曖昧。


    其實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兒,可是我早已心有所屬,當真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感情。


    可偏偏命運再一次戲弄我,我並未想過自己右眼的眼角膜竟是他弟弟的,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報。


    後來復健的這段時間裏我和冷小茹的關係也還不錯,當我問她想要什麽回報的時候,她卻說:“我不要別的,也不圖嚴先生你的錢,我在照顧你的時候就在想,即使你醒不過來,我也願意照顧你,因為我喜歡你,希望別推開我,讓我留在你身邊照顧你一輩子。”


    對於她的回答,我並沒有太過驚訝,隻是抬起頭淡淡的看著她,語氣有些清冷:“我有深愛的女人,即使這麽多年過去,我依然不會背叛她,你提別的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隻有這個不行。”


    “我知道那個女人,可是她現在在別的男人身邊啊,她背叛了你呀!”我沒想到冷小茹會這麽大的反應,就像是觸了她的底線似的。


    “住嘴!”我沉冷的低吼了一聲,我是不會允許別人對我妻子進行這般侮辱。


    大概我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和冷小茹說過話,她也被我嚇得有些愣住。


    “嚴總,你真的愛你的前妻嗎?”此刻的冷小茹小心翼翼的問著我,看的出來,她有些害怕。


    這個問題的答案永遠都是肯定的,愛,隻有我妻子才能讓我這顆冰冷的心變得柔軟,於是我聽完很肯定地點點頭


    冷小茹卻輕嘆著:“嚴先生,那你能給我講講你前妻在你心裏是什麽樣的人嗎?”


    什麽樣的人?


    我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她,而是閉了閉眼睛,腦海裏浮現出我妻子的樣子。


    她會柔柔的喊著我慕哥,她會害羞會臉紅,卻又總是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


    她喜歡把臉埋在我胸前,用她的額頭蹭蹭我。


    她還會經常溜進我的書房,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給我一個措手不及。


    就是這樣一個人,我深深的愛著她,根本割捨不下,每當想起她的時候,心頭總能一軟。


    當然,我心裏想的這些,沒必要對冷小茹說,因為我的妻子她的一切都隻屬於我,她是我的心頭肉。


    隻是我沒想到,在我明確拒絕了冷小茹之後,她卻用一場自殺來向我表明她的決心。


    嗬嗬,真是一個剛烈的女子。


    不過這一切對於我來說,並不造成威脅。


    因為在後來的日子裏,我知道了自己眼中的眼角膜並非他弟弟的,而那個眼角膜此刻隻是在另外一個陌生人的眼中。


    所以跟我並肩的女人這輩子除了顧暖時,不會再有其他女人。


    但我為了穩定冷小茹的情緒,隻得留她在身邊照顧著我。


    經過大半年的康復訓練,我身體的機能已經恢復的和以前一樣了。


    當我正準備讓韓朗去定機票要飛往美國的時候,卻接到了萬夫人的電話,顧暖時已經回國了,現在在滬市,而且季柏霖跟他在一起。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對我來說本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因為我此時可以立刻飛到滬市,把她搶來,隻是我卻沉默了。


    我開始有些發慌,甚至有些害怕,我不敢確定顧暖時的心裏是不是還有我,五年的時間足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意,何況我曾經將她傷的那麽深。


    我越想越不敢想,然後沉聲對韓朗說了一句:“給我根煙!”


    韓朗聽後,立刻拒絕了我:“嚴總…你的身體才好,不能抽菸…”


    “給萬總打個電話,我要約他們。”我想要了解萬夫人見到我妻子時,她的一舉一動,說完這句話後我長嘆了一聲,隨後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不肯睜眼。


    後來那天在餐廳,我從未想過在遇見我妻子之前,我先遇到了我的一對小傢夥。


    我和韓朗剛剛走到洗手間,便讓我神色一驚,我緊緊的望著那個小女孩兒的小臉。


    她那張小臉,尤其是神態氣質,像極了我的妻子顧暖時,當即讓我有些失了分寸。


    小小的他們站在男洗手間裏,尤其是小女孩兒粉嘟嘟的小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撅著嘴看起來很不高興。


    但是他們兩個特別討人喜歡,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看見他們兩個總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再牽動著我,就是沒來由的喜歡。


    因為我和韓朗想要方便,於是韓朗蹲下來看著小男孩:“小朋友,這裏是男廁所,你怎麽能帶著小女孩跑進來呢?”


    眼見著小女孩的眉皺的緊緊的,抬頭看向我,說話的聲音稚嫩極了:“叔叔難道沒看到女廁沒有位置了嗎?我隻是想方便一下,請你們出去!”


    於是我和韓朗就這樣被兩個小傢夥無情的趕了出來,本來心情不算太好的我,被兩個小傢夥這樣對付,我倒是覺得蠻有趣。


    我神色複雜的望著韓朗:“不覺得他們長得像誰嗎?”


    韓朗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待兩個小傢夥出來後,笑意盈盈的問著他們:“小朋友,就你們兩個在這裏不太安全,你媽媽叫什麽?叔叔這裏有電話,給媽媽打個電話怎麽樣?”


    小男孩看著我和韓朗搖著頭,轉身護著那個小女孩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們我媽咪叫什麽,你們兩個老男人想要我媽媽的電話,有什麽企圖嗎?”


    老男人……


    我隻是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半,真的有那麽老嗎?


    兩個小孩子根本不等我們反駁,便揚長而去。


    ……


    當我從韓朗口中得知顧暖時也在這個餐廳的時候,我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內心,但我不想直接麵對她身旁的男人,當我看到她去了洗手間後,我將她拽進了洗手間,重重的抵在牆上。


    五年了,我從未想過這樣猝不及防的相遇,她身上還是原來我熟悉的氣息。


    可是她拒絕了我,對我狠絕的態度,讓我心裏難受極了。


    我抱著她,身體卻顫抖不已,可是她卻冷冷的看我,眼中似乎一點溫柔都不待殘存的。


    這次的相遇我妻子並沒有給我機會,但我很肯定,她心裏有我,我可以深刻的感覺到我在親吻她的時候,她是有感覺的。


    如果不愛,怎麽可能有感覺呢,但我知道,這更加堅定了我要搶回她的信念。


    嗯,她可以拒絕我,她也可以對我冷眼,甚至對我狠絕,這些我都可以接受。


    畢竟五年前,是我做出的選擇,毀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韓朗開車回去的路上,不經意地從後車鏡裏看了我一眼,不由得便說了句:“嚴總,太太她好像…接下來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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