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經過去,我和嚴慕然也已經重新在一起,他和季柏霖也如願以償的在一起,我便不願被人再談及曾經的事情。


    我不知道唐姿說這話的目的是什麽,隻是我不允許有人再說起無關的事。


    唐姿大概聽了我的語氣,也沒在說些什麽,最終沉默了許久後擠出了一句話:“chloe,david說你從來沒讓他碰過你,一次都沒有,是真的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的怒氣已經消了不少,她問的這個事情確實沒有過,我也不用遮遮掩掩,問心無愧的回了她一句“嗯”。


    “其實我一直想和你道歉,那天我真的不知道會在醫院遇到你,都是我不好,那一晚不應該出現在david麵前,這樣就不會害的你和david之前分開了。”


    說著她就開始在我麵前哭了起來,還好我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雖然她不簡單,但我也不笨,我至少還是能夠感受到她這樣說這樣做隻是想確認我和季柏霖還有沒有挽回的可能性,這關係到她以後的婚姻和孩子有沒有爸爸的基礎。


    於是我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看著她:“唐秘書,你我之間都已經很熟悉了,沒必要掖著藏著,你和他之間是什麽關係,我很早就知道,你真的不用試探我和他還會不會怎樣,既然你已經知道五年間我都沒讓他碰過我,那你也應該明白我的心在哪裏,你就安心做你的季太太,享受你接下來的婚姻生活,我想大概我和你以後也應該會沒什麽交集。”


    說完這話再看唐姿的表情,有些難看,大概是沒想到我會說的如此的直接。


    我這人對朋友說話還能和善些,隻是對來者不善的人向來直來直往,還慣性的喜歡懟人。


    正在我抬頭看向她的時候,瞥向不遠處,我看到季柏霖向這邊走了過來。


    他隻是深深的看著我,我和他之間的沉默就此蔓延開來。


    隻是欠這個男人的這輩子就這樣吧,我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拿在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瞧,是嚴慕然。


    看到這個傢夥的電話,我迅速的接了起來。


    還沒等我說話,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溫柔中伴著笑:“我看到你了,快上來吧!”


    我瞬間抬頭,看向他的病房,遠遠的,他站在窗前,就像是上帝俯瞰著我。


    現在這尊大神,我可惹不起。


    否則一不高興,隨時隨地給我豎個旗子,我這脆弱的小心髒可受不了。


    索性在季柏霖的注視下,我一步一步的進了醫院大樓。


    當我進了病房,他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抵在牆上,上來就掀我衣服。


    我再也忍不了在醫院這樣了,立刻急切的說道:“嚴慕然…你幹嘛,難道說你還想要繼續?瘋了嗎,要是再進來人怎麽辦?”


    他卻不管不顧的直接掀開我衣服的下方,我當時剖腹產留下的疤痕赫然的露了出來。


    他的手有些輕顫,緩緩的將手覆在了我的疤上,一下一下的撫摸著。


    能看的出來他眼中似乎有層水霧瀰漫著,他忍著沒讓它們流下來,語氣中盡是心疼:


    “那時候一定很疼吧!”


    第210章 無法償還的良心債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我不知道季柏霖到底和他說了什麽,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他應該是將我生孩子時候的那些痛苦告訴了他。


    否則他不會硬要巴著我的這道長長的疤痕看個半天。


    他在我的刀口上輕輕的來回撫摸了很久,就像是撫摸自己的心愛之物,更像是安慰一隻受傷的小貓。


    然後他把我的衣扣係好,抱著我,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那個時候是不是很難過?讓你一個人麵對那些困難,我想想都覺得殘忍。”


    “老婆,等我出院,你想做什麽我都陪著你,想回滬市也行,想回美國也都沒意見,你在哪我就在哪。”


    我拿開他的手,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慕哥,你沒事吧,季柏霖找你都跟你說了什麽?”


    他一臉神秘莫測的樣子,然後翹著嘴:“這是男人間的秘密,女人不宜。”


    我真是有種想要揍他的衝動,不宜你個大頭鬼,想都想的出來,無非就是討論我。


    於是我隻能採取迂迴戰術。


    我將他的身子扳正,然後攀上他的脖子,眼睛深深的望向他,我的手開始在他胸前遊走,輕嗬著:“慕哥,告訴我,到底你們說了些什麽,怎麽轉變這麽快,前幾天還讓我辭職,現在就要跟隨我的腳步了?”


    他卻隨著我的動作開始加重呼吸:“不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要是放火,就得負責在這裏滅火,想清楚了?”


    聽了這話,我立刻放開了遊走在他身上的手,我才不要引火燒身,我才不要給自己挖坑。


    於是我推開他,轉身要逃跑。


    可是根本來不及走,就從後麵被人抱住。


    “嚴太太,我很難受!”


    我以為是碰到了他的傷口,他這一說難受,我心裏立刻咯噔一下。


    轉過身,上下看了看他,抓著他的胳膊問道:“究竟哪裏難受,是不是又碰傷口了?”


    結果他深情地看著我,又指了指他下身的那個凸起的位置:“它,它很難受……”


    “嚴慕然!”我又被他戲弄了,再也忍無可忍的低吼了他一句。


    隨後我咧嘴一笑:“慕哥,難受啊?我有辦法能讓它不難受,還能讓你立刻變的清醒。”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我,我立刻用手指彈一下了他那凸起的地方,他呼的一聲,立刻捂住了那裏。


    看起來有些痛苦,眨巴著眼睛,慢慢的移動到床上,坐著在那裏揉著。


    方才那股子開玩笑的盡頭倒是沒有了,極其嚴肅的看著我:“我還沒出院呢,我還是個病人,老婆,你怎麽能這樣對待一個剛剛做完手術還在虛弱的病人呢?”


    我彎下腰看著他,他卻不打算理我,我隻好走上前去附身蹲了下來,將下巴搭在他的腿上,小心翼翼的問道:“嚴先生,好像一點都沒看出來你哪裏虛弱。”


    他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捂著那裏,轉過頭不去看我。


    我抿著嘴笑道:“嘖嘖嘖,我家嚴先生生氣了?”


    他撇過頭不去看我:“嗯,生氣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真的哭笑不得,他都多大人了,還因為這個事生氣。


    我扒開他的手:“很疼嗎?”


    他看了我一眼,拽過被子倒頭就躺到了床上:“很疼……”


    嚴慕然的聲音聽起來可憐極了。


    我趴在床尾,慢慢的掀開被子的一角,他睜著眼睛也看著我,我撇開嘴角笑著說道:“你要是再裝,我真的走了……”


    他立刻掀開被子,小聲的問我:“你好像一點都不想要我,我這裏可五年都沒碰過女人,就為了等你……”


    想,怎麽不想呢。


    我那幾年日復一日的想,都快想的心都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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