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心思根本沒在走路上,就快要到一樓的時候,腳下一空,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撲了過去。


    他一下子將我穩穩的接住,我一個踉蹌直接倒在他的懷裏,一股熟悉的屬於那個男人的氣息頓時將我圍住,緊接著他捏住了我的掌心,輕柔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都是當媽的人了,走起路還是和以前一樣毛毛躁躁的,還好我在你前麵,摔下去怎麽辦。”


    我怎麽允許自己倒在他懷裏,我寧可剛才直接倒在地上,我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掙脫掉他的懷抱。


    剛要走開,才感覺到腳踝傳來劇烈的疼痛感,才發現自己扭傷了腳。


    嚴慕然一把將我抱了起來,滿臉擔憂的看向了我,語氣中透漏著著急:“怎麽了?是不是扭到腳踝了?”


    我本來就對他存在著憤怒,更對他的懷抱厭惡極了,想要逃離他的懷抱,我見旁邊的韓朗和阿姨都在,掙紮著還是要從他的懷裏下來。


    生怕吵醒了孩子們,我壓低著聲音道:“嚴慕然,我沒事,這裏有外人,你先放我下來。”


    可是他卻無動於衷,被我掙紮,表情說不上有多難看,但是他卻義正言辭的向我傳達著他的觀點:“這裏沒有外人,你我怎樣,韓朗什麽沒見過?不用太過在乎他。”


    “嚴慕然你無恥!”


    我忍不住,沖他低吼了一聲。


    我發誓這輩子我就沒見過像嚴慕然這樣無恥到不能再無恥的男人。


    就在我說出無恥的時候,他竟然衝著我扯著嘴角笑。


    我不知道這笑有何深意,隻是覺得這男人的套路還是如此之深,我不要讓自己掉進他的陷阱裏,無論他以後說什麽,做什麽,我隻要堅持自己的選擇就好了,我再也不要受到他的蠱惑。


    就在我說完無恥之後,他也沒在同我說什麽話,而是叫韓朗給醫生打個電話,要他盡快過來給我處理下扭傷。


    而他還是將我帶到了餐廳,將我放到椅子上,拚命的往我碗裏夾著各種菜,還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要多吃點,抱著你的時候才覺得你比以前瘦多了,邵淳碩說你有些貧血,還有些營養不良,這幾年姓季的就是這麽照顧你的?”


    被他說的情緒更加不好了,他不提季柏霖還好,我和孩子都被帶走了,找不到我們想必季柏霖現在一定是特別焦急,一想到這裏心就更加難受。


    考慮到還有其他人在場,我也並不想把話說的有多難堪,於是我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說道:“他對我好著呢,他把他的愛全部都給了我,不像有些人傷人都不眨眼的。


    他那麽精明的人怎麽能聽不出來我在諷刺他呢。


    可是他還真的可以做到沒事人一樣,給我各種布菜,我竟然不知道嚴慕然的臉皮已經如此厚了,怎麽說他,他都好像無所謂的樣子。


    他根本不理會我的諷刺,隻是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將我麵前的盤子堆得滿滿的,就跟堆了一座小山似的,食物都是顫顫巍巍的。


    “嚴慕然,你夠了!我哪裏吃的下這麽一堆?”我瞪了他一眼。


    可是他卻深情的回望著我:“你需要好好的補一補,你盡管吃,吃不完的我幫你消滅,沒有人會笑話你的。”


    麵前的韓朗看見我們這樣子好像一副特別開心的樣子,我也不知道這有什麽開心的?


    難道說他以為我們這是在打情罵俏?


    腳下傳來的疼痛已經讓我疼的全身冒汗,根本沒心思吃飯,趴在桌子上難受極了。


    見狀,嚴慕然立刻站起身,將我抱回房,轉頭嗬斥著韓朗:“陳醫生到底什麽時候來?”


    …………


    陳醫生到的時候,我的腳已經疼的有些撕心裂肺了。


    最後診斷結果是踝關節輕微脫臼,需要復位。


    於是陳醫生低下身子,二話不說就開始給我處理紅腫的腳踝。


    當陳醫生用手按壓住我的腳踝的時候,由於疼痛,我本能的動了動。


    他拿冰袋給我冷敷,然後問我:“你的腳之前有過受傷嗎?”


    此話一出,嚴慕然看向我,我也隻好告訴陳醫生:“五年前,是崴過腳,隻是沒太注意,也沒及時處理,後來以為是紅腫,就當做紅腫處理了。”


    陳醫生聽我這麽一說,頓時抿抿嘴,也不知道這表情代表什麽意思。


    其實當初我也沒有心思注意到自己的腳,五年前在婚禮上,我追著嚴慕然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花架才導致花盆掉下來砸到頭,其實是因為扭到了腳才摔倒的,隻是後來邵淳碩幫我處理頭上的傷,沒有人知道我腳也受了傷。


    而我隻是覺得腳下一陣疼,心情那麽遭,腳後來又沒什麽大礙也就沒有處理,而後來到了美國,腳踝也經常會痛,尤其是穿高跟鞋的時候疼的會更加厲害。


    然後我抬頭問陳醫生:“需要現在復位嗎?會不會很疼?”


    “會疼,但是沒辦法,忍一忍。”


    嚴慕然聽了我問的問題,瞬間對上我的視線,坐在床邊上,從背後抱住了我。


    我看了看他,剛想要拒絕他的懷抱,還沒等我開口,他便對著陳醫生說了句開始吧。


    陳醫生看了看嚴慕然,叮囑他不能讓我動,隨後和同行的護士開始為我復位。


    復位的過程特別的疼,我感覺足以媲美生孩子的痛,我死死的咬著牙,一聲不吭,疼到極致的時候,我頂多悶哼一聲,也不會讓自己在他麵前大喊大叫出來。


    陳醫生小心翼翼的幫我復位,雖然過程持續了很久,但是復位結束後,我才感覺到整個人放鬆下來,此時我已經一身的冷汗。


    脫臼的腳踝雖然已經復位,但是我的腳要消腫和正常的走路還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現在已經接上了,太太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動了。”這話明顯是對著嚴慕然說的。


    護士用紗布將我的腳包紮了一下,之前接骨時候的疼痛感雖然已經沒了,可是現在腳踝紅腫的脹痛還在,整個人就像是死了一回一樣,快要虛脫了,所以我根本沒心思去糾正陳醫生對我的稱呼,任憑他就這樣叫著我太太。


    待醫生和其他人都走了,整個房間就剩下了我和嚴慕然。


    他還在我後麵抱著我。


    雖然疼痛還在,可是我已經忍不住的從他懷裏掙紮著坐起來。


    冷眼的看著他:“嚴總,現在可以放開了嗎?你這個樣子我沒辦法好好休息,我不想因為你的原因,總是落下病根。”


    還好這個男人還算比較著道,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比較注意我的情緒,我話落的瞬間,他便放開了我。


    他拉過一旁的小沙發坐在了我旁邊,看樣子眼底好似露出一抹心疼的意味道:“剛才明明很疼,為什麽不喊出來?”


    “沒有為什麽,我隻在我愛的人麵前撒嬌求安慰,其餘無關痛癢的人都不足以讓我流露自己的脆弱。”


    第166章 你愛上他了?


    “我真的在你心裏就隻是個無關痛癢的人了嗎?”他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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