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我一陣手忙腳亂,我重新披好衣服後,我無奈的看著他:“你幹嘛?”


    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他拉過我的手,從兜裏掏出那枚讓我扔進湖裏的戒指,強製性的再一次將它套進了我的無名指。


    然後低沉著嗓音,帶著一股乞求的味道說著:“別再扔了,湖挺大的,真的是不好找,找了好幾個小時了,皮膚都該泡爛了。”


    說實話,我覺得這一點都不像他,我從沒有見他求過誰,現在好像可憐巴巴的求著我。


    他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很難和之前逼我離婚的嚴慕然聯想到一個人。


    我很想把這枚戒指摘下來,它就像個枷鎖一樣將我套牢了,我不要這樣。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的說辭,迅速的想要將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可是他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不讓我動彈,能看的出他眼眶中泛著酸的對我說道:“即使你不愛我了,我希望你還帶著,至少這枚戒指可以代表我對你的愛,可不可以?”


    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他沒喝酒,否則我一定以為他是喝醉了,再說胡話。


    他愛我?


    如果沒記錯,我不覺得五年前他逼迫我離婚做出的那些事是愛我的表現。


    於是我閉了閉眼睛說了句“還能再無恥點嗎?嚴總,你不覺得你前後五年所做的事很矛盾嗎?”


    嚴慕然突然捧著我的臉,將額頭抵在我額頭前,此刻我感覺到他粗重的呼吸,目光深沉的凝視著我,“我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五年前我對你做出的事確實很混蛋,對你說出的話也的確很傷人,但那不是出自我的真心,逼你離開是迫不得已的,顧暖時,我愛你,我的心時時刻刻都沒有停止過愛你。”


    逼不得已?


    這個理由好好,打人一巴掌,再說出我是逼不得已就想要挽回,真以為所有的人都是傻子。


    麵對這個理由,我隻能嗤笑,笑這個理由的幼稚。


    但我也承認,這一句逼不得已確實讓我對這個原因有了興趣。


    說到底,我還是心有不甘,所以我也凝望著他道:“好,那你告訴我逼不得已的原因是什麽?”


    等了很久,他除了低頭看著我,卻什麽都不說。


    我可真傻,還以為他真的有什麽迫不得已的原因逼我離婚呢,眼巴巴的看著他想得到些答案。


    我斂去了剛才有些不切實際的期盼,冷漠的甩開他捧在我臉上的手:“那看來是沒什麽原因了。”


    我沒有同他再多說什麽,這人也不值得我在這裏和他耗著,我還是摘下了這個戒指,放到了他的手裏,然後帶著一種憤恨的情緒上了樓。


    上樓的時候我恍惚聽到韓朗在對嚴慕然說“您為什麽不說”,但是後者並沒有回應。


    再後來韓朗又說了什麽,我也沒去聽,他們愛怎樣就怎樣,我隻需要等著我的孩子們來我身邊,從此以後沒有什麽可以擾亂我的心,誰都不可以。


    這個晚上過的並不平靜,樓下的客廳裏一點都不安靜。


    大概在我上樓不久之後,大門的鈴聲響起,我本來就不屑知道這個地方究竟誰會來,而且還是這麽晚的時候。


    隻是無奈我頭疼難忍,每過一會兒,就會疼到極限,我盡力揉著頭想要緩解這種疼痛。


    看來男人的話也不太可信,尤其是像嚴慕然這樣沒心的男人。


    我還記得他說回北城會帶我去看醫生,可是都回來了一大天了,卻隻字未提。


    我才想起藥還在包裏,而包卻在我進聆風湖的時候直接放到了門口的玄關處。


    我隻好一直等到天亮,才硬著頭皮去樓下取藥,從房間走到客廳這段路走的並不太順,邊走邊扶著牆,當走到扶梯拐角的時候,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走近才看清,是那個在餐廳時候站在嚴慕然身邊的女人。


    能被他帶來聆風湖的女人,想必在嚴慕然心裏應該有著特殊的感情,我真是不明白了,明明有了新歡,為什麽偏偏對我又糾纏不清,一想到自己被他如此玩耍,心中就升騰出一股莫名的怒火。


    而這股怒火卻在離這個女孩越近的時候就越旺。


    在我走近他們的時候,才發現我的存在,還是韓朗先開了口:“太太,你怎麽了,看臉色不是很好。”


    我當然不好了,我被嚴慕然騙的團團轉,既然讓我看到了他有別的女人,我就一定要離開這裏。


    我見嚴慕然躺在沙發上閉著眼,而這個女人坐在他旁邊,幫他揉著頭。


    看到這我胸腔這團火似乎壓不下去了,他害季柏霖找不到,自己卻在這享女人福,我用冰冷的聲音質問道:“嚴總既然都已經有了女人,為什麽還非要將我留在這裏?難道說你的女人都滿足不了你?”


    嚴慕然就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立刻睜開眼睛,見我欲望玄關處走,起身一個箭步拽上我小臂,我艱難地開口:“你放開,難道嚴總不怕你的女人生氣嗎……”


    嚴慕然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道:“這女人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


    我立刻打斷他:“你沒必要和我解釋,我才不管這女人是誰。”


    在他抓住我手臂的時候,我本來就已經有些暈眩,在他試圖要和我說什麽的時候,我真的一時沒撐住,頭疼到倒了下去。


    隻是一陣混亂時,他抱著我上了樓,將我放在床上那一刻,好像隱約見到他頭頂上似乎有道疤痕,雖然有很多硬硬的頭髮擋著,但還是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第164章 是不是鐵了心要騙我?


    我發現最近頭疼的時候身體偏愛暈倒,大概是自從這次回國後,精神高度緊張,才會這樣吧。


    已經記不清自己進過醫院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死裏逃生,好像這輩子註定要和醫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似的。


    這一次不知道又昏睡了多久,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用說是誰,肯定是嚴慕然。


    當我看見他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繼續閉著眼睛不想看他。


    他這人還真固執,情商還低的出奇,我這個樣子擺明了是拒絕與他有任何溝通交流,可不知道他是假裝不知道還是真的看不出來,總之一直坐在我麵前,死都不離開。


    我堅持閉著眼,隻是突然感覺手上多了一重力道,他捏著我的手將戒指再一次套了進去。


    不得已我睜開眼,看著他,回想起暈倒之前看見的那個女人,我隻能幹笑了幾聲,剛要將戒指拿下來,卻看見嚴慕然臉色沉寒的說了句:“不管你將戒指扔到哪裏,我都會讓醫院裏的所有員工都去幫我找,你盡管扔到湖裏或是順著窗外扔到外麵花園裏,再或者是用馬桶沖走,隻要她們找不到,就別想回家,留在這裏繼續找,直到找到為止,否則他們全部失業回家。”


    聽了他的話,我心口堵的難受。


    他憑什麽威脅我,憑什麽就會覺得我能妥協,他憑什麽讓人家醫院的人說失業就失業?


    我現在是個極其自私的人,根本顧不了那麽多人的想法和麵子,他們失不失業跟我又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情到深處是救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默小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默小北並收藏情到深處是救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