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安撫好了老人家,我們也能安心的離開。


    在回到滬市的第二天,我便向美國這邊遞交了回調的申請,我帶著無比糾結的心情,在滬市等待著美國那邊的回覆。


    由於要回美國,季柏霖也需要將這裏正在洽談的其他幾個項目做一些交接,所以最近也很頻繁的去公司。


    我以為離開北城,回到滬市,至少能躲過嚴慕然,可是我實在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或者換句話說,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為可以躲的過他。


    直到有一天我剛到公司,還未走到辦公室,沈秘書便慌張的告訴我,有個人硬要闖進辦公室等我,說找我有事,說什麽都不肯離去。


    於是我隻好叫沈秘書先忙自己的事情,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我打開辦公室的門,看見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他的背影看起來還是和五年前離婚時我在酒店醒來發現站在落地窗前的他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有變,隻是給人的感覺平添了一些落寞。


    我先是有些驚詫,緊接著我便用冷漠的表情回應著,甚至聲音冰冷的對他說道:“都找到公司來了,有什麽事嗎?如果沒事,還請嚴總出去,我不想看見你,而且我們公司沒有給員工閑聊的時間。”


    聽到我這樣說,他便沉下了方才顯現出的似乎有種期待的目光:“你真的這麽不想看見我?難道真的不能原諒我五年前對你的傷害嗎?”


    原諒?


    我隻能對著他露出冷到極致的表情,最後冷哼一聲。


    當年我被嚴澤寒傷的遍體鱗傷,是他在我最痛苦最走投無路的時候出現,是他帶著我一點一點從陰霾中走出。


    我曾經一度以為,他是這輩子最愛我的人,可是硬生生的把我從最高處推下,將我摔的粉身碎骨。


    每想到這些,夜裏就心痛到窒息。


    所以我現在也要做個心狠的人。


    有些事就是不值得被原諒,即使到後來無論怎麽來求我,我也不會選擇原諒,這跟大度不大度沒什麽關係,這是底線問題。


    “對,我不想見你,我應該沒記錯我告訴過你,我已經結婚了,你沒必要糾纏著我,難道說嚴先生還有糾纏別人老婆的癖好嗎?。”


    甩下這句話,我便坐在椅子上,處理著手上的文,並沒有抬眼看他。


    我不想看他什麽表情,倒不是怕自己看見,隻是單純的不想看到。


    但是他似乎並沒有打算走,於是我起身拿起電話要撥打內線,便被嚴慕然一把奪走話機,他突然逼近我,驚嚇中我往後退了兩步,然而卻發現無路可退,身後是大片的落地窗。


    “顧暖時,你的心變狠了,也變得無情了。”嚴慕然眯著他的雙眼緊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


    聽到他這麽說,我終於相信了不知道從哪聽過的一句話:無情一點並沒有錯。


    隻有當我學會了拒絕,學會了以牙還牙,有些人才反而會尊重我,甚至有些敬畏我。


    於是我麵無表情的冷笑了幾聲。


    許是見我很久沒有回應他,嚴慕然突然霸道的將我禁錮在他的懷裏。


    “誰也不會一直軟弱,誰不是從一個心地善良的人被一個人渣折磨成一個無情的人。”我反駁著他,可是他卻不讓我說話,狂列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這個吻帶著一種很明顯霸道的意味,我一直在掙紮著,要逃離他的吻。


    “嚴慕然……你~放開~我。”我斷斷續續的喊道,他的手臂橫亙在我的胸前,我隻好用力推了他一把,而他被我推的起身往後退了一下。


    “嚴慕然,我和你已經離婚了,五年前,你竭盡全力讓我簽的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在這個世界上多的是南轅北轍,你為什麽還非要巴著我不放的呢?曾經的我對於你來說不過隻是工具罷了,所以現在我真的不愛你了,請把你的一切都收起來吧,它已經威脅不到我了,我說過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顧暖時了,你的道歉對我沒用。”


    我說話的時候,他全程在看著我,聽我說完,他卻難掩痛苦的情緒,轉而神色沉駭的對我說道:“我們沒有離婚,我根本不相信你再婚。”


    沒有離婚?


    聽到此話,我頓時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怎麽可能沒有離婚?


    我明明記得他當初那麽費勁心思找了瀟大律師,不就是為了逼我簽字嗎?


    可現在,他竟然告訴我,我和他沒有離婚。


    我努力的讓自己不平靜的心平復下來,無論他怎樣說,我卻一點都不想花心思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男人聰明的很,向來知道如何抓住女人的心,所以對於他拋出的這樣誘餌,我根本沒興趣。


    我用著不帶一絲溫度的語氣對他說道:“別再說這些了,無論你說出什麽樣的話來,我和你之間都沒有可能。對女人死纏爛打的事不應該是嚴總能做的出來的事,還請你離開。”


    第158章 憑你是我的妻子


    靜默片刻後,他站在我麵前抿著嘴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再說一遍,我們沒有離婚,離婚協議被撕掉了。”


    從沒想過嚴慕然這樣堅持,我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唯一期盼的就是他趕快在我麵前離開。


    於是我堅持說道:“撕掉了是嗎?那你叫韓朗再送過來一份,我現在、立刻、馬上就簽字!”


    話落的瞬間隻感覺我的肩頭傳來重重用的力道,他緊緊的扣著,有些猩紅的雙眼,低吼道:“顧暖時,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跟我離婚?”


    我壓製著怒氣看著他:“如果我沒記錯,迫不及待想要離婚的人應該是嚴總,我現在隻是在成全你,你身邊不是已經有了新人了嗎?何必再來糾纏我這個工具,難道說你的這些新歡們都不能讓你痛快的發泄?”


    聽到我的話,嚴慕然沉下目光盯著我,很久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扣在我肩頭的手終於慢慢地放了下去。


    此時,桌上的內線響了起來,我繞過嚴慕然接了電話。


    過會兒,沈秘書敲門而進,走上前對我說:“顧總,會議資料都準備好了,所有人已經在會議室等您了。”


    我嗯了一聲,便讓沈秘書離開了。


    我立刻整理了自己的情緒,也沒有再看他一眼,隻丟下一句“我不希望開完會回來再看到你”就拿著文件離開了。


    其實,如此狠絕的拒絕嚴慕然對我來說並不容易,畢竟在之前那麽一段很長的時間裏,甚至在離開北城去美國的前三年裏,他都是我一個無法放棄的執念。


    說實話,在他出現這裏,站在我麵前告訴我,他還愛我,甚至說出他和我並沒有離婚的時候,按理說心裏能夠平靜如水是不可能的。


    隻是我不可能因為他後悔了,我就要再一次一頭栽進去。


    五年了,我好不容易才從上一段感情中活過來,真的不想自己再一次去送死,更何況我身邊還有一個愛我如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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