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提前散步,有助於生產,我心想,這還有點早吧,才五個月,怎麽也得到八九個月的時候再走都來得及。


    可是嚴慕然卻一臉認真的表情,非拉著我將這條公路走的通透,每次都是伴隨著夕陽散步,回來的時候天早已黑透。


    他除了每天帶我來回的走公路,還會帶我在埃文河邊上沒事釣釣魚,過的都是老年夫妻會過的生活,每次我說他的時候,他都一副不理會的狀態。


    等待魚兒上鉤的時候,他就會貼到我的肚皮上靜靜的聽著裏麵的聲音,有次聽到裏麵有噗噗的聲音,便挑著眉問我:“這是什麽動靜?”


    “你女兒放屁的聲音”。


    當我說完這話的時候,很明顯看到他要憋出內傷的表情,隨後自言自語道:“即使放屁,那我女兒放的也是優雅的屁。”


    屁還分優雅不優雅之分?


    嚴慕然這個人簡直是女兒奴,女兒的什麽都是好的,我看以後即使出生了,他女兒的屁在他鼻孔中都是留香的。


    由於肚子越來越大,有時候我倆情到濃時根本無法阻擋,於是他每次都是小心翼翼,而後都會問我有沒有戳到她?


    有時會到最關鍵的時候,我的肚皮刷刷動了幾下,嚴慕然立刻停下來,就那麽靜靜的盯著肚子看了半天,然後問我:“你說她在幹嘛?不會是我戳到她的頭了吧。要不然我們停下來吧。”


    “戳你個大頭鬼了”,把別人撩的不行不行,自己卻在那裏看女兒。


    做為一個孕婦,本來就敏感的要命,於是我才不管,最後將嚴慕然榨的一滴都不剩,才心滿意足的去睡覺。


    結果當我醒來的時候,他竟然用手輕輕的戳著我的肚子,笑著跟我說:“我在和angle玩遊戲呢,是不是吵醒你了。”


    …………


    換做是誰被戳肚子,還能睡得著嗎?


    我怎麽覺得他自從覺得自己有了女兒之後,智商直線下降呢,不過我特別喜歡他這個樣子,喜歡到我連女兒的醋都要打飯了一大壇。


    他是個十足的女兒控,從來不提肚子裏的孩子是男孩。


    如果我問他,生出來的真的是個男孩怎麽辦?


    “塞回去,重新生。”


    說的真簡單,他還真當做生孩子是從口袋裏拿東西那麽簡單嗎,說塞就能塞回去的嗎?


    這麽大的人簡直幼稚的不要不要的。


    在馬姆斯伯裏鎮的這段時間,嚴慕然絕對控製著我玩手機,看電視的這些行為,為了讓我能夠安心的養胎,他連自己的手機都收了起來,除非韓朗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才會遠程上線對工作進行指導。


    若非必要的事情,他連管都不管。


    我經常說他:“嚴先生,難道有了個女兒,連工作都不要了,你可是掌管著兩個大企業的大總裁呀,你得給你的女兒做榜樣,現在你這麽不思進取的樣子可不好。”


    結果他若有似無的說:“工作這種身外之物,哪有你和女兒重要。”


    “嚴太太,你不要總是這麽不解風情,簡直大煞風景。”說著就把剝好的一大碗石榴籽推到我麵前。


    他說吃石榴對我們娘倆的皮膚特別好,抗氧化,防衰老,省的angle出生的時候皮膚皺巴巴的難看。


    我當即就反駁他:“你女兒出生的話那麽小,用的著防衰老嗎?再說了她媽這麽漂亮,能難看的了嗎?”


    他就好像對我的話選擇性的聽,就譬如我剛才說的這句話,他便假裝沒聽到,一臉認真的將餐桌上的10個大石榴一一剝開,放到保鮮盒裏存在冰箱裏,最後吃到我此後的日子裏再看到石榴就習慣性的嘔吐,我發誓以後絕不再碰石榴這種水果。


    能讓嚴慕然安安靜靜的在屋子裏靜心的剝著石榴,是因為馬姆斯伯裏鎮近期遇上了陰雨季。整整下了三天才變得晴朗。


    雨後空氣特別的清新,也不知道嚴慕然從哪裏變出了大活人,說是他找來的攝影師,硬要拍些旅拍婚紗照。


    我當即就揮手表示拒絕,之前肚子不大的時候不拍,偏偏穿什麽都露的跟個鍋似的,擋都擋不住,他這是誠心給我添堵。


    於是我就各種搖頭晃腦,最後看他一臉無奈的坐在草地上,看著遠方。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隻好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邊,蹭蹭他的肩膀問道:“慕哥,生氣了?”


    “沒有,我隻是覺得你懷孕的時候是另外一種美,顧暖時,這麽美好的瞬間,你都不打算記錄下來嗎?”


    我承認,女人對這種糖衣炮彈似的誇獎根本沒有抵抗力,所以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就地投降了,讓攝影師對著我狂拍了一天。


    第100章 何必在你這顆樹上吊死


    從來沒想過拍婚紗照這樣的事情,更沒想到過自己會挺著個大肚子拍婚紗照,嚴慕然說這也是他人生頭一遭,確切來說,我們兩個都是頭一遭,所以拍起來異常的興奮。


    話說拍照也是一種體力活,回去之後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一樣,晚上洗完澡他將我抱上床後,我就在他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可是自從懷孕之後,睡眠質量就參差不齊,經常是沉沉的睡去,中途卻能被各種動靜吵醒,小到一點點的手機震動都可以讓我瞬間清醒。


    以前我從來都是看不起那種偷聽別人講電話或者是翻手機的行為,總是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覺得查來查去無非就是對自己的不自信或者對老公不信任。


    可是我發現,當我深深地愛著一個人的時候,尤其是在黎雯曼正大光明的出現在我麵前之後,我就開始變得異常敏感。


    不得不說女人這種生物真的是很敏感,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就可以嗅出身邊男人的異樣。


    後半夜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我隱約的聽到有手機震動的聲音,而且像是很急促,一連響了很久,緊接著,我感覺到身旁的嚴慕然像是看了看我,然後動作輕緩的爬起來,走出去接了電話。


    大概是出去了幾分鍾,見他還沒有回來,於是,我立刻下床,披了件衣服,偷偷摸摸地跟了出去。


    從窗戶望去,他果然是在院子裏接電話,可是由於隔著窗戶,根本聽不清其中的談話內容,不過我看他陰沉著臉,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他收起手機,我立刻一路小跑著回到了臥室。


    我剛剛坐到床上還沒躺好,嚴慕然便一腳踏了進來,很顯然,他見我呼吸不穩,喘不上氣,特別緊張的問我怎麽了。


    我握緊床邊的被角,急促的說道:“沒什麽,做了個噩夢,醒來發現你沒在,剛想坐起來找你,看你拿著電話進來的,這麽晚打電話去了?”


    說實話,我這是第一次在他麵前說這樣的謊話,其實以他的聰明應該看得出我的緊張,大概之前的那個電話多少讓他分了心,所以此刻在他麵前還沒露出什麽馬腳。


    聽到我的話,他倒是很從容,淡淡的說:“韓朗打來的,嚴氏那邊有點棘手的事情要處理,沒什麽,我用手機工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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