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我,說實話,我心裏沒有那麽大的承受能力,當即我被顧雨晴氣的全身發抖,我起身就要離開。


    在我轉身的瞬間,忽然有隻手拉住了我,一道低啞清冷的聲音響起:“顧雨晴!以後再侮辱暖時,我不會對你手軟。”


    隻見他站起身來,眯起雙眸,用他那一貫清冷的目光看著對麵那兩個人,此刻我都能夠感覺到,在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寒冷,深邃的眉頭緊緊的皺著,氣勢頗為慎人。


    頓時隻見顧雨晴尷尬著臉,用她那狠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此刻嚴慕然順勢握緊我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見我有些緊張反而握的更緊。


    我抬頭望向他,思緒萬千,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慕哥…你…”


    他總是這樣,我話還沒說完,他就用那性感的薄唇封住了我,一時哽咽在喉。


    但隻是一下下,他便離開了我的唇,而後低下頭垂眸凝望著我。


    我用餘光看到嚴澤寒整個人就像一座要噴發的火山,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臉上的怒氣清晰可見。


    我內心瞬間被他這一舉動觸動著,他緊緊的摟著我。


    雖然我被他勒的快要透不過氣來,但是我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緒,自己的女人被別人這樣當場侮辱,作為一個男人怎麽可能忍受的了。


    當他感受到我不在發抖,全身已經放下鬆來才緩緩的放開我道:“我以後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隨即他抬過頭問我有沒有事,雖然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啞,但已經緩和了不少,已然讓我的內心暖極了。


    我使勁的搖了搖頭努力的向他表示我沒事,我沒事。


    他帶著寵溺般的味道幫我整理了下耳邊的碎發,握著我的手轉身準備離開。


    剛走出宴會廳的門口,嚴澤寒便從後麵追上來拽住嚴慕然的衣服。


    “嚴慕然,你放開顧暖時,你憑什麽親吻她,憑什麽帶她走?”嚴澤寒怒喊著,另一隻握著拳頭的手已經泛白。


    “憑什麽?”嚴慕挑起眉,冷峻的看著嚴澤寒。


    他嘴角劃過一抹冷冽的弧度:“就憑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你說什麽?”嚴澤寒憤怒的看著他。


    雖然嚴澤寒長得高大挺拔,但是嚴慕然比他還高出半個頭,整個人顯得極有氣場。


    很顯然,嚴慕然並沒有把嚴澤寒放在眼裏,他輕輕的冷哼了兩聲,便牽著我的手繞過嚴澤寒準備離開。


    不過嚴澤寒並沒有想放過我們的意思,才走出去幾步,我就感覺到他緊緊的攥著我的手腕,他攥的我一陣生疼,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一股怒氣升騰。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我被嚴慕然拉到他身後,他握緊我的手,隻見嚴澤寒捂著自己的小臂,悶哼一聲咧著嘴,用憤怒的雙眼盯著嚴慕然。


    顧雨晴很快的跑到他身邊,輕揉著他的小臂道:“澤寒哥,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你抓著顧暖時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你後悔和她離婚了嗎?”


    很顯然,我們在門口這麽大的動靜,已經引來了包間裏麵的人來圍觀。


    可是他們兩個似乎沒有要結束的樣子。


    此刻嚴澤寒撇開顧雨晴的手,衝著嚴慕然怒吼道:“她以前是我的老婆,你覺得勾引弟妹很好嗎?都是嚴家的子孫,我是看在爺爺的麵子上,才讓你在嚴氏當個副總的,難道你不怕我告訴爺爺?你快點放開她。”


    看著嚴澤寒的樣子,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在意我和誰在一起。


    隻不過這些已經激不起我心底的波瀾了,從他殺死我們孩子的那一刻,我和他就註定要分道揚鑣。


    嚴慕然淡淡的看向他,用他那標誌性清冷的口吻說道:“你都說了,是以前的老婆,現在和將來他都是我的女人,你喜歡告訴爺爺就去說,我從來不會在乎旁人的看法,還有,嚴氏的副總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你威脅不了我,當年你媽可以搶走爸爸,趕走我們,風水輪流轉,也許有那麽一天,嚴氏可能也不是你的了。”


    “這是什麽意思?”嚴澤寒已經怒不可揭了,一雙拳頭握的緊緊的,衝上來便打向嚴慕然。


    其實我也並不明白他說的話,但是此時我很心疼他。


    雖然我是孤兒,被扔在孤兒院,後來被收養,但是從來沒有體會到家庭不幸福的那種感受。


    想到他有可能親眼看著自己的爸爸背叛媽媽,還一度趕走他們,我就莫名的有種衝動想要抱一抱他。


    麵對嚴澤寒的疑問,嚴慕然並沒有回應,而是很輕鬆的轉個身就躲過了他的拳頭,從旁邊拽過我的手繞過顧雨晴就徑直離開酒店。


    被他牽著走的時候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追上來,隨後聽見顧雨晴不悅的吼道:“澤寒哥,你這是在做什麽,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要結婚的人是我!”


    韓朗已經提前等在酒店門口,汽車發動的時候,我從倒車鏡裏能看到嚴澤寒站在酒店門口的樣子,一直就那麽站著。


    這若是放在離婚前,我也許會立刻調頭,隻是現在早已物是人非,我也並非是以前的顧暖時了。


    後來聽說這場訂婚宴並沒有進行下去,嚴澤寒則是提前離開,無論他怎樣,都跟我沒有關係。


    回去的路上,我和他並排坐著,車裏沒人說話,空氣冷的就像凝結了一樣。


    嚴慕然什麽都不說,也什麽都不問,連韓朗也不敢發出聲音,隻管好好開車,不過偶爾還會透過後視鏡看看他老闆的神情。


    韓朗今天車開的極快,沒用太長時間我們就回到了聆風湖。


    我直覺上覺得他今天肯定因為我和嚴澤寒一同在天台上的事情有些不滿,可是我並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他不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拽了拽他的衣袖,長吸一口氣,低聲的試探道:“慕哥…你是不是生氣了,我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今天讓你擔心了。”


    嚴慕然用他那深邃的眼眸倪了我一眼,手一擺:“衣服壞了,脫下來吧,先回房去換件,然後再說。”


    我心想完了,看到他冷淡的神情,我的心頓時涼了大半截。


    想到他有可能看到我和嚴澤寒在天台的那一幕,我的心情就變得極其沉重,我擔心他誤會我是個不知廉恥勾引前夫的壞女人。


    在忐忑中慢吞吞的換好衣服,等我再下樓的時候客廳裏已經沒有嚴慕然的身影,我四下尋找了一圈,看到他坐在陽台外的湖邊上。


    剛剛推開陽台的門,聞聲他看到我,便招手示意我過去,此時的我像極了一個聽話的孩子,疾步的走到他麵前。


    嚴慕然顯然已經卸下了之前清冷的態度和眼神,看見我手腕上被嚴澤寒緊緊箍住之後留下的青痕,他輕輕的給我揉著。


    他抬起頭,微微蹙著眉,注視著我:“疼嗎?”


    我抿著嘴,悶悶的回答道:“已經不疼了,慕哥。”


    “你跟他離婚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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