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遁入道場,馬上盤坐蒲團之上,至於外麵的空間裂縫,鯤鵬相信沒有幾人可以進來,而能進來的幾人如今這個時候都不會對自己出手,所以自己是安全的,更何況若要闖過空間裂縫,自己定會有所察覺,做出對策便是,但是鯤鵬一向謹慎,眼神一閃,他取出九轉羅盤,隨手一拋,那羅盤懸在仙島上空,張口吐出一道藍色的精氣,那精氣緩緩變淡,逐漸將自己徹底圍繞起來,右手抬起在身前一揮,那些精氣轉眼間化為一個陣法,正是生死幻滅大陣,以往自己隻能靠著這陣法動用幻之神通,讓人迷失其中,卻無法下殺手,如今卻可以摸出些門徑了,大陣布置好,九轉羅盤一轉便進入陣眼之地,有此寶鎮壓,就算是聖人,也要一時半刻方能破陣,若是自己主陣,聖人都未必能破得了,自己也好一心療傷。


    打坐一陣,細細感應一番,鯤鵬發現那封印雖然印在眉心,可是已經向著泥宮丸滲透,而且有那麽絲絲縷縷已經連接到了元神之上,他感應到元神虛弱了一些,道行也受到了一些壓製,自語道:九目葉?九目封天?果然不凡!靠著這種神通,青木恐怕還真的沒什麽好怕的,隻是依照當時情況看,似乎這神通所用次數有限,或者有什麽其他弊端,所以青木才輕易不敢動用,當時施用一次,九道豎目就少了一道,莫非每用一次,那豎目就睜開一個,從此無法再用?此事倒是無法確定,畢竟此寶不全,也許威力不僅如此,不過看青木神態極為肉痛,此事大有可能,然而他本就不是本體,恐怕那殘缺的魂魄是他自己才對,本源丟失一部分,法寶不全,還能有此等威力,之前還真是小覷了他,不過貧道正要他如此!嘿嘿,這九目封天封印的是道行,奈何他道行還不濟,不能封去我全部道行,隻能稍加壓製,這倒也好!說完,鯤鵬並沒有急著馬上施法,而是打坐一陣,順便看看有沒有人趁機窺伺。


    過了幾個月,鯤鵬所耗的元氣也補全了,他身軀突然爆出一股刺目的藍光,眉心一個樹葉的虛影被破出眉心,但是還有千萬道絲線連接著泥宮丸中元神,鯤鵬元神刺痛,好似要撕下一塊肉般,鯤鵬絲毫不敢放鬆,隻要一鬆,那樹葉就會更加深入元神,更加不好去除,他咬著牙,猛力一扯,那樹葉離開眉心有三寸高,那些絲線更是斷了一半,鯤鵬的眉心溢出些血跡,連雙目的視線都有些模糊。


    鯤鵬鬆了一口氣,如今樹葉就是要反噬也要看自己答不答應,他自語道:嘿嘿!青木神君本以為此舉定能破我道法,讓我道行全無,隻是他算錯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道行與我的從來不是齊平的,既然道行不是他能比,他又能奈何我怎樣?隻是此人日後卻要留意一番,此時他道行還未至巔峰,本源丟失,法寶殘缺,尚且讓我受創,那木青多半是另一個人,手中持著另外半片樹葉,若是他們合一,恐怕我也需要避退,不過他們二人若要合一,怕要一番苦鬥,兩人都是小心之人,不知要多久才會打鬥,到時貧道倒也未必便怕了他!說完,鯤鵬雙目看著眉心前的樹葉,精光一閃而過。


    鯤鵬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大笑道:青木此術雖然讓我吃驚,卻也在意料之內,若是他知道此術反而成全了我,不知會不會氣吐血!說完,他左手猛地一揮,身前露出一道黑色的裂縫,似乎是一個莫名的空間,那空間黑暗無比,沒有絲毫的光亮,神念探進去,口中輕咦一聲,‘怎麽少了一個?還是他的?不過無妨!’手一撈,從中出現五道模糊的虛影,那些虛影一個個口中做出咆哮之狀,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鯤鵬左手雙指一一點出,點在那些虛影的眉心,那些虛影頓時安靜下來,不再動彈,失了神智。


    鯤鵬深吸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個葫蘆,正是當日在葫蘆藤上取得的,看他珍而重之的態度,好似極為重要,葫蘆口打開,從中升起兩股白氣,二者好似仇敵一般,一出來便是一陣纏繞,互不相讓,但是也分不出個勝負,就對峙著,鯤鵬右手抓住一股,左手抓住一股,任他們滾動也逃脫不了,張口一吸,那幾道虛影全都上前,雙手左右開弓,將那兩股白氣與那幾道虛影按到一起,兩股白氣一股汲取了三道虛影,一股汲取了兩道虛影,得到虛影的滋補,二者都強壯了不少,正要打鬥,突見鯤鵬咬破舌尖,噴出兩道血箭,與那兩股白氣融在一起。


    血液一遇到白氣,便化為一陣血霧,與那些白氣滾動個不停,隱隱間似乎要化為人形,隻是每到這時,鯤鵬便會一指點出,將之驅散,二者纏繞更甚,更是產生出異象,一道白氣之上一座虛擬的宮殿虛影顯化,宮殿之下似乎有無數人在參拜叩首,另一道白氣中隱約有吟唱誦經之聲,頂上更是有些虛幻的金色蓮花湧出,鯤鵬笑道:以他人元神滋養,以我精血熔煉,方可為我所用,否則恐怕不但無用,還會反噬傷我!這倒要謝過這兩位了!讓我有法應對這九目封天之術!


    過了九日,那兩道白氣滾動個不停,這個時侯鯤鵬必須時時戒備,這個時侯的白氣似乎成了氣候,每時每刻都要化為人形,可是鯤鵬雙指不停點出,將之打散,雖然被驅散,可是也隻是打散了部分,其他部分都還有些形狀,其中一道是一個盤膝打坐的佛陀樣子,手中捏著印訣,另一道是一個站著的人影,左手托著一本書,右手持著一根權杖,隻是麵容都很模糊,看不分明。


    鯤鵬眼看時機已到,眼中精光一閃,張口喝道:一氣長生鎖!說完,雙手全都點出,點在兩個人影的眉心,兩個人影遭受重創,一時間化為霧氣,滾動不停,可是此次卻不是朝著人形轉化,而是按照鯤鵬的意誌化形,一個化為一個鎖芯,一個是鎖條,二者也不太穩固,有散去的趨向,可是其中的紅色霧氣若隱若現間就會拉扯著他們成型,手一揮,二者朝著那懸在鯤鵬眉心的樹葉飛去,那樹葉好似感受到了危險,想要遁走,可是被鯤鵬壓製著,逃脫不了,被鎖頭鎖住,樹葉之上還有絲絲縷縷連接著鯤鵬元神。鯤鵬心神一動,那鎖頭與樹葉一齊朝著泥宮丸沉去,光華一閃,二者落入眉心,消失不見。


    鯤鵬深呼一口氣,感應一番,道行雖然被壓製,可是也有所限製,不像最初,還會惡化加重,臉上露出笑意道:此術倒是不凡,連我都始料未及,本以為是件封印法器,準備好以一氣長生鎖之術以封印鎮封印,卻不想領教如此神通,當真大開眼界!隻是希望青木道友勿怪才是!說完,鯤鵬開始吐納修行,九目封天之術的問題已經解決,自己也該靜心一陣,雖然西遊也該開演了,可是小輩的一場遊戲,鯤鵬也不是非跟他過不去。


    北俱蘆洲不入樹海原地,虛空中站立著三道人影,其中一人沉聲道:不錯,是他的氣息!他以往一直藏在這裏,我們三人來過北冥多次,卻不曾發現過!三道人影中一個女聲傳出,‘木青,你擅長隱藏,他又怎會差你多少,若是你不細心查看,怎能發現他?不過你要怎樣做?雖然你是本尊,可是如今看來,他早已經道行不低,手中還有那半件法寶,就是你對上也不好說勝負吧,即便是能勝,萬一他自爆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一人冷哼道:木青,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否則我絕不會幫你!以前我們三人需要齊心才能對抗那些人,可是現在卻不需要了,不值得為此冒險!前麵那人低下頭去,眼中一道殺機閃過,後麵兩人的心思他豈會不知道,三人以前是同仇敵愾,為了存活,才搭夥修行,可是現在實力差不多,都恢複了幾分,但是若是不能補全自身,道行永遠不能恢複最巔峰,若是自己回複本尊,兩人豈會放心?當然要是他們要尋回丟失的本源,自己也會阻止,畢竟誰都不想做砧板上的肉。


    木青臉色一沉,‘如今不是時機,我們還是按照計劃藏身那裏,打坐修行吧!’那女聲又道:這樣真的好嗎?莫要糾纏了太多因果才好。木青冷笑道:若是你有好辦法,提出來讓貧道聽聽也好!女人一聲嬌笑,不再說話,最後一人根本懶得說話,三人駕著遁光離去。不過離去之際,木青朝著後麵望了一眼,眼中閃過疑惑,‘九目葉!這個家夥竟然用了九目葉!他不知道這是禁忌之術嗎!真是該死!’陰沉著臉,木青跟在兩人身後,一言不發行著,心中不解到底青木遇到了什麽強敵,要用上這禁忌之術。


    在鯤鵬使用一氣長生鎖之術時,遠在西土的耶和華神色一動,露出一絲痛楚,但是瞬息間就又消失了,他拿出聖經推演了一陣,什麽都沒發現,就又沉下心去煉化混沌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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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方極樂世界的準提聖人臉色微變,動手掐算一番,一無所得,腦子開始深思,醒轉的接引問道:師弟在想什麽?莫非西遊出了什麽變故?準提搖頭道:不是,道兄,適才我似乎感應到了什麽,連天道中寄存的真靈都有些刺痛,可是推算卻一無所知,不會是糟了什麽秘術吧?接引眼神一閃,也掐算了一陣,搖頭道:貧道也算不出來,要不我們合力推演如何?準提一聽,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不行,那樣也許會有所得,卻會讓你我大傷元氣,如今西遊在即,你我卻要防範一二,不可率性而為!’接引點點頭,準提也不多想,入定打坐去了,接引看他修行,歎了一口氣,準提雖然無恥,可是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佛教大興,他這教主又能怎麽說,如今為了佛教,連自己受了算計也不推演,難怪接引是準提的鐵杆後備了。


    不入樹海被毀之際,諸位聖人都感應到兩股氣息,一股是鯤鵬的,立即遁入北冥,讓幾位聖人還沒轉過神就丟失了感應,還有一股隻在最初感應到,等他們想要追尋時就已經找不到了,所有聖人都心中一震,可是也隻能放下疑惑,好生修行,畢竟真身不顯,化身出行的話,若是不能退敵,豈不是自取其辱,若有人能逃的自己感應,一個化身可是夠嗆,幹脆佯作不知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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