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五十萬,讓我們眾人都愣住了,就連黑子也愣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濤哥,他看著李塵輕聲問道: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知道五十萬有多少嗎?


    李塵淡笑道:濤哥,五十萬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不算很多,趁著我有能力的時候,帶帶兄弟們。


    其實錢不錢的無所謂,隻要能跟兄弟們在一起,我的心裏就特別的踏實。


    當然了,你們不要覺得我是在幫黑哥,也不要覺得我是在可憐他,都不是,我這隻是在幫我自己。


    李塵說完,我們都沉默了。


    隻有黑子,他環視了一圈,最終把目光投向了李塵,滿臉凝重的說道:你可拉倒吧,還五十萬?我這條命能值五十萬嗎?


    你可別扯了,我已經想好了,等到過完年,我就弄個小推車,賣點小玩意,走到那賣到那。


    正好,讚讚在東北,濤哥在北京,這一路下來盡是朋友,我走一趟不得個半年啊。


    說完,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但是在他的眼角處,我看到了淚光。


    拿起酒瓶,我給黑子倒了一杯酒,說道:黑哥,你說的有些不切實際,現在你有三個選擇。


    一、跟我一起去經營水果廠,咱們兄弟都好說。


    二、濤哥邀請你去北京,你也可以考慮考慮。


    三、就是去廣州跟李塵。


    這三個不管你選擇那個,我們都支持你,唯獨你說的什麽賣個小玩意,那不行。


    “啪嗒”!


    伍讚讚點了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接道:正好今天咱們兄弟都在。


    難得有這麽齊全的時候,趁著這個機會,我說一句。


    我這裏,你們不用擔心,我跟李娜開了個小店,足夠我們生活了。


    最主要的是誰呢?就是黑哥跟戴榮他們兩個。


    現在咱們兄弟幾個,不論濤哥也好,富貴也罷,又或者是李塵,他們三個的生活條件要好上許多,我覺得能幫一把是一把。


    黑子,你就聽李塵的,跟著他去廣州。


    至於戴榮,跟著富貴吧,不管怎麽樣,咱們兄弟都能在一起,這麽多年了,總是聚少離多的。


    伍讚讚說完,濤哥重重的點了點頭:讚讚說的特別有道理。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加一條,咱們一對一幫扶,你們要是認我這個老大哥,那就聽我的。


    讚讚,你那個小店也別開了,跟我去北京,有我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你,房子什麽的你不用擔心,你濤哥我可能什麽都缺,但閑錢還是有兩個的,以後孩子上學什麽的也有優勢。


    至於戴榮,你現在沒有成家,跟著富貴闖蕩闖蕩,也挺好,你跟著他經營水果廠。


    黑子,你也別不好意思,也別推脫,你就跟著李塵去廣州,五十萬不五十萬的咱們先不說,最主要的是啥呢,咱們兄弟都不孤單,這樣的話經濟上相對也都寬裕一些,以後見麵也會更加的方便。


    富貴,李塵,咱們三個表個態,你們兩個有沒有意見?


    我跟李塵想都沒想,異口同聲的說道:沒有!


    濤哥並沒有征詢黑子幾人的意見,直接端起酒杯,對著我們說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幹一個,事就這麽定下來,年前把這些事兒都搞定。


    不是,濤哥,我.....


    伍讚讚還沒說完,濤哥便打斷了他。


    行了,你閉嘴,我說了,如果當我是老大哥,你們幾個就別說話。


    來,大家幹一個。


    又是一杯酒下肚,濤哥繼續道:咱們這群人,我最放不下的就是黑子跟戴榮。


    不管怎麽說,富貴、李塵、讚讚他們幾個都成了家,就你們兩個,我最放心不下。


    回頭我讓你嫂子給你們操點心,給你們介紹個,先把家成了,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不能一直單著。


    這句話似乎是說到了戴榮的心坎裏,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現在我都怕了,現在這些女孩,動不動就是十幾萬的彩禮,要車要房的.....


    揮了揮手,濤哥打斷了他:大家都沒錯,老母雞下蛋還得有個窩呢,對不對?咱們老爺們兒的使命是什麽?賺錢!


    趁著這幾年,咱們兄弟幾個多賺錢。


    來,咱們再幹一個!


    黑子,黑子,在家呢嗎?


    就在這時,黑子家的大門外傳來了一道急促的呼喊聲。


    黑子一愣,急忙站起身回道:溜子,在家呢,趕緊進來。


    說著,他朝著外麵跑了出去。


    不多時,黑子領著一個看起來大約四十來歲,胡子拉碴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身上的雪,對著黑子說道:那個啥,村長在後麵的河溝上吊了,好多人都去了,你去不去?


    上吊了?


    頓時間,我們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麵麵相覷。


    溜子重重的點了點頭:黑子,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也知道我嬸兒出事的時候村長為難你了,這一次他出事兒了,我就是想去喊你高興高興。


    黑子強擠出一絲笑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低聲說道:這種事兒有什麽高興不高興的,不去看了,來,你坐下,咱們一起喝兩杯。


    不不不,我就不喝了,黑子,看到你沒事兒就好,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溜子就要往外麵跑。


    黑子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擲地有聲的說道:你跟我客氣?讓你坐著你就坐著。


    溜子推脫不過,有些扭捏的拉過一把凳子坐了下來。


    等到他坐下以後,黑子給他倒了一杯酒,介紹道:溜子,這些都是我的哥哥,兄弟,沒有一個外人,比我親兄弟都親,你坐在這,放開了吃,放開了喝,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溜子有些拘謹的看了眾人一眼,隨即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唉!


    黑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對著我們說道:他叫溜子,我的發小,在這個村裏麵,我們兩個的關係最好,沒有之一。


    當初我去北京的時候,是他賣了家裏麵唯一的兩隻老母雞給我湊的路費,因為這件事,他還被他爸給揍了一頓。


    別看他長的老,實際上我們兩個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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