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淩晨的時候,我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迷迷糊糊的,我接通了電話。


    你好陳先生,我是陳總安排的醫生,現在已經到達了醫院,並且也跟醫院這邊溝通了,由我為貝先生在檢查一下傷勢。


    聽到他這麽說,我頓時一顫,趕緊說道:我現在在病房樓,你在什麽地方?


    我在副院長的辦公室,等會我就過去。


    行,我在病房等你!


    打電話的動靜把濤哥、貝奇爾等人都吵醒了,由於貝奇爾的傷勢是在背部,所以他隻能趴著睡覺。


    幾人看著我,沒有說話。


    大約十分鍾不到,一群穿著白大褂的男子進入了病房。


    其中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男子問道:你好,請問哪位是陳先生。


    我立即走上前伸出手:你好,我是陳富貴。


    他急忙伸出手,跟我的握在了一起,沉聲問道:陳先生,哪位是貝先生?


    我看了一眼貝奇爾,回道:貝哥,有人找你。


    貝奇爾不能翻身,一臉無奈說道:老王,你終於來了,趕緊的給我檢查下,疼得厲害。


    那人一聽,直接大手一揮,立即有幾個人把貝奇爾抬到了推車上。


    李塵一看,一臉的無語道: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濤哥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的,有錢的確可以為所欲為。


    貝奇爾被推走,我們幾個也沒有了心思睡覺,索性在病房裏麵聊了起來。


    ......


    大約早上七點多,貝奇爾才被推回來,他臉色煞白的說道:臥槽特麽的,又重新給我縫的。


    我愣了一下,問道:為啥?


    他媽的,老王說人家縫的醜,長好會留大的傷疤,非要在給我縫一遍,我不同意,他就一陣給我幹暈過去了,在醒過來他已經給我縫好了。


    貝奇爾臉上帶著一絲憤怒,似乎對這個老王並沒有什麽好感。


    李塵幸災樂禍道:貝哥,有錢人就是厲害啊,縫針都得縫雙縫的。


    貝奇爾給了李塵一個大大的白眼,痛苦的哀嚎道:痛啊.....


    正當貝奇爾在哀嚎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接著,門便從外麵被推開了。


    沈二妮站在門口,探了探頭,問道:陳先生,在休息沒?


    看到他,我頓時一愣,隨即說道:沒有,趕緊進來吧。


    沈二妮走進房間,看到了趴在床上的貝奇爾,一臉自責的說道:貝先生,對不起,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


    貝奇爾無力的揮了揮手,問道:大個,你怎麽來了?不是在韶關嗎?


    沈二妮立即走上前,小聲說道:貝先生,是陳總通知我讓我帶人過來的,韶關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這段時間我跟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的安全。


    貝奇爾微微動了動腦袋,看了一眼沈二妮,笑道:大個,你在這也沒有什麽事,這樣,你就在旁邊找個酒店住下來吧,我估計這幾天曉柔可能回來,等她回來再看看怎麽弄吧。


    大個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貝先生,陳總有交代,讓我們寸步不離的保護你。


    或許是身上的傷口太疼,貝奇爾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閉上了眼睛。


    而沈二妮也真的正如他所說,是真的寸步不離,搬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到了門口,而在外麵的走廊上,還有七八個他帶來的人。


    我們幾個則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我問道:貝哥,你打算什麽時候回美國?


    貝奇爾搖了搖頭:美國暫時我就不回了,這件事我跟你們共同麵對。


    貝哥,多謝了!李塵一臉真誠的看著貝奇爾,感激之情難溢於表。


    大家都是兄弟,客氣什麽。


    或許是在醫院裏麵太過無聊,濤哥打開了電視。


    此時電視上麵正在播放一段紀錄片,我們不時的瞅上幾眼。


    就在這時,貝奇爾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光著膀子躺在床上,有些行動不便,所以是我給他拿的手機,但是在拿到手機的那一刻,我懵了,打電話過來的居然是袁晨浩。


    貝哥,是袁晨浩。


    貝奇爾也是一愣,隨即說道:打開免提,我問問他幾個意思。


    接通電話,我把手機放在了貝奇爾的麵前。


    電話那頭的袁晨浩說道:貝先生,我想了想,我們現在幾乎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些事還需要你們的幫助。


    貝奇爾眼睛微微一眯,沉聲問道:袁總,昨天晚上我們被人追殺了,這件事.....


    什麽?


    貝奇爾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的袁晨浩立即驚叫出聲。


    你激動個什麽勁?我又沒說是你幹的。


    貝先生,我想我應該知道是誰幹的了。


    聽到袁晨浩這麽一說,我心中頓時一沉,這件事如果不是袁晨浩幹的,那麽就隻剩下一個人了,就是袁軍。


    果不其然,袁晨浩立即說道:大概率是袁軍幹的。


    貝奇爾一愣,問道:他這麽做的動機是什麽?


    我想,大概率還是跟李塵有關。


    跟李塵有關?


    頓時間,我們所有人都沉默了。


    電話那頭的袁晨浩繼續說道:根據我的了解,袁軍對於這件事似乎很執著,所以.....


    貝奇爾微微點了點頭,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我現在還在醫院,等我傷好了再過去。


    行,貝先生注意安全,我現在也不方便過去看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兩人客氣了幾句,隨即掛斷了電話。


    貝奇爾說道:艸特麽的,就是袁家的人幹的,這群王八蛋。


    而我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就在剛才,我想到了一件事,可以說當初袁初是間接的死在我們的手中,但是現在的袁晨浩看到我們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反而還要跟我們合作,這讓我有些懵。


    看了一眼濤哥,我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濤哥聽完,遲疑了片刻對我說道:富貴,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袁晨浩在利用我們?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大概率是的,所以接下來我們要處處小心,還有昨天晚上砍我們的人,誰也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袁晨浩找的人。


    此話一出,幾人再一次沉默了,誰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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