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掛斷,貝奇爾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富貴,你現在在哪裏?


    貝哥,我現在在寶雞。


    臥槽,你已經幹到寶雞了?


    我笑了笑回道:是的,我本來想回鎮上的,但是我覺得有些不太安全,所以就直接到寶雞來了。


    電話那頭的貝奇爾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個啥,要不你回來吧,曉柔說了,你可以回去,她會保證你的安全。


    聽到貝奇爾這麽說,我猶豫了。


    他既然敢這麽說,那一定是陳曉柔跟這個範家通過了氣,但是我就怕這是範家的緩兵之計,如果我真的帶著張靜回到了天水,那他們會不會帶走張靜,誰也說不定。


    想了一下,我對他說道:行,那我們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明天過去。


    電話掛斷,我考慮了一下,我可以過去,但是我絕對不能帶張靜過去,目前她在這裏是安全的,如果我要是把她帶過去,誰也說不定會有什麽變數。


    ......


    當天晚上,我開了兩間房,我跟張靜一人一間,我們在寶雞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大概六點來鍾,我開車去了天水,還好蔡成的車子受損並不嚴重,所以並不影響使用,否則光是這一來一回幾百公裏,就足夠讓它散架了。


    我到達天水的時候正好是八點,這個時候,陳曉柔已經到了。


    在酒店裏麵,我再一次見到了陳曉柔,她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看到我進來,她看了我一眼,說道:富貴來了,坐吧。


    在她的對麵,我坐了下來,說道:柔姐,辛苦你了,這件事還麻煩你跑一趟。


    陳曉柔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事,正好這幾天也閑,怎麽樣,那個女孩帶來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把他放在寶雞了。


    陳曉柔微微點了點頭:行,謹慎一點總是好的,你們先在這裏坐一下,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陳曉柔站了起來,朝著洗手間走去。


    貝奇爾有些鬱悶的看了我一眼,口齒不清的說道:睡了一覺,裏麵....腫了。


    看著他有些微腫的臉龐,我有些忍不住想笑,但是我卻不好意思笑,因為這件事雖然說是因為李塵,但更多的,貝奇爾他們看的是我的麵子。


    貝奇爾因為嘴巴腫了,所以他並不太想說話,一時之間,我們兩個大眼瞪著小眼,誰也沒有說話。


    幾分鍾後,蔡成提著東西走了進來。


    看到我,他愣了愣說道:你來的還挺快,正好買的東西多,來整點。


    說著,他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因為李塵的事情,我沒有多大胃口,所以搖了搖頭,拒絕了。


    貝奇爾因為嘴巴腫了,所以他也不想吃,隻有蔡成坐在沙發上,大快朵頤了起來。


    沒一會的時間,陳曉柔從衛生間走了過來,看到蔡成,她笑道:都回來了啊,那正好,範正山也到了,就在樓上的房間,我們也過去吧。


    說完,她率先走出了房間。


    我看了一眼蔡成,小聲問道:你不是陪著秋哥去醫院了嗎?怎麽還在這裏?


    嗨,老秋不去,他說他不相信這裏的醫院,非得等回到西安再去手術。


    我一臉驚訝的問道:他....不疼嗎?


    嗨,誰知道呢?疼不疼的,咱們也沒有體驗過。


    說著,貝奇爾我們幾人跟在柔姐的後麵走出了房間。


    乘著電梯,我們幾個人到了樓上。


    在樓道裏麵,我看到了幾個人,身穿西裝,耳朵上還帶著耳麥,整的還挺像那麽一回事,看到我們,其中一人似乎在低著頭說什麽。


    陳曉柔視若無睹,昂首挺胸,帶頭朝著最裏麵的一個房間走去,其中一個西裝男很有眼色的一路小跑打開了房間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會議室,裏麵的配置已經不能用豪華來形容了,可以說是奢華,巨大的水晶燈吊在上當,映射的整個會議室富麗堂皇。


    看到我們,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老頭急忙站了起來,朝著我們快步走了過來。


    柔姐,好久不見,您還是這麽年輕漂亮。


    我不知道他對陳曉柔的這聲柔姐代表著什麽,但是陳曉柔看到他,沒有一點反應,依舊是陰沉著一張臉,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接著,陳曉柔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輕聲說道:範正山,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過麵了?


    範正山一愣,略微遲疑了下說道:四年了吧,四年前我們在香港見過一麵。


    嗯.....四年了,沒想到一見麵你就送了我一份大禮啊。


    大禮?


    貝奇爾我們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陳曉柔是什麽意思。


    就連範正山也是一臉懵逼,隻能尷尬的笑著。


    陳曉柔看著他,笑了笑說道:我的人在這個地方,可是差點被你給逼死啊,來,我給你介紹下。


    說著,陳曉柔站起身走到了貝奇爾的身邊,說道:這位貝先生,我的老公。


    這位,陳富貴,我的弟弟。


    他們這些人在天水,可是折在了你的手中。


    對於貝奇爾是陳曉柔的老公,他似乎是有心理準備,但是聽到我的名字,他的臉色頓時變了一下。


    我想了想,或許是我姓陳,陳曉柔也姓陳的緣故,所以他把我當成了陳曉柔的親弟弟。


    柔....柔姐,我怎麽不知道您還有個弟弟啊?


    哦?我有個弟弟也需要給你匯報嗎?


    不不不,柔姐,您誤會了,那什麽,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沒有監督到位,讓手底下的人闖了大禍,我給您先生以及您的弟弟道個歉。


    說完,範正山退後了一步,給我們兩個鞠了一躬。


    陳曉柔擺了擺手,說道:別弄這些虛的了,沒有什麽意思,不如來些實質性的東西


    範正山愣了一下,隨即長出一口氣,說道:應該的,應該的,這樣,我拿出一千萬,怎麽樣?


    一千萬?


    頓時間,我感覺我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張口就是一千萬,這個人他得多有錢啊?


    但是陳曉柔卻再次擺了擺手,說道:你以為我說的是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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