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四點多鍾的時候,陳曉柔到了,此時她的肚子已經顯露了出來,就像是吃飽了撐著一樣。


    不知道女人懷孕以後是不是都是一個樣,陳曉柔每走兩步路都喜歡撫摸一下自己的肚子。


    而貝奇爾並沒有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逃跑,反而對陳曉柔噓寒問暖,我想,陳曉柔的肚子裏麵畢竟是他的孩子,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老房子那裏已經住不下了,無奈,貝奇爾和陳曉柔以及蔡成隻能住到廠子裏麵。


    蔡成住在貝奇爾跟陳曉柔的隔壁,至於陳曉柔為什麽和貝奇爾住在一起,蔡成告訴我,這是陳曉柔強烈要求的,說是半夜上個廁所什麽的比較方便。


    由於前一天太累,陳曉柔的接風宴不得不推遲到第二天進行。


    第二天中午,在老房子裏麵我們又擺了一大桌,足足有十幾人。


    人多,自然也熱鬧,但是貝奇爾卻有些不太自然,因為都知道他的媳婦是張琪。


    而陳曉柔不愧是久經商場的大佬,坐在那裏臉不紅心不跳,落落大方。


    蔡成開玩笑道:柔姐,你看看什麽時候挑個時間,趕緊把小貝你倆的婚事給辦了,要不然小孩都快出生了。


    陳曉柔臉色微微一紅,看向了貝奇爾,隨即笑著說道:這就看小貝怎麽想了,我倒是無所謂。


    而貝奇爾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充耳不聞。


    蔡成趕緊搬個凳子坐到了陳曉柔的身邊,一臉諂媚的說道:柔姐,你還有沒有閨蜜什麽的單身不,給我也介紹個。


    陳曉柔一愣,趕緊笑著說道:當然有,有一個四十五歲的,在東莞、珠海有四五家五星級酒店,你要是有興趣了,我可以給你介紹介紹。


    四十五歲?


    蔡成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說道:不行不行,如果能像柔姐這麽漂亮的,那也就算了,但是天底下又有幾個柔姐呢?


    貝奇爾似乎也來了興趣,立即接到:四十五歲很大嗎?你都三十多了,你還嫌棄別人,人家還有錢,你怕什麽?我倒是覺得可以!


    說完,貝奇爾示威似的瞪了瞪蔡成。


    蔡成:.......


    ......


    當天晚上我去了張良生的家,雖然第一天來的時候我就去了,但是對於張良生,我還是心懷感激的。


    良生叔,在家嗎?


    富貴,來了,來了。


    打開門,張良生正端著碗吃飯,


    富貴,趕緊的,鍋裏還有呢。


    我搖了搖頭說道:良生叔,你吃你的,我是吃過飯來的,沒啥事,就是過來看看你跟張奶奶。


    說著,我走進院子裏麵,放下了手中的茶葉和酒。


    我之所以拿酒,是因為張良生喜歡沒事的時候喝兩杯。


    富貴,你看看你,天天整這麽客氣幹什麽?下次再整這些,我就生氣了啊。


    張良生板起了臉。


    我笑著說道:良生叔,這是晚輩孝敬長輩的,沒有別的意思。


    你這小子,真的吃過了嗎?


    嗯,確實吃過了,你放心,我跟你絕對不會客氣的。


    張良生急忙放下碗,給我倒了一杯茶,說道:富貴,正好你來了,我還正想找你呢。


    找我?良生叔,有什麽事嗎?


    張良生放下碗,遞給我一根煙,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什麽.....家裏邊有幾個親戚,以前一直在鎮上跟著建築隊幹活,這不是聽說我跟你關係好嗎?想讓我幫著說說.....


    我一聽,就明白了什麽意思,如果要是別人,我可能會拒絕,但是張良生的話,我是肯定不會拒絕了。


    良生叔,不就是安排幾個人嗎?你放心吧,就是十個八個的我都能給你安排上,這都不是事。


    張良生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富貴,這件事還挺不好意思的,一共有五個,其中兩個年紀稍微有點大,你看看.....要是可以的話你就用,要是不行就算了。


    良生叔,說啥呢?你好不容易給我張次嘴,說啥我也給安排了,再說了,這是咱們自己家的廠子,安排幾個人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嗎?


    張良生重重的抽了一口煙,說道:富貴,啥也不說了,叔感激你,對了,其中有一個是我表妹,是個大學生,畢業以後在家歇了好幾年了,你看看能給安排個什麽職位?


    大學生?我猶豫了,其實在我們這個年代,大學生是稀缺的,不管到哪裏,都是有口飯吃的。


    她是學什麽的?


    財務,剛畢業那一年去了廣東,在那裏幹過一段時間,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就沒幹了。


    我想了想,對著張良生說道:財務那就還幹財務吧,我們這裏正好也缺人。


    行,富貴,那叔就不說客氣話了,明天我帶著她們過去找你。


    嗯,良生叔,那就明天上午九點,我在廠子裏麵等著。


    可以可以,富貴,這一次可多虧了你幫忙,她們已經來找我兩次了,我始終是張不開嘴。


    你看你,客氣了不是?都說了,那是咱們自己家的廠子,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呢?


    哈哈,你小子,走走走,咱們兩個去堂屋聊聊。


    說著,張良生拿起碗,向著堂屋走去。


    這一晚,張良生我們兩個聊了很多,從晚上七點多足足聊到了九點多。


    從張良生家出來,山風一吹,我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山裏麵的氣溫似乎與城市有所不同,一到夜晚格外的涼。


    回到老房子,王芳,魚蓮,陳曉柔幾個人正在堂屋說話,看到我,她們幾個站了起來。


    富貴,你去哪裏了啊?怎麽現在才回來?


    我看了一眼魚蓮,笑著說道:去了張良生家裏,你們幾個怎麽還不睡覺?


    陳曉柔指了指東屋,說道:我倒是想回去睡覺,但是他們幾個還在打牌呢。


    打牌?


    我退出門外,朝著東屋望去,果不其然,裏麵燈火通明。


    我點了點頭,說道:行,我去叫貝哥。


    走到東屋,裏麵的幾個人正在打麻將。


    我對著貝奇爾說道:貝哥,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趕緊帶著柔姐回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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