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對於未知的事物都有一股莫名的恐懼感,我也毫不例外。


    掛斷李塵的電話,我想了想,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回到西安,跟大家共同麵對難關。


    略微猶豫了下,我對著貝奇爾說道:走吧,我們先回西安。


    貝奇爾點了點頭,什麽話都沒有說,轉頭向著外麵走去。


    這件事無論是對我來說或者是對於貝奇爾來說都是一個較大的打擊,我們所有人的心血都壓在了上麵,如果真的被一個未知名的人給打敗了,或者說給收購了,那我們想在翻身就難了。


    尤其是李佳明、劉風,他們能不能承受的住這個打擊,還是一個未知數。


    當天晚上六點半,我跟貝奇爾踏上了歸途。


    坐在車上,我們兩個誰都沒有說話,這一次來湖南長沙本來是要辦貝奇爾的事,但是誰都沒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這種事。


    大約兩個小時後,貝奇爾開了口:富貴,沒什麽大不了的,就像柔姐說的,大不了跟他們魚死網破,咱們也不是泥捏的。


    我看了一眼貝奇爾,回道:魚死網破也得知道對手是誰,我們現在就是一群無頭蒼蠅,毫無辦法。


    貝奇爾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坐在車上,我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明白,到底是誰在針對我。


    後半夜兩點多,我們進入了河南界,由於這兩天並沒有怎麽好好休息,所以我們兩個下了高速,找到一個酒店暫時住了下來。


    貝奇爾剛躺下,便傳來了一陣均勻的打鼾聲,我則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短短四年多的時間,我從一無所有變成現在身價上千萬,不管什麽大風大浪,我都挺了過來,即使是在緬甸九死一生,我也挺過來了,但是這一次,我好像有一股預感,我的好運應該是到頭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有這種感覺。


    不經意間,我再一次想到了羅秋嬋,以前有什麽事,我還可以和她商量商量,但是現在,我似乎是沒有什麽人可以訴說了。


    想到羅秋嬋,我的眼角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流出了幾滴眼淚,讓我的心中極不是滋味。


    如果當初我要是跟羅秋嬋一起去,那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種事了?


    ......


    一直到天亮,我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貝奇爾坐在床邊玩著手機。


    我坐直身體,點了一根煙說道:貝哥,你怎麽不叫我呢?


    叫你幹嘛?累了這麽多天了,好不容易能休息會,你再睡會吧,現在離西安隻有幾個小時的路程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了,趕緊起來回西安吧,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局麵呢。


    這一次,貝奇爾沒有勸我,而是點了點頭,說道:你先洗個熱水澡吧,我下去買點吃的,吃完咱們就出發。


    說完,貝奇爾朝著外麵走去。


    坐在床上抽完一支煙,我朝著衛生間走去。


    ......


    半個小時後,貝奇爾提著兩份麵走了上來。


    富貴,吃口飯吧。


    坐在凳子上,我沒有一絲胃口,喝了兩口麵湯,我便感覺有些想吐。


    搖了搖頭,我說道:我吃飽了。


    貝奇爾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那行,我吃兩口咱就走。


    說著,他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大約十幾分鍾後,我們兩個再一次出了門。


    這一次,依舊是貝奇爾開車。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心急如焚,我怕我一無所有,因為我窮怕了,我已經過慣了這種揮金如土的日子,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一無所有了,我怕我承受不住那種打擊。


    我想不止是我,或許我們所有人都是這個樣子。


    大約晚上六點多鍾,我們兩個到達了西安,我們哪裏都沒有去,而是直奔公司。


    在公司樓下停好車,我們來到了樓上的辦公區。


    剛走到李佳明的辦公室門口,正好碰到耗子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我,他滿臉都是驚訝。


    哥,你們怎麽回來了?


    我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公司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怎麽可能不回來?他們都在裏麵嗎?


    耗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都出去找自己的關係去打聽消息去了,我在這裏看家,剛想下去吃碗麵,你們就過來了。


    貝奇爾看了我一眼,說道:算了,你們別下去了,我下去買點吃的上來吧。


    說完,貝奇爾朝著下麵走了下去。


    走到辦公室裏麵,我跟耗子坐了下來。


    耗子說道:洪哥知道這邊出了事,就讓我回來幫忙了,我也是昨天才到的,但是這裏暫時我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留在公司看家。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事,你吃完飯該休息休息。


    耗子搖了搖頭說道:我哪裏還有心思休息啊,大家都說好了,今天晚上十二點在辦公室碰麵,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對了哥,現在我們的幾個項目都停了,原因有很多。


    停了?為什麽停?我有些驚訝,因為在我們這一行來說,隻要項目停工,那就意味著我們的公司停止了運轉。


    耗子沉吟了片刻說道:很多奇葩事,有的因為質量,有的因為安全,反正各行各業都在打壓我們,停工也是迫不得已,這也是李總跟劉總兩個人商量以後做出的決定,如果不停,我們的損失可能會更大。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耗子說的沒錯,如果不停工,那我們的投入可能會比原來大上很多,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項目白幹,甚至於虧錢。


    靠在沙發上,我揉了揉太陽穴......


    不一會的時間,貝奇爾提著東西上來了。


    富貴,不管怎麽樣還是要吃飯的,隻有吃飽了才有力氣跟他們魚死網破。


    說著,他遞給我了一碗麵,略微猶豫了下,我接過來吃了兩口,雖然我一點都不餓,但是貝奇爾說的卻是事實。


    一邊吃,貝奇爾一邊說道:耗子,吃完飯你帶著富貴去休息,我在這守著。


    我搖了搖頭,說道:晚上十二點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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