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吳國威多次邀請我去北京是什麽意思,但是冥冥之中我感覺好像有什麽事發生。


    電話掛斷之後,我感覺身上也不是那麽疼了。


    魚蓮,幫我辦出院,咱們回家。


    回家?魚蓮看著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回去吧,這件事大概率已經沒有什麽問題,我們回去等消息就可以了。


    魚蓮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接下來我並沒有什麽事情可做,對於席家的事,我並沒有放在心上,這些年走南闖北,什麽陣勢我沒有見過?所以我並不擔心。


    回到家的大約第三天,我正在院子裏麵曬太陽,外麵傳來了一道聲音。


    請問陳先生在家嗎?


    我媽正在堂屋剝花生,看了我一眼,問道:誰啊?怎麽還文縐縐的?


    我也有些疑惑,隨即站起身,說道:媽,我去開門。


    帶著疑惑,我向門口走去。


    打開門的一瞬間,我有些迷糊。


    在門外,站著四個人。


    一個身穿西裝的老者,大約六十多歲的年紀,在他身後跟著兩男一女,兩個男人一個是在醫院裏麵我見過的席敬,還有一個男的就是那天在商場裏麵打我的那個胖子。


    那個女生則是被魚蓮打的那個女人。


    我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們來幹什麽?


    為首的老者一臉尷尬之色,說道:陳先生果然是低調啊,隱居在小山村裏麵,我席家這一次,算是踢到了鐵板了。


    我心中一震,知道了他們來這裏的目的。


    說道:你們有什麽事?今天可還不到第四天呢?我已經做好準備了,等明天洗個澡,換個衣服,去南河等著你們席家的怒火呢。


    老者一臉的尷尬之色,說道:陳先生,誤會,這件事純粹是誤會,真的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說完,他大手一揮,在他身後的兩男一女轉身朝著車上走去,開始往下搬東西。


    陳先生,小小心意,務必請您收下。


    等會.....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一臉的懵逼。


    這個時候,我家大門外已經圍了不少人。


    老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人群,說道:陳先生,能不能.......進去說?


    我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行,你們進來吧。


    他們進來的時候,正好遇到魚蓮從房間裏麵走出來,看到他們,魚蓮問道:富貴,怎麽回事?


    魚蓮有些緊張。


    我笑了笑,說道:沒事......


    那天被魚蓮打的那個女人,露出一臉的尷尬之色,說道:那個......你好,我叫席娟娟,那天的事是我不對,我是來給你道歉的。


    說著,把手中的禮品遞了過來。


    我大致看了一眼,幾個碩大的盒子,上麵寫著中國黃金,我猜裏麵應該是金飾。


    看樣子今天他們是來賠罪的。


    魚蓮站在原地,一臉的不知所措。


    我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隻是一個種地的農民而已,怎麽敢收你們的禮物呢?


    老者麵色一凜,看向了身後的三人,冷聲說道:你們三個,今天如果得不到陳先生的原諒,以後就別進我們席家的門,愛去哪去哪。


    老者這麽一說,身後的三人頓時渾身一顫,尤其是哪個叫席娟娟的女人,一臉的尷尬之色。


    我想了想,掏出一根煙,自顧自的點上了火,說道:等會,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老者略微猶豫了下,說道:陳先生,你好,我來介紹下,我叫席林,這位是我的小兒子席敬(那天去醫院威脅我的人)。


    這位是我的女婿,王磊!(那天在商場裏麵打我的那個胖子)。


    這位是我的女兒,席娟娟(被魚蓮打的那個女人)。


    我今天來主要是為了前幾天我女兒跟我女婿跟陳先生發生誤會的這件事。


    誤會?我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問道:什麽誤會?動手是我們先動的手,但是我們也挨打了,不是說等明天去南河碰一碰嗎?


    我這麽一說,席林的臉都綠了,趕緊說道:陳先生,您別這麽說,我們小小的席家,怎麽敢跟您動手呢?這都是誤會,誤會。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看向了一旁。


    席林咬了咬牙,說道:陳先生,放過我們席家吧。


    他繼續說道:把東西都打開。


    他說完,席敬,席娟娟,還有那個王磊,把帶來的東西全部打了開來。


    陳先生,黃金一千克,現金一百萬,百年老山參一根,外加縣城兩套房產,請陳先生務必收下。


    我感覺腦袋有些發暈,黃金一千克?現金一百萬?兩套房產?這是什麽概念?


    按照現在的市場價值,這些東西可是接近兩百萬啊,兩百萬,僅僅隻是為了請求我的原諒?


    這中間到底是李塵出了力,還是吳國威出了力?又或者是陳曉柔?一直到現在,我都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陳先生,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嗎?席林望向了我,在征求我的意見。


    我想了想,拉了一把椅子過來,說道:請坐。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人家來賠罪了,我也不能惡語相向。


    站在一旁的魚蓮嘴巴張的如同雞蛋大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我媽也好不到哪裏去,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魚蓮,有些不知所措。


    席林坐下以後,打量了一下我家,笑著說道:陳先生年紀輕輕,就這麽有養生之道了,這裏環境確實很不錯,如果有機會,真想跟您做個鄰居,沒事種種地,去山上溜達溜達,這才是人生啊。


    我有些想笑,院子裏麵小雞滿地跑,在我們不遠處便有幾泡糖雞屎,地麵還是土地,甚至有些地方還有泥,他居然能說這幾環境不錯。


    我點了點頭,說道:有什麽事,你就說吧,我也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如果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你。


    聽到這裏,席林大喜,說道:不急不急,這樣,我在縣城安排了兩桌,咱們把家裏人都喊上,也當做咱們兩家的聯誼了,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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