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楊熊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讓我有些惱怒。


    自從當上老板以來,整天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這麽多年,我被打的不計其數,如果這一次能平平安安的出去,我一定要去找個寺廟燒香拜佛。


    對於楊熊,我並不慣著他,雖然他打了我一巴掌,但是並不疼,更多的是羞辱感。


    楊熊,你覺得劉風會來溫州嗎?他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怎麽可能會管我的死活呢?你要是聰明點,就應該把我給放了,省的到處給自己樹敵。


    我這一番話把楊熊說愣住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良久以後,楊熊點了點頭,冷笑道:你在說什麽玩意?給自己樹敵?你是沒睡醒吧?你要不要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


    支輝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陳富貴,你看到了沒,他看不上你。


    你tm給我閉嘴,誰讓你說話的?


    說完,楊熊還踢了支輝一腳。


    好,陳富貴,我就不信了,劉風還能從我的手掌心中跑出去,那我楊熊這麽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楊老板,關於劉風,你應該知道的,他既然能從你這裏逃出去,怎麽可能再回來呢?


    不回來?那你就給我在這待著吧。


    說完,楊熊一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喂,喂,你好歹給我們弄點水啊。


    水?想喝就喝自己的,38c半的,你喂他,他喂你,豈不是美哉?


    支輝的喊叫非但沒有起一絲的作用,反而讓看守我們的人譏諷了一頓。


    我並不生氣,因為現在跟他們逞口舌之利隻會讓我們多受皮肉之苦。


    輝哥。


    幹嘛?你說說你陳富貴,怎麽到處都是你的仇人?


    說完,支輝一臉不滿的看著我。


    我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輝哥,這真的不怪我啊,我也是被動挨打啊,你看,剛才還挨了一耳光呢。


    打的好,怎麽不打死你呢。


    哎,輝哥,輝哥,咱們可不能內訌啊,你說說,吳小姐跟吳先生會來救我們嗎?


    哼,救不救你我不知道,但是我跟吳先生這麽多年,我還是知道的,他這個人非常護短,吳小姐在這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他肯定是要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我口袋裏麵的手機響了起來。


    輝哥,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機掏出來,好像是來短信了。


    自己掏,我的手也捆著呢。


    哎。。。輝哥,幫幫忙,等出去了我請你一條龍,怎麽樣?


    雖然支輝很不情願,但還是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幫我把手機掏了出來。


    當我看到短信的時候,我驚呆了,是吳倩倩發來的。


    短信上麵隻有八個字:陳富貴,我回北京了。


    短短的幾個字讓我頓時愣在了原地。


    陳富貴,誰發來的啊?


    輝。。。輝哥,我想。。。我們兩個完蛋了。


    什麽玩意就完蛋了?


    吳。。。吳小姐回北京了。


    回北京?你tm開什麽玩笑?


    你把手機放在地上,你轉過身,看看吧。


    支輝艱難的轉過身,當他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也有些目瞪口呆。


    我幽怨的說道:輝哥,你不是說吳小姐吳先生會來救我們嗎?怎麽。。。


    應。。。應該會吧。。。


    不是,輝哥,你怎麽說話這麽不硬氣啊?


    我tm硬氣什麽?陳富貴,我告訴你,我的職業就是保鏢,保護吳小姐吳先生的安全,但是因為你,我成這樣了,你是不是要負責?


    我。。。我負什麽責?


    看著支輝臉上青筋暴起,眼睛瞪的如牛蛋,我心裏也有一絲發怵,所以說話的音調也低了幾分。


    你負什麽責?你說說你負什麽責?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我tm壓根就不知道誰是劉風,誰是楊熊,你不得負責把我弄出去?


    弄出去?輝哥,你在癡人說夢嗎?你沒看我也被綁在這裏啊。


    對於我們兩個的爭吵,看守我們的人像是看笑話一般看著我們兩人。


    輝哥,別說了,你看人家像是看馬戲一樣的看著我們。


    唉。。。我tm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認識了你這麽個玩意,真不知道吳小姐喜歡你哪裏。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咯噔”一聲,喜歡?吳倩倩喜歡我?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非常不妙的信號。


    輝哥,你。。。你說什麽呢,吳小姐喜歡我?


    怎麽?感到很榮幸?我告訴你,吳先生不會同意的,雖然你在外麵看來年輕有為,是一個青年才俊,但是在吳先生眼裏,你狗屁都不是,吳先生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是一方霸主了,你。。。還差的遠呢。


    輝哥,你捧吳先生不要緊,但是你也沒有必要踩一捧一啊。


    對對對,我壓根就不該拿你跟吳先生比,這樣是侮辱吳先生。


    。。。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楊熊又來了。


    在這期間,我跟支輝一粒米,一口水都沒有喝過,雖然我們喊的嗓子都快啞了,但是這些看守我們的人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楊熊,你說你養一群聾子做什麽?


    聾子?


    對,我們都叫了一晚上的水了,他們就跟沒有聽見一樣,你這是虐待俘虜,不符合日內瓦公約。


    “咚”


    楊熊一腳踢在了支輝的大腿上,罵道:還想喝水?我tm渴死你。


    支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楊熊,輕聲問道:大哥,你是不是踢錯人了?


    你tm給我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


    說完,又踢了支輝一腳。


    我突然間發現支輝看我的眼神變了,變得充滿了殺機。


    陳富貴,是你收留了劉風嗎?


    收留?談什麽收留啊,你說是,那就是吧。


    哼,土雞瓦狗,在我眼裏仍舊不夠看,我告訴你,如果你打電話給劉風,我給你水喝,劉風要是說來,我給你吃飯,劉風一到溫州,我就立馬把你給放了,怎麽樣?


    當然不怎麽樣了,劉風不會來的,你別癡心妄想了。


    嗬,不識抬舉的東西,那你在這呆著吧,我晚上再過來。


    說完,楊熊又轉身向著外麵走去。


    待他走後,我歎了一口氣,心道:我一定會給劉風打電話讓他來的,但是一定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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