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西安,我把蔡成和貝奇爾送回家以後,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公司。


    濤哥和伍讚讚知道我要來,一早就在這裏等著了。


    這裏的裝修也快完成了,下一步就要注冊公司等一係列的麻煩事,指望濤哥跟伍讚讚肯定是不行的。


    我想把夏竹弄過來,畢竟她對這一塊比我們任何人都強。


    當我把這個想法給夏竹說了以後,她沒有多問,隻是問道什麽時候出發。


    我想了想,等濤哥這裏弄的差不多了,她就可以過來了,而且她來,也可以替換下濤哥,讓濤哥回去跟王姐團圓下。


    到達西安的第二天上午,李佳明給我打來了電話,李佳明對我說道:你先別睡了,幫我去辦點事。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麽了?辦什麽事?


    我現在在石砭峪水庫陪著領導釣魚,你去一趟鍾樓那裏,取一套魚竿,對了,帶幾萬塊錢。


    李佳明的話我不敢不聽,因為我在這裏的一切,都是他一手扶植起來的,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


    雖然心中有一百個不樂意,但是我還是滿口應道:好的李叔,您放心吧,我會盡快趕到的。


    放下電話,我一邊穿衣服一邊罵:都tm什麽人啊,大早上的還不讓多睡會。


    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不多時,李佳明發了一個短信過來,讓我到了鍾樓,打這個電話。


    去鍾樓之前,我特意去了一趟銀行,按照李佳明的指示,取了三萬塊錢。


    這個李佳明也是奇怪,他的分紅他一分不要,總是讓我買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送給一些達官貴人,他這麽做,真的像他所說,是為了我好嗎?


    一路上,我都在想這個問題,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鍾樓。


    稍加思索,我拿出手機,撥打了李佳明發給我的電話。


    剛響,對麵就接通了,我說道:你好,是李佳明讓我來取東西的,我在一輛黑色的桑塔納轎車上,開著雙閃。


    對麵“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點了一根煙,還沒抽完,車窗外麵來了一個中年男人,對我說道:李佳明讓你來的?


    我說道:是的。


    他直接扔給我一個黑色的長條袋子,大約有一米多長,說道:兩萬三。


    我差點驚掉下巴,呆呆的問道:就這?兩萬三?


    男子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都是跟他說好的,不信你問下他。


    我想了想,既然他認識李佳明,那肯定是李佳明跟他說好的。


    我直接拿出剛取的錢,給了他兩萬三,他數也沒數,拿著錢不一會就消失在了人海中。


    按照李佳明給我的位置,一個半小時後,我到達了這裏。


    除去李佳明,還有兩個人,李佳明看到我,對著我說道:富貴,來,來,來,這個是穀廳長。


    穀廳長,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鴻圖工程有限公司的負責人,陳富貴。


    我趕緊微微彎腰,伸出手,笑著說道:穀廳長好。


    嗬嗬,小夥子年輕有為啊。


    穀廳長,這小子也喜歡釣魚,不過水平實在是不咋滴,這不,前段時間,他從緬甸弄了一支好魚竿,等會你試試?


    說完,李佳明對著我瘋狂的眨眼。


    我瞬間明白,趕緊跑到車上,拿出了那個黑色的長條袋子。


    李佳明接過以後,打了開來。


    我瞬間驚呆了,那個小小的魚竿,做工極為精美,最前麵的一節,通體金黃,一看就是黃金,在把手的位置還鑲嵌著幾顆閃閃發光的寶石,就連我這個門外漢,都很是喜歡。


    看到這個魚竿,穀廳長不淡定了,說道:哎呀。。。這個東西可不便宜啊,不過這是人家的東西,我怎麽能用呢,不行,不行。


    李佳明看了我一眼,又動了動手指,意思是該你表演了。


    我趕緊走上前,說道:穀廳長,這個東西不值錢,也是朋友送我的,而且這魚竿在我手裏也發揮不出水平,實在有些辱沒了它,人家不是常說,寶劍贈英雄,我覺得這個魚竿很適合你,你看,我帶都帶來了,您不試試,這怎麽說,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啊。


    我不知道這些話哪裏說的不對,李佳明的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但還是強顏歡笑道:是啊穀廳長,就試試吧,說不定用這個杆,今天能上大貨呢。


    穀廳長籌猶豫再三,說道:那好,我就試試,小兄弟,等我用完了還你啊。


    我趕緊說道:您用,您用。


    穀廳長不在可是,拆開包裝,就開始綁魚線,調試魚竿。


    李佳明走到我身邊,輕聲對我說道:還不走?真等著他用完還你呢?


    聽到李佳明這麽說,我笑了笑,說道:我這就走。


    回到市區,已經是中午了,心情有些不好,就在路邊隨便找了個麵館,要了一碗麵。


    吃麵的時候,我總結了一下年前需要處理的事,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抓緊成立公司,把拍到的土地盡快利用上,畢竟壓的都是錢。


    還有就是各個工地的回款,以及往後的發展計劃。


    西安有伍讚讚坐鎮,北京有濤哥,桃花壪有黑子,他們都是現在各個地方的頂流住,我手上並沒有別人可用,看樣子要提前把李塵的事給處理好,能讓光明正大的出來。


    想到這裏,我把李佳明在心裏罵了一遍,天天吹噓自己多厲害,居然連李塵這件事都擺不平,可見他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厲害。


    吃完飯,剛回到酒店,李佳明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李佳明問道:你的公司怎麽樣了?


    李叔,目前的裝修已經接近尾聲了,我正準備從北京調人過來,成立公司。


    李佳明猶豫了一會,嗬嗬一笑,說道:別這麽麻煩了,我給你介紹個人吧,十幾秒的資深財務總監,因為一些事,現在在家閑著,你要是不嫌棄,我可以讓他幫幫你。


    我心中一喜,這不是目前我正缺的人手嗎?隨即又有些擔憂的說道:人家肯委身來我們這小公司發展嗎?


    李佳明哈哈一笑,說道:這個你放心吧,他現在正找工作呢,你要是願意,下午我就讓他跟你見麵。


    我也來了興趣,說道:好,那你讓他來酒店吧。


    電話掛斷以後,總算讓我的心情有些好轉了,北京那邊的事情也不少,誰說現在隻幹了一個正兒八經的工地,但是幹的小活可不少,這些小活也多虧了濤哥當初招聘的那兩個人才,誰說賺的不多,但是螞蟻再小也是肉,正好也可以養養工人。


    這些忙裏忙外的重擔全壓在了夏竹的身上,如果在把她調來西安,那她的壓力會更大,正好這個時候李佳明推薦了一個人,這讓我怎能不高興?


    下午三點的時候,李佳明介紹的人如約而至,四十多歲的年紀,頭發稍微有些禿頂,身材有些發福,一看就是社會經驗的人。


    他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何濟,沒想到陳老板這麽年輕,說著對我伸出了手。


    對於他,我還是比較喜歡的,畢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人,我也伸出手跟他握到了一起,說道:何叔,以後公司的發展,還希望您能多多指導。


    哎,這個要靠我們大家一起努力的。


    此人很是健談,一個小時裏,他給我講解了很多專業知識,但是我都聽不懂,隻能一直陪著笑臉,他說的越高深我越喜歡,畢竟那是他的才能,以後都會用在我自己的公司上。


    怪不得古人常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我現在的心情可能就是這種。


    我要盡快成立公司,別到時候別人把他挖走了,到時候我想哭都沒地哭去。


    至於公司的名字,還是沿用我原有的公司名字,叫鴻圖置業有限公司。


    當天晚上,李佳明來到了我住的地方,事先並沒有給我打電話。


    他推門而入的那一刻,我愣了下,問道:李叔,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李佳明“嗬嗬”一笑,說道:還不是為了你嗎?


    為了我?怎麽回事?


    你知道今天我那個穀廳長是幹什麽的嗎?


    我搖了搖頭,心道:鬼知道他是幹什麽的,我還沒呆一會呢,就被你趕走了。


    李佳明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說道:公安局的,李塵的事李塵沒什麽問題了,你可以讓他光明正大的出來了。


    在一個,咱們現在搭上了這條線就不能斷了,你這段時間準備十萬塊錢,咱們也走走關係。


    李佳明從我這裏拿錢,我一點意見都沒有,畢竟他還占了很多股份,除去送禮,買黃金,他個人基本沒有拿過錢。


    我點了點頭,說道:行,這些都不是事,不過。。。咱們送什麽比較合適?


    李佳明嗬嗬一笑,說道:當你不知道送什麽的時候,就送黃金,準沒錯。


    不過穀廳長的父親好像下個月要辦七十大壽,要不到時候你跟著我去走一趟?


    我猶豫片刻,問道:我去合適嗎?我跟他也僅僅隻見過一麵啊。


    富貴,我給你說,煙搭橋,酒鋪路,笑臉相迎,人情世故,色作樂,財擋災,慷慨送禮後門開,欲攻城池酒為兵,道路難行錢坐馬。


    說完,李佳明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這些話你一定要記住,當他們這些人上了我們的船,他就得幫我們辦事,財可通神,這句話並不是憑空捏造的。


    這一刻的李佳明讓我有些莫名的煩躁,這個時候的我還有些年輕氣盛,對這些東西有些不屑。


    但是我還是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李叔說的對,我一定會看看記住的。


    看著李佳明滿臉欣慰的樣子,他點了點頭,又對我說道:今年過年,多準備點錢,我們整點大的,你放心,你投出去的錢絕對會十倍,百倍的回來的。


    李佳明的這句話一點都沒錯,而且我也從他身上看到了效益,趕緊說道:行,這件事交給我。


    當天晚上李佳明在我這裏呆了兩個小時,從人情世故到發財之道,通通給我講了一遍,越聽我越心驚,發現李佳明這人城府非常深,而且手段也多,慶幸的是我們在同一條船上。


    一連三天,我一直奔波於李佳明,公司,以及工地之間,自從我這幾天來到了西安以後,李佳明讓我的禮一份比一份大。


    而公司這邊,這幾天在何濟的幫助下,也井井有條的進行著,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開業,到時候就可以招人,準備進行地皮開發。


    李佳明告訴我,這一塊地隻是我們的試腳石而已,如果後續利潤可觀,那我們將會持續進行開發,到時候憑借他打通的關係,我們可以直接拿麻袋裝錢。


    而在工地這邊,有伍讚讚坐鎮,不管是裝飾,還是門窗,他都管理的井井有條,而且伍讚讚這個人是粗中有細,唯一一點不足就是他的脾氣太暴躁了,因為這個,他也吃了不少虧。


    但是這也是他的一個特點,如果他的脾氣要是好,那他就不是伍讚讚了。


    至於李塵,既然李佳明說他可以回來了,那也得把李塵利用上,我也需要重新對人員劃分進行一個調整了。


    濤哥的家在北京,王姐也在北京,他很大的意願是希望留在北京的,那我肯定要尊重他的意思。


    李塵倒是無所謂,他是革命的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我相信我讓他去哪裏,他就會去哪裏。


    伍讚讚這個人,我也打算讓他留在西安,在這裏幫助李塵,畢竟他也是單身一人,走到哪裏都是家。


    戴榮戴恒兩個人是親兄弟,跟著濤哥的時間也不短了,也不能讓他們兩個分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繼續在北京,留下來幫助濤哥。


    至於黑子,目前還在桃花壪,預計也快回來了,黑子的性格正好可以跟李塵,伍讚讚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讓他留在西安,可以對李塵伍讚讚形成一個互補,畢竟黑子還是比較穩重的。


    還有一個就是耗子,這個小兄弟必須也得用上,但是想讓他出來,肯定要經過他父母的同意,如果能出來,我想的是把他放在濤哥身邊鍛煉下。


    這樣的話,濤哥坐鎮北京,李塵坐鎮西安,而我進行開疆擴土,未來可期,不自覺的,我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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