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嬸搖了搖頭,說道:我跟他並不熟悉,隻是見過幾次,知道他在哪裏住。


    我想了想,對花嬸說道:這樣,你把那個男人的名字跟家庭住址給我,我找他談談,你看行嗎?


    哪有啥不行的啊,我對這個事也是比較反感的,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就行了,哪有那麽多花花腸子,說著花嬸從腰包裏麵拿出了一個小本子,開始在上麵寫。


    寫完以後撕下來遞給了我,陳伯母的事讓我有些心急,如果陳伯父出來以後看到陳伯母這麽不檢點,以他的脾氣,隻怕是會鬧出人命。


    我看了一眼地址,還挺遠,隨即拿出電話給蔡成打了過去,告訴他現在有急事,陪我走一趟。


    在等蔡成的時候,我也沒閑著,幫花嬸把攤位擺了起來,花嬸對我說道:富貴,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下。


    我一邊幫她拿東西,一邊說道:花嬸,你跟我客氣啥,說吧。


    花嬸猶豫了下,說道:等我家男人出來,我想讓她跟我一起擺攤,你能不能跟這裏的管理人員說說。。。


    我回頭看了花嬸一眼,發現她有些不好意思,我笑了笑對著她回道:花嬸,沒事,啥時候想整了,聯係我就可以,我的電話號碼你也有。


    話音剛落,我看到了蔡成,我對花嬸說道:花嬸,我先走了,等我有空了再來看你,說完,我直接向著蔡成跑了過去。


    貝奇爾嚷嚷道:富貴啊富貴,我跟蔡哥剛找了兩個小妹妹,就被你一個電話喊過來了,你要賠我的精神損失費,沒有一頓火鍋,咱們沒完。


    我哈哈一笑,說道:你要說吃的我可能會怵你,但是要說吃火鍋,我管你一年,走,我們先辦點事。


    蔡成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啥事啊?你得給我們說清楚啊。


    我有些尷尬的說道:老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家裏男人進去了,下個月出來,她在外麵跟人搞破鞋。


    貝奇爾在後麵好奇的問道:富貴,啥是搞破鞋?


    蔡成頭也沒回的說道:就是外麵有人了,出軌了,知道吧?


    貝奇爾愣了下,說道:富貴,你這是帶我們去教訓那個男的嗎?太好了,我就煩這種狗男女,到時候看我的,錘死他們倆。


    蔡成不悅的說道:小貝,你穩重點行不行?一切行動聽指揮,人家富貴還沒說怎麽整呢,你在這瞎咧咧個啥?


    我吭吭哧哧的說道:那個。。。啥。。。咱們不是去打他們,咱們隻是去找他們聊聊,希望他們兩個能分開,各自回歸各自的家庭。。。


    貝奇爾對我伸出一個中指,說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拳頭解決不了的問題,要我說,就該把這個男人揍一頓。


    蔡成冷笑著說道:就你這打打殺殺的性格,早晚進去,你以為這是咱們老家呢?這是天子腳下,收斂下你那性格,煩人。


    貝奇爾好像有些畏懼蔡成一樣,說道:行,行,行,一切都聽蔡哥的。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我們按照花嬸給的地址,找到了陳伯母跟那個男人住的地方。


    是一個獨門獨院,院子不大,裏麵有三間房子,男人名字叫申智。


    車子停在門口,我走上前,敲了敲門,裏麵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喊道:來了,來了。


    不到半分鍾,門開了,我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國字臉,濃眉大眼,加上魁梧的身材,感覺不像是幹這種事的人。


    我問道:你好,請問你是申智嗎?


    男人點了點頭,說道:我是,你是誰?


    我想了想,隨便編了一個身份,說道:陳金花(陳伯母的大名)在這裏嗎?我是她的外甥。


    話音剛落,隻見男人臉色一變,說道:沒有,我不認識什麽陳金花。


    好巧不巧的,陳伯母的大嗓門在裏麵叫道:申智,幹嘛呢?快來吃飯。


    男人陰沉著臉,就要關門,蔡成眼疾手快,一把抵住了門,我對男人說道:你叫她出來吧,我有些話想跟她說說。


    男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幾人,並沒有說話。


    我笑了笑,說道:她是我姨,我什麽時候都站在她這邊的,更不會傷害她的,你放心吧。


    男人猶豫了下,隨後說道:你等會,我去叫她。


    說完關上了門,朝著裏麵走去。


    大約五分鍾後,陳伯母從裏麵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那個叫申智的男人。


    此時再看陳伯母,絲毫沒有剛來北京時的土氣,甚至連耳環都帶上了。


    看到是我,陳伯母歎了一口氣,對著申智說道:你先回去吃飯吧,確實是我外甥,我跟他說幾句話。


    申智有些狐疑的看了我們幾人一眼,隨後對著我們說道:你們要是敢欺負她,我絕對跟你們拚命,說完一扭頭,朝著裏麵走去。


    看著申智進屋,陳伯母有些尷尬的說道:富貴。。。你。。。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我笑了笑,說道:陳伯母,有些事本來我這個當晚輩的不應該說,但是陳伯父多多少少是因為我進去的,咱們又都是在外地,身邊沒有什麽親人,我覺得這個事我要管一下。


    陳伯母吭吭哧哧半天,想說些什麽,但是始終沒有說出來。


    我對陳伯母說道:來,咱倆上車說吧。


    來到車上,隻有我和陳伯母,我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這樣對不起陳伯父。


    陳伯母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知道我對不起她,可是我又有什麽辦法,以前在村裏,大家都一樣,我也沒有什麽想法,但是來到大城市以後,看看人家的穿著,人家的條件。。。。我。。。。


    我直接打斷了陳伯母的話,說道:你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嗎?鬧出這樣的事,你以後怎麽回村?你讓陳伯父怎麽做人?你讓家裏的孩子怎麽見人?


    陳伯母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又繼續說道:陳伯母,趁著這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斷了吧,等陳伯父出來,好好回家過日子,行嗎?


    陳伯母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說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想開了,隻要自己過的好,比什麽都強,不用管別人怎麽說,再說了,我在這裏生活的很好,不想在回那窮山溝了。


    聽到陳伯母這些恬不知恥的話,我怒火中燒,如果她不是我的長輩,我很可能用巴掌扇她。


    我深呼吸了幾口,盡量讓自己能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我知道,現在如果激怒她,那以後更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我對陳伯母說道:那這個申智呢?他是什麽樣的人你清楚嗎?我看他年紀並不是很大,他沒有老婆嗎?


    陳伯母愣了一下,說道:他對我很好,他現在沒有老婆,早就離婚了。


    行,行,就算他離婚了,但是陳伯父出來以後,怎麽辦?讓他知道了,他會瘋的。


    陳伯母嗬嗬一笑,說道:他出來又怎麽樣?隻要你不說,他能知道我在這裏嗎?難道讓我跟著他一起回到山溝溝,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天天幹活?富貴,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你不用勸我了,伯母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就這樣吧,我要回去了。


    說完,她就要拉開車門下去。


    我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厲聲問道:行,行,你就算不為陳伯父考慮,那孩子呢?你不為你的孩子著想嗎?


    陳伯母回頭看了我一眼,又坐會了副駕駛,說道:他們該結婚的已經結婚,我還有什麽牽掛?我隻想安安穩穩的留在這裏過日子,陳富貴,我警告你,如果老陳要是找到了這裏,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啞然失笑,對著陳伯母笑了出來,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這破事早晚會被人知道。


    我這麽一說,陳伯母有些動怒,冷著臉說道:陳富貴,什麽叫我的破事?我怎麽了?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麽錯?


    我看了一眼她臉上的褶子,心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什麽模樣了,還追求幸福。。。


    但是我仍舊心平氣和的說道:你就算不為了陳伯父跟孩子考慮,那你也得為了你父母考慮吧?


    嗬嗬。。。他們還能活幾年?


    陳伯母的話嗆的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我隻能對他說道:你這樣做,丟的不止是你自己的人。。。更是。。。


    夠了,陳富貴,我能出來見你,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別給臉不要臉,再說了,我做什麽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是我的什麽人?你趕緊給我滾蛋。


    其實她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我並不是她的什麽人,也沒有資格管這件事,但是她老公是因為來投奔我才進去的,也是因為我,她才來的北京,按說這件事跟著有著莫大的關係。


    我愣了一下,說道:行,陳伯母,希望你好自為之,你好好想想吧,等你想通了,可以隨時聯係我。


    說完,陳伯母冷笑了下,拉開車門,對我說道:陳富貴,我不管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但是我希望你管好自己的嘴,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自己心裏有數。


    “砰”的一聲,車門關上了,陳伯母趾高氣昂的向著院裏走去,又“砰”的一聲,直接關上了大門。


    蔡成跟貝奇爾站在門口,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把目光投向了我。


    此時的我也有些無可奈何,隻能對他們兩個說道:走吧,找個地方吃點飯去。


    在車上,貝奇爾口無擇言的說道:我還以為這個女人是什麽美若天仙的大美女,原來是個老婆子,而且看她找的這個男人,也不像是這種人啊。


    由於我在想事,並沒有搭理他。


    蔡成說道:這種事,說不清楚,之前我一個朋友開賓館,親眼見過一個女人抱著自己的孩子跟兩個男人一起搞破鞋,她自己上去,就把小孩丟在一樓我朋友的休息室裏麵看電視,你說這種事誰能說的清楚?


    貝奇爾也愣了。。。小聲嘀咕道:兩個男人。。。這女人,牛逼啊。


    沒多久,我們就到了我的這家火鍋店,我看了一下表,差十幾分鍾就八點了,按照道理來說,這個時候的上桌率最起碼也得百分之九十以上,但是現在連三分之一都沒有坐滿。


    前段時間就聽濤哥說這附近又開了幾家,導致生意一落千丈,今天一見,可能比濤哥說的還要慘。


    我暗自搖了搖頭,心道:看來還是要想點什麽辦法來拯救下這個火鍋店,畢竟才開了沒多久,如果現在關門,確實有些可惜。


    這一次,我沒有找任何人,而是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些菜。


    蔡成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這就是你說的你跟人合夥開的火鍋店?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蔡成也搖了搖頭,說道:這麽大的地方,上桌率也太低了吧。。。


    我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這方圓兩公裏之內,五六家火鍋店,生意能好到哪裏去。。。


    蔡成皺著眉頭說道:有個建議,不知道我能不能講。


    我點了點頭,說道:說說看。


    蔡成指著幾個服務員說道:你看你這裏的服務員,穿的衣服各種各種,我覺得統一服裝最好。


    貝奇爾“噗嗤”一笑,說道:蔡哥,這是火鍋店,不是ktv。


    蔡成看也沒看他,說道:閉嘴。


    他又接著說道:你再看看,有的紮辮子,有的披頭散發,顯得很是混亂,現在人家出來吃飯,講究的是什麽?幹淨衛生,服務態度好,至於好不好吃,我感覺都一個樣。


    我一邊聽,一邊點頭,感覺蔡成說的有些道理,對他說道: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蔡成看我挺有興趣,繼續說道:最起碼也得讓這些人戴個頭套,在戴個一次性手套,還有口水罩,這樣讓人看著就感覺環境好,有特色。


    再有就是,你看看,這些人沒事就湊一起聊天,作為服務行業,一定要有眼色,比如幫客人端茶倒水,幫他們下個菜,主動些,加個水什麽的,這樣才能收買住顧客的心,而不是像她們現在這樣,把菜送上桌就跟她們沒有一點關係了。


    聽著蔡成的話,我覺得說的太tm對了,如果這個火鍋店是別人家的,我吃一次,下次再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壓根沒有什麽特色能讓我記住。


    瞬間。。。我好像醒悟了一番,看了蔡成一眼,一個想法,在我心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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