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用偶像係統在古代登基了 作者:胖大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轉頭王嬪還真琢磨起祈福的事來,口中小聲念道:“祈福的時候我可要好好為娘娘祈禱。”宋宴清:……他操心道:“在外頭可不能這麽說啊,娘。”“那當然了,這趟出宮乃是為聖上祈福。”王嬪瞪他一眼,“你這小子,怎麽老小看我,你娘可在這宮裏混了好多年,深至這些門道。祈福的時候是在心裏,可沒人知道我為誰祈福。”“兒子不是擔心你嘛。”宋宴清避開這個話題,又給她講解這次要去的寺廟,說起哪些地方可以在祈福前後看看轉轉。隔了兩日,這支不小的祈福隊伍出行,來到京郊的福靈寺。至古樸大氣的寺廟後,第一件事是拜見早在寺中的太後。見過眾人後,太後單獨將宋宴清留了下來。宋宴清不解,望著像是有話要說的太後,主動問道:“皇祖母可是有事要交代孫兒?”宋宴清也沒見過幾次太後,眼下望著都不太敢肯定是不是上回那個。瘦了不少的華貴老人望著他:“如此費心為你父皇祈福,你有心了。”宋宴清一點也不自傲,很是謙虛:“我乃父皇之子,此實乃常情,當不得皇祖母此言。”甚至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他初心純屬徇私。太後又殷切道:“你有靈性在身,可多為你父皇向菩薩們說上幾句好話,皇祖母記你的好。”“皇祖母放心,孫兒會的。”“你自去吧。”太後交待完了,自己也回身去拜菩薩。她老人家一身濃鬱的香火的氣息,似被寺廟裏的香火浸透,轉身時候送到宋宴清鼻翼間。他恍惚地想,便是宋齊光原來亦有他的母親惦念。“孫兒去了。”說上一聲,宋宴清去外麵祈福的大殿。整座寺廟閉門謝客,隻有他們。宋宴清到大殿後,跪拜在菩薩前,念誦幾句經文,然後就開始默背一些自己以前喜歡的歌的歌詞。他可背不下整篇的經文。倒是背著歌詞,發覺自己遺忘了一些詞,但又對另一些歌詞有了別樣的體會。跪拜一陣菩薩,宋宴清跟著兩位兄長起身,一塊兒去旁邊抄寫經文。大和尚們盤腿坐在一側,且樂且誦,將滿室金燦的菩薩以及濃色的建築特色都襯得平靜安然。宋宴清嗅著香火氣和偶然吹進殿內的山間林風,提筆慢慢抄寫經文。有兩個小公主似乎被香熏得厲害,東倒西歪,一旁的宋曲生看見了,示意宮人把人抱來,放到氣息清新些的一角。兩個小公主都不是太機靈,一個糯糯地道謝,另一個偷偷吸氣。沒一會,兩個小腦袋開始使勁往外望,和外頭的小和尚對上目光。清澈的眸子倒映著彼此,都是不知世事的模樣。宋廣明偷看了幾眼,小聲跟宋曲生嘀咕:“記得那兩個的名字嗎?”宋曲生不太肯定地答:“好像是叫麗瓊、秀錦。”誦經聲音不小,兩人說話旁人倒聽不進,也就宋宴清耳朵好,能聽清兩人在聊這些。上頭的公主們都沒養成,下麵的生的不是好時候,被疏忽得厲害,且生母都沒什麽位份,在宮裏也是小透明般的存在。足足消磨半日功夫,這場祈福才結束,下午休息,明後日再繼續,總共持續三日。結束一上午的祈福,下午就是鬆快的時候。宋宴清陪著王嬪,在寺廟裏轉悠賞景。先逛了佛偈碑林和帶有巨大佛像雕刻的半邊山岩,眾人被懸於山崖上的雕刻作品驚豔,不知巧匠們是如何在險壁之上以錘鑿為畫筆,刻出壯闊悲憫的雕像來。個別人見得崖下的落紅,默默歎息,菩薩神佛又如何。再上鍾鼓樓登高遠眺京城和皇宮,人站在高處,京城和皇宮都顯得小巧玲瓏,四四方方是庇護的城、亦是困籠。乍然離開,宮中的妃嬪們都有種恍惚感,原來真出了皇宮啊。間或參拜其他殿堂、上香、祈福、在福樹上懸掛心願牌、品素齋等等……最後一日往另一邊轉,在觀山景台賞看霧蒙蒙的落日沉入遠處壯麗山河,心神仿佛也越過了千萬裏,去到了天的那一頭。王嬪睜大了眼,將這些畫麵刻在腦海裏。她的花鳥字沒怎麽學好,繡技反而提升很多,心中生出想要將眼中所見繡出來的衝動。閆妃此次也出來了,她凝望著二皇子此時在的方向,眸光閃亮,呢喃道:“天下,好大啊。”宋廣明在低處小心扶著嬌小的她,點頭道:“是啊,天地廣闊。”待見得落日完全沉下去,山風漸冷,所有人才不舍地回轉。宋曲生走在很前麵,督促著宮人將兩個沒有親娘照看的小公主快些抱回去。他沒有需要照看的親人,索性當個便宜哥哥,操操心。翌日祈福結束,所有人回程,重新回到皇宮。隻是不想回宮的第二日,一早就有宮人發現後宮裏有人上吊身亡。消息壓得很早,但該知道的人,好比宋宴清還是知道了,因為那上吊之人就是這次出宮的一個老貴嬪。經由調查,確定是自己想不開,自|殺的。宋宴清有些茫然地想,假如他不弄出祈福來,對方是不是就還能繼續活下去。答案應當是肯定的。沒有祈福這遭,見不到外麵的世界,就不會因為對比落差而生出絕望。可她會後悔嗎?她如此決絕地奔赴了死亡,根本沒有猶豫,甚至連多一晚也忍受不了。比起外麵那些因為饑餓、叛軍、土匪、人心算計而活不下去的人,她不缺吃食、也處在一個安全的環境中。同樣知曉此事後,宋曲生立即來到不遠的七清宮,撞見正愣神的七弟。宋曲生開口喊他:“宴清。”“此事非你之過。”宋宴清回神:“六哥,我知道的。”“但這又是誰的錯呢?”宋曲生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父皇,真是不孝。但轉念一想,就算是那些比他父皇好的皇帝的後宮裏,同樣也會有如此情況。所以不單單是他父皇,是皇宮?宋曲生越想越驚心,根本不敢說話。宋宴清歎息一聲,他同樣也很迷茫。想要改變一二這世道,談何容易?他有個模糊的想法,又覺得自己這“文盲”會壞菜。他為什麽不是學富五車的曆史教授,又或者是動手能力超強的理工達人呢?最後去尋了兩把木劍,一把丟給宋曲生,一把握在手中。“六哥,比劃比劃?”宋曲生接了木劍,應一聲“好”,跟宋宴清過起招來。兩人都是大力之人,用勁也不敢過,否則木劍可承受不住。正好一人習武天分出眾、意識出色;另一人又長於速度,反應靈且敏,打得你來我往,各有千秋。最後力道漸起,兩柄木劍在撞擊中同時震斷。宋曲生擦擦汗:“七弟進益飛快,下次可打不過你了。”“六哥沒動真功夫罷了。”宋宴清知曉對方身體條件更好,純純絕世天驕,不像自己,是加點上來的作弊者。這幾年宋曲生可都在飛速成長期,各方麵會迎來爆發。宋曲生瞪大眼。七弟在胡說八道什麽東西。雖然他確實有格外注意收力,算是讓了七弟一二,但七弟此言未免太過謙。見老實六哥都滿臉震驚無語,宋宴清改口道:“好吧,我也挺厲害的,隻比六哥差一點點。你可要小心,莫叫我追趕上。”“六哥自當勤勉,七弟也莫要過謙。”宋曲生想起那些舊日說自己與五哥七弟笨的言論,感慨道,“從前有人言我們兄弟蠢笨,如今看來我們雖讀書不行,可也有此長勝於他人。”宋宴清嘴上:“六哥此言甚是。”心裏:別罵了,哥!咱們三讀書不好是真的。有幸看到後半場的小馬也在此時大聲道:“那些人真是有眼不識珠,殿下和六殿下武藝高強、未來必是當世英傑!”宋宴清發泄掉一腔無奈,拿木劍輕敲小馬腦袋:“小馬屁精,給我們叫熱水去。”也不知是不是此事刺激了顧明朗,沒幾日朝中就給宋宴清三人定下新的官職和去向。宋宴清仍為虎威將軍,不過中間插了“海定”二字,被打發到東南沿海一處州府領兵。責任不小,同時兼顧管理所有屯兵駐點。還給升了三品的銜,享三品的待遇,不過實際官職是從三品的小州府督軍。宋廣明和宋曲生是差一等的待遇,從三品的銜,四品的武將官職。隻是地方不同,宋廣明在中部地區,而宋曲生則被丟到了西南邊境,不過據說還算安定。嚴格算起來,宋宴清的地盤最差,過偏了。出發前,宋宴清並不往為此擔憂。前世畢竟是個半文盲,所以他腦中更多的是:繁華的沿海地區。就算眼下沒有了富貴,但基本地利還是有的吧。所以宋宴清淡定地揮別京城裏的阿娘,帶上自己目前的家底:展勇這一派親兵、以及後麵加入的二軍師梁勇等人沿河順風而下。中途與宋廣明、宋曲生依次分開,隻有他坐到了河船的最後一站,還要繼續乘其他船隻往前。一路往南,氣溫升高,衣服換下來不少,人也穿得愈發單薄。這一日,宋宴清正在船頭釣著釣不到的魚,又從官方的船夫哥口中掏出當地消息,聽著什麽倭人洗劫城鎮、什麽商販不管禁海令私自行船、哪個村的漁夫憤而成海上寇賊的故事,忽地見十多艘小船從旁邊的河道岔進來,隱作包圍之勢。隱約之間,也能聽到些“發財”、“暴富”、“有肉吃”的言論,很是開心的樣子。船夫大驚:“不好!是那些軍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