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雎開著車,心情淩亂的回去。現如今他們住在城裏的那個儲備物資的地下倉庫,幾年前,周宥的那一處別墅沒了,一個下雪的夜晚,那瘋狂的雪花將那棟別墅凍成了千年不化的冰雕。不僅僅周宥的別墅,陸陸續續的地麵的建築基本都成了廢墟,即便是沒有損壞的那些建築,也沒有任何人敢去居住。環境變得難以想象的惡劣,動物植物變得難以想象的瘋狂和危險,風雪雷雨等自然天氣也發生了異變。人類已經無法在地表居住,不得不被迫地居住進地底。麵對如此惡劣的環境,人類生存隻剩下唯一的一個辦法,成為白霜感染者。白霜感染者危險嗎?危險,他們很多人本就是瘋狂的,無法理解的變態。但……這個世界有槍//支,有更加強力的武器,對於白霜感染者來說,是維持秩序的最有利的利器。所以,即便人類都退守地底了,還維持著最基本的秩序,這就是科技的優勢,若這麽多的白霜感染者出現在春秋戰國時代,人類估計真的就完了。這也是為什麽,範雎無論如何也要將白霜爆發拖到現代的一個原因。範雎的想法是完美的,無懈可擊的,但有時候,即便是去春秋戰國走過一遭,知道了白霜的源頭的他,也有他預料不及的地方。幾年前,在人類還沒有完全撤離地麵,還對災難抱有一絲希望的時候,天空突然裂開了,一隻長滿觸須的異常龐大的怪物從撕裂的天空落下。在地麵上如同一個星球撞擊地球一樣,砸出了看不到邊際的長長的深淵。那龐大的怪物也墜入了汪洋大海中,掀起了巨大的洪浪,然後……就那麽沉睡在了海底。也是那一刻,整個地球的變異更加的猛烈,怎麽說呢,好好的一個人走在路上,突然就會毫無征兆的身體開始扭曲,如同喪屍一樣失控,變得扭曲,就像被抽幹了身體的水分,變成一堆幹屍。有什麽詭異的規則,降臨到了地球上。反而……反而讓白霜看上去就像是提前為人類準備好的過渡期,一種讓人類能更好的適應這個怪物到來給地球帶來改變的適應期。估計也隻有範雎知道,白霜的確是用來拯救人類的,那個怪物若真是盒子世界中警示的不可避免的災難,那麽白霜帶來的那些異常,不過是讓人類提前適應真正的災難罷了。別看白霜這麽瘋狂,但若沒有白霜,人類在這隻怪物從天而將帶來改變時,就已經在那一刻全部滅絕了。生命總會為自己找到出路,但前提是必須有足夠的適應期,而白霜的存在,從這種意義上來說,正好讓人類適應了這隻怪物帶來的巨變和新的規則。無論如何,人類宣布全麵注入r源,進入生命層次的進化,以此來獲得生存的權力。。當然所謂全麵也不盡然,必定都是看個人自願。有一批人,或許說一批學者和科學家,他們提出r源的注入太過未知,人類在走向一條從未驗證的道路,人類還能不能被稱為人類也未知。所以,他們願意保留人類最原始的血脈,並不注入r源,並不通過文物召喚夢淵中的英靈來得到生存的能力。他們依靠人類已有的科技,退守進了那條從天而將的怪獸砸出來的沒有光的黑暗深淵,帶著人類最先進的武器,一邊尋求生存,一邊為人類研究和觀察那隻來到地球並沉睡在深海中的怪獸。他們立誓,若以後發現人類注入r源走上的是一條歧路,他們會盡所有,撥亂反正。他們是人類最後的守衛者,他們願意成為人類最後的防線。有人試圖去監視那隻怪獸,但任何去的人,都沒有再回來。那隻怪獸除了影響了這個世界的規則,似乎連動彈都沒有,它成為了永遠的秘密。人類的生存環境變得更加惡劣,讓人類電力真正的,全部消失了。人類的消息也不再互通,全球一體化變成了小範圍社區部落的生活方式。一個小的群體生活在一起,共同抵抗和麵對新的時代。是的,新的時代,人類將這個新的時代稱為r源時代。人類在等待著,期待著,地表的災難結束的那一天,規則恢複的一天,等待著重返地表的一天。人類保留了記錄有先進科技的書籍,人類的智慧等保留在了這些書本之中,隻要能有重返地表的一天,人類就能快速地恢複,進入再度繁榮時期。人類還是有希望的。隻是,所有人類都沒有想到的是,也就是從去年開始,真正意義上斷絕人類文明的災難來臨了。沒有任何的征兆,沒有任何的異常,那些保留下來的書籍上的文字突然詭異的發生了改變,它們變得不再是原來的內容,變得真真假假。有什麽東西在悄然地篡改人類的文明。真正的絕望和恐懼開始,因為人類的文字時刻都在改變,導致的結果是這種文字無法表達正確的意思了,無法被傳承,無法再用來教學。已有的科技在被抹去,人類的文明在消失。人類甚至必須創造新的文字體係,才能做到正常的交流。r源時代,又被稱為舊文明斷絕時代,或許真正的一個必須遺忘過去,遺忘曾經的一切,包括自己血脈和文明的時代到來了。作者有話要說:這本書的收益實在太驚人了,一天的收益連一碗小麵都買不到,肥皂是全職作者,這樣的收益太讓人恐慌了。為了生存,為了活下去,所以原計劃的長篇被我修成短篇了,它就像是《地球三萬年》的前傳,對《r源時代》的詮釋。(下一次再也不寫外傳了,或許是已知真的毫無意義吧,很多讀者應該能推斷出一些劇情,所以就沒有了什麽吸引力,以後還是開創新的世界觀新的故事作為新文。)恩,是的,它快要完結了。第77章 完結範雎從長白山回到地下社區,地下社區現在有不少人,除了範雎他們,還有一些其他人,地下和其他幾個社區挖通,形成了一個不算封閉的群落,畢竟人是群居動物。當然周宥提前儲備好的那些物資是不能讓人知道的,現在環境重歸原始,就跟廢土一樣,吃的東西等還是得去地麵找,以前城市遺落的物資,以前那些郊區外的農莊果園等,都是獲取物資的來源。但食物畢竟有限,周宥儲備那些物資就成了絕對會讓人眼紅的東西。範雎一回來,沈束正急切得來回行走,範雎不由得詢問到:“怎麽了?”沈束見到範雎,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早上的時候宥哥和三個小狗頭人開了車出去,說是去摘野外的枇杷,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範雎看了看天色,皺了皺眉,現在已經是傍晚,人該回來了才是,野外,地表,代表的都是危險。範雎顧不得休息,詢問了去的位置,開著車就去尋人。目前一些道路已經無法使用,加上汽油難得,車輛的作用雖然大,其實十分奢侈,也就範雎他們地下社區還有兩輛車能用。城外,前麵曾經是一個琵琶園,以前範雎和周宥也來這打過秋風,按照沈束他們所言,周宥他們來的就是這裏。車停在山下,範雎朝山上走去,因為隔得老遠就聽到一個名叫百萬的小狗頭人咋呼咋呼的聲音。三個小狗頭人,範雎給他們取了名字,分別叫百萬,萬兩,花哥。三小狗頭人當初有了名字老開心了,特別是在知道周宥養那隻三頭犬叫窮鬼之後更開心了,以前他們都沒有名字的,總感覺和別人不一樣,但現在,是三隻快樂的小狗頭人。原本今天一大早,他們在地下社區警惕的巡邏,結果就看到周宥開著車去摘枇杷。這還得了,三狗頭人趕緊流著口水跳上了車,車上還歡歡喜喜的,討論著摘一大車當飯吃,至於摘不摘得到,吃不吃得完就不是他們考慮的事情。等他們來到毀棄的枇杷園,還真被他們摘到了不少,地表危險,現在很少有人敢在地表活動了,隻有那些亡命之徒還到處晃蕩,以及周宥,周宥那怪毛病無法住地下,也就在他們地下社區上麵搭了個房間。也不知道這家夥自白霜感染後有什麽奇怪的能力,反正別人恐懼的地表,他好像生活得也不那麽困難,還能時不時開著車去找到物資回來,比如這個枇杷園就是周宥無意間發現的,然後每年都偷偷來摘枇杷。原本周宥他們一人三狗頭人也如往年一樣,摘得滿滿的好幾籮筐。結果,名叫花哥的狗頭人摘著摘著,看到地麵一草叢遮擋的洞穴,花哥就是那個腦袋經常卡進洞裏麵出不來的那隻小狗頭人。這小子是個死不悔改的,每次被卡都不張記性。它看著那洞穴,歪著個腦袋就好奇地用腳去趟。結果一個趔趄就滾進去了,叫得嗷嗷的,淒慘得很。沒辦法,周宥無論如何也得下洞穴救人,原本他這不能下地下的習慣他就不怎麽理解,現在就他們,其他兩狗頭人一天不給他惹事他就燒高香了,就不指望它兩救人了。洞穴比較深,但總會有底,但奇怪的是,周宥下去後就沒有再上來。範雎到的時候,兩狗頭人正比劃著說著事情的經過,不過是一場意外。兩狗頭人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結實的藤條,已經打結成了繩子,正準備下去救人。現在沒有了電力,他們無法用手機求救,所以隻得靠他們兩人自己想辦法自救。範雎看了看那洞穴,並不是垂直向下,有滾落的痕跡,也就是說向下是有緩衝的,皮糙肉厚一點,應該最多受一點傷而已。範雎想了想,讓兩狗頭人在上麵守著,自己沿著藤條爬了下去。這藤條不夠長,洞穴卻深,還好並不垂直,慢慢向下爬也不是問題。晚間掛上了照明的一種發光石,光線不強,但勉強能夠視物。一直向下,大概15分鍾後到達底部。一路上都有滑落的痕跡,應該是周宥和花哥弄出來的。洞底,花哥正伸出個腦袋謹慎地看滑下來的人,一看是範雎,趕緊跑了過來。範雎不由得一愣,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結果……不由得問道:“花哥,周宥人呢?”不是也下來了嗎?怎麽不見人。花哥表情古怪得很,用少年的但又有一點獨特的聲音道:“宥哥下來後,變成了一個怪物,好像是一個怪物吧,反正長得比我們狗頭人還奇怪。”比手畫腳,也沒有形容清楚。“我正想著,我是先上去求救,還是等宥哥一起上去。”範雎:“……”就花哥那選擇困難症的性子,估計能糾結到明天都沒有結果,難怪一直呆在下麵。範雎眉頭都皺了起來,周宥變成了一個怪物?這話聽著怎麽這麽詭異。範雎正要詢問,這時有什麽影子在周圍竄動。範雎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黑影襲了過來,直接將範雎按在了地上。範雎正要揚起手上的武器,旁邊的花哥開心的道:“是宥哥,你看看宥哥是不是變得好奇怪了,該不會是德魯伊吧,我就看見過一個人類變成了大狗熊。”範雎:“?”不由得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