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的下車,然後他看到令他震驚的一幕,隻見車頂如同開了花一樣,鐵皮被扒開,在車頂形成一個大洞。怎麽看和重物落在上麵都有很大區別,重物再沉也是將車砸得向裏麵凹,但這車頂看上去像是有什麽東西將車頂往外麵扒拉成了花。師傅都哆嗦了一下,撥通了交通事故電話,然後猶豫著打開了車廂的門,車廂裏麵運屍的冰棺被打開,冰霧繚繞,但屍體已經消失了。太詭異了,師傅都忍不住臉色蒼白的跌坐在了地上,冷汗直流。不是因為屍體丟失會受到追責,而是嚇的。長白山金頂,沈束等人按約定來找範雎集合。範雎打開房間讓幾人進來。周宥,沈束,肖耀:“……”兩具屍體就那麽隨意地躺在地上,兩具古屍。範雎他是有收集屍體的癖好啊。範雎的窗戶全部關閉著,厚厚的窗簾遮擋得密不透風,讓房間顯得更加的陰暗了。周宥忍不住想打開一扇窗,直接被範雎阻止了。這兩具屍體一但接觸光源,就會積累一種力量,然後形成時間雨,時間雨會讓接觸的人快速蒼老而死。也虧得運輸公子丹屍體的人快速地將屍體裝入了冰棺密封了起來,不然必定引起一場災難。範雎正用兩個黑皮口袋裝屍。其他人看得直吞口水,範雎現在是越來越熟練了。沈束不由得問道:“等會我們怎麽將屍體弄進車?現在大白天的也不能抗著飛過去,還有車上行李艙那個冰櫃裝不下兩具屍體。”範雎快速答道:“等會就運著屍體從正門出去,就當成是行李,酒店不會隨便進行檢查,你們到時分散一下司機的注意力。”“那個冰櫃用不上了,我們直接將屍體裝車上,冰櫃運回去還能凍凍鮮貨什麽的,也不算浪費。”幾人:“……”如此的肆無忌憚明目張膽嗎?還計劃裝過屍體的冰櫃凍鮮貨,範雎是怎麽做到半點心理障礙都沒有的。無論如何,現在看來也隻有這麽幹了。事情進行得很順利,雖然用兩個大黑袋子裝行李有些奇怪,但也沒人多事的上來詢問。唯一的一點小問題,馬棟梁也想將行李箱放後麵的行李艙,被幾個人堵回去了。馬棟梁一臉茫然地摸了摸腦袋,車上空間大是沒錯,但他將行李箱放後麵應該也沒什麽問題吧?怎麽這幾個人反應這麽大?不過也是個小插曲,在範雎催促上車的聲音中,幾個學生都快速的跑了過來。車上,眾人還是議論著這次實地研學的離奇,雖然時間十分短暫,但卻是他們在學校怎麽也遭遇和學習不到的經曆,這會在他們的簡曆上留下豐厚的一筆。馬棟梁和蘇雨兩個古文係的學生,極力地主動的加了範雎好友,說是希望以後在春秋戰國的古文學習上能虛心請教。範雎想了想也沒有拒絕。路途上比較熱鬧,這次的經曆有驚無險。等熱鬧過後,範雎靠在座椅上,這時手機上有信息發過來。範雎拿起一看,是那個名叫朱龍雨的環境工程師。範雎差點忘記了,約好朱龍雨見麵商量帶對方過門的事情。範雎直接回複道:“或許我們已經見過了,隻是你沒有發現。”朱龍雨發來幾個疑惑的問號。朱龍雨現在腦海中的門又出現了,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急切。範雎想了想,發了一條消息:“這樣吧,這次破例先帶你過一次門,下一次記得先付定金,若順利過門你再付剩下的。”若沒能順利過門,一個死人是付不了尾款的,也就沒有了意義。範雎:“你將你腦海中門的編號和進門時間發給我。”範雎靠在座椅上養神,手伸在運動包中摸在了青銅盒子上。朱龍雨進的門,編號0046,職業序章,死靈法師。這門範雎以前已經進過一次了,所以並沒有什麽難度。一開始進入了的一個鬧屍亂的小莊園,通過那些莊園的仆從騎士等的描述,很快能將線索鎖定在莊園後的墓園,然後在從墓園驚屍中慢慢查到所有的事件指向莊園的女主人薇薇斯夫人,慢慢揭露其身份,一個能操控死屍的女死靈法師。打敗她,就可以得到出去的門。唯一麻煩的是,這boss太能召死靈了,若找不到對方隱藏的地方,累都能將人累死。範雎帶人過門倒是快捷,就當是重曆一遍。而且門世間和現實世間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是範雎閉目養神了一會兒。車上,周宥枕著手臂,眼睛都不眨地看著範雎。旁邊的沈束一會看看周宥一會看看範雎,問道:“有那麽好看?”周宥點點頭,然後似乎覺得有什麽不對,又搖搖頭:“就是感覺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就像是認識很久的親切的朋友,但好像又不是朋友的關係。”沈束唉聲歎氣:“你這叫偷窺,太猥瑣了。”周宥:“有嗎?我看得十分明目張膽。”奇怪了,為什麽心裏像是多了一點什麽,但那種感覺又說不上來是什麽。就是眼睛一直想要觀察著對方,明明人還是那個人,也沒見有什麽變化。這時正好過一高速站口,好死不死遇到了查車的交警。高速口的工作人員正在和交警說話,並對車輛指指點點。範雎幾人眼睛都眯了起來,高速口有安檢掃描儀器嗎?好像有些有,能將車內的物品形狀掃描到機器上。若是兩具屍體,連骨骼都能掃描出來。交警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同時向這邊走了過來,語氣還算平和地讓下車接受檢查。司機和幾個學生都十分配合,檢查就檢查吧,他們就一普通大巴車。但運屍的範雎幾人就高度緊張了起來,完蛋了,手心都在冒汗,等屍體被發現,他們如何解釋?範雎垂著眉:“你們先下車,稍微拖延一下。”等周宥他們下車,也不過幾秒鍾,車上傳來號角的聲音,眾人正在奇怪。這時候綠化帶裏麵不知道從何處竄出來一窩子野豬,大概三四頭,嗷嗷地衝向高速收費站,一片混亂。野豬的戰鬥力是極強的,至少現代人的體質,赤手空拳,一個成年人都不是對手。一頭野豬甚至衝進了檢查室,將儀器都一頭撞得稀爛。現場大亂。周宥幾人回頭看向車上號角聲傳來的方向,隻見範雎身邊多了一個持號角的古人,這人不正是那具屍體,又或者……特別是沈束,那號角他拿著嚐試著吹了半天也沒見反應,眼睛一會看看幾頭肆虐的野豬一會看看和範雎坐在一起的那古人,一拍大腿,原來是這麽個作用。範雎腦袋伸出車窗:“上車了。”眾人這才從混亂中回過神,外麵野豬發了狂,呆在下麵可不安全,要是被上白斤的野豬撞一下,估計得骨折好幾根。等上了車,蘇雨有些疑惑地道:“咦,我剛才好像見車上多了一個人,怎麽不在了?”沈束:“你一定是眼花了,不信你問其他人。”肖耀:“一直就我們幾個。”蘇雨一臉的迷惑,她明明沒有看錯才對,還是一個穿著特別古怪之人,怎麽說呢,有些像古苗地區服飾,在古之楚地,有古苗生活,他們的服飾十分奇特,她若是看錯了,也不會奇特得看到這麽有特色的服飾。但其他人皆一口咬定,是她出現了錯覺。沈束上車後,興高采烈地問範雎要了那隻青銅號角,翻來覆去地在那裏研究,眼睛中簡直能冒星光。他記得範雎以前說過,和他的地母金霞冠一樣,大部分地母器皿需要和它的創造者或者曾經的使用者達成思想共振才能使用,隻有極少數地母器皿能比較方便的使用。但為什麽範雎能輕鬆地使用,而他怎麽也使用不了?剛才那個古人應該就是範雎使用這隻青銅號角召喚出來的先人吧,借用先人的力量使用地母器皿的力量,那人和他們車上的其中一具屍體一模一樣。沈束又不由得想到了車上的另外一具屍體,才得到那一具,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認出來了,正是他地母金霞冠召喚出來那個。兩件地母器皿,兩具古屍,沈束其實一直疑惑範雎為什麽要收集他們的屍體,但此時沈束身體突然一震,他想到曾經在周宥那看到的一張大合照,那張大合照上範雎不就和兩具屍體都在,隻不過照片上兩具屍體是活的。沈束得出了一個結論,範雎之所以能輕鬆地召喚出使用過地母器皿的先人,是因為範雎和他們根本是認識的。就像是熟人之間打招呼,遇到點麻煩,出來幫個忙唄那麽簡單。這個發現讓沈束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一邊去搖周宥一邊興奮地看向範雎。周宥表情麻木,現在才發現問題所在,這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一點。但這兩具屍體是使用過地母器皿的先人,幾千年前的人了,範雎又是如何認識他們的?周宥皺著眉,和範雎進入的鏡子有關係嗎?這時,車上那個名叫沈宴的學生靠近坐了下來,對沈束問道:“能看看你這隻青銅器麽?”沈束看向範雎。範雎點了點頭,心道,聽說這學生對古董有超乎想象的天賦,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一點什麽。範雎更奇怪的是,這學生靠近他時,他運動包裏麵的青銅盒子又震動了幾下。這學生和青銅盒子又是什麽關係?那個名叫沈宴的學生接過青銅號角,稍微觀看了一會,眼神都變了。最早的青銅器,記錄於堯舜禹傳說時期,於商周時期開始鼎盛,將青銅工藝發展到頂峰的是春秋戰國,然後隨著鐵器的出現,青銅器這才逐漸被取代。範雎問了一句:“如何?”沈宴呢喃道:“看上去有些像春秋戰國時期的工藝,但……”但無論材質和鍛造手法都有一些區別,怎麽說呢,他從拿到這一青銅號角起就有一個奇妙的想法,就像春秋戰國時期的青銅器完全模擬自手上這種青銅器的工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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