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周圍的人提到的,每到夜晚就有怪獸出來吃人。範雎陷入了沉思,如果說這裏真的是阿伊斯蓮生的世界,那麽周圍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在講阿伊斯蓮生的故事?而他是唯一能看到0001門上,關於這個門內世界故事介紹的人。那麽既然是白霜感染者的災難,為何又要留下這樣的提示?青銅盒子的目的又是什麽?所有剛進入門世界的人應該都不知道這個看似和平友善的小鎮,其實一到晚上,阿伊斯蓮生就會化為怪物吃掉那些心甘情願等著被他吃的族人,親人,父母。所有人都隻有經曆完整的故事才能知道全貌,但在這個過程中不知道足夠死多少回了。而範雎就像被劇透了一樣,他在進門前,就已經知道了門內世界即將發生的一切。範雎沉默著,太多的不解,門內世界的作用是什麽?為什麽又非要有他這麽一個就像開了上帝視角的存在?範雎在街道上逛了很久,他發現,他隻有才一入門的時候才能將人拉進光門強行退出門的世界,但他一但錯過這個時機,他身後的光門也會消失。包括他自己都必須尋找到出去的門才能離開這個門的世界。範雎在這裏從日升等到日落,早超過了10分鍾,但他並沒有像在盒子世界一樣頭痛欲裂地被驅趕出去,這說明門的世界和盒子世界的規則是不一樣的。而沈束和肖耀試圖找到出去的門,但他們並沒有任何頭緒,他們就相當於來到了完全陌生的環境,一切都要通過周圍的環境,和周圍的人的對話等,來慢慢摸索這個世界。那麽他們要如何找到門的位置然後出去?太困難了。範雎則觀察著等待著,隻需要等到晚上,阿伊斯蓮生自然會出來吃人。他也想知道關於這個門內世界的秘密。小鎮的夜晚很快來臨。漫無目的,如同無頭蒼蠅的沈束和肖耀在街頭上閑逛,直到吃人的怪物出現,吞噬著街道上能看到的所有的人。範雎心道,規則是不能在夜晚出現在街道上?而這個門的世界如果講的是阿伊斯蓮生的故事,那麽門或許……很可能就在這扭曲的吃人的阿伊斯蓮生身上,也就是現在的怪物。一個全新的環境,巨大的小鎮,想要找到門太難,除非……知道門內的故事。範雎也不知道自己的推測對不對,反正沈束和肖耀兩個人嚇瘋了似的在被追著逃跑。他們剛才生生地看到了那怪物,皮膚上裂開一個大口,硬生生將一個人吞了進去。那畫麵太惡心也太驚悚了。如果在這裏受到的傷害會帶到現實,那麽……兩人都不敢想被這怪物吃掉後,他們在現實中的身體會變成什麽樣。兩人瘋狂的跑著。哪裏還有白天的悠閑,沈束這大咧咧的性子,白天還當是旅遊來著。但怎麽能跑過恐怖的怪物。一條封閉的巷子,那怪物堵在了入口,一個個腦袋爭先恐後地從怪物的身體裏麵鑽出來,就像蓮蓬裏麵的蓮子。流著口水看著沈束和肖耀。被一種生物饞得流口水地看著,他們第一次感受著這種終生難忘的感覺。沈束一個勁拍手裏的青銅冠:“鬼哥,鬼哥,救命,你再不出來,我就真的完了。”“被人一口一口吃掉消化掉,我寧可給我一個其他死法。”肖耀手腳都是軟的,他覺得沈束現在腦子都不清晰了,也對,這小子一向慫得很,膽子比針孔還小。範雎也看了看自己手上名為青鳥的青銅麵具,隻有地母器皿能作為特殊物品帶進門的世界?範雎將青銅麵具戴在臉上,使用,這隻名為“青鳥”的地母器皿也是召喚的集體意識的力量,還算好產生共鳴。那像蓮蓬長了無數籽的怪物已經貪婪饑渴地撲向了沈束兩人。沈束腳也軟了,完了,被這莫名其妙出現在腦海中的門害死了。兩高中生被擠在牆角,臉上的驚恐清晰可見。一般人能在這時候還沒有暈倒其實已經不錯了,醜陋未知的吃人怪獸,光是長相就在挑戰人類思維承受的極限。也是在這時,他們的肩膀上突然一緊張,就像一把鉗子抓在了他們的肩膀上。沈束剛要掙紮,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不想死就別動。”沈束精神一震,然後差點哭了:“鬼哥,好朋友,一輩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範雎都有點搖頭,這話癆,這種時候還能這麽能嗶嗶。兩人的身體在拔高,範雎提著兩人飛到了隔壁街道,但他也飛不遠,畢竟得提兩個人,還有一點,他使用地母器皿的時間雖然不再是原來的三分鍾,但也隻有10分鍾的時間。所以必須在10分鍾內解決掉這個怪物,確定離開的門是不是真的在這個怪物身上。沈束和肖耀落地,沈束正激動地回頭看他鬼哥,然後嘴巴都合不攏。他鬼哥和他想象的長得好像有些不同。巨大的青銅翅膀,難怪剛才聽到風聲呼呼的。尖銳的爪子,難怪他的肩膀隱隱作痛。還有……一個青銅鳥的頭盔,長得拖地的頭發,頭盔的金屬從頭頂延申向下到鼻子,鼻子上覆蓋著長長的青銅鳥啄,遮住了大半張臉,隻能看清一漂亮的人類下巴。他鬼哥不是隻鬼嗎?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個……妖怪?青銅色的金屬鳥妖!他第一次見他鬼哥,但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旁邊的肖耀才是真的懵逼得跟傻了一樣,沈束這個話癆居然認識門內世界的人?恩,應該不是人,像是未來科技的青銅戰士。長發飛舞,人身鳥翅,翅膀上一根一根的羽毛散發著幽光。肖耀是真的懵了,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那隻怪物,此時已經翻越過街道的圍牆,似乎對奪走他食物的範雎十分的憤怒。每個腦袋扭曲得都在咆哮,那麵部的表情如同惡鬼。範雎的攻擊力其實並不強,他才剛剛得到“青鳥”這件青銅麵具,而且一但使用地母器皿,他就隻有十分鍾。想了想,手按在沈束手上的地母金霞冠上。在夢淵中沉睡的公子丹,如同你能聽到我的聲音,請回應我的呼喚!兩個人打一隻怪物,總比一個人好。空氣在扭曲,就像蕩漾的波紋,一道影子在波紋中慢慢具化,凝實。範雎一喜,在門內也能用地母器皿召喚先民,也對,他在門內能使用“青鳥”的力量,先民其實也是力量的一種。肖耀:“???”估計真在做夢?沈束這次學乖了,直接將手上的地母金霞冠遞給公子丹:“又……又見麵了。”公子丹冷漠地丹鳳眼瞟了一眼,將地母金霞冠戴在了頭上。連天的紅霞照耀天空,火海開始焚燒四野,一道道火柱直衝那扭曲的多頭怪物。天空中,一隻金屬的青色飛鳥如同穿梭在火色雲彩中的上古神鳥,時而從火紅的雲彩中落下,那鋒利的爪子趁機撕裂一隻怪獸身上人類的腦袋。每攻擊一次,似乎都能聽到巨鳥的唳鳴。火海,鳥鳴,怪物的咆哮。目瞪口呆的沈束和肖耀:“……”一個勁揉眼睛。若是普通的一無所知的白霜感染者,遇到今天這樣的怪物,不知道得死多少回。而範雎和太子丹如同開掛了一樣,他們借助手上的地母器皿,著實就像人類手上有了刀劍槍/炮的差別。當然也可能這是第一扇門,所以怪物雖然恐怖,但不太強。範雎凶猛地撕下那怪物身體上的人類腦袋,知道生掰掉一顆腦袋,其實和硬生生將人的腦袋從脖子上撕下來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範雎此時的感覺太奇怪了,就像是人性已經遠離,一切僅僅為了……生存。殺死它,活下去,無論用什麽方法。無論場麵多麽血腥,都影響不了他。關鍵是範雎十分清楚地知道,他這樣實在談不上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心態。非常奇怪。戰鬥的場麵太過殘忍血腥,一般人光是觀看估計都要暈厥,比如沈束和肖耀,現在臉色刷白刷白的。戰鬥最終以範雎撕掉了怪物所有的腦袋,隨手仍在了地上,被公子丹的火焰燒得焦糊結束。那具倒下的怪物的屍體身上,慢慢浮現了一扇門,一扇回到現實的門。果然如範雎所想,走出門世界的門,就在這個門的世界中故事的主角身上。因為他知道了門世界的故事,因為攜帶並使用了地母器皿這等特殊物品,第一扇門還算輕鬆的過了。算是幫沈束和肖耀卡了一個bug。但他並不能時刻都出現在盒子世界。範雎提著一顆怪物的人類腦袋,那腦袋甚至還在麵部蠕動地詛咒著什麽,範雎對著沈束和肖耀指了指怪物身上出現的門:“通過那扇門,你們就能回到現實。”沈束一個抖擻這才反應過來。肖耀:“……”他還得捋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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