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鎮魔總司。


    鎮魔總司的建築氣勢磅礴,高聳入雲,仿佛直通天際。青灰色的磚石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顯得既神秘又威嚴。建築的四周,雕刻著各種繁複的圖案,有騰雲駕霧的神獸,有手持兵器的勇士,每一幅都栩栩如生,仿佛在低語著古老而神秘的傳說。


    走進鎮魔總司的大門,迎麵而來的是一片寬闊而莊重的廣場。廣場的地麵上鋪著青石板,光滑而平整,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石碑,上麵鐫刻著“鎮魔總司”四個大字,字體蒼勁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可一世的霸氣。


    沿著廣場往裏走,便是一排排整齊劃一的房屋。這些房屋都是木質結構,屋頂覆蓋著青瓦,門窗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在鎮魔總司的最深處,是一座高聳的塔樓。這座塔樓是整個建築群的最高點,也是鎮魔總司的核心所在。塔樓的外觀呈現出一種深邃的黑色。塔樓的頂端,安裝著一個巨大的銅鍾,在陽光下泛著金光。


    塔樓的門窗緊閉,四周環繞著冰冷的鐵欄,給人一種壓抑和窒息的感覺。


    塔樓內部,是幽暗而陰森的牢房。這些牢房由堅硬的石磚砌成,牆壁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和斑駁的鏽跡。牢房內彌漫著潮濕和黴味,還有不少幹涸的血跡。


    以往能被關押進這座塔樓的,都是一些極其危險的罪犯,要麽是凶殘的妖獸,要麽是墮落的人類。


    在監獄的最深處,有一處格外幹淨的囚籠,裏麵關押著的正是一襲青衣的薑雪。


    與其他囚犯不同,薑雪並沒有被冰冷的鐵鏈鎖住肩胛骨。


    也許是因為薑司主的餘威還在,又也許是那魏長風還存有一絲良知,總之,薑雪的待遇與其他的囚犯不同。


    薑雪靜靜坐在囚籠中,一言不發,她偶爾會閉上眼睛,似乎在沉思著什麽。每當這個時候,她的身上就會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青光,仿佛在與外界的黑暗進行抗爭。


    “吃飯了。”


    囚籠外傳來了獄卒粗獷的聲音。這名獄卒長得凶神惡煞,臉上的一道傷疤更增添了幾分凶狠。他手中端著一盤還算豐盛的食物,走到薑雪的囚籠前。


    薑雪看了獄卒一眼,她沒有伸手去接食物,隻是靜靜地坐在囚籠中,任由那盤食物懸在空中。


    “嘿嘿,薑雪,你以為你還是薑司主的愛徒,鎮魔司的小公主?”


    獄卒見狀,臉上露出譏諷之色:“你師父生死未卜,如今魏司主大權在握,這天啊,已經變了!”


    薑雪沒有搭話,垂著眼眸,似乎對外界的一切聲音都不甚關心。


    獄卒見薑雪沒有反應,貪婪的眼神更加肆無忌憚地在她姣好的身材上遊離。他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聲音中充滿了猥瑣:“薑雪,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如先讓我爽一爽。我保證,隻要你肯配合,你剩下的日子絕對吃香的喝辣的,怎麽樣?”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淫邪和得意,似乎已經將薑雪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然而,薑雪依然沒有反應。


    獄卒見薑雪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憤怒地將手中的食物重重砸在地上,“哐當”一聲,湯水和米飯灑了一地,原本還算豐盛的食物此刻變得一片狼藉。


    獄卒怒目圓睜,指著薑雪咆哮道:“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階下囚罷了!竟敢如此無視我!進了這監獄,你以前的所有身份和榮譽都將化為烏有,老子就是你的神!知道嗎?”


    薑雪還是沒有反應,像是把獄卒視作空氣。


    獄卒見薑雪如此冷漠,更是怒火中燒。


    他大步走向囚籠,囚籠的鎖在他粗暴的動作下輕易地被打開,他迫不及待地衝進囚籠,準備對薑雪動手。然而,就在他即將觸碰到薑雪的那一刻,一股強大而冰冷的氣息突然從薑雪體內噴湧而出,像是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獄卒逼得連連後退,直至撞到囚籠的牆壁上。


    獄卒驚恐地看著薑雪,震驚道:“在這囚籠之中你怎麽可能還保持著修為?”


    要知道這囚籠都是特製的,可以散去一身修為,薑雪已經被關押了有些時日,照理來說早應該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才是。


    薑雪緩緩抬起頭,冷漠的不帶一絲感情,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食物,淡淡說道:“吃了。”


    獄卒吞了口唾沫,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他在猶豫著要不要聽話,心中仍抱有一絲僥幸,萬一薑雪是虛張聲勢呢?他可是獄卒,她如果襲擊自己的話,應該算罪加一等吧?


    然而,就在他這個念頭剛剛冒出的瞬間,“唰!”的一聲,一道寒光如閃電般襲來。獄卒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感覺耳朵一熱,緊接著一股劇痛從耳部傳遍全身。


    他驚恐地捂著耳朵,後退幾步,這才發現地上多了一截被削落的耳朵。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流出,滴落在地上,與剛才灑落的食物混為一體,顯得異常慘烈。


    “吃了。”


    薑雪再次開口。


    獄卒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他再也不敢有任何的猶豫和僥幸心理。他連忙蹲下身子,顫抖著雙手捧起地上那盤混雜了泥土和灰塵的食物,盡管心中惡心,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將食物送入口中,可以用狼吞虎咽來形容。


    現在的他隻想盡快吃完掉落在地上的食物,然後逃離這個讓他心生恐懼的牢籠。


    很快,獄卒把食物吃了個幹幹淨淨,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可以走了嗎?”


    “還有一個東西你沒吃。”


    薑雪看著地上那半截耳朵說道。


    獄卒的瞳孔猛地收縮,臉色慘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顫抖著雙手,看著那半截耳朵,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這……這怎麽能吃?”獄卒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驚恐。


    薑雪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神如同寒冬中的冰錐,直刺他的心髒。


    獄卒知道自己無法逃脫,他明白薑雪的話並非玩笑。他顫抖著伸出手,用兩根手指捏起那半截耳朵,閉上眼睛,將其送入口中。


    他的動作極其緩慢,仿佛在經曆著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當他將耳朵咽下的那一刻,他幾乎要嘔吐出來,但最終還是強忍住了。


    獄卒的臉上布滿了淚痕,他顫抖著身體,跪在地上向薑雪磕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您放過我……”


    “滾。”


    薑雪隻是淡淡說了一個字,語氣中沒有一絲波動。


    獄卒聽到這個字,如蒙大赦,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地逃離了囚籠,甚至連門都沒敢關。


    然而薑雪還是坐在原地,沒有去看那已經敞開的門一眼。


    “你怎麽不跑?”


    不久之後,一個黑衫青年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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