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


    齊楚好奇道。


    “你以為我在這裏蟄伏了一個多月是做什麽的?”


    薑雪驕傲地揚起了雪白的下巴。


    “多謝。”


    齊楚將藥材收進了戒指中。


    有一句話叫做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但富婆可以給我換一柄更好的刀。


    齊楚現在就深有這種感受。


    兩人又走了一段距離。


    薑雪突然在一處做糖畫的小攤前停了下來,齊楚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糖畫。


    “想吃?”


    齊楚問道。


    “嗯…沒有。”


    薑雪回過神來,連忙搖頭。


    “齊公子!”


    就在這時,小攤的老板抬起頭來,當看到齊楚以後,眼睛頓時一亮:“齊公子,我這糖畫又有新花樣,要不要試試?”


    “好啊,給這位姑娘來一份。”


    齊楚笑道。


    “好嘞!”


    小攤的老板歡快應了一聲,隨後雙手便忙碌了起來。


    “我不是說我不想吃嗎?”


    薑雪小聲嘀咕了一句。


    “拿著玩也行。”


    小攤老板抬起頭笑道:“俺們這做的糖畫可都是祖傳的手藝,無論是當做藝術品還是食品,都相當不錯。”


    這一次薑雪沒再應聲。


    而是緊緊盯著小攤老板手中的糖畫。


    不大一會,一隻鳳凰在老板手上被勾勒而出,活靈活現,當真如藝術品一般。


    “姑娘,給。”


    老板笑著將糖畫遞了過去。


    薑雪小心翼翼地接過糖畫,雖然極力控製著自己的麵部表情。但那微微翹起的嘴角還是可以看出她很開心。


    “老板,多少錢?”


    薑雪問道。


    “嗨,要什麽錢啊?齊公子的朋友一律免費!”


    老板立馬說道。


    好說歹說也不肯收一分錢。


    “好了,這原材料也沒多少錢,你就安心收下吧。”


    最後還是齊楚把薑雪給勸下來了。


    之後,拿著糖畫的薑雪情緒高漲,連帶著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小時候我修煉不認真,師父總是會訓我,但是訓完我以後就會給我買糖畫,所以後來我甚至期待被師父訓。”


    “後來我逐漸不需要師父訓也能認真修煉了,但再也沒有收到過糖畫了,我甚至都快忘記它的味道了。”


    “齊楚,你為什麽那麽受歡迎啊?好像每一個人都認識你,每一個人都對你好友善,每一個人都對你讚不絕口,你是怎麽做到的?”


    “齊楚,你為什麽…”


    “齊楚…”


    “齊楚…”


    ……


    夜,漸漸深了。


    夜市也慢慢散去。


    齊楚與薑雪兩人坐在一處房簷上。


    薑雪的雙腿懸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她如瀑的烏黑發絲垂落在地,月光照耀之下尤為靜美。


    她手中還是抓著那串糖畫,連一口都沒有舍得動。


    “齊楚,我們在等什麽?”


    薑雪問道。


    “等黑市開市。”


    齊楚答。


    他現在感覺腦袋嗡嗡的,薑雪在他旁邊至少喋喋不休了兩個多時辰。


    早知道薑雪收到糖畫以後會變成話癆,他肯定不會選擇送她糖畫。


    齊楚很想問一句,你連續說了兩個多時辰,嘴巴不會幹嗎?


    “黑市?”


    薑雪有些好奇。


    “你調查了一個多月不知道黑市?”


    齊楚問道。


    “不知道啊,從來沒有聽說過。”


    薑雪搖頭。


    “那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齊楚活動了一下脖子:“時間差不多快到了。”


    “哦。”


    薑雪點了點頭。


    過了不大一會,在兩人西北方向,突然亮起了一盞燈籠。


    隨著這盞燈籠點亮,陸陸續續的數十盞燈籠都亮了起來,像是一條蟄伏在黑夜中的長龍,突然醒過來了一般。


    “開市了。”


    齊楚笑道。


    隨後從房頂上一躍而下。


    薑雪也跟了上來。


    “你要一直手拿著你這個糖畫嗎?”


    齊楚問。


    “不可以嗎?”


    薑雪答。


    “倒也不是不行。”


    齊楚摸了摸鼻子,隨後拿出一套黑袍丟給了薑雪:“把這個穿上,黑市之中是不能暴露身份的。”


    “哦。”


    薑雪應了一聲,三下五除二把黑袍套在了身上,不過因為這黑袍是齊楚的尺寸,薑雪穿起來有點大了。


    這麽一看有點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齊楚忍不住嘴角一咧,差點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


    薑雪何等敏銳,當即發現了齊楚在笑。


    “我沒有笑啊。”


    齊楚狡辯。


    “可我明明看到你嘴角上揚了!你隻是沒有笑出聲而已。”


    薑雪立馬揭穿。


    “好吧,其實我想到高興的事情。”


    齊楚答。


    “什麽高興的事情?”


    “就是…噗嗤…哈哈哈…”


    齊楚終於蚌埠住,大笑了起來。


    薑雪在一旁,歪著腦袋看著她,完美無瑕的小臉上滿是疑惑。


    這家夥到底在笑什麽?


    ……


    黑市門口。


    迎來了兩位特別的客人。


    或者說是一位…拿著糖畫的客人。


    黑市的守門人撓了撓頭,被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麵容滿是困惑。


    這是什麽造型?


    之前黑市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這是帶小孩來了?


    不過看這身高也不像是小孩子啊。


    “你好,請出示你的入市憑證。”


    守門人說道。


    齊楚拿出一張精致的卡片,塞到了守門人手中。


    守門人點了點頭,隨後將兩人放了進去。


    “這裏竟然還要入市憑證?”


    薑雪給齊楚傳音:“我怎麽覺得開始刺激起來了?”


    “你之前沒有去過黑市嗎?”


    齊楚也傳音回道。


    “沒有啊,我們那邊都沒有黑市的,就算有,都被我們鎮魔司給端掉了。”


    薑雪回複道。


    “鎮魔司還管黑市?”


    齊楚問道。


    “當然啊,在長安是不容許出現黑市的,這可能會威脅到長安的穩定和安全。”


    薑雪理所當然地說道。


    “原來你是從長安過來的?”


    “對啊,我沒有說過嗎?”


    “沒有啊。”


    “那現在說了。”


    在兩人交談之間,已經走進了黑市之中。


    黑市裏所有人都穿著黑袍。


    他們的攤位前各亮著一盞燈籠,在燈籠昏暗的燈光下,擺放的那些物品好像都神秘了不少。


    “桀桀桀…客人,要看看我賣的這些寶貝嗎?”


    看到兩人停留,攤主頓時發出了怪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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