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耍流氓!”


    聽到這句話,淮敘再向前一步,任莘莘不得不往後退,背部卻出乎意料地碰到了牆。


    她瞪大眼睛。


    壁咚這種姿勢很危險,不可以!


    任莘莘試圖從側麵鑽出去,卻被淮敘抓住了一隻手臂,他的另一隻手則是撐在牆上,將她圈了起來。


    “你親我就是喝醉了,我親你就是耍流氓?”


    任莘莘推著淮敘的胸膛,“大哥,你退點兒、退點兒!”


    淮敘絲毫不理她,“你到底有沒有見過,什麽是真正的耍流氓?”


    任莘莘脊背一僵,一聽這話就是,沒見過他得示範。


    “見過!我絕對見過!”


    聽到這話,淮敘笑了,“我沒想到,你還挺有見識!”


    他揪住任莘莘的衣領,“我可清清楚楚地記得,昨夜,你不就是在對我耍流氓?任生,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聽到這話,剛剛心一橫,準備反擊的任莘莘又慫了。


    當成什麽了?


    她悄悄抬頭看了看淮敘,當成男模了唄……


    她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看任莘莘埋著頭,淮敘再進一步,將人壓在牆上,“不是要為我花錢嗎?現在我就在這裏,不用花錢。”


    這暗示意味不能更明顯。


    任莘莘努力側過身體,減少兩個人的接觸麵積,手上不停地推拒著淮敘的胸膛,“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喝酒了!”


    “你哪裏錯了?我覺得你喝的很好。”


    淮敘這話發自真心。


    畢竟前兩天他還因為任生不理他這事兒焦頭爛額,可任生一醉酒,這事兒,不就立馬解決了?


    所以啊,這酒,當真是好東西。


    以後任生要是再不理他,直接用酒,比什麽法子都好用。


    想到這裏,他開口,“今天,我請你喝。”


    說完這話,淮敘拉著任莘莘的手就要往外走。


    任莘莘一臉驚恐。


    昨天醉酒犯的錯她現在都還沒搞定呢,現在還去?


    她萬一又喝醉了,再禿嚕出自己是萬妖山來的,那不完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任莘莘掰著淮敘的手,“不去、不去,我不想去!我不喝酒!我這輩子都不喝酒了!”


    可淮敘的手仿若鐵鉗一般,根本打不開,任莘莘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擺爛道,“你有本事就拖我去!”


    明明她才是天生神力,今天怎麽連淮敘的手都掙不開了?難道淮敘的實力已經比有了半顆妖丹的她強了?


    淮敘回頭,看著坐在地上的任莘莘,低笑一聲,“我沒本事。”


    他蹲下,將任莘莘打橫抱起,“我隻會抱著你去。”


    “哎!”任莘莘下意識環住淮敘的肩頸,然後就開始掙紮,“你放我下來!”


    “不放,喝了酒你就老實了。”


    “不是……淮敘你怎麽能硬讓人喝酒呢?”


    那酒,她是不可能再碰了!


    珍愛生命,遠離酒精!


    “不喝酒也可以。”


    聽到這話,任莘莘睜大眼睛看著淮敘,“這才對嘛!大哥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


    淮敘低頭,額頭抵著任莘莘的額頭,“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任莘莘霎時寒毛直豎,再這樣下去,她真的什麽都瞞不住了。


    “我,我不知道啊,我隻是不想喝酒。”


    說話間,一柄綠色小劍突然出現,直衝淮敘側臉而去。


    淮敘絲毫未覺般毫無動作,他輕聲吐出一個字,“你。”


    話音落下,綠色小劍在他臉側停下,鋒銳的劍氣吞吐,在他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鮮紅的血珠從他臉頰滑落,啪嗒一聲滴到地上。


    任莘莘微微顫抖,她握緊自己的拳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淮敘,你放我下來,別發瘋!”


    那小劍,她不信淮敘躲不開,可他沒有躲!他在賭,在賭她不會傷他!


    可是,要是出一點兒差錯,那劍就會要了他的命!


    任莘莘不得不承認,淮敘賭贏了。


    淮敘用手指夾住小劍,將它移到自己頸側,“我教你禦劍,可沒教過你如何殺人。”


    “就這裏,一劍下去,神階難救。”


    聽到這話,任莘莘徹底失了氣力,癱在淮敘懷中,與此同時,小劍哐當一聲砸落在地。


    她抬頭看著淮敘,心中滋味難明,淮敘,竟然用自己的命拿捏她。


    看到任莘莘這失神的模樣,淮敘突然有一絲懊悔,看起來任生此刻是服軟了,但是,他卻感覺,自己把人推遠了。


    他拉起任莘莘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任生,我是不是讓你覺得害怕了?”


    任莘莘掙了掙,試圖縮回自己的手。


    “可是,是你先招惹我的,不是嗎?”


    聽到這句話,任莘莘認真地看著眼前的淮敘,他臉上的傷還在往外滲出血珠,她的手放在上麵,黏膩的血糊在手上的感覺十分難受。


    此刻麵前衣衫不整、分外狼狽的人,哪裏還是從前那個纖塵不染、孑然一身的淮敘?


    是她,把他變成了現在這樣。


    她苦笑,“我錯了。”


    她從前以為,淮敘天生冷情,現在想來,原來自己才是最無情的那一個。


    淮敘正想說些什麽,就見任莘莘抬頭看著他,聲音平和,“大哥,我餓了,不想出門,你可以去幫我買些吃的嗎?”


    “你要幹什麽?”


    剛剛還與他針鋒相對,甚至不惜用劍偷襲,怎麽突然就變了?


    任莘莘無奈地笑笑,“我隻是餓了。”


    看到淮敘仍然不信,她開口問道,“你那天不是說嘛,我們就還跟以前一樣,我現在想通了,遲了嗎?”


    看著任莘莘臉上平和的笑,淮敘眼中浮現一絲喜悅,“當然不遲,你等我!”


    淮敘放下她立即轉身要走,任莘莘卻拉住了他的手,然後輕輕在他臉側親了一下。


    察覺到發生了什麽,淮敘詫異地看著任莘莘。


    任莘莘輕輕推了推他,“快去吧。”


    淮敘點頭。


    等到他走到內院的小廣場的時候,都還覺得這一切一點兒都不真實。


    他抬眼看了看宿舍的窗戶,似乎這樣就能看到裏麵的那個人一般。


    內院角落。


    看到熟悉的暗衛,淮敘交代道,“江北市荊楚花園二棟601,查查這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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