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我不是子,我就語了!」湛兮本來想要給他倆打圓場來著,忽然他福至心靈,想到了某種可能性。於是,湛兮悄悄問:「昨日發生此事時,是什麽時辰?」二皇子眼神飄忽:「……」哦豁!該死的,他沒記住!太子直截了當:「約莫是申時二刻。」湛兮:「……」喲~不就是他剛離開慈恩寺,路上遇見了平城公主的馬車,還條件反射感歎一句要抓大蟲兒來一波心眼子特訓的時候嗎?好大蟲兒,你這靈識不經過專門的修煉,竟能如此恐怖!你和九賢王家的七郎有的一拚啊!難不成原劇情中,你能頻頻叫太子吃大虧,也與此有關?******湛兮是絕對不會承認,二皇子口中那個被他抓到,他就要叫狗子把其屁股咬開花的人就是自己的。不僅如此,湛兮還轉移了話題,吩咐他倆要和自己的伴讀好好相處。太子倒是乖巧:「孤知道了。」二皇子向來頭鐵:「我下學後還要偷偷鑽研魯班書呢,和他們玩,多浪費時間啊。」湛兮瞪他一眼,拍了拍太子的肩膀:「你弟弟就交給你了。」「孤……」太子回眸,看著二皇子梗著脖子一副「來啊,你能拿我怎麽樣」的頭鐵樣,隻能歎了一口氣,嚴肅地說:「孤自當盡力。」湛兮臨走的時候,太子忽然有些沉重地說,雖說二皇子搞小話本的手段頻繁多變,不好揪出太多宮人,但是也不能任由著他繼續這樣囂張下去……太子痛定思痛,一副做出了重大決定的模樣:「孤想好了,孤要努力調查清楚他到底是如何操作的,而後孤要偷偷篩選他的話本子,不能叫他什麽都看!」「我們青雀真是個好哥哥!」湛兮立馬給太子點讚。好孩子,你這靠著天生的本事就能裝瘋賣傻還橫衝直撞的牛犢子一樣的弟弟,還是你自己享受吧,小爺我出宮去了~******這段時日以來,不知是何原因,劉麥芒頻繁夢見過往的事情。夢中之往事,多是那一對令她痛苦欲絕的小兒女。夢裏麵當時的她自然是開心欣喜的,便是夢過無聲,醒過來後,那股難掩的高興也能延續一陣。但很快,劉麥芒就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了。今日,劉麥芒難得地表示自己要出門,她帶上了劉如英,也帶上了聞獅醒。恰好永明帝壽誕將近,湛兮決定今日要去一趟玻璃工坊。他要親自去取他定製的禮物,順便看看玻璃工坊的情況如何。府中安排馬車出行,自然是能知道對方的動靜的。劉麥芒直接說自己頻繁夢見那兩個孩子,打算去慈恩寺和玄都觀:「我在慈恩寺為他們立了往生牌位,也在玄都觀立了往生仙位……忽然發現許久未曾去給他們上香了,今日就去一趟。」湛兮沉默,劉麥芒這或許是有預感了,這樣也好……預防針管夠。將軍府的兩輛馬車分道揚鑣。湛兮的馬車與一個外來的車隊擦肩而過,他若有所覺地掀開窗簾,看到了不遠處馬背上的那個美如畫中人的小少年。湛兮揚聲:「沒病!」第202章 一句「沒病」二字,讓不遠處馬背上那唇紅齒白、麵若好女的少年郎瞬間回頭看來。「沒病」「沒病」,如此乍一聽頗為不友好,實則格外親昵的稱呼,在整個皇都,也唯有那幾個人會這麽叫他!上官無病回眸的時候,就連眼睛都是帶著光亮的,不過他注定不會失望,在與馬車上的湛兮四目相對的下一瞬間,他眼睛中的光亮更是來了一次大爆發--「小國舅!」湛兮笑地伸出胳膊衝那男大十八變,越變越美麗的小少年揮揮手。上官無病一邊熱烈地喊著湛兮,一邊扭轉馬頭,驅著馬兒快速向他奔來。就在上官無病身旁的另一更加高大一些的公子不明所以,一邊條件反射地問著,「無病,這是遇見誰了?」,一邊跟著調轉了馬頭,緊隨在上官無病的身後。可是上官無病已經沒有空理會他了,徑直驅馬走到了湛兮的馬車邊,豔麗的眉眼因其喜色而更顯風華無限:「小國舅,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外出去莊子一趟。」湛兮隨口回了一句,問他,「你這是剛回來麽?」「嗯!正好趕上了聖人的千秋宴呢……」上官無病的話還沒說完,跟在他身後的那青年忍不住插嘴了:「原來您就是曹小國舅啊!幸會幸會!在下上官維揚,是無病的兄長。」在這人插嘴的時候,湛兮的眼眸一轉,落在了上官無病的身上,果真看到當上官維揚說自己是上官無病的「兄長」時,上官無病譏誚地勾了勾嘴角。兄長……正妻入住內宅前,妾所生的,趁著正妻早亡,不講究地直接由妾扶正的,腆著臉給占據「嫡長子」之位的,兄長麽?******上官維揚雖說也生得五官端正、濃眉大眼,乍一看雖說不上精明,但似乎也不是什麽蠢笨之輩,然而他卻未能察覺到湛兮和上官無病的眉眼官司,還在自顧自地和湛兮套近乎。「在劍南時,時常聽無病提起您呢,他口中對您讚不絕口。今日一看,曹小國舅果真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年齡雖小,卻已有潘郎之貌,實在是百聞不如一見……」「原來你便是沒病他兄長啊,」湛兮的笑意乍一看還挺真誠的,仔細一看,那是不達眼底的,「久仰了!先前無病隨其嫡母入京,我也曾時常聽他說自己有一個愛護弟弟又不善言辭的好哥哥呢。」上官維揚一聽這話,麵上居然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反而歎了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頭看了上官無病一眼,彷佛當真是理直氣壯、毫不心虛地接受了自己是一個「愛護弟弟但不善言辭的好哥哥」的人設。湛兮差點被逗笑了……此番看來,恐怕不是這上官維揚智鬥方麵根本就是給上官無病送菜的吧?有其扶正的嫡母站著「母親」「孝道」,還有父親在其中周旋,尚不其分曉,如今這兄弟兩一路從劍南相攜走到皇都,隻怕上官維揚已經被上官無病拿捏死了!「兄長,小國舅還有事情要辦呢,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了,就此別過吧!」上官無病及時開口,回眸衝湛兮眨了眨眼睛。上官維揚「哦哦」了兩聲,連忙給湛兮行了個禮。湛兮微笑頷首,道了一句「回見」後,放下了窗簾。不足為據的東西,上官無病自己就能處理好。湛兮懶散地支頤著,吩咐道:「繼續啟程。」原劇情裏上官無病他下場比原身還慘淡,可不是因為家中偏心的老父親、和沒腦子的祖母嫡母兄長三人團,這些送菜的夥計都給他剁菜證道了……他慘,那是因為他最後沒搞贏小太子。不過,如今情況不同了。******玻璃工坊比之原先的規模,擴大了足足五倍不止!許多能讓流水動力、風動力等取代的步驟,已經基本解放了人類的雙手……當然,為避免意外會帶來損失,這些環節依然會派人看守觀察。湛兮提前給玻璃工坊這邊遞送了消息,故而他的馬車一到,立馬就湧上來了一群迎接的人。「管事的留下,木迎春木大匠人留下,其他人各自去忙吧。」湛兮說。湛兮雖然許久未至,但是眾人依然沒有忘記這位金尊玉貴不容小覷的小少爺,那令行禁止的作風,更何況,而今玻璃工坊步入正軌,海外那些高價訂單源源不絕,大家夥每日都在瘋狂趕工,更是沒時間湊熱鬧……故而湛兮話音剛落,這群像是現代世界中,小學生被迫拉到校門口麻木喊著「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的麵子工程工具人群,一下子就作鳥獸散了。木迎春已經是玻璃工坊的大工匠了,許多特殊訂單,尤其是海外那些什麽國王啊貴族啊之類的人給出的溢價數十倍的訂單,都是指定由他製作的。如今像是木迎春這般在海外已經擁有自己名氣的大雍朝玻璃工匠,在整個大雍朝,約莫有二三十人。當然,這些都是極為特殊的,精美高定單品單子,還有其他那些走量的,這是不一樣的。湛兮含笑看著依然樸素的木迎春:「我可會耽誤你的時間。」「小少爺這說的是什麽話,您折煞我了。」木迎春連忙擺手,「先前您定製的寶物,我已經提前完工,這就請您過過目。」木迎春沒說的是,為了完成湛兮的要求,他不僅將其他訂單積壓延後,還特意突擊研究了許多帶鉤的形製。湛兮還未看到成品,已經先誇人了:「你辦事,我慣來都是放心的。」******事實證明,木迎春是不會辜負湛兮的期望的。湛兮令他打造的寶物,木迎春不僅是完美完工,更是超常發揮了!「啪!」湛兮蓋上了那精美的檀木盒,對著被他的動作弄得微微一呆的木迎春,笑道:「我曾說要使你青史有名,而今你已經是大雍朝皇家玻璃工坊的大工匠,在整個玻璃行業都算得上是風頭無兩的新秀,也許還是未來的掌舵人……」木迎春咽了咽口水,驟然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彷佛有著某種預感,又不太敢確定。湛兮說:「你如今衣穿不愁,隻差一道真龍天子才能賞賜的榮譽之稱了!」木迎春驟然跪下,整個人又是驚,又是喜,話都說不出來,汗流了一臉。湛兮拍了拍他的肩膀:「戒驕戒躁,再接再厲。」語畢,湛兮隨管事離開,準備去突擊檢查一下玻璃工坊的賬務情況。湛兮並不知道的是,他走了許久後,木迎春也沒有立即站起來,反應過來之後,反而向著他離開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木迎春直起身來,地麵上是一片水漬,誰也不知這是他的汗水,還是他的淚水。玻璃工坊的賬務情況,和湛兮所想象的相差無幾,並無什麽不對之處。果然,有工部和各大玻璃工廠、各地商會的多方多重監督體係之下,皇家玻璃工坊的賬務很難作假。******永明帝的千秋宴,如期到來。雖說不大辦,但宴請文武百官,普天同慶放假七天,那是必然的。湛兮帶上了聞獅醒,外公遲早要向外宣布代替自家逝去多年的關門弟子收她為徒的事情的,那也該叫聞獅醒多露一露臉。夜晚的紫微城,因帝王的千秋宴而張燈結彩,美不勝收,宛如一座不夜之城。湛兮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二皇子立馬拉住了他的袖子,委屈巴巴地抱怨說:「昨天我瞧見沒病了,他怎麽一下子長那麽高了!我什麽時候才能像樊少將軍那樣,長到八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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