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遙摻叫著給拉走。


    “天遙還我命來。”


    “天遙你連我也殺啊”


    “王爺何苦害我和未出世的嬌兒。”


    一群披頭散髮的男鬼女鬼纏了上來。


    “退開,退開,今天閻君審蕭天遙,殿上訴去。”黑衣的說。


    天遙渾身發抖。


    “那些是熟人吧?早做啥去了,冤死的投不了胎,等害他的人認罪具結,才可還陽呢,哼。”白衣的說,“這裏剝皮抽筋下油鍋的,比陽間刑多多了。”


    “啊?”天遙說。


    來到一所殿前,上書“閻王殿”,門裏門外好多小鬼。


    白衣鬼進去,“回閻君,蕭天遙帶到。”


    “帶進來”裏麵傳出話來。


    “這位大哥,這是?”天遙問。


    “我們是黑白無常,哪來大哥?進去。”黑無常說。


    “啊?”天遙驚叫著給推了進去。


    裏麵一個黑臉紅袍的閻王坐正中,旁邊是白麵的判官,手裏捧著厚厚的不見字的白絹書。閻君看著他,白臉判官在閻君邊耳語半天,閻君點了點頭。


    “蕭天遙,今年二十五歲,可對?你可知罪?”判官說。


    “是二十五歲,不知天遙嗬罪?”天遙說。


    “好,帶對質人”判官說。


    那群皮頭散發的一群鬼進來。


    “我是你哥啊,你怎忍心害我,害我孤苦無依。”天域說。


    “我與你毫不相幹啊,何苦容不得妾身母子?”蘭哭訴。


    “你害我冤沉海底啊。“默然露出了口鼻流血的臉。


    “啊……”天遙大叫。


    “我母妃滿門啊,你於心何忍啊?”天傑拉住遙。


    “啊,那可不怪我,我沒害你啊,我隻是派人殺天域,沒有害你啊,派出的人說他隻是毒死了,本想移屍的,身才離開,屍體就不見了,沒用刀啊,我哪裏害你了。”天遙叫屈。“你又為啥害我?”蘭說。


    “我才不要害你,誰叫你也去景元殿見到了我的?”天遙說。


    “那怎冤我殺的?”默然說。


    “哼,你命好長,你饒地行,派去殺你的人也不見回來,又不出宮,除此也殺不了你。”天遙咬牙。


    “我那裏礙你了?”默然大叫。


    “誰叫九弟喜歡的是你,我費盡心機的幫他,除天域,還不是為了能和他並肩站在一起?他不在,我盡心理政,他眼裏全裝的是你,哪有半點給我?不殺你殺誰?”天遙聲嘶力竭的大叫。


    “啊?你…”默然叫道。


    “啪”的一聲響。


    “好了,別吵了,蕭天遙寫供詞好了,你們幾個一人一份副本,拿去可找孟婆要湯去,冤已解,早點投胎好了”閻君說。


    小鬼把紙筆拿給天遙,天遙見事已如此,長嘆一聲,寫了供詞。


    閻君看了看,要鬼判復了幾份,讓拿去畫押。


    “小鬼不由分說用刀割破手指,抓著壓下指印。


    閻王看了看手中的供詞,嘆了口氣。


    “來人掌燈。”


    一聲來人掌燈從判官口中傳出,陰森森的閻王殿裏燈火通明。


    一場舞台劇既已落幕,其餘的小鬼也收拾收收拾走了,閻王脫去假麵成了護國大將軍,隻有為看過程也客串小鬼與判官的我也露出真顏。撩起後麵的幕帳,裏麵坐的是太後宜妃和陪著的弄影。帶人的黑白無常變成了張良和破月,這時從殿外走進餘敏。


    “遙哥哥好啊,還是這些人啊,對嗎?”我笑。


    “你……陛下好心計。”遙說。


    “好說,好說。”我說。


    “就算我對不起那些人,我可對得起九弟你啊。”天遙說。


    “那次鬆林裏殺默然的人也想殺我的。”我說。


    “不會的,我說了不許傷你的。”他說。


    “我懂了,我信你,你一直對我很好,可是探病時,你怎不對我說起這些?”我問。


    “說了有用?”他一臉不屑。


    “你沒試,怎知我用?那個風雨之夜,屋頂上垂下的綾子。”我慢慢的說。


    “是你,是你要人裝的鬼是嗎?我說怎眼花了呢,屋上怎會垂下那種東西的。”天遙說。


    “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我說。


    “可怎就斷了,還不如讓我死了。”天遙說。


    “好好不會斷的,嗬嗬,我也不想你死啊,快半年啊,不短了,如你實說還有補救的。”我嘆口氣。


    “我殺了天域你會不怪我?默然呢,嗬嗬,你會容得下?”他冷笑。


    “隻要能留,我就留著,信不信看你。”我說。


    “你想怎麽處置我?。”他問。


    “不用,你隨時可走,你的親筆供詞我留著,別的嘛,看心情再說。”我說。


    “你夠狠啊,我隻不過愛錯了,也是罪過?”他慘然一笑。


    “好了,不難為你了,必竟你對我不錯,端進來吧。”我說。默然托出一杯酒放天遙身邊,退在一旁。


    “你…你”他說。


    “是啊,他沒死,他的案子實實的,隻要你認了錯,他就得隱下半身了,現在就算我無殺你之心,你也活不了,喝了吧,給你七天理後事,回去不要多嘴的好,你母一族雖非貴族,人丁可不少啊。”我笑了。


    “你…”


    “你還當我為你弟,我自會認你為兄,可懂?”我說。


    “我真三生有幸,有了你這好心計的美人弟弟。”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這繡花枕頭是變不了了,我太懶。”我苦笑。


    “過去就算了,國家不能再出錯了,算我請求好了。”我看著殿中的人。


    “那麽多的事,還不願明著站我身邊嗎?九兒真可憐,自己最愛的人一點不疼我。”我哽咽著。


    “是默然的不好,要陛下一個人麵對。”默然走了過來。


    “以後,你幫我理政,我不在時,就托給你了,我知你不願受束搏。放你高飛,為左相吧。”我說。


    “啊……”


    “薑大將軍,望你幫默然理政,因為他不僅是我的枕邊人,是我先生,還是護衛者,我本不想說的,不過不出宮門也有險,要是他真出了錯,怕是半邊天沒了。”我說。


    “啊?護衛者?”薑宣訝問。


    “是啊,大我25歲的,看不出來吧?我也要人護者的,我喜歡強者,父皇默許的。”(嘿嘿,沒有明著反對,就算默許了。)我靠向臉紅的默然。


    “尊旨,臣一定助他。”他說。


    “今日之事諸位不用提了罷。”我懶懶的說。


    “尊旨。”齊應。


    第十九章


    十九章打糙驚蛇備水戰 思子情切召雲回


    案子結了,天遙沒等七天,回去自刎了,也是,別的不說,母後會放過他?他的死並沒引起什麽,本來就自殺過,未遂罷了。


    眾人瞞天過海,溫如玉接到回程密信,也高高興興回來了。


    默然正式為相,兼禁軍統領,自然住宮中,養心殿的偏殿就讓默然了。


    現在文和武睦,又無刀兵,真是不錯。


    船已試水成功,正式招長河兩邊的青年,訓練水兵。


    懶人想的懶法,擁有強者為枕邊人真好,免得事必躬親,就算想學諸葛也學不成,十輩加起也趕不上他。


    樣樣皆可懶,功夫不能斷,這幾個情人誰也不省油,要是給誰壓一次,還不要了我小命?要怪也得怪天賜他娘,才學怎沒半點遺傳?


    天遙的死傳到了濟,天嶽除了要我節哀,別的就沒說別的。


    誰不知我和天遙最親啊,他的母親家人,我半點沒難為,屍骨也讓進了皇家墓地。我知母後不願,我隻提了天嶽在外,就沒再說啥。


    如玉美貌,有才有權,給他牽線的人踏破門檻,他跑來求救。


    “你喜歡要誰就要,不要就算。”我說。


    “別人……”他說。


    “好辦,你娶男娶女我都幫你,給你找了宜妃這大靠山,還不是因你不便。”我笑。“你怎知的?”她臉紅了。


    “我觸過你的脈,再看你這樣子,就懂了。”我說。


    “啊?這…”


    “這裏不是饒,女子做官不便,你回去我不攔,在此更好,你看上中意的就去追,嗬嗬,大不了詔告天下,封你為公主,沒事的。”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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