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聽說,這衣服也不是霍家留著,最後還得往宮裏送。謝星珩記下了。喜服終歸不是常服,可以在規製之外,但他們已經成親了,就隻能在家裏穿著玩玩,滿足一下愛美之心。真有能穿出去的漂亮衣服,才算他有本事,能給老婆掙麵子。聊一陣,謝星珩又催著江知與換上看看。江知與會穿的,他心裏猶豫著另外一件事。他想用香料,不知道要不要跟小謝直說。想到誠哥兒跟林庚沒成親都那麽熟,他小口吸氣,還是選擇跟小謝直說。“我拿了些香料回來,說是調情用的,你要不要試試?”謝星珩猝不及防,被他開車開到臉上,還奇怪他今天膽子怎麽這麽大。江知與當然不可能說是誠哥兒的原因,他說:“你不是喜歡野的嗎?”很好。謝星珩要試試香料。江知與拿回來的香料有多種樣式,謝星珩選了一顆小香餅,拇指蓋大小,呈花朵狀。放進香爐裏燒上,立即就有幽香傳出來。聞著很甜很馥鬱,卻不濃厚,像置身花海。室內空氣不流通,花香悶出了熱意,讓夫夫倆都紅了臉。香餅耐燒,放一會兒沒關係。江知與想要先泡個澡。他今天大膽到底,還問謝星珩要不要一起泡澡。溫泉都一起泡過了,區區泡澡算什麽?泡澡時,水汽升起,把香料的味道都浸濕,有種濕漉漉的冷感。剛燃燒時那麽暖那麽甜的香味,這時卻讓人感覺涼絲絲的。身體泡在熱水之中,都在呼吸之間感到當清涼,想要被擁抱。皮膚也生出細密癢意,不自覺去抓撓,才發現陷入了四處摸尋的陷阱。赤.-身.-裸.-體的自我撫.-摸裏,心也敞開了一般,感知敏.-感得過分,心神又無比的放鬆。聞聞親親裏,江知與壞心眼兒,故意問謝星珩:“小謝,你還想看我穿漂亮衣服嗎?”氣氛都到了,還提什麽衣服。不過謝星珩要看的。忍得一時,才能快樂無限。穿衣服有穿衣服的誘.-惑。他不幫忙,靜靜欣賞。看江知與一件件穿好,又看他原地轉圈圈展示。江知與個頭沒定型,今年身段又高了點,喜服是均碼,他穿上以後,大小合適,袖子和馬麵裙的卻都短了點。整體略寬鬆,可以遮掩一些。裙子不能完全遮住鞋麵,他就想換雙好看的鞋子搭一搭。和喜服配套的有紅蓋頭,他穿衣服時,把蓋頭掛在了炕邊的木架上。配了鞋子,他就近穿,細腰一彎,如緞青絲就潑灑而下,垂到身前。謝星珩眸光一暗,朝他走來,順手拿了紅蓋頭,給還低著腦袋的江知與蓋上。江知與剛想伸手撩頭發,又被蒙了蓋頭,他懵了下,整個人突地被抱起,就近扔在了炕上。很粗魯的動作,很克製的力道。他背部感受到了身下被褥的柔軟,身上又覆上了一個結實溫暖的軀體。紅蓋頭很大,江知與沒扯開,眼睛看什麽,都有朦朦朧朧的紅。鼻尖也被遮蓋,那些香料的氣味被阻隔,他一下陷入清醒又迷蒙的狀態裏。謝星珩的吻.-濕.-軟密集,那些濕漉漉的痕跡,會讓他想到帶有冷感的香料,和他在自己身上摸尋的手掌。他從未想過,他會如此大膽,竟然當著夫君的麵,那樣觸.-摸自己。謝星珩的動作,跟他的思緒同頻,大手如影隨形,複刻著觸.-摸軌跡。江知與過了會兒,感覺腰.-帶被人解開了,才明白謝星珩一如既往的壞心眼兒。他就是故意模仿的。他想要大膽一點,或是持續的執念,又或者是香料無形中放大了他的欲.-.望。他毫無預兆的反客為主,也去學謝星珩的動作,把謝星珩的衣服扒.-掉,去找尋他身上的小痣,也四處留吻。再是生澀、不好意思,也是成親的第三個年頭了。他又常被引導著學習,主動起來像模像樣。有來有往,才幹勁更足。謝星珩仗著腰.-力好,原地起臥,帶動江知與,兩人麵對麵相擁,他擠進蓋頭裏,肆意吻他。一晚上顛來倒去,鬧到雞鳴方休。醒來時,衣被皺亂,夫夫倆都紅著臉蛋,張口說話,都聲音沙啞。聲音啞了,江知與還要確認一下。“你是喜歡昨天那樣嗎?”謝星珩哪樣都喜歡。昨天更加新鮮。江知與更新夫夫相處之道要偶爾來點新鮮的。他倆起床,把房裏收拾齊整,衣服都自己打水洗,等晾曬了,才結伴吃早飯,出門前,先陪孩子玩會兒。江知與今天不好意思去見徐誠,又跟夫君情意正濃,兩人結伴去了逛小集。他看了逛小集重新規劃的地盤,又看了謝星珩的合作商招募會的企劃案。在公言公,他要學這個。謝星珩就教他。一天下來,兩人嗓子更啞了,回家以後麵對兩個爹,他倆都抬不起頭。轉眼到了三月初一,林庚如約來提親。他穿著官服,騎著高頭大馬,身後是連綿兩條街的聘禮,合計一百零八抬。這場麵,把豐州縣的百姓都看傻眼了。再一看,這位官爺是去徐家求娶徐家的小哥兒徐誠的,他們更是傻眼。什麽?是那個凶悍的誠哥兒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不都說他是嫁不出的老哥兒嗎?這是怎麽回事!唱禮的人都有二十個,左右排開,像傳話太監一樣,從街頭到街尾,一樣樣的報,一樣樣的唱。徐家院子擠,早做了準備,騰空了數間房屋,聘禮進家門,一箱箱疊著放。徐天智和穆彩鳳在院裏笑吟吟跟林庚說話,夫妻倆眼下盡是烏青。連日沒休息好,到今天,心還是提著,卻要笑麵喜事。屋裏,江知與陪著徐誠,兩人從窗縫裏往外看。江知與知道徐誠心思,不到真的過門,他不敢高興,便說好話哄著他笑一笑。“你聽聽聘禮種類?各樣都齊全,都是挑著好的來,好聘禮要時間籌備,他說來就來,一定是早早做了準備,早就想娶你了。”徐誠捂著心口,分明是高興的,卻好怕竹籃打水一場空。人怕有盼頭。也怕希望近在眼前。他跟江知與說:“我心裏好慌。”江知與左右看看,沒趁手的東西。他從錢袋裏拿了一枚銀豆子,趁著徐誠沒注意,猛一伸手,把窗戶推開,另一手把銀豆子拋出,朝林庚砸去。林庚輕輕鬆鬆接住了,朝這頭看來。江知與一蹲身,窗前就隻剩下了徐誠。徐誠羞窘難耐,臉皮透紅,看林庚笑,惡狠狠瞪了一眼,心跳更急。但眼神錯開後,他心髒的跳動,又逐漸恢複,不再慌亂亂的。他把窗戶關上了。江知與這才起來,難得看他臉紅,還要打趣他:“哇,我們誠哥兒都會臉紅啦。”徐誠追著他揍,兩人在屋裏躲躲鬧鬧,笑都憋著藏著,生怕被外邊的人聽見了。徐誠還說他:“你就會在我這裏厲害,你在你夫君麵前怎麽不皮?”江知與哼哼:“你怎麽知道我在我夫君麵前不厲害?”徐誠:“……”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前幾天還扭扭捏捏,今天就能麵不紅,氣不喘的說這番話了。但要問怎麽個厲害法,江知與就要他認真聽唱禮:“你心上人來下聘,你別走神。”@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徐誠就知道了,江知與還是隻紙老虎。聘禮過門用了兩個時辰,如此盛況,圍觀百姓眾多,把附近街巷堵得水泄不通。這陣風立刻吹進媒人堆裏,把媒人們也給驚到了。這個誠哥兒,有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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