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謝安彤此時有點難受,看著眼前人模狗樣的樸不成,有點說不出話來。


    這人,排名79?!


    雖然他知道對方的實力是裝備堆起來的,但天下英雄何其之多,怎麽會讓這種東西混進來。


    隻能說遊戲才剛剛開始,高手的實力還沒有迅速的拉開,給了這些人機會。


    隻是最一開始,謝安彤原本以為自己是誤入了高端局,世界第一級別的挑戰難度,給了她人生中從未有過的刺激感。


    結果高端的隻有“罪”一個人是嗎?


    之前麵對“罪”時對方身上強大的壓力,讓她對排行榜上的人有了不切實際的估計。


    “你是真的不怕死,你在挑戰他之前都不看看對手的資料嗎。”


    “所以,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幹掉我,一切就都萬事大吉了對麽?”


    空氣中,至少有十個看不見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樸不成,那是全知之眼能被開到現有最大功率的表現。


    她細致的觀觀察著對方麵部的每一塊肌肉,尤其是麵部的肌肉,看眼前這人是不是最好的演員。


    “嗬嗬,”樸不成笑了笑,“倒也不是必須這麽做。”


    “我們是文明人,和未開化的野人不同,我們不會隨意的攻擊女性,尤其是你這樣的美女。”


    “如果你願意現在退出,那也沒必要犯險。”


    “或者說你不想讓自己的裝備損失的話,可以先給我,我們出去後再聯係,考慮裝備交易的問題。”


    樸不成說著,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十分紳士,實則異常油膩的微笑。


    謝安彤:......


    好吧這人有點過於幽默了,如果不是“罪”非要選一個地獄難度的話,這場挑戰將不會有任何意思。


    不過想來也對,但凡是頭腦清醒的人,怎麽可能會在不了解遊戲的獎懲製度,也不了解對手實力的情況下,挑戰世界第一呢.....


    樸不成好像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慢慢又走下了兩級,自顧自地“演講”到。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的,一場遊戲的勝負,不是單單某一個棋子的力量決定的,那是完全沒有價值的事情。”


    “就像國際象棋一樣,‘國王’被殺死,你就輸了,遊戲才結束。”


    “但‘國王’卻並不是最強的那一個,甚至從戰鬥力來說,他很弱,甚至更像是一個累贅。”


    “‘王後’很強,‘車’也很強,但沒有意義,‘國王’死了,他們再強也一樣是失敗了。”


    “你,在我的設計下,一步步的成為了這場遊戲的‘國王’,並且還如此順利的邁入了我的陷阱。”


    “至於之前的遊戲,隊友....不過都是棄子而已,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你們之前,不會以為自己要贏了吧?”


    在沒有任何人問他的情況下,樸不成非常自信的說完了自己的謀略,隨後看向了此時已經石化的謝安彤。


    “好了,想必現在你也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了,做出你的選擇吧。”


    “我可以饒你一命,就當交個朋友了。”


    謝安彤:......


    “你的愚蠢就好像是三流小說家塑造的臉譜人物一般,唯一的區別就是蠢的過於自信以至於有了點幽默的氣質。”


    聽到自己被罵,樸不成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冷笑一聲說道:


    “看來,空白小姐有點認不清形勢呢。”


    “怎麽,你是覺得自己,能闖過我麵前的這一關呢。”


    “用你們華國人的話來說的話,叫做...不見棺材不掉淚?”


    謝安彤看著眼前仍舊在自說自話的樸不成,攤了攤手說道:


    “這是一個即死關卡,隻要觸發,基本上來說就隻能暴力破關,我當然知道我在這裏不是你的對手。”


    謝安彤說的過於的理所應當,以至於樸不成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你知道你打不過那你還說什麽?


    “但是,你這個關卡有把握,打得過那邊那個家夥嗎?”謝安彤激將法道。


    “他?‘罪’?”樸不成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搖搖頭道,“這一關本來就是為他準備的,我當然有信心解決他。”


    “不過,我既然抓住了你這個‘國王’,為什麽還要在乎他的情況呢?”


    在樸不成看來,反正自己也是快贏了,勝利者書寫曆史,誰在乎到底對上“罪”能不能贏?


    反正也是吹牛逼。


    謝安彤看眼前這家夥好像如同一張白紙一樣好騙,心中也是好奇,本來還想再問問,要是對方不主動觸發,這個怪談原本該怎麽解決。


    但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耳機中傳來了“罪”的聲音。


    “差不多了吧。”


    “你能不和他廢話了嗎?快開始吧。”


    謝安彤的眉毛挑了挑,開口問道:“你猜到了?”


    “剛才,還是比較明顯的。”


    陸策此時站在女廁所的正中間,麵前是那詭異的,空蕩蕩的鏡子,閉著眼睛站著。


    剛才謝安彤讓他別睜眼的時候,語氣焦急中有一些恐慌,那種恐慌,陸策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一種對自身安全不能得到保障的恐慌。


    那一刻起,陸策大概知道了對方一直沒直說的話是什麽,所以最終才決定聽對方的,沒有動手。


    要不然的話,以他的性格應該進來就把鏡子砸了。


    樸不成:......


    “在我麵前聊上了?!”


    “不如你問問他,失敗之後有沒有什麽感言?這幾天的世界第一,也該呆夠了吧。”


    謝安彤抬頭,給了對方一個憐憫的眼神。


    “你剛才說了那麽半天的國際象棋,難道就沒有考慮過,‘王車易位’嗎?”


    “祝你好運。”


    話音落下,謝安彤迅速的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耳機。


    “換位!”


    空間一陣的扭曲,謝安彤整個人的影像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隨後瞬間破碎重組。


    一切發生的過快,以至於樸不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自信的笑容還停留在臉上。


    他的麵前,原本看起來相對柔弱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戴著淺綠色麵具的身影。


    “你好!”陸策抬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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