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經多時,琉璃神王睜開了雙眼,微微點頭,似乎是發現了什麽。


    “他們是中了那魔童的黑暗咒言。”


    “咒言?我記得當時的很多神族和魔族都中了咒言,為何沒有出現這種類似情況?”我詫異道。


    “其實,這些人體質非常孱弱,根本無法與相比。”琉璃神王道。


    “原來如此。”我聞言不由一陣冷笑,這些將半個往土世界搞得雞飛狗跳的惡徒,竟然隻是些塑料體格,枉我以前還那麽高看他們。


    我從銅鏡空間中取出一瓶聖泉,灌到了紮朗的嘴裏。盡管這群人作惡多端,但我還有很多問題等著他們解惑。


    聖泉之靈在銅鏡中修養了一段時日之後,開始漸漸恢復。聖泉中的威能也愈加顯著,尤其是對於祛除邪祟有著奇效。


    未經多時,紮朗漸漸睜開了雙眼,明白了所處的境地時,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們還是沒能逃脫命運的枷鎖。”紮朗的語氣中帶著深深地落寞。


    “你該給我一個交代了。”我對著紮朗冷冷道。


    “我什麽都不會說,你死心吧。”紮朗一口回絕道。


    “這由不得你。”金傑德情緒十分激動,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抽在紮朗的臉上。


    “噗!”紮朗猛然吐了一口鮮血。


    “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敢說。說了立刻就要化作飛灰,如果不說,可能還有活下去的機會。”紮朗又吐了一口血沫,臉上一片慘笑。


    “什麽意思?”我皺起眉頭問道。


    “你難道真的忘了嗎?這就是偉大的造物定下的鐵律,我們像是奴隸一樣服務於這個世界,但卻不能吐露任何有關的秘密,否則就會被無形的力量焚作灰燼。”紮朗神色木然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迫你。但你必須告訴我,你們為什麽要執意離開這個世界?甚至不惜任何代價?”


    “我們不想如同玩偶般活著,我們渴望自由,去自主掌控自己的命運。”當紮朗說起自由這個詞彙時,眼中才漸漸恢復了神采。


    “難道你們不能追隨賢者去尋求那最後的救贖?非要選擇這種極端的手段?”我再次質問道。


    “救贖?哈哈哈……”此時,紮朗突然陷入了癲狂,但沒過多久卻又略帶同情地一一掃視著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


    “你如果你們明白了那門後的真相,絕對不會再去奢望什麽最終的救贖。”紮朗的眼神中帶著極為複雜的神色。嘲笑、無奈、哀傷,最濃重的卻是恐懼。


    第157章 :俘獲光耀派


    我看到如同瘋子般的紮朗,心頭漸漸地蒙上了一層陰影。他最後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往土世界中的生靈無不期望著最終的救贖,為何他卻如此的畏懼?


    此時,我不由得重新開始思考,那救贖之門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真相?


    根據牛頓冷卻定律,世間的一切都在朝著低溫冷卻,一步步的走向滅亡。按照哲學的角度,這是一個悲哀卻又在實際發生的事實。


    眾生早就預測到了自己和世界的命運,卻不甘自我墮落。於是,便開始從信仰中獲得了希望,尋求救贖的契機。


    往土世界中的眾生雖然不明白什麽是牛頓冷卻定律,但卻知道自己總有一死。在他們漫長的壽元當中,一直在期許著賢者的降臨,帶著他們走向救贖之門,尋覓永恆的真諦。


    然而,這種信仰從何而來,源頭又在哪裏?是通過毗盧先師的親口賜道,還是通過古老的經卷記載?自從我踏上了賢者之路,始終在刻意地迴避著這個問題。原因是是什麽?是我心中一直在盲目地崇信那種救贖的力量。甚至期許著能過藉此找到回歸原世界的道路。


    然而,這種救贖是否是真實的存在?沒有人知道。那些進入救贖之門,達到那不可及之地的賢者們從來都未曾歸來,告訴眾生門後的真相。


    等我回過神來之時,客艙中的氣氛猶如被冰凍了一樣。紮朗的那番話像是一根尖刺,刺傷了眾人那顆狂熱的心髒。


    “我們還有回頭路可走嗎?”我深深地吐了口胸中的濁氣。


    “沒有,既然踏上了這條路,絕對無法回頭,沒人能夠逃避元靈深處的誘惑。”紮朗說出了讓眾生執迷的真相。


    “我們一直在刻意地避開你,你可知道原因?”紮朗突然反問道。


    “願聞其詳。”我做到紮朗的對麵,注視著他的雙眼。


    “你身上便帶著那種誘惑的力量,跟你一起待的時間越長,便越難以自拔。”紮朗並沒有迴避我的眼神,同樣一眼不眨地回應著我。


    “那以後你們打算怎麽辦?”我帶著玩味的笑容道。


    “凡事皆有代價。既然我們被俘虜,便會聽從你的指示。”紮朗的眼神瞬間又暗淡了下來。


    “告訴我有關法嚴洲的一切,我可以不殺你們。”我的臉色也突然沉了下來。


    “每個大洲都有著像我們一樣的守護者,光耀派隻是負責守護育桑洲而已。但大部分的守護者已經在災難中滅族,我們隻是僥倖活了下來。在那場災難中,我們已經其他大洲失去了聯繫。所以,我現在也同樣不了解法嚴洲的局勢。”紮朗的語氣平和,不像是在撒謊。


    “你是說粗岩洲和越贏洲上的守護者已經被滅族?你指的是迷霧沼澤中的空間和流明城遺址?”我不由得有些震驚道。


    “不錯。”紮朗道。


    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了一些粗淺的真相。原來那些死去的古老族群卻是大陸的守護者,同樣都是毗盧先師造物時的第一批先民。


    “以往的法嚴洲是怎樣的一片大陸?我指的是災難之前。”我再次問道。


    “在災難發生以前,各大陸的守護者嚴禁離開自身守護的大陸。我也隻是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踏足過法嚴洲大地。


    在那古老的紀元之前,法嚴洲是一片莊嚴聖土。比起西方的三座大洲都要神妙。其中有五盞神燈長明,分別照耀著五個國度,分別為中庭、艾瑞帝京、光明搖籃、巨人森林和榮耀城邦。


    這五個國度中生存著形態迥異卻奇特無比的種族,諸如土人族、光人族、巨人族、鐵人族和霧人族。不過在災難之後,沒人知道那片大陸發生了什麽,以及那些種族是死是活。”紮朗回憶道。


    “那你們冒死前往法嚴洲,到底為了尋求什麽?”我突然有些好奇道。


    “如果法嚴洲還有守護存在,我們想尋求他們的幫助。”紮朗道。


    “重返蒼穹?”我冷笑問道。


    紮朗雖然沒有回應,卻已經表示默認。經過幾番折騰,他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機會。此去法嚴洲也隻是去碰碰運氣而已,說起來也倒是淒涼的很。


    “要知道,你們以往犯下的滔天罪行罄竹難書。如果想活下去,就必須清洗孽債。未來你們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幫我平息前路中的災難。當然,你們已經失去了拒絕的權利,隻能被動享受這番恩賜。”我半帶戲謔地望著紮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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