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離健將人綁了去,又派出探子去尋了大部隊,才知道自己方的大部隊已經和魏宜人混戰了大半夜,由於是天降大雪,所以本已是近卯時的天看起來還是陰暗著的。


    自己這是被派來聲東擊西的,如今還沒有立功啊!想到這兒,離健令這百十來號的人全速前進去戰場前線。至於奉天幾個“小賊”,就找了倆個人駕著馬車送回了虞國的主營。這可是用來討好靜王妃的禮物呢!離健心底暗暗琢磨著,他本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靜王爺的,誰知道那靜王爺最後卻娶了個男人,而且又那麽放在心上,不過,要是能巴結上那靜王妃,估計也是不錯的。想到這兒,離健又推搡了奉天一下:“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是!”


    而戰場的中心,雙方已經交戰了近三個時辰了,都已是疲憊不堪。那魏宜人本是擅長騎射之輩,如今失去了戰馬,猶如飛鳥失去雙翼一般,這一戰勝負其實已分。等到離健他們趕到的時候,那魏宜的軍隊早已是潰不成軍了。那離健雖說是戰略不行,倒是運氣不錯,上來就撿了大便宜,直接領著手下直接就全殲了魏宜一個營。


    “皇上!我們撤吧!已經頂不住了!”阿達一麵掩護不知道什麽時候受傷的姬揚,一麵喊道。


    姬揚心痛的而看著自己死傷過半的部下,他要開疆擴土,但是不是要以如此的代價!姬揚受傷的手握緊彎刀!這次是他計謀失策,姬揚陰狠的瞪著在戰場中策馬馳騁,如戰神一般的重寧遠,沉聲下令:“鳴金收兵!”


    他!還會回來的!姬揚捂著中了一箭的胳膊,切齒發誓!


    魏宜的陣營中傳出鳴金的聲音,重寧遠也下令收兵:“窮寇莫追,收兵!”再戰下去與他無益,況且這魏宜人此次元氣大傷,恐怕短時間之內是無法再犯了。並且,帝都那邊傳來消息,說皇上最近身體狀況極為不樂觀,他也必須要返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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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國士兵大聲歡呼!終於勝利了!這西北一戰持續將近半年之久,終於以虞國的勝利而告終!


    重寧遠也受了點傷,不過都是皮外傷。看著敵軍撤退,心底的大石也算是落下了。


    此時,暴風雪如期而至,凜冽的西北風夾雜著鵝毛般的大雪,刮在人的臉上生疼生疼的。這場大雪,掩去了地上的血跡,就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雖說虞國勝了,但是死傷也是較為嚴重。重寧遠領著剩下的部下回了大營,戰士們疲憊的臉上掩蓋不住的卻是要回家的那種喜悅。重寧遠也被感染了,接過一旁一個士兵的大碗的酒一飲而盡!


    這時候晉忠卻到重寧遠的身邊,耳語道:“離健將軍說抓了三魏宜的奸細,其中還有王妃的‘小廝’……”


    重寧遠一口未下肚的酒差點噴了出來:“怎麽被他抓去了?!”


    晉忠也隻是知道個大概:“據離健說,他們是在出山林的時候,遇見了這三個人,然後那人還拿出了爺的腰牌。他想到前段時間說是王妃的腰牌丟了,還丟了東西,所以順手直接就把人抓了回來。想必是趁著大火的時候逃出來的,然後正好遇見了前去斷後的離大人”


    “咳咳……”重寧遠握著拳,放在嘴邊,憋笑的險些有些繃不住了。“人在哪兒呢?我去瞧瞧。”又想起什麽似的猛回頭:“告訴那離健!本王會重重賞他!”一方麵重寧遠說的是以為那馬廄是離健派人燒的,另一方麵,便是抓了那“小廝”。


    晉忠如實的告知了那離健,不過,那離健還以為是自己在戰場上來的及時,並且聲東擊西為大軍取得決定性的戰略先機而受到的獎勵。


    重寧遠大步向自己的營帳走去,邊走邊捏了捏雙手的關節,這段時間征戰不斷,所以想著把那人放在那兒算是教訓一下,如今大獲全勝,這人回來的正是時候,敢去逛窯子?重寧遠微抿著嘴角,狹長的鳳目都是危險之色,看來,他這王爺做的有些失敗啊……


    掀了營帳的簾子,卻發現裏麵燒的異常的暖和,重寧遠放下了心,看來,這個人是真回來了。


    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看到人,重寧遠又一眼瞥見堆在地上的破爛的衣服,還有從屏風後麵傳來的水聲,喲,這是沐浴呢。


    被晉忠發現而被“單獨審訊”的奉某“小廝”正在溫湯裏洗的舒爽。這可是將近一個月都沒有洗過了,換了兩遍的水,才洗幹淨,最後這是放了西域的香精,可以解乏放鬆的。斜靠在木桶邊上眯著眼睛的奉天,忽然感覺眼前有人,還以為是去提水的慧明回來了,懶懶的哼唧著:“大頭……給爺捏捏肩……”


    一雙大手按在那細白的肩頸處,卻不是按摩,而是順著那滑膩的皮膚慢慢向下,在那被泡的紅潤的胸前慢慢的劃著圈。


    本昏昏欲睡的奉天豁的睜開了眼睛,倏地轉過身,然後就看到重寧遠雙手按在浴桶邊上,狹長的鳳目微眯著的審視著自己。


    “呃……遠遠呐……想我沒?”奉天幹笑著,畢竟自己逃家不對,忽然又想到這個人把自己仍在那個地方那麽久,後來又被自己人莫名其妙的抓了起來,奉天忽然又來了底氣,本來貓起來的身子又伸直了坐了起來,瞪著笑意不明的看著自己的重寧遠。


    “王妃這段時間遊玩的如何?心情不錯吧?”重寧遠俯下身子,聲音聽起來愉快極了。可是配著他那張還沾著血跡的臉,以及身上未退的那股肅殺之氣,這句話,入了奉天的耳,卻怎麽也讓他愉快不起來。


    奉天縮了縮身子,瞬間氣勢又低了下去。覺得自己又沒幹什麽壞事兒,強直挺直著脖子,一臉諂笑的伸出一隻手,摸著靜王爺還有些冰涼的臉:“遠遠啊,你看,我沒在的這幾天,你都瘦了呢……”


    “哦?”重寧遠微挑了眉,斜睨著放在自己臉側的微熱的手,“不知道天天有沒有瘦呢?”


    “……呃……”奉天看著說完就動作利索的脫下身上衣服的重寧遠,傻了眼。


    重寧遠露出精壯的身子,身上最近征戰掛了點傷,還有今天新染得傷口,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直接跳進了寬大的浴桶裏。


    奉天瞄了一眼從自己臉前麵一晃而過的蟄伏在濃密的毛發間的物件,本就呆愣的眼神,看起來更加的呆滯。


    重寧遠卻沒有做什麽,進了水,溫熱的感覺讓他去了一夜征戰帶來的一身疲憊之感。拿了浴桶邊上的布巾,遞給還在發呆的奉天:“給爺搓搓後背。”那副口氣儼然就是學剛才奉天的那句。


    奉天看了看重寧遠背後的幾道傷疤還有那新染上的傷口,難得有些溫順的接過了布巾,幫重寧遠擦著後背。


    “主子,水……”來了,聲音帶著愉快的調兒夾著剛哭過的鼻音,慧明將最後兩字在看到屏風後共浴的兩個人,嚇的呆了一下,手裏的桶差點掉在了腳上。不是因為看到王爺,不是因為看到自己主子和王爺共浴,而是,自家主子竟然在幫人擦背啊!這可是百年難遇的事兒啊!


    “擱著吧……你可以下去了”趴伏在浴桶邊上的難得被自個兒王妃伺候一次的重寧遠啟口說道,聲音裏帶著一絲倦意。


    “……是”慧明看了眼自己邊擦著背,邊怒視著假寐的王爺的主子,默默擦了擦汗,退了下去。


    “下邊一點,再下邊一點……”重寧遠懶懶的指揮著在後麵擦著背的奉天,奉天本是還有點小小的愧疚,畢竟自己是在那種地方被抓的,既然他知道自己在魏宜的大營,那肯定也知道自己是怎麽被抓的。加上看到重寧遠身上的傷,所以才乖乖的幫他搓背,誰知道這個人得寸進尺!奉天氣的,瞪著某王爺的後腦勺,聽到重寧遠的那句話,忽然眉頭一動,將那布巾放在一邊,不是往下再往下麽。奉天挑著眉一臉壞笑的將手順著水就摸了下去。


    重寧遠眯著的眼睛睜大,劍眉微揚,抓住了某隻竟敢去摸王爺後門的手,半側了身子,看到那憋著笑的膽大的某人:“你這是著急了?許久不見,王妃倒是熱情了許多呢……”重寧遠邊說邊傾身上前,最後的那個呢字的尾音都噴在了奉天的耳根處。


    奉天撓了撓臉頰,臉上沒有一絲被抓包的慚愧,倒是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勾了重寧遠的脖子:“王爺,您可是忒不夠意思了……我走這麽久,你都不去找我的?”一副市井之氣。


    重寧遠並沒有接話,心底冷哼,我沒和你算賬,你倒是找到我頭上了,側了頭重重的啃噬著奉天的脖頸處,微呲的胡須,紮的奉天白皙的頸側一片紅點,卻是有種難掩的快感,奉天深喘了一聲,微昂起了頭,漆染的長□□浮在浴桶裏,有些和重寧遠的糾纏在了一起,像是一團水藻一般。


    奉天那句質問的話便被扔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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