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改變主意了。」


    「好吧,就算你想走臨床,這裏的環境也絕對比台灣好,我不信你不心動!爸媽他們也希望你畢業後能來美國,一家團圓。」她哼道:「你不肯來,說穿了還不是為了那個人,對不對?」


    「……」


    「你真傻!你現在還跟他住在一起嗎?」


    「……嗯。」


    「你啊!你真是……@#¥%……我真後悔我當初……#¥&#……」


    蘇聿雅一動也不動的站著,默然聽著老姐用昂貴的長途電話叨叨狂念,不吭一聲。


    好不容易,他終於聽到一句重點。握著手機的五指緊了緊。


    「什麽?你、你跟爸媽他們說了?」


    「稍微暗示一下而已。再不說,他們兩老可是喜孜孜的一直在找媒婆物色對象,打算等你一畢業就抓你去相親。」她嘆口氣。


    「老實說,姐也不是反對你和男人……如果你堅持,我甚至有自信可以幫你說服爸媽他們。可是,你也要找個有信服力一點的對象啊!居然跟『那樣的男人』在一起,你腦袋也清醒點!他根本就不可能和你長久的……」


    「抱歉,姐,下次再談,我先掛電話了。」蘇聿雅忽道,不顧對方的哇哇大叫直接切斷手機,再把電源關掉。


    接著他轉過身來,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門口的同居人。


    「……怎麽起來了?」他問,口氣盡量保持平淡。


    易璿隻是微笑,緩緩朝他走近。「在這種時間打電話來……是你姐吧?有什麽要緊事嗎?」


    「沒什麽,她老是這樣。」蘇聿雅含糊說著,繞過他打算步入浴室。「你繼續睡吧,我去沖個……啊!」


    後方突然一股力量襲來,他措手不及,登時被壓倒在地毯上,動彈不得。驚愕之餘還來不及掙紮,身體忽然一涼,衣服竟被硬生生扯了下來。


    下一瞬間,男人的猛刃已從背後進入了他。


    「嗚!」連點緩衝都沒有,一舉就直接挺進到最深處,就算甬道仍殘存先前交歡遺留下來的液體,也禁不起這般毫無保留的無情衝擊。


    身體在瞬間被撐到極限,痛得他幾乎要斷氣,簡直想殺了身後那個像顆不定時炸彈的變態傢夥泄恨。


    「抽……抽出來……王八蛋……」


    十指在地毯上抓了又抓,痛苦的喘息著,感覺那巨大的炙熱不安分的在他緊窒的體內跳動,其中蘊含的剛猛力量像是之前未曾發泄過似的,一股驚惶霎時升起,而他絕不承認那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曖昧的興奮……


    「遵──命,小雅說什麽,我當然都聽羅。」易璿悠然輕笑著,真的就從身下人兒的體內退了出來。


    咦?蘇聿雅訝異的睜大眼,一時不敢相信。那處陡一鬆弛,原本僵硬如石的身軀立時也放鬆軟化下來,但其實易璿的欲望仍有一小部分還埋在他體內。


    近一分鍾過去了,身後那男人卻始終沒半點動靜。


    慢慢的,一種莫名的空虛感竟悄然爬升上來……攫住了他。令他不安的開始蠕動起身子,四肢細細打顫。


    「易……易璿……」他遲疑的低喚。


    「嗯?怎麽了,小雅?」好整以暇的聲音。


    什麽也說不出口,他隻能在心裏一遍遍的咒罵,全身難受得幾乎要哭出來。


    「嗬……別逞強了,其實你也很想要吧?想要我再進去用力的動,對不對?」


    惡魔般的聲音在敏感的耳廓旁輕柔說著,一隻手甚至覆上他已有點抬起的弱處來回滑動,同樣隻摩擦幾下後,便狠狠一把掐住,差點讓他尖叫出聲。


    「想要的話,就老實求我啊。」


    「……」


    「什麽?我沒聽見。」


    「不要……」


    「哦?你不要?那好吧。」又退出了點。


    有著柔順淺色髮絲的小頭顱登時猛搖起來。「不、不要……停下來……求你……」


    他將整張臉埋進手臂裏,完全不敢抬起,雙眼更是逃避現實的緊緊閉著,耳根子整個紅透。好丟臉……才這樣就屈服了。


    因為是背對的姿勢,所以,自始至終他都沒看見身後男人的表情究竟為何。


    如果他有看見,打死他都不會說出那些投降的話──


    「遵命。」輕佻的謔語裏多了些粗喘,但他並沒有機會察覺到。以雷霆萬鈞之勢再次貫穿他的欲望來得又凶又急,令他猛地仰起臉,高聲喊了出來。


    「嗚、啊……不……不行……了……」


    全身的感覺隻剩下那火焚般的一點,巨大的兇器像失控的野獸,不斷翻攪他的內部,重複淺淺抽出再深深頂入的殘忍動作,他一時承受不住,幾乎趴伏著就要昏去。


    「撐著點,小雅……再忍一下。」


    易璿愛憐的親吻著戀人光滑的背脊、肩膀、後頸,一路來到脆弱的耳垂,下身兇猛的攻勢卻絲毫未減緩,一下又一下強而有力的在那緊得過分的窄壁裏抽送著,狂亂失序。


    「你的貪婪吞沒我的貪婪……深不見底的黑暗裏……上下浮潛……月光悄悄淌出……向更深處蔓延……」


    在仿佛就要被折磨至死的此刻,耳邊竟又響起那首歌,蘇聿雅無力的動了動手,發現根本抬不起來好掩住雙耳,句句露骨無比的歌詞就這樣隨著熾熱的氣息,飄進他已然不堪一擊的昏沉腦裏。


    「住口……不要唱,可惡的大變態……」


    宣稱是從和他做愛中得到的靈感,寫出這種無恥的歌,居然還敢在數以萬計的歌迷前公開演唱。每次他都想逼迫自己忘了這件事,就算這首歌早已該死的成為天璿星最著名的曲子,他也叫自己盡量別去看別去聽,偏偏當熟知他所有弱點的某人存心想整他時,就一定會故意……


    「怎麽?不喜歡聽嗎?」易璿突然就著還在他體內的姿勢將他身子一翻,讓他的正麵完全暴露在他帶笑的眼前。


    「可是,你這裏好象還滿喜歡的呢?」


    膨脹的欲望被陡然用力一掐,蘇聿雅驚喘一聲,渾身更是劇顫不已。透明的液體汩汩從頂端滲出,沾滿了那隻惡劣手掌。


    「嗚……放……放手……」他漲紅了臉,氣自己不爭氣。


    「別再口是心非了,小雅。」易璿重新調整好身下位置,一指按住那處的鈴口。「放心,我會讓你也一起去的。我們兩個同時……」


    配合腰間的強烈律動,他握著那處的手也開始動作,極富技巧的撚弄著,搓摩著,隻是每當對方即將瀕臨解放時,他就會笑著說「慢著,還沒喔……」,故意箝住頂端硬把那股衝動壓下,如此反覆數次,就是不讓他迸射出來。


    「啊、啊……易璿……求你……放……」


    前後密處皆遭受如此殘忍的對待,稍嫌瘦弱的身體哪裏承受得了?


    失去理智的呻吟聲不斷在寂靜的客廳裏迴蕩,蘇聿雅的嗓子幾乎要喊啞了,但他無法控製自己,隻能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緊緊攀住男人的肩,幾近昏迷的敞身接納他,一遍又一遍反覆喊著在他體內衝撞男人的名字。


    「別急嘛,不是說好要一起……?」


    易璿突然用力往前狠頂,蘇聿雅驚叫一聲,差點就要泄在他手裏──若不是那惡魔之掌仍緊掐住某處不放的話。


    「嗚……太過分了……」淚珠終於從緊閉的眼瞼裏泌出,隨著身子劇烈的搖晃,綴滿了整張秀致小臉。


    果然……這人還是不打算如此「輕易」就放過他。


    他腦中唯一清醒著的一小塊區域,再明了不過易璿突如其來的孟浪舉動,絕對是代表他正在生氣。至於生氣的原因是什麽?他心裏也很清楚。


    這個雙重標準的自私男人,不喜歡他有事瞞著他。


    但無論易璿怎麽折磨他整弄他,他都不會吐露出半個字的。關於方才和大姐通話的內容……


    並沒有多說的必要。因為,他早已下了決定。


    終於……


    「混蛋!」蘇聿雅氣憤甩開仍纏在他肩上的手,勉強撐起癱泥似的身子。


    易璿已直接趴在地毯上睡著。想來歷經數日彩排、一整夜演唱會和其後的慶功宴,他應該也是相當疲累了……那他還能夠把他折騰成這樣,真是個無藥可救的大色胚、變態、發情男!


    心裏罵是這樣罵,但蘇聿雅還是努力忍著雙腿的虛軟不適,走進房間抱出一床大棉被,給素來怕冷的同居人密實蓋上,仔細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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