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福覺得他他這法子也沒什麽好說的,畢竟這也是別人教給他的。


    “少奶奶,我這個法子是從董爺爺那裏學來的,他告訴我兩株靠得很近的樹由於並靠得很緊,樹皮擦傷後愈合在一起,會形成連理枝。


    土壤內的根也可生長在一起形成根連理。


    後來我見董爺爺用這個法子種出了一顆有兩種顏色的茶花,我想到我娘喜歡月季,便想試試能不能種出其他顏色的月季花來,沒想到種出了一紅一白,或紅白混在一起的月季花。”


    家福說起他的法子,臉上的表情都生動了許多。


    沈蓉聽了家福的話,不由感歎,“這位老人可真有想法!”


    家福撓了撓頭,“董爺爺說,這些在書上都有記載,他從書上學來的。”


    沈蓉點點頭,看來還是得多讀書才懂得多。


    “那你還有沒有試過種其他的花?”


    家福搖了搖頭,“這種連接成活率最高的都是同樣的植物,或者有親戚關係的植物,我當初見野刺玫葉子和枝條都跟家養的月季一樣,我才想著試一試,去年一共接了二十多棵,最後才活了兩棵月季,沒有試其他的。”


    家福講的很明白,但沈蓉到底是沒見過這樣的連接法子。


    最後她還是讓菊香剪了枝條來,給家福當著她的麵做給她看。


    家福將兩根枝條用刀子削號,然後兩根斷枝插在一起。


    “少奶奶,這種連接之法,有身接、皮接、枝接、根接、靨接和搭節六種接連方法。


    我現在用的是枝接之法,這樣就是接好了,最後用油補抱住連接之處。”


    說著,來福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去年那二十棵枝條,隻有枝接的活了下來。”


    沈蓉沒想到這孩子居然這麽實誠。


    這法子卻是簡單,沈蓉看一遍就會了,不過,一想到二十棵才活了兩棵,沈蓉不敢小瞧。


    “做這些的時候可有什麽要注意的嗎?”


    家福想了想,將那枝頭底部露給沈蓉看了一眼,“董爺爺說切成這樣好活一些,還有切的時候,要用幹淨的刀。”


    沈蓉點點頭,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銀票,“這是給你的獎勵,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明日來府中當差。”


    家福看到那張五十兩銀票,眼睛頓時瞪大了,他沒想到,回個話居然得了這麽多銀子。


    沈蓉見家福半天沒動靜,直接將銀票往菊香懷裏一塞,“我學了你哥的本事,這是你哥該得的,菊香,送你哥哥回去吧!”


    等二人離開,沈蓉剛準備和回桂院,便聽到前頭說少爺回來了。


    沈蓉剛從花廳出來,長生便和王慶二人正往前院這邊來。


    “如何?”沈蓉見著長生,忙問道。


    “辦妥了,咱們明日再過去。”長生直到沈蓉問的什麽事,回答起來也直接。


    “訂了多少個?”沈蓉想到那麽大一圈院牆,心裏琢磨著,隻怕要養不少月季花。


    “五十個,都是一尺寬的,每個十文錢。”


    空間裏的植物長得快,太小的花盆也不實用,便都訂了一尺寬深的花盆。


    而是他們要的花盆也不是為了觀賞,長生便全都定了最便宜的粗陶,一個十文錢,五十個花盆也就五百文錢。


    對這價格,長生很滿意。


    若他們還是在桃花村,可不會花錢買種花的盆,要種啥往土裏一埋就完事了。


    兩個孩子見爹爹回來,高興地圍在長生身邊。


    長生將女兒一把抱了起來,沈蓉則牽著兒子,一家四口往明暉院的方向去。


    二人給老夫人請了安,沈蓉將她請菊香哥哥進府打理花草的事告訴了老夫人。


    對於沈蓉的做法,老夫人是支持的態度。


    “我們府中下人有二十五人,若是以前,倒也勉強夠用,如今府上將東西兩邊合並,光打掃院子的下人,得添不少。


    還有平哥兒和安姐兒過些日子跟著夫子讀書,身邊的小丫鬟和小子都得安排起來。


    還有時鳴那孩子,身邊也要兩個跑腿的,不然什麽事都讓他親力親為,實在是有些不像話。”


    最後,老夫人總結了一句,“你們院子的下人到底是少了些。”


    老夫人說到最後,臉上有幾分無奈,都是窮鬧的。


    若是過些日子孫子襲了爵,孫媳婦就是侯夫人,一等丫頭最少要有兩個,二等的四個,粗使丫頭婆子少說也要六個。


    別看小陳氏如今深居簡出,可她身邊的伺候的人可不少。


    嬤嬤一個,大丫鬟兩個,二等丫鬟兩個,粗使婆子也有兩個。


    跟老夫人這個做婆婆的一樣多。


    這還是精簡後的人數,再加上門房,車夫,廚房,二十五人加六個主子,住在這麽大宅子裏,著實空曠。


    而是老夫人的擔心並不多餘,光府中的撒掃就得安排幾個婆子。


    沈蓉知道老夫人的為難。


    可她覺得,光靠省,也不行,還是得把掙錢的事趕緊弄起來。


    請完安,二人帶著孩子回了桂院。


    “相公吃午飯了沒?若是沒吃,我讓廚房做碗麵來。”沈蓉擔心長生趕著回來,忘了吃飯,一進院子便問道。


    長生擺了擺手,“不用麻煩,剛才在外麵吃過了。”


    沈蓉又將她從家福那兒學來的接枝之法告訴長生。


    兩個孩子更是在一旁嘰嘰喳喳的比劃了起來。


    “爹,我剛才也看到了,很簡單,把枝條這樣,再這樣,就可以了……”平平不知從哪兒拿撿了根枝條,十分積極地做給爹爹看。


    安安在一旁,不時補充一句,“不對,是這樣……最後還要用油布包著。”


    “行啦,今日你們倆還沒有午睡,你們爹爹在外頭跑了一上午,你們快進屋和爹爹睡一會。”沈蓉對兩孩子眨眨眼。


    平平和安安以及長生立馬懂了沈蓉的意思。


    “娘,我這就帶著妹妹去睡午覺,爹,你也跟我一塊進去吧!”平平拉著長生的褲腿,就要往內室去。


    等父子三人離開,沈蓉對春杏和秋霞二人道:“你們兩個今天留一個守院門,另外一個也回屋去休息一下,明天你們再換著來。”


    二人見少奶奶又打發他們出正屋,也沒有多言,福了一禮,“奴婢們知道了!”


    等二人離開,沈蓉將門一拴,轉身進了內室。


    內室裏,父子三人正眼巴巴地等著沈蓉呢!


    他們剛才可是看懂了娘\/媳婦的眼神:進空間試一試。


    一家子進去空間。


    空間裏,之前種下的那些要死不活的花花草草都活了過來,還開了不少花。


    牡丹,海棠,山茶,月季,蘭花,菊花………


    紅的,粉的,黃的,綠的,白的……


    沈蓉也沒想到她居然撿了那麽多花回來。


    “哇!這麽多花!我都要試!”平平興奮得大叫了起來!


    安安也一臉雀雀欲試。


    最後,因沈蓉的要求,要跟那片月季那樣成片的話,父子三人,將沈蓉撿回來的所有花都和那棵月季都接了個遍,主打一個都不放過。


    而沈蓉正圍在已經一人高的十八學士旁邊,看著上麵的茶花,思索著是時候將花挖起來了。


    畢竟,府中買人,修繕院子都等著要錢呢!


    沈蓉想了會兒,在花株不起眼的地方摘了一根枝條下來,隨手插在了地上。


    父子三人玩得十分盡興,在長生整理出來的那片地裏插了一大片帶著隻兩片葉子的樹枝。


    玩累了,父子三人又開始吃果子。


    等到下午快吃晚飯的時候,一家四口才睡完午覺從屋裏出來。


    次日,一家四口又出府了。


    這次沈蓉要去新買的院子那邊,把所有的花盆都收進空間。


    然後把那棵十八學士給挖出來,種進花盆裏,賣給花市的劉東家。


    為了防止山茶花養幾天就死掉,沈蓉特意給根部留了不少土,隻在花盆最上麵蓋了一層普通的泥土。


    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沈蓉還給整株山茶花套了一個黑色的布袋子。


    沈蓉和抱著花盆的長生來到當初扔花的劉東家鋪子門口。


    鋪子裏的夥計見一對夫妻抱著一個做工粗糙的花盆停在大門口,也不以為意。


    “小哥,你們老板買花嗎?”沈蓉對鋪子裏的小二喊了起來。


    小二擺了擺手,“我們這是賣花的地方,可不是買花的,你們來錯啦!”


    那花盆裏種的花被套了個黑色布袋,小二也沒在意。


    “小哥你先看一眼再決定唄!”沈蓉給長生使了個眼色。


    長生將罩著花的黑布取了下來,頓時將鋪子裏外的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


    那是一株姿態優雅的山茶花,葉片肥厚,枝頭上的花朵,朵朵顏色不同,紅的,粉的,紫的,白的,紅中夾白絲的,粉中帶白的,而且足有十八朵花形,朵朵不同,花瓣層次分明。


    因二人現在鋪子門口,因此附近的人都看到了這一盆花。


    花市裏不管是賣花的,還是買花的,目光都不自覺地粘在這突然冒出來的十八學士之上。


    “小子,這盆十八學士我要了!”一個看熱鬧的老頭如夢初醒,忙對長生喊了起來。


    “別別別……這是往我鋪子送的,是我劉某的,請諸位給劉某一個麵子。”


    劉東家人還沒從鋪子裏出來,聲音卻急哄哄地傳了出來。


    原來,那小二見是一個一人多高的十八學士,眼珠子差點兒沒瞪出來,等他回過神來,撒腿就跑到後麵的花房裏喊東家。


    因此,劉東家才會來得如此及時。


    對沈蓉來說,這花賣誰不是賣?


    當初她從兩個小二口中知曉劉東家的打算。


    沈蓉想著那花本就是人家劉東家的,把花賣給他倒也合適,就當是治療花草費用了,且不怕賣不出去。


    因此,二人才會直接來找劉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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