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寧死不嫁世子殿下,我喜歡的人是窮書生。”


    “薑芷,你是昏了頭嗎!”


    “母親,我已經同張郎私定終生,此生,我非他不嫁,求您不要再逼我了。”


    “薑芷,你非要氣死我才甘心嗎!”


    薑離睜開眼,入目已經不再是她熟悉的那個道觀,耳旁傳來爭吵不休的聲音她並不熟悉,但是女子口中的“薑芷”她卻很是熟悉。


    這正是她看的小說中炮灰女配的名字。


    書中,六品官員薑家兩女的婚約同時被定,鎮南王府意在聘娶薑家女為世子衝喜,誰曾想,就在這個時候,清樂縣的窮書生也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遞上當年兩家許下的婚約信物。


    薑家共有兩女,一嫡一庶,婚約對象一個是世子,一個是窮書生。


    可謂天差地別。


    原書中,嫡女薑芷自是十分瞧不起窮書生,上趕著要嫁給了王府世子。


    但如今……


    劇情好像出現了偏差。


    “嫡女嫁給了一個窮書生,庶女嫁給了世子殿下,你想讓世人如何看待我們薑家,旁人乃至鎮南王府會如何看待我們?你想讓我們薑家被唾沫淹死嗎?”


    林氏話裏話外全是為了薑家考慮,但是看向一眼座位上的薑離時,神色卻充滿了譏諷。


    一個庶女豈配比自己女兒嫁得好。


    待她同薑離說話時,立刻又披上了那張惺惺作態的皮:“離兒,你快勸勸你妹妹,她一向最聽你的話了!”


    “薑夫人,這裏沒有其他人,你大可不必裝成這般模樣,你不累,我還嫌惡心呢!”


    薑離直接揭下她那張虛偽的皮,絲毫不給她留麵子。


    林氏和薑芷同時一愣。


    薑離一向懦弱,基本上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誰曾想如今竟然敢如此公然頂撞她。


    “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如此同一家主母如此說話!”薑芷神色憤怒。


    “你簡直反了天了!”林氏直接拍案怒瞪薑離:“好啊你,在府中裝了這麽多年,如今還沒有攀上鎮南王府,就敢如此放肆——”


    “我說我女兒怎麽會一反常態的想要嫁那窮書生,是不是你給她出的主意,你自己肖想鎮南王府的婚事,深知無力更改,便打上了我女兒的主意,我女兒之前那麽乖,從不會忤逆我,如今卻在這婚姻大事上昏了頭,誰曾想,竟是你從中作祟。”


    “我倒是不曾想,我竟然有能讓你那囂張跋扈的女兒喜歡上一個窮書生的能力。”


    薑離話裏的嘲諷意味實在太明顯。


    “你有這個時間,將‘教女無方’的鍋四處扣別人身上,還不如仔細盤問你那女兒,是怎麽和那書生認識的,又是怎麽私定終身的?”


    “你——”


    林氏被噎了一下。


    她怎麽沒發現這個小庶女的嘴皮子功夫竟然這麽好?


    一個小小的庶女竟然敢如此同她作對,簡直放肆。


    等她解決完眼前這兩樁婚約的事情,定要好好的懲戒她。


    林氏又何曾不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


    不過一個庶女,還沒那資格拿捏她女兒。


    但她心裏氣啊,女兒氣她,她無處可撒。


    “這兩樁婚事,無可更——”


    林氏的話尚未說完,薑芷便已然顧不上其他規矩禮儀,跑到她麵前。


    “母親!您一向最疼我,求您別讓我跳狼窩,外麵都傳世子殿下身子弱是因為滿身業障,且活不過二十歲,母親,這不是虛言,他是真的活不過二十歲。”


    都說世子殿下姿容絕世,世家女無不心儀他,但是真正敢嫁給他的卻沒有一個,傳言他身上的業障十分恐怖,上一世她初生牛犢不怕虎,並不將業障當一回事。


    薑芷想起從前經曆的事情,她感受過那些業障所凝成黑霧的可怕,說話時,聲音不禁染上了哭腔。


    林氏何嚐想送女兒入狼窩,可同王府的婚約相比,那窮書生更不是一個好歸屬,最起碼,在王府衣食無憂,地位尊然,誰人見了不得喊一聲世子妃。


    “世子若真是個短命鬼,你隻需趕在世子早死之前,誕下一兒半女,屆時,你必定坐穩世子妃的位置,待王爺身死,你的孩子繼承王府,芷兒,你的好日子都在後頭呢。”


    “可若世子根本不碰我,若我遭到世子的業障反噬,比世子早死呢?”


    林氏語噎。


    “母親,我知曉您在擔心什麽,求母親相信我,張郎眼下看似是個窮書生,但他此番一定能高中狀元,日後定能登閣拜相!”


    登閣拜相……


    縱使薑芷有意壓低了聲音,但是奈何薑離的耳力實在是太好。


    原書中,那窮書生手段極其惡毒,最後確實登閣拜相。


    隻是……她怎麽會知道這些呢?


    薑離觀察著薑芷的神色,薑芷的神色實在是太過於篤定,簡直像親眼所見一樣。


    太像重生歸來。


    薑離想,既然穿書這麽荒唐的事情都發生了,其他還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呢。


    如果炮灰女配真的重生,那有偏差的不止是劇情。


    這下更有意思了。


    廳堂內一共三人,有人焦急有人哭泣還有人在看戲。


    原書中,窮書生才詞絕倫,但運道卻差極了,他後來之所以能登閣拜相,很大程度也是依托於薑離身上的氣運。


    可以說,從遇見庶女薑離開始,窮書生就開始有計劃的奪薑離身上的氣運。


    成婚不過月餘的時間,薑離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迅速挎了。


    窮書生麵子活做得極好,他請了數位大夫,所有大夫皆稱氣虛血虧,要好生休養。


    原主當時的身體,普通的大夫根本瞧不出來,唯有玄醫才知其中關鍵。


    薑離是玄術師,她深知一個被奪得了氣運的人,身體機能已然受損,除非自身氣運回歸,否則原主的身體是不會恢複的。


    窮書生本就是為了奪氣運,怎麽肯會主動回歸。


    但是當時書上說,大約過了半月,她的身體果真慢慢恢複了一點。


    薑離對於這句話記得尤為深刻。


    接下來的一年時間內,原主薑離的身體一直處於被奪氣運的狀態。


    身體‘恢複’一點之後,就被奪走。


    一直到一年後。


    原主身上再無一丁點氣運。


    待她失去了所有的價值之後……


    窮書生為了維持自己‘寵妻’的人設,竟直接將原主煉化成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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