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和我說過這個事情,她也不會把她的錢拿去給她哥哥做生意,這點我能肯定。”薛問書知道這件事情,他三弟已經提前和他通過氣了,但是他不知道池經年知不知道他和池淨月交往的事情,“我猜阿月還沒有告訴她哥哥我在追求她的事情,他哥哥也沒有告訴她資金緊張的事情。”


    “問書,你如果選擇她,那就是她了,按你的想法來吧,我和你媽媽配合就是了。”薛鯤已經放棄掙紮了,看著自己這個大齡剩男,“我就一個要求,快些生孩子吧,隻要你生了孩子,不管男女,我都有個培養目標。”


    薛問書笑的不行:“爸爸,不是還有問禮和問儀嘛?你試試培養他們,實在不行把薛問詩叫回來。”


    “薛問詩是不可能回來了,他眼裏隻有他老婆,不過他們生了薛家的長孫,我也不能把他們強行叫回來。”薛鯤明顯的已經放棄了兒子這一代,隻能寄希望於孫子輩了,“問儀是我們家最小的孩子,又是個女孩子 也確實不是這塊料,我舍不得逼她啊。你三弟那邊的工作雖然錢不一定多,但是能讓我們家的生意更順利,非到最後一步,不能輕易辭職。”


    好吧,每次談到這個問題,其實都是無解的,因為薛家老一輩的兩兄弟都舍不得把自己孩子往狠了逼迫,加上薛鯤身體還硬朗,也就放任了幾個孩子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爸爸,阿月是個很好的姑娘,你們會喜歡她的。你們希望我結婚後和你們一起住還是搬出去住呢?如果一起住,那你們可能要慢慢習慣把阿月當女兒對待了。”薛問書知道池淨月內心極有主意,又經過顧維民家裏的環境熏陶,隻怕是對婚姻有非常清楚的要求,對男方的父母也有自己的判斷標準。


    薛大太太連忙說道:“那自然是一起住,不然你們一個醫生一個護士,單獨出去住,家務活兒誰來做?請個傭人還得擔心人品不好。就住家裏,我保證我不去招惹她行吧。”


    薛問書:“媽,倒也不用如此,她很好相處的,做飯好吃,麻將打的也好,脾氣也好,會開車,會逛街,會說話,以後你應該會很和她合得來的。”


    薛問書是真的這樣覺得的,池淨月情緒穩定,對待任何事情都很認真,麻將打的也確實好,穿衣打扮也都很不錯。


    薛大太太就有了新的問題:“不是聽說顧維民不讓她們打麻將嗎?”


    “媽,她在去顧維民手上讀書之前就會打了,打的還很好。但是隻是聽說,我沒見她打過。”薛問書解釋,“方南雪好像就是一直不會,後麵因為顧維民不讓,也就沒有學。”


    好吧,事情也就這樣定下來了,薛大太太看了丈夫:“你最近得把時間空出來些了,我們估計得隨時準備上門去求親才行,我估計按照顧維民行事的風格,隻怕我們要親自去嘉源縣一趟。”


    薛問書還要再說些什麽,就聽到裏麵傭人喊接他電話,於是讓父母等他接完電話再商量商量。


    “鯤哥,那姑娘其實是很不錯,說話行事都很穩重,而且依著問書的意思,學東西也快,看樣子是個可以培養的苗子。”薛大太太看人的眼光是不差的,她說不錯那一般都是真的不錯。


    “我這邊沒問題,他都三十多了,我還能有什麽要求,是個女的,能生孩子就行。”薛鯤早就認命了,不能管家就讓老婆婆管,不會做生意就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隻要能生個孩子延續血脈也行。


    夫妻倆又說了幾句,眼看著薛問書又回來了,又問:“問書,這麽晚了誰找你。”


    “是阿月,她說,顧維民讓我六月三號去顧家正式商量,但是明天去顧維民學校找他一下。”薛問書說話都帶著笑,在想對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是不是也羞紅著臉。


    薛大太太看著兒子這不值錢的高興樣子,簡直是沒眼看了。


    “怎麽還要等到六月三號,那不還得好些天嗎?”薛鯤突然就覺得時間慢了點,“那姑娘生的貌美,隻怕有很多人都會關注,問書啊,你還是得抓緊,這樣吧,以後你要是忙起來沒空去接她,你就讓薛問儀去接她,不能讓別人有多接觸她的機會。”


    “好,聽爸爸的。”薛問書答應下來。


    薛大太太也提了新的建議:“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子,你多給人家買點禮物,不能總是空手去,不然人家覺得你不上心。你總帶咱們院子裏的梔子花去也不行的,隔三差五的也要買一些,咱們家不差那點兒,你薪水要是不夠就和我說。”


    “好好好,爸媽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薛問書看時間不早了,勸他們早些去休息,“你們上了年紀的人了,早點歇著吧,我明天見了顧維民再回來和你說。”


    薛問書哄著父母回去休息,自己也回房間睡去,可腦子裏想著池小姐嬌羞的臉龐,總是睡不著,唯有翻來覆去。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被他惦記著的池小姐,腦海裏總是回蕩著薛問書和她說的話,還有那每天一束的梔子花和今天倉促買來的紅玫瑰。


    “阿月,別翻了,再翻下去你明天上班就沒精神了。”方南雪很無奈,她知道少女懷春難免會有些難以控製,但是這姑娘是做護士的,要是因為沒睡好給人拿錯了藥可怎麽辦。


    “阿雪,我是不是太著急了,畢竟,畢竟我離婚其實連半年都不到。”池淨月有些忐忑,“我怕他家裏覺得我……不好。”


    方南雪伸手摸摸她頭發,心裏感歎發質真好:“你和他在一塊兒是因為他人好也對你好對不對?他都這麽好了,你也喜歡,那你為什麽不能為他對抗一下世俗的眼光?要因為別人的眼光讓他等你一年兩年三年?又或者讓他多做些追求你的舉動?”


    “機會稍縱即逝,遇到了就要抓住,你把你能做的做了,剩下的就看他的表現。”方南雪的話很多時候是在理的,“他知道你的過去,也想參與你的未來,你們是互相有好感的,不趁此時約定終身,難道等著他年後悔,等著君臥高台,你棲春山?”


    “嗯,可是阿雪,他好會說話啊。”池淨月又開始羞紅了臉,“我應該怎麽樣去和他說啊,我總不能每次都等他說。”


    “嗬嗬,我教你。”方南雪在腦子裏給好友收刮著戀愛適用的素材,“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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