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雪走出去老遠才想起來給小孩兒準備的禮物是可以直接打電話叫對方明天帶過來的,但是走出去一段距離了,又懶得往回走。索性直接去了店裏和蘇菲姐妹說話。


    她到的時候,佐伊正在和蘇珊兩個人閑聊,隻是不管怎麽看,方南雪都隻覺得這兩個人在眉目傳情。甩甩頭把戀愛的酸臭味甩出去,笑嘻嘻的和蘇珊打招呼:“蘇珊,幾個小時不見,想我了沒。”


    蘇珊把目光從佐伊身上收回來,配合的很;“想了,我親愛的雪,我想了你好幾個小時呢。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方南雪笑的直不起腰來;“唔,那就好。你怎麽坐在這裏,沒有和佐伊出去散步,或者去遊樂場?”


    佐伊攤攤手:“我也想約她去遊樂場或者電影院,但是蘇菲去外麵見佐伊了,而下午有人要送一些菜進來。”


    方南雪看著小情侶好不容易約會,實在不忍心讓她們耗在店裏,看看天色還早,給了一個建議:“蘇珊,我給你一塊錢,算我讚助你和佐伊的約會經費。”


    蘇珊;“還有這好事兒?說吧,想讓我幹嘛?”


    方南雪掏出鈔票遞過去:“你去一趟湯米叔叔他們家,和伯母說,我預定的那個小孩兒衣服可以帶過來了。孩子昨天已經出生了,是個男孩兒,多重我不太清楚。”


    蘇珊:“哦,那可真是個好消息。那我現在和佐伊一起去,不過我們得用你的自行車。”


    方南雪掏出鑰匙遞過去;“自行車在我宿舍門口,你自己過去。不過不著急,你們去看個電影再去取也來得及的。你記得把鑰匙帶上。”


    蘇珊把鈔票往兜裏一揣;“有錢賺誰還看電影。佐伊,跟我走。”


    方南雪看著對方這個財迷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然後把包子店的門拉過來,自己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睡得正香的時候,方南雪被人叫醒了,來人是那個很久以前就支持過她們包子店生意的羅罕同學。對方神色焦急,看她行了,趕忙說道;“雪,別睡了。快跟我走,齊那邊出了點事情。”


    方南雪迷迷糊糊的被拉起來,走了兩步才想到;“哎哎,我門沒鎖。”


    羅罕徑直把方南雪帶到了他們的實驗室,方南雪看著眼睛泛著紅血絲的齊觀潮,又看了坐著不說話的陳海月和卓瑪,把目光投向帶她來的羅罕:“你得先告訴我什麽情況。”


    羅罕實在是不好說,嚅囁著;“要不你問問陳小姐,你們都是女孩子,更好說話一些。”


    方南雪看陳海月默不吭聲,就隻能看向卓瑪,對方把手一攤:“別看我,我什麽也不知道。”


    方南雪;“可你不是在這裏嗎?”


    卓瑪;“我昨晚回了次仁老爺家裏接收丹珠小姐最新的指令,我是今早才回來的。隔壁的姑娘問我是不是和陳小姐一起出去玩兒了,我才知道她昨晚沒回來,這才過來找她的。”


    陳海月委委屈屈的,眼淚珠子一顆一顆的往下掉,當真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齊觀潮歎了口氣,開始安排;“羅罕,你帶陳小姐和卓瑪出去吃飯,兩個小時以後再回來。我錢包給你,你買單。”


    羅罕拒絕了錢包,但是領下了任務,拉著不願意出去的陳海月走了。


    方南雪看著地上碎裂的玻璃杯,起身找了掃把打掃幹淨,又重新倒了一杯水放下來;“齊師兄,徹夜未歸、孤男寡女,這些詞語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香豔的故事。”


    齊觀潮端起水一飲而盡,語氣低落:“確實是這方麵的。不過也是我大意了,讓人鑽了空子。”


    “是陳小姐嗎?”方南雪試探著問,“你們喝酒了還是?”


    齊觀潮把目光投過來:“你看她像喝酒的樣子嗎?你看我像喝的不省人事的樣子嗎?”


    明顯不像,所以方南雪不恥下問:“那你是不是告訴我什麽情況?我想羅罕找我,應該不是為了讓我過來看熱鬧的。”


    齊觀潮;“你著急嗎?如果不著急,我和你說一下,可能需要你找她聊一下。如果你著急,我就自己來處理。”


    方南雪一聽這語氣,決定還是自己聽一下:“也不是很著急,你說吧。”


    齊觀潮娓娓道來這個有些讓人無語的事情:“昨天晚上,我約了羅罕他們幾個喝一杯。他們提前走了,我坐那裏想事情多待了一會兒。隻是走得時候,生了一點意外,一個舞女給我酒裏麵下了些刺激性的藥,想約我出去。”


    方南雪看著齊觀潮頗有些英俊的臉蛋,心想也不能怪這舞女過分,但是也隻敢在心裏想想,嘴裏問道;“後來呢?陳小姐出來英雄救美了?”


    齊觀潮搖頭:“沒有,我當時直接拒絕了那個女人。想著今天有事情,就沒打算回市裏的公寓,也沒打算回家。我直接開車回了這裏,想著等藥效過去就好了。”


    這個安排一點問題都沒有,一個潔身自好的男人是不會隨便和女人那什麽的。


    齊觀潮繼續說;“我來實驗室裏麵,想著藥效過去了,我直接在這邊睡一覺就好,也免得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人,徒增尷尬。”


    方南雪點頭:“那後來?”


    “我忘了關門,陳海月進來了。她發現我不對勁,脫了自己衣服就拉著我手往她身上放。”齊觀潮恨恨的,還待了一絲委屈,“我一個清清白白的男人,我一個讀了多年聖賢書的男人,我怎麽肯這麽和人苟且,我把她踹開了。”


    額,這就有些太過於尷尬了,隻是方南雪還是忍不住問:“那,陳小姐得手了嗎?你清白還在嗎?”


    齊觀潮看了她一眼,眼裏的光能殺死人:“她一撲過來,我就知道這女人沒安好心,所以我踹開以後把她捆起來了,感謝蘇菲之前過生日送過來的蛋糕,也感謝來收拾衛生的幾個人都節省,沒把那條絲帶給扔了。”


    方南雪此刻頭頂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不知道該說什麽話。


    齊觀潮情緒穩定了些:“她現在想要我負責。”


    “這,你讓我想想。”方南雪斟酌了一下用詞:“齊師兄。她是喜歡你還是?”


    齊觀潮看著她;“她喜歡我,我就要被這麽安排嗎?我一個清清白白的男人,我不要臉麵的嗎?你怎麽不懷疑我說謊?”


    方南雪笑了:“你說沒說謊,我覺得我還是能看的出來。她要是占理,剛剛就不會不發一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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